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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边吃着饭边说,孟林就从头至尾的讲了一遍,薛玲认真的聆听着,等他讲完说道:“噢!回趟学校是对的,难得你班主任有这份心,可能情况会大有好转,总比老是给人家打工要强的多了。”
“是啊,像我们这些也没有个正经八理的工作,也真是难受啊?”孟林不得不为自己的前程担忧起来。
薛玲意味深长的说:“现在正步入竞争的社会,没能力就要靠边站,干什么都不如有个手艺的好,也能混口饭吃。你不用跟我说,我都能猜出你现在干的什么活。”
孟林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谈话中并没有提及做什么活啊。薛玲笑了笑,伸过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看你晒的这么黑,肩膀又磨去了皮,你又说出大力这还不明白吗?”
孟林不得不佩服她的眼力了,朝着薛玲点了点头。
吃完饭后,还有点时间。想去逛街吧,天还有点热,孟林说,“都立秋了,还这么热看来要下场大雨了。”
“恩,人家不是说最热秋老虎吗?下场雨也好,一场秋雨一场寒吗,但愿这夏天快些离去。”薛玲望着烤人的日头说。
孟林也叹了口气,说:“是啊!这样逛街也没意思了。”
薛玲拉着孟林的手说:“还是回我单位凉快会吧,吹吹空调看看电视。”
“也好。”
回到宿舍,薛玲给孟林从冰箱里取了个冰激凌,靠在沙发上调换着电视节目。
孟林肚子也不饿,吃得饱饱的。笑着说:“我吃得很饱了,先放一会吧。”
薛玲笑着拿过来给他打开说:“这又不胀人,还给你降温呢,来我喂你吃吧,嘻嘻!”
薛玲拿着匙子舀了一勺递到孟林嘴前,孟林也不得不张口了。把冰激凌顺手接了过来,也舀了一勺递给她,“妹妹,我也来喂你一口吧。”
“我不能吃凉的。”薛玲摆摆手说。
孟林傻乎乎的问,“为什么呢?”
薛玲笑着用指头戳了下孟林的脑袋说,“看你傻样,女人的事你怎么会懂丫,有段日子里反正不能喝凉水、吃凉东西,也不能用凉水洗澡了。”
孟林发现她说的时候脸还微微有点红,看来不能吃就不吃了。看着电视吃着手里的冰激凌,薛玲见他不说话还以为生气了呢。
有些害羞的爬到孟林的耳根低声的说了两句,孟林才恍然大悟也跟着脸红了起来。
“孟林,你到卧室睡会吧。”薛玲关心的说。
孟林说:“我不困,要不你睡会吧,我看会电视。”
薛玲指了指墙上的石英表说:“算了,还有半个小时就要上班了。你晚上就住这里吧?”
望着她那诚恳的眼神,孟林说:“我还是回去吧,想尽快去学校看看什么情况,再说我哥哥估计也在等我了。”
“噢,这样也行。等你确定了工作后一定要告诉我一声,有时间的话就过来看看我。”薛玲有点不舍得他走。
孟林答应道:“嗯,你也要保重身体!”
临走时,薛玲紧紧的搂着孟林,又忍不住要流下泪来。孟林安慰她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薛玲一直目送着孟林坐上了开往胶原的汽车,才依依不舍的走回前港。
八月中旬,还处在暑假期间的胶原二职中校内一片凄凉。偶尔有几个护校的学生,应付公事一样的在院内闲溜,碍于太阳的烤射整天的也就转游那么一两次。
就连看大门的老头,也无聊的躺在阴凉底下的藤椅上,眯着眼摇着折扇听着收音机。也不知那个频段里播放出来的戏曲,哄着小曲顾不得秋后的热浪竟然也昏昏入睡了。
孟辉到校里转游了一圈,大热天的也没个去处。教室的门紧锁,宿舍区也是空荡荡,教室和校舍门前的花坛,杂草都高过了花,树底下落满了发桐叶子和花蕊,一片狼藉。
新任命的党委书记田枫,可没有那般闲心。暑假期间也未能好好放个假,为了九五届实习生多数暑假的时间耗尽了,她领导着安置办的一帮人,多方拉关系跑路子为得就是能多一点的解决些这届学生。
多数没有找到工作的学生们,跟着暑假的时间表也卷铺盖各自回了家。把自己的通讯地址留了下来,待在家里等候通知,要是有信就有希望。倘若这暑假过去还没有信的话,估计也就没什么希望了。
给孟林家里打电话的确实是周志学,王德海也是这班上的任课老师,平时跟周志学关系也还可以。觉得孟林哥俩又是李霞的同乡,就找了他说有什么动静的话关照关照。
