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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口中说着“你们”,目光却只凶狠地瞪着林希洄。
希洄心中“嗤”了一声,在警局里也不见她这么凶。果然柿子捡软的捏,看他们好心,就做出这副凶神恶煞、蛮不讲理的样子。人善被人欺,这话真的不是没道理。她凉凉一笑:“王小姐,你记住。第一,我接近于元昌的确另有目的,但是总算比你接近于元昌的目的,要再光彩那么一点。第二,你不是被人追杀,是被人追打,事情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第三,是我和方哲救了你,而且,我是在知道你把照片发给过方哲的情况下,救了你。”
王晓婷冷笑:“所以呢?我应该为此对你感恩戴德?”
希洄:“综上所述,我的确觉得你应该感激我。”
王晓婷继续冷笑:“我要谢也是谢方哲,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我连人带车都要被别人砸扁了。至于你,我不知道你叫我上车有什么目的,反正你这种女人,总不会存什么好心。”
“你讲不讲理?我帮了你,你反而污蔑我心术不正、心机深沉?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利用价值,居然值得我这么费劲?”
“哈,方哲来到车旁边时你在干什么?你根本不敢打开车门让他上来,你现在还敢说自己是好人。”
“我是不敢开车门,难道你敢?我给你机会了呀,你不是也没开?”
“你……”王晓婷这才去看方哲,急切地解释,“我只是被吓坏了……但是我有劝她开门的,她自己不开。那三个人各个手里拿着棍子,甚至还有刀。如果不是警察来了,你就……”
方哲懒得听她说完,回头去看希洄,笑着夸赞她:“干得好,下次继续保持这种风格,千万不要开车门。”
希洄也对他甜甜一笑:“我会的。”
方哲这才又转头去看王晓婷,沉着脸,语气中不无讽刺:“王小姐,你是坐惯了奔驰宝马的人,我这伊兰特恐怕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还是请你下车吧。”
王晓婷一怔,继而大怒:“你说什么?是你巴巴的请我上车的,现在又赶我下去?你当我是什么?你是男人,你有点风度!”
“不好意思”方哲的脸色更阴沉,“刚才是我犯贱了,我不该去巴结你的。现在我醒悟了,请你立刻马上从我车里滚、出、去!”
王晓婷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继续赖在车上,她咬了咬嘴唇:“方哲,算你狠!”
她恨恨地推门下车。方哲伸手,“嘭”一声,用力关上车门。
王晓婷有种被驱逐出境的狼狈感,初秋的深夜,风很凉,她穿得很单薄,站在路边,又无助又愤恨。
方哲终究还是有些心软,摇下车窗。王晓婷面上一喜,以为对方仍是不放心她,却只听方哲好心地叮嘱她:“王小姐,你再往前步行大约两千五百米,就是宽阔繁华的时光路了,在那里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可以打到车。”说完,关上车窗。
林希洄笑望着驾驶座上的人:“方哲,你怎么可以连干出半夜赶女人下车这么没风度的事情时,都依然这么帅呢!”
方哲一踩油门,很痛快地开车离去,将王晓婷远远甩在身后。他看着反光镜,问希洄:“你的意思是说,我无论做什么事都很帅?”
希洄知道他在偷窥自己,偏不叫他如愿,偏过头去看车窗外,一副心不在焉地样子,虽然在夸奖,却说的好像是在随意敷衍人:“是啊,特别是刚才跟人打架的样子,尤其帅。”不过他的身手没什么章法,好像是信手拈来,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想到这里,她又问:“你跟谁学的?”
方哲:“我如果说是自学成才,你信不信?”
他当年最光辉的战绩是一个打八个,另外八个全趴下了,他坚持着回到家里才趴下了———被自己老妈打趴下的。
哎,不过那些都是年少时的荒唐事了。咳咳,不提也罢,不去想了!
“信!”希洄答得很肯定,脆生生的甜滋滋的调调,听了很让人舒心。
方哲心情更好,一转方向盘,拐向一条宽阔的马路。就在他拐弯之际,一辆摩托车也拐过来,朝那条窄窄的马路上飞驰而去。
虽然对方戴了头盔,但是方哲依然通过那双桃花眼认出了对方———居然是丁峻安。
希洄显然也看了出来:“又是那个家伙,方哲,要不要跟踪他?”大半夜的,忽然出现在这地方,还真是可疑。这条路上可没有住人的小区,只有两所大学、两所中学、两栋旧式商务楼、一个警局,另外还有某某区税务局。他这时候来这里,显然不是为了回家睡觉。
方哲:“当然要!”这家伙很有可能曾经受人指使,栽赃陷害张秋华。张秋华现在唯一的麻烦,就是那几张解释不清的照片。虽然他们肯信张秋华,但是到了法庭上,一切都得看证据。如果能从丁峻安下手查到些什么,证明张秋华的清白,那就最好不过了。
这一路过来,方哲很清楚这条路的路况,他当机立断,拐向另一条平行的马路。他一边开车一边问:“希洄,你是怎么认出丁峻安的?”他是私家侦探,职业决定了他必须有很强的观察力,但是希洄也仅仅从那一瞬间,凭借对方一双眼睛就迅速认出这个只见过两次的人,其中一次还是在照片上,那也太不简单了。
希洄察觉到自己表现出来的观察力过于惊人,十分后悔自己的大意,但面上十分平静:“我看到他的眼睛就认出来了啊。你不是也认出来了吗?”
