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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以东又笑了,他的笑容总是带着几分温暖和谦逊,说话的声音亦是不高不低,声色低沉且充满磁性,似乎永远都带着种波澜不惊的味道和几分淡淡的善意:“洪小姐说话真幽默。”
洪雪馨:“你是来追方哲和林希洄的吧?”
“是啊,我还正糊涂呢,方哲见到我阿姨就说那是他妈,我被吓了一跳。等我告诉她,荣姨已经想不起来十年之前的事以后,他就拉着荣姨匆匆跑了,说是要找希洄,还让我不要担心。”
“刚才那位大婶是你阿姨啊?”
苏以东依旧是对她笑笑:“是的。我大概在十年前的时候和她认识的,那时候她过的很凄惨,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家在哪里,身体也不大好,而且一直在流浪。我那时候被一场大雨困在一个荒僻的地方很久,当时她也被困在那里,我们躲在一棵大树下聊了很久天。后来我就把他带回我住的地方了。当时我还在念大学,但是没有在学校住,是在外面租的房子。从那以后,她就负责打扫,做饭,照顾我的生活起居,我每个月给她一些薪水,额,其实也不能算薪水,当时我也不是很宽裕,只能说给她一些生活费或者叫零花钱。”
洪雪馨想想也是。有蒋虹在,就算苏以东是苏氏集团的大少爷,也未必就真的能过富二代的奢侈生活。无法给夏秀萍更多的薪水,也是情理之中。不过这小子心肠倒是挺不错,居然敢收留一个来历不明的流浪、妇人。她不觉笑起来:“苏少爷是开慈善机构的吗?”
苏以东:“哪里话,我当时只是刚好比一般人的生活费还多一些,又刚好生活不能自理,缺一位像她那样温柔勤劳的阿姨。其实这也不算做什么高尚的事。你也别叫什么少爷不少爷的,如果洪小姐不介意,以后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洪雪馨点点头:“不过很可惜,我大概是帮不到你了。方哲刚才和林希洄嘀咕了几句,然后两个人就说要带夏秀萍去个清静的地方,我也不知道他们去哪了。”
“那我就先不打扰洪小姐休息了,再见。”
等苏以东转身走了,洪雪馨这才想起来,自己本来是要质问苏以东,为什么要干这种缺德事,为什么让人家真正的情侣不能好好在一起,中间被强硬的塞进去一个苏以漫?难道他妹妹苏以漫是人,她妹妹林希洄就不是人了?
可是那些质问一个都没问出口,她刚才居然没有爆发,只是平静的听苏以东讲了一件往事,说了几句闲话,就放他离去了。听苏以东说话,哪怕只是最寻常的话,他也有种能让人沉迷其中的魅力。
究竟是自己太傻逼了还是苏以东太牛、逼了呀?洪雪馨默默的思索着这个问题……
外面实在没有一处地方让方哲觉得安全。本来想着到了车里就开始行动,怎奈夏秀萍嫌方哲车里太气闷。方哲默默反思,好吧,他要换一辆好点的车。怎能让老妈坐车坐的不舒服呢?
最后,方哲带着夏秀萍回到了自己家。本来一路上夏秀萍惊慌失措,不知道这两个年轻人到底要干什么,又要把自己带去哪里。直到方哲打通苏以东的电话,让她和苏以东聊了几句后,她才安心了。苏以东在电话里安慰他的“荣姨”,车里的两个年轻人都是好人,都很不错,他的话很有效果,夏秀萍立刻就觉得不是很拘谨了。
方哲听着两个人讲电话,一股酸意莫名其妙的在胸腔里蔓延。谁说只有女朋友被人抢走的时候会吃醋?老妈也是一样的啊。苏以东啊苏以东,自己上辈子一定欠了他吧?额,也或许是苏以东欠了自己,谢天谢地,看夏秀萍的样子,这十年来在苏以东身边生活的还算安稳。
夏秀萍打量着方哲的屋子,有些茫然不知所措。方哲拉过她的手:“妈,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
夏秀萍又开始觉得脑仁疼:“那个……孩子……我……我也想有个家,做梦都想找到自己的亲人,可是我什么也想不起来。你……真的不会弄错吧?”
林希洄及时端来两杯茶:“来,夏阿姨,先喝杯茶压压惊。方哲,你也喝,忙了一上午,你不累吗?”
方哲奇怪的看着林希洄变戏法般端出来的茶水:“你从哪来的茶叶泡茶?”他平时不喝茶,家里没茶叶。
林希洄:“多话,你喝就是了吗。”
方哲忽然明白这茶是用来做什么的了,凑近林希洄,低声问:“不伤身吧?”
“不伤。我知道你担心夏阿姨,怎么可能搞伤身的东西出来?”
方哲又问:“这样随便用法力干预人的精神思想什么的,对你有什么坏处?”
“没有。”
“啊?”
“其实呢,无论什么事都是有因果的,这事肯定也会有。我总不能因为这样就不用法力了吧?这点小事如果都不能做,我们还辛苦修炼干吗?”
