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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教授说道:“现在流行翻案文章,黄导新说‘收租院’,倒赶上了时代潮流了。”
黄导演沉吟着说道:“我不是要翻案啊,只是我觉得,把什么都简单化地看成是阶级斗争的关系,并不一定能反映生活的实质。刘文彩家里没有水牢,这是当年我们实地走访时就已经知道了的,但并不能说明刘文彩就是一个好人。在现在的经济环境下,坏人并不是有一副狰狞的丑恶的面孔,他可能还很讲仁义道德,但是,他通过经济的命脉,盘剥老百姓,像刘文彩,勾结官府,把握当地的经济命脉,大肆捞取钱财,这是一种更高级的大盗。奇怪的是,我们当年却视而不见他经济上的盘剥,只是强调他的血淋淋的暴力成份,似乎只有暴力才能丑化一个人似的。我现在要拍的这个电影,就是把刘文彩回到一个人的状况,他也有情义,对乡邻也不错,但是,他的那种经济上的野蛮的剥削,却比那种水牢那种血衣更加触目惊心。”
赵土根说道:“这样的电影,有人看么?”
黄导演愣了一下,“那不是我问的事情了。我只管拍出来,看不看,我也不能干预观众的。只是,我也考虑到了,这也是我想把姨太太插在电影里的原因了。”
钱盛肿说道:“要是由我们小全担任里面的姨太太的角色,肯定会受到观众关注。”
黄导演面带微笑,说道:“钱主任这种倾尽全力支持影片的热情,我感受到了。钱主任,到时候,还望你投资影片呢。”
钱盛肿一听说要他出资拍片,立刻心里格登一下,在中国当前拍片,完全是一种赌博的行为,他经常听赵土根说,赵导演的校友周晓文,当年在娱乐片大潮中是拍娱乐片的翘楚,所拍的“疯狂”系列颇在市场走销,名气越来越大,就凭着这一个名声,拿着一本《秦颂》的剧本四处招摇,骗动了深圳的一个大款,倾家荡产,投资一亿多元,拍了一部《秦颂》,颗粒无收,从此从大款跌入赤贫。当前中国拍电影,多是还需说动国家部门投资,这类影片多是行业宣传片或地方宣传片,形成中国特色的电影类型,但这类电影大多无法进入电影院,钱盛肿不想当这样的冤大头,于是他说道:“我们这样的小本经营,实在难登大雅之堂,与你们动辄几百万元的投资,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黄导演说道:“你要是有投资,我们就用你的演员,怎么样?老钱,干不干?”
钱盛肿见势不好,赶快见风使舵,“这个,我们还得商量,再说,小全还要动员才肯出山,呵呵。”
“你手下不是有一批演员的吗?我都可以考虑用啊。”黄导演大有锲而不舍的精神,不让钱盛肿破财不甘罢休的意思。
216
钱盛肿顺坡卸驴,赶忙对莎比说:“小全,听到黄导演说的没有?你再到班上去叫几个学员来,说不定能入黄导演的法眼的。”
莎比还在犹犹豫豫,不知道钱盛肿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钱盛肿向她使了一个眼色,莎比从后排位置上,探到钱盛肿面前,钱盛肿俯在她的耳朵边嘀咕了几句,示意把上次班上比较突出的学员像谢白桦(提示:出现在162节中)、颜馨婷叫来。莎比确认了后,走出办公室来到教室里。
来到宽大的训练室里,里面新请来的表演课的一位中年女老师,正给学员们做模仿练习。莎比在门口招手,那位女老师便把两位女生叫了出来,一个是谢白桦,另一个是颜馨婷。相比之下,莎比更喜欢谢白桦一些,这是一个瘦俏高挑的女孩,动作的模仿力与可塑性极强,莎比知道她曾经在少年宫参加过芭蕾舞业余班,颜馨婷也有过黄梅戏表演的经验,这两个女孩在班组里比较出众。
莎比带着两个女生来到办公室,然后悄无声息地坐在办公室后边,看着黄导演又用刚才那种专注的目光打量着两位女生。但黄导演并没有对两位女生说什么,却是王顾左右而言他,又对着赵土根谈起《刘文彩》的拍摄计划来。
两位女生晾在一边,颇觉尴尬,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她们退到一边,那位瘦高个的女生谢白桦,向莎比呶了呶嘴,莎比问她们有什么事?那位女生说,她是否可以走了。莎比也不能确定,便折头朝向钱盛肿。钱盛肿早就领会过来,说:“不忙走,中午一起去吃饭。一起陪黄导演吃饭。”
莎比对两位女生说:“那你们就坐在这里等一会吧,中午有事吗?”
两个女生都有一些拘谨,规矩规矩地坐在那里听黄导演继续海天阔地地聊拍摄电影的事。在这方面,黄导演与赵土根比较有共同语言,钱盛肿等其他的人一时也插不上嘴,莎比看钱盛肿有一些精神萎靡的样子,想到自己的事,便套着钱盛肿的耳朵说道:“钱主任,有空吗?”
钱盛肿问道:“什么事?”
