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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服,谁看得起那点单子啊,难道还能每年都订做一大批呀?可是他们人面广,法子多,厂里的领导也没办法。”
夏秀萍叹了口气:“哎,难道还能让人家为了保住我,得罪客户呀?”
“你……”刘婶嗔怪的看了夏秀萍一眼,“你还为他们说话,你做人也太厚道了!就这么打发你走了,连个补偿的钱也没有。”
“说什么补偿不补偿,又不是国企,私人厂子也就这样了。厂里的领导已经算是非常照顾我了,给我安排的工作一直都不累。”夏秀萍虽然这么说,可是眉头却皱在一起,“只是,这家里的日子可怎么过呢?”以前家里的钱,都被方哲爸爸折腾光了,后来的钱都被她拿来四处求医,想治好儿子哑巴的毛病,可却没有收到任何效果。好不容易方哲能开口说话了,她才总算是喘了一口气。但是这些年也就攒下了一点可怜的积蓄,够不够给方哲交学费还是个事儿呢!
夏秀萍越想越发愁,又是连连叹气。
方哲躲在门帘后面,将刘婶和夏秀萍的话悉数听了进去。
苏氏集团为什么要针对妈呢?他只是今天和以漫在一起,被苏文生夫妇发现了,苏氏的动作要不要这么快呀?不对,应该是苏文生夫妇前些日子就听到了风声,这是先料理了夏秀萍,才在集市上折辱方哲的。
刘婶走后,夏秀萍直接将方哲叫了出来:“阿哲,我知道你躲在后面偷听,你出来!”
方哲掀帘而出:“妈!”
夏秀萍:“我问你,你是不是又去招惹苏以漫了?不然苏氏集团好好的,干什么跟我过不去?人家是大集团大公司大老板,哪里会把我放在眼里?那人家苏老板为了女儿的幸福着想,肯定不会让苏以漫和你一起的,当然想尽法子拆散你们两个。”
方哲撒谎:“我跟她又不是一对!”
“你说不是就不是吗?你是整天就顾着在外面惹是生非,还说是为了让人不敢欺负我们母子两个,歪理一堆,谁也说不过你。要不是只顾着惹事了,你……你敢说就你这个年纪,你不会对苏以漫动心?你告诉我,你后来是不是又去见苏以漫了?”
“没有,我都答应你了,后来没有见过苏以漫!
“你还撒谎?如果你没见过苏以漫,那人家怎么会跟我过不去?你告诉我,你那会跑到哪里去玩了?”
“我……去赶集了。真的,不信你去镇上转一圈,遇到认识的人打听一下,是不是看到我赶集去了。”方哲算准了夏秀萍这会是不可能有心情去赶集的,故意说的好像很无所谓的样子。
夏秀萍果然不再追问了。
方哲:“妈,你管到底是谁害得你丢了工作的。我刚才都说的很清楚了,工作没有了,你就在家好好休息。等休息够了,随便找一份更清闲的工作,养得起你自己就够了。我已经不小了,我可以养自己了。等我考上大学了,就可以连同你一起养了。”
“你说得倒是简单,哪有那么容易啊。助学贷款那么容易申请吗?我得尽快给你攒学费,还是保险一点好。”夏秀萍虽然白了儿子一眼,但是说的话可以明显听出来,她已经一丝怒意都没有了。
母子两个将就着吃了一顿饭,席间夏秀萍一边吃饭一边又开始训子:“方哲,有人跟我说,前些日子看到你和荣成海在一起。”
撒谎这种事,如果想达到最好的效果,必须半真半假。刚才方哲已经撒过一次谎,这一次他没再隐瞒:“是啊,荣叔叔他……”
夏秀萍不耐烦的打断:“我没兴趣听他的事。”
“妈,你别这样,荣叔叔好歹也救过我们。”
“所以我才不恨他。可他到底……”
“他到底怎么了?爸爸又不是他杀的,爸爸的死是个意外。没错,他是负责指挥的,可就算没有警察那一枪,爸爸也不一定活得成。他和人分赃不均,被人砍了一刀,我看的很清楚,那刀的位置很危险。再说,如果按照正常情况,警察是不会开枪的。可是爸爸一定要逃,里面那些人又全都是亡命之徒……难道警察进去不带枪吗?荣叔叔当时根本就没有冲进仓库,爸爸的死,和他没有关系!”方哲说起这件事就有些激动。他的所有朋友,夏秀萍都看不上眼,嫌弃那些人都“不学好”。可是荣成海的人品总没问题吧?而且年纪还那么大,算是长辈,夏秀萍还是要干涉!他一激动,语调未免就有些大了,最后竟然大声来了一句,“爸爸的死,根本就是咎由自取!”
“啪!”夏秀萍狠狠给了他一巴掌,“你说什么呀?他是你爸爸,就算做了再多的错事,他也是你爸,你怎么能说出这么冷血的话呢?”
方哲仍是盯着夏秀萍,大声说:“因为我恨他!我这辈子,没有像恨谁一样,恨过自己的爸爸!”
夏秀萍:“他是你爸爸,没有他就没有你!”
“可是她打你,你现在这样子,全都是被他连累的。你不要再说我是他儿子这种理由了,难道我是他儿子我就欠了他吗?又不是我让他结婚生子的!”