“我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就因为你跟踪人多,所以就只允许你能认出丁峻安,别人就不行?”
方哲被她问住了。不由暗自思索,莫非真的有人天生观察力就这么惊人,一点也不需要后天培养?
车子穿过一条狭窄的过道,来到刚才的马路上。方哲还未来得及调转方向,忽然踩了刹车————果然有惊人发现。
举头三尺有神明
趁前面的人还没有注意到,方哲悄悄将车倒回狭窄的过道。希洄问:“现在怎么办?”
方哲朝她伸手:“摄像头给我。”
“这么黑,摄像头行不行?”虽然有路灯,但是光线依然不够亮,能拍成什么样?
“别人的不知道,我的绝对没问题。”侦探社被砸得干干净净,这个摄像头还是他有一次用完后,随手丢在家里的。至少可以让人分辨出来画面里的人是谁,足够作为证据呈上去。
希洄从包里拿出东西递给他。方哲接过摄像头,推门下车。
这段路正好是学校的围墙。方哲轻巧的攀上围墙,在墙上悄悄行走,拐到距离丁峻安和王晓婷很近的距离,这才停了下来。
他俯下身子,将摄像头对准二人,录下这一幕。
丁峻安似是很不耐烦:“大半夜的,干什么突然让我来这里?”
“你住得近,又向来睡得晚,当然叫你来接我。”
“于元昌呢?怎么不找他?”
“他现在自身都难保了。”
“我看于元昌就算有能力自保,也不会再理你了。人家身边早有别的漂亮女孩了。”大半夜被人忽然叫来这里,丁峻安心里老大不痛快,说话也刻薄了。
“你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惹急了,我把你做的丑事都告诉童话!”
“你说什么?别忘了,当初是你找我帮忙,让我和于元昌老婆拍那种照片。还说于元昌事后会付给我一笔数额不小的费用。花钱请别人玩自己老婆的男人,你也看得上,还一心帮他坑自己老婆。王晓婷,就你这种货色,也敢来威胁别人?事情闹大了,最丢人的是你和于元昌!”
方哲总算听明白这两个人的关系了。于元昌想找人栽赃陷害老婆,王晓婷积极出谋划策,还送上一个合适的人选————丁峻安。
丁峻安年轻,长得俊美,很符合富婆包小白脸的标准。于是,在利益的驱使下,丁峻安答应了王晓婷和于元昌。难怪于元昌看到丁峻安会一脸不舒服的表情———这是在医院时,希洄告诉他的。
“哼哼”王晓婷冷笑,“丁峻安,我威胁你又怎么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和童话在一起?你是看上童惟圣的钱了吧?事情如果传出去,你看依童话的性子,还会不会要你就这种垃圾?敢教训我,你还嫩着呢,你也配?”童惟圣再瞧不起女儿,他也只有两个女儿,只要巴结上童惟圣的女儿,不愁以后没钱。童话错就错在长得漂亮又有个有钱的老爸,还被丁峻安知道了身世,这才引来丁峻安的多番勾引耍弄。
这也算是童惟圣的报应,自己的女儿竟然小小年纪就被这样一个男人玩弄了。他在外面包养的情妇,一旦怀孕,而且被查出是女儿后,都被安排流产了。偏偏这些年,他还就是没有奋斗出儿子。只有自己例外,自己的月份刚到两个月时,就被他在电话里一通威胁,逼着去医院做了流产。她那时候,虽然喜欢童惟圣的钱,但却也是真心喜欢他这个人的。她第一次向一个男人付出感情,还是顶着那么大的压力和他在一起,却被人那样辜负了!活该童惟圣生不出儿子!
丁峻安被王晓婷气得胸膛一阵起伏:“你这疯婆子,活该你大半夜被人丢到这种地方,徒步五里地才能打到车!”
他骂完,跨上摩托车就要走。
王晓婷在他身后高声冷笑:“你今天要是敢把我丢在这里不管,明天就等着童话跟你分手!”
路灯昏黄,丁峻安的表情十分狰狞,最终却只能认命的戴上头盔:“上来!”
王晓婷这才跨上摩托车,任由丁峻安带自己离开。
方哲拿到重要物证,正在高兴,忽然听到下面一声怒喝:“谁?哪个班的学生半夜翻墙?”话音未落,有手电筒的光扫了过来。
方哲大囧,忙跳下围墙,匆匆逃开。这是一所中学,所以他在墙头走了一段,硬是没有被半夜调情的“鸳鸯”给发现。直到一切都搞定了,才有巡夜的老师发现了他。这要是大学,他恐怕早暴露了。
方哲一边猛跑,已经听到学校开门的声音,幸好没跑几步就是过道,他匆匆跑回车内,开车离去。
身后的希洄问:“怎么样?”
方哲:“很顺利。这下张秋华一点麻烦都没了。”
希洄笑起来:“这算不算好人有好报?你好心送王晓婷回家,所以才耽搁了,这才发现丁峻安和王晓婷的重要谈话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