夏秀萍眼看着两个年轻人嘀嘀咕咕说完了,方哲转身小心翼翼捧给她一杯热茶:“妈,喝茶。”
夏秀萍心里暖暖的,突然冒出来个又高又帅的儿子,对她态度又这么亲热,一口一个“妈”,虽然脑子里因为有某些尘封了十年的东西迫不及待的要挤出来,使得她有些脑仁疼,但她仍是已经快美晕了,不由直感慨:“这可……可真是像做梦。”
“我也觉得像做梦。”方哲本来以为肯定要费不少功夫才能找到夏秀萍,而且找到以后,谁知道夏秀萍是什么样子呢。没想到她就这么好端端的,自己走到他面前来了。而且初见面,就像十年前那样,中气十足的教训他。
夏秀萍喝了儿子递过来的茶,只觉得心里说不出的高兴,身体也说不出的舒坦,舒服得她恨不能再喝一杯。她还未及开口要添茶,人已经高高兴兴的昏睡过去。
方哲将她抱到床上,让她能睡得舒服一些。
林希洄指指另一杯茶,对方哲:“轮到你了。”
“我喝了之后会不会也晕过去?”方哲十分信得过林希洄,所以并不担心晕过去的夏秀萍。既然希洄说不会伤身,那夏秀萍自然是不会有事的。
“会,你记得晕过去之前,要握住夏阿姨的手。十指连心,你们要心连心,这样你才能把自己有生以来的记忆,传达给夏阿姨,她才能想起以前的事。而你也能清楚的知道,夏阿姨这十年来是怎么生活的。”
母子相认
方哲睡得很踏实,梦里,他清楚的看到夏秀萍这些年的经历。她被盘龙峡的激流冲了很远很远。最后被冲到岸边,在太阳下暴晒,嘴唇都被晒破了,就在方哲为她担忧的时候,一个年约六旬的老妇人经过那个人烟稀少的地方。
原来老妇人是个老中医,一直生活在大山里,轻易不出山。十里八村的山民,经常有人去找她治病。
老中医不仅治病,还自己种植草药,间或上山或去田间地头采野生草药。不成想,却在机缘巧合之下,救了夏秀萍。
夏秀萍虽然保住一条命,但却失忆了,不记得自己姓什么叫什么家在哪里。但是老中医在提醒夏秀萍好好想想过去的事情,特别是说到好好回想下自己的丈夫是什么人时,夏秀萍凭着脑海中残存的一丁点记忆,想起自己年轻时被丈夫殴打的情形,顿时变得惊慌害怕。
老中医通过夏秀萍断断续续的描述,和回想昔日情形时,偶然蹦出的喊疼喊救命的词,判断夏秀萍原来的家不值得回去。老中医平时只有自己一个人生活,比较孤单,于是好心收留夏秀萍。夏秀萍的伤并不重,养好伤后,就帮着老中医种种草药,做做家务,不问世事,过的倒也清静自在。特别是不在出去工作后,跟着老中医学了不少健身的法子,身体比以前也好了一点。只是多年积劳成疾,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好的。
夏秀萍的安稳生活只过了一年,老中医有一次爬山采草药,失足摔下来,重伤去世。
老中医的侄儿和村民要收屋收地,夏秀萍被赶出来,无处可去。她一个人在山里游荡的时候,遇到大雨,四周实在没有地方避雨,她只能躲在一株枝繁叶茂的大树下勉强避雨。
在那里,她遇到了苏以东。苏以东本来是那段时间心情不好,于是一个人进山散心,没想到走进深山后,被大雨所困。
在树下,苏以东和夏秀萍开始聊天,得悉了夏秀萍一年以来的际遇。虽然苏以东当时没有对夏秀萍说自己的事情,但是夏秀萍看出来他心情不好,根据他当时的年纪,推断他是和家里闹矛盾了,并且好言劝了几句。
两个年龄差距如母子的人,就这么越聊越投机。
一段枯枝经受不住风雨,落了下来,朝苏以东头上砸去。夏秀萍眼疾手快,一把推开苏以东,自己却险些被砸中。
苏以东觉得这位阿姨真是又温柔,又心善。他自从在外面租了房子后,一点也不适应一个人生活,当即决定收留夏秀萍,两相便宜。
夏秀萍无处可去,也就跟着苏以东去了大都市,既照顾了别人的生活,自己也有容身之处。
苏以东问夏秀萍叫什么。夏秀萍摇摇头,叹了口气:“记不得了。孙大夫希望自己草药长得好,就叫我阿荣。”
苏以东失笑:“这样啊,那我以后叫你荣姨吧。”
从此,夏秀萍和苏以东在一起生活了近十年。她将苏以东照顾的无微不至,苏以东是个很懂得上进的人,亦能够给她安稳舒适的生活。夏秀萍温柔厚道,苏以东安静宽和,两个人之间根本不需要磨合期就迅速进入了共同生活的状态。
经常有不知情的人去苏以东那里做客时,误会两个人是母子。苏以东有时候会解释说,夏秀萍是自己的保姆,有时候干脆懒得解释。
夏秀萍的生活重新归于安逸,又按照孙大夫的说法长期坚持保养身体,身体素质反而慢慢的比年轻时候好了很多,虽然比不上一般的同龄人,但也已经很满意了。
而苏以东受到夏秀萍的很多影像,心境也渐渐变得更加平和开朗。
只是,十年来,苏以东虽然有时候会回老家看看父亲和妹妹,苏家的人却很少去苏以东所在的城市看苏以东。蒋虹是不必去碍眼,苏以漫是被家人禁止做一些不必要的劳动,苏文生则是顾不上去。他即使出差,也极少需要去苏氏集团的业务涉及不到的城市。
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