“你……”夏秀萍被儿子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方哲气呼呼丢下筷子:“这饭吃不下去了,你自己吃吧。”
夏秀萍一个人气呼呼坐在餐桌前,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生养了这么一个儿子。“歪理,一堆歪理!”
方哲趁夏秀萍洗碗的功夫,再次悄悄溜出家门。
他一路来到镇上一家台球室前,台球室前面扯了电话线,装了一部公用电话。台球室的老板,是他的一个好哥们。当时手机还没有普及,但是苏以漫是有手机的。苏以漫每次和他见面之前,都会打电话到这里和他约时间。
方哲兴冲冲进去,拉住正要往里走的哥们儿:“铁三儿,有没有我电话?”
“有”叫铁三的回头看到是方哲,笑了,“你小子艳福真不浅啊,能把苏家的千金追到手。”
“去你的,电话内容呢,给我。”
铁三儿去自己的水杯前,拿起来那张被压着的纸条:“她说的话,我都帮你记清楚了,自己看吧。”
方哲拿过那张字条,匆匆扫过上面的时间和地点,这才收好纸条回家去了。
夏秀萍一转眼就看不到儿子了,心知方哲又跑出去了,本来又气又怒,没想到方哲回来时,手里提了两尾鲜鱼。
方哲又涎着脸过去讨好夏秀萍,希望母亲大人尽快息怒:“妈,我看你心情不好,就去抓了两条鱼回来,今天晚上给你加菜。就算天塌下来,咱们也先吃饱吃好了再说吗。”
“你是怕我教训你,拿鱼来堵我的嘴吧?”
方哲继续涎着脸笑:“这怎么是堵你的嘴呢?这是补偿!午饭没有吃好,我知道我惹你生气了,晚饭补偿一下。”
“臭小子!”夏秀萍笑嗔一句,这才接过他手里的鱼,“我去收拾一下,这就给你炖了。免得你说我饿着你了。”
“我可没说。”
“你刚才还说午饭没吃好呢。”
方哲:“我是说你没吃好。还是我来吧,我去收拾。”
“不行,你别想偷懒啊,赶快去复习功课。我这次会好好盯着大门的,你再偷跑试试?”
接下来的两天,方哲一直很乖,闭门不出,既不打架闹事,也不看电视,很专心的温书做作业。
夏秀萍在家盯了他两天,发现他确实没有异动了,这才放心的出去看刘婶她们帮她联系的新工作了。
看到老妈出去,方哲很放心的出去了。
他按照苏以漫约定好的时间跟地点,提前了二十多分钟赶到。他只是想确定苏以漫有没有被父母骂,心情好不好,身体好不好。最近夏秀萍的心情很不好,他实在不想再惹夏秀萍生气了,他还想跟苏以漫说清楚,最近他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结果他没有等来苏以漫,反而等来几个小混混。那几个小混混围住他,为首的一个恶狠狠瞪着他:“你是方哲?”
方哲上下打量一眼那个恶形恶状,穿着花花绿绿的粉衬衫的家伙:“干什么?”
对方说话阴阳怪气:“听说你把我小弟推下水?”
“你小弟?被我推下水?你是说赵龙吗?是他先推我朋友下水的。我现在不想跟人动手,识相你就快点滚,别烦我!”
方哲一句话就惹了大祸,对方看起来只有五六个人,但却各个都是带着管制刀具来的。特别是,那个小头目一声暴喝:“大家上,给我揍他!”
没想到,暗中立刻又窜出十几个人出来,还各个都是带刀的。
这种阵势,那得武侠剧里的高手才能应付了。方哲自忖是肉体凡胎,远不是这群人的对手。他秉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想办法打退身边两个围上来的小流氓后,突围跑了。
苏以漫约他见面的地方很偏僻,以至于这么混乱的场面竟然没有人发现,也没有人帮忙报警。
方哲在突围的时候,胳膊已经受了伤,但那些人依然不肯放过他,还在不停追赶。方哲当时只有拼命的跑,唯一的念头就是一定跑过这群家伙,不能死在这里。
他很奇怪,为什么只是那么一件事,这些人就好像是要来要他的命一样?
他那次跑到了盘龙峡附近,结果,夏秀萍试工回来,就看到这一幕。后来的结果,方哲已经向林希洄说过了。夏秀萍负伤掉进了盘龙峡,那些人发现真的出了人命,便匆匆走了。
方哲眼睁睁看着夏秀萍的身体被盘龙峡雄浑的水势吞没……
他发疯似的沿着水势往下游跑,想要追上若隐若现的夏秀萍的身体。可是最终,他还是被水流远远抛下了……
方哲再也顾不上和苏以漫的那个约定,报警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和警察在沿岸一带寻找夏秀萍。
至于苏以漫怎样了,他早就忘在了脑后,忘得一干二净。
直到有一天,铁三主动给他送来一封没有贴邮票的信,说是苏以漫留给他的,还说苏以漫以后可能再也不会来这里了。
方哲这才想起苏以漫,可是打开那封信以后,他只看到上面写着三个大字:我恨你!
方哲当时并没有在乎那封信,他以为那只是苏以漫十几天都没有看到他,责怪他失约,所以才故意赌气写了那封信。
可他没想到,苏以漫真的走了,手机号码也换了,就连她的外公外婆,也搬去城里养老了。这次一分开,就是十年。十年来,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