“你能出来一下吗?”莎比说道。
钱盛肿从桌子上弹了下来,站直身子,向黄导演打了一个招呼,便跟着莎比来到了会计室。
莎比把坤包放在桌子上,开了朝北的窗子,让湿润的空气流通进来,冲走屋里的霉味。
钱盛肿进屋,放大了嗓子,对莎比说道:“你想说的是什么事情啊。小全啊,这几日不见,你真是越来越性感了。”
“钱主任,我不和你不正不经的。你刚才让我难堪死了,你也不知道避嫌一点,总是把我拿出来当垫背。”
“我那是真心实意地想帮你的啊。如果搭上黄导演这条线,你也算有一个正果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你说可能吗?这个我清楚得很。”莎比有一点咬牙切齿地说道。
“小全,那还不是我心中有你吗?你想想,我不帮你,还能帮谁啊?”说着,钱盛肿便走到莎比的身边,手摸着她的腰,一副邀请舞伴跳舞的姿态,这种姿态可进可退,进可以拥女人入怀,退可以随便地放下圈起的手臂。
“去你的,尽说好听的。”莎比不客气地甩掉了钱盛肿亲热的表示,自从她与小穆有了床上之事之后,她对钱盛肿也就决计断了任何的让他触摸的可能性,她无法容忍自己的身体刚才给了一个男人,同时又接受另一个男人的贴靠。好在最近钱盛肿在事故之后,生理功能遭受到严重摧残,倒也没有给予莎比更多的性骚扰。但是,男人有时候即使没有情欲,但是目光所及,仍然会激发心里的性意识,多少要付之于身体的行动,这大致可以说明过去的太监虽然可能没有性行为,但男人的性意识仍然存在,完全可以与宫女产生柏拉图式的恋爱关系。
钱盛肿拂着被打掉的双手,嘿嘿笑道:“我的这一颗心,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麻,麻死了。”莎比尖叫道,但频率并不高。
“你死了,我也要搂着你。” 钱盛肿被莎比的矫情的表现又激起了冲动,两手触摸着莎比的热裤,恨不得从她的低腰裤边缘把手伸进去。
“钱主任,别打趣我了。”
“我不是与你开玩笑,我是喜欢你。”
“我知道你喜欢我,你能不能安稳一点?我请你了。隔壁有人,要是被人看见,那多不好。”莎比经过刚才那么一争执,脸上现出红晕,钱盛肿真有一点情不自禁之感。
“那你叫我来,就不是想我了?” 钱盛肿嘻皮笑脸地问道。
“你想的美。你以为我是想你啊。”莎比嗔了他一下,与钱盛肿接触这么久,她知道什么时候给他一个距离,什么时候又哄一下他。“我是找你有正经事。”
“什么正经事,也没有我欢喜你重要啊。”
“算了吧,我都听腻了,钱主任,我是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那你先要保证答应我。”
“你先说什么事吧。”
“不行,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说。”莎比撒娇地说道。
“好好,我服了你了,你说吧,什么事?”
“那你答应我了?”
“答应吧,不答应能成吗?” 钱盛肿露出长者的宽宏大量的神气。
“想向你支一点钱。”莎比说道。
217
钱盛肿如释重负似地说:“钱就在你的手里,怎么还跟我要钱?”
“这么说,我口袋里的钱就是我的了?那我想怎么用就如何用了?钱主任,是你说的话,到时可不能翻悔了。”莎比趁热打铁,跟进一步说道。
钱盛肿贴靠着沙发的边缘坐了下来,似乎怕沙发上的灰尘弄脏了衣服,他眼望着莎比说道:“小全,你说心里话,你要用钱,我哪里打过坝?怎么,又有什么开销了?”
“钱主任,向你说实话吧,你放心,我不会向你要钱的。只是……”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钱盛肿有些奇怪地看着莎比。
“钱主任,今天我看到小火了。昨天她一个人跑到这里来,晕到在楼下的台阶上,当时我把她送到医院了。现在还住在医院里。”莎比说道。
“小火?她跑到这里来了?上次不是说了吗?她与这里没有关系了吗?她怎么还往这里跑?” 钱盛肿不屑地说道。
“你说她不到这里来还能到哪里去?”莎比不悦地呢咕着。
“管她到哪里去呢,反正她也碍不着咱们的事啊。还有,小全,她的事情,你还这么热心啊,过去你与她针尖对麦芒,现在倒惺惺惜惺惺似的。她现在与我们没有什么关系,你再把她惹上手,以后想甩也甩不掉了。”
“钱主任,她好歹也在这里干过。不能说走就走了,那也太绝情了吧。”莎比痴痴地望着钱盛肿,看着自己的目的无法得逞,急躁之情溢于言表。
钱盛肿看着莎比急得满脸痛红,倒涌上一股怜香惜玉的爱意,女人嘛,一件小事都能让她急得面孔耳赤,开女人一个小玩笑,就像逗小孩一样,是男人的一种乐趣所在。钱盛肿用手招了招莎比,让莎比过来,“你来啊,我绝情,要看对什么人,对你,我是永远不会绝情了。”
“我认得你的狠了。”莎比扭头不顾,“本来我也看不惯小火,借着你的喜欢,到处争强好胜,恨不得爬在人头上,现在你看她的样子,是人,都有侧隐之心。现在在医院里,也没有一个收入来源,你不是把她往死里逼吗?”
“小全,你心好,我知道,可是我做的是生意,丁是丁,卯是卯,我动恻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