这不就是当时,田枫去城滨区联系的那家韩资进道集装箱公司,同意招收一部分人。王德海第一时间就准备联系孟林,结果还是李霞打回老家电话才打听到孟庆民家的电话,一波三折的才联系上了孟林的父母。
孟辉也是下午天稍微凉快的时候到的二职,去新街口之前先到姐姐那里蹭了一顿饭。
校院里转了一圈,见没什么动静也没去找班主任,心思等孟林来了先一起去李霞家看看情况。
孟林到灵水镇的时候,先给焦瑞家里打了个电话。他妈妈说还没有下班,孟林就前往他工作的三明包装厂。
焦瑞正好和孟辉在门卫里说话,还有看门的一个老头。
“你们俩先在这里坐会吧,我还有半小个小时下班呢。”焦瑞也不能长时间的离开岗位,就跟看门的老头说:“大爷,他们俩就在这呆一会可以吧?我待会提前五分钟出来就是了。”
“去吧,没事。”老头乐呵呵的笑着说。
这是一个不太大的厂子,也就一百多号人。但效益不错,听焦瑞说像他这种实习的都能拿八百多块钱。
谁都知道,还不是有个好老爸,认识的人多找个工作也不是难事。孟辉指了指外面说:“咱到门口路边的树底下等会吧。”
孟林会意,站起身来跟看门的老头说:“谢谢你了,大爷,我们到门口去凉快会。”
老头倒挺热心的说:“没事的,只要不是外国人看到不会说的,在屋里还能吹吹风扇。”
孟辉哥俩还是出了三明厂,也不想给焦瑞带来麻烦。
“哥,给你身份证。”孟林从口袋里掏出来递给他。
孟辉问:“你和她谈的怎么样了?”
“哎,她是有点向我表明了谈谈,但现在这种情况!”孟林又把薛穆家的情形跟孟辉大体说了一边。
“嗨!”孟辉听完舒了口气说,“没想到真是一落千丈啊,昨天还是富翁今天就是穷人,太不可思议了。”
“就像一场赌博啊!”孟林大声感叹。
孟辉也担忧的说:“薛玲可真不容易啊,一个和我们同龄半岁的女孩子,就要承受这么大的压力,真是不简单啊。”
“你们该联系了还要联系,不能因为富贫就不谈了,既然她喜欢你。咱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最起码你可以给她精神上的鼓励啊。”在这方面孟辉还是很支持兄弟。
孟林答应道:“也只好先谈谈再说吧,咱们的工钱我已经推掉了。”
“没事,这是小事。等她有了就给我们,没有就算了。要你们俩真成了,这点钱又算得了什么呢?”孟辉分析的头头是道。
等焦瑞下了班,三个人就前往镇上了。
路上,焦瑞说:“听说陈君去城滨区了,就是前两天分过去的。你们怎么就才收到信啊,你看这都过去好几天了。”
“哎!快别提了,都是通讯落后造成的。”孟林就把家里给自己写信的事说了出来。
焦瑞惋惜道:“哎呀,这可真是错过了一次好的机会啊?”
孟辉也无奈的说:“那有什么办法呢?哎,你们班那个陈君不是挺神仙的吗,连他都去了?”
“嗨!这就是有关系没关系的区别,你们又不在学校肯定就不知道了。”焦瑞说明了原因。
“这天也快黑了,焦瑞晚上我们哥俩可就要住你家了。”孟林笑着说。
焦瑞乐呵呵的说:“没问题,我家那么大随便住,今晚不醉不休,反正我明天休息也不上班。”
焦瑞又接着商量着他们,问道:“咱们回家吃吧,我给我妈打个电话炒俩菜。”
孟辉想了想说:“还是算了吧,大姨还得麻烦,咱就在外面吃点吧,晚上我请你。”
“乖乖,有钱了吗?”焦瑞一脸惊诧的望着孟辉。
孟林接过话头说,“不多不多,也就挣了个百了八十的,请你吃顿饭还是小意思的,呵呵。”
“呵呵,我还以为万了八千的呢!” 焦瑞开着玩笑说,“好,也成,我给家里打个电话说一声不回家吃饭了。”
说着跑到路边的一个公用电话处,给家里拨了个电话。说了说有两个同学晚上要住在家里,让妈妈收拾一下房间。
秋后落山的日头一天比一天的早了,但现在天还是大亮毕竟才六点左右。焦瑞建议先在镇上转一转,等天黑下来再去吃饭。
三个好友漫步在灵水镇的街头,留恋着旧日的周末的眷恋。粮站院里的那棵老白果树还依然苍劲,但没有发现一颗果实。以前听镇上的说,树是有些年岁了,就因为是一棵公树,所以也就看不到果实。
灵水镇的老照相馆,还是冷冷清清。连上面的牌扁也有些掉了色,生意估计也好不哪里去,有些惨淡。
这条街两边就像布雷般排满了商店,都是些小商店,再说镇上的店也不会太大。从东街走到西街,少说也得有个三里多地,再加上进进这家店逛逛,去那家看看。不知不觉的走到灵水医院时天就黑了下来,焦瑞领着孟林哥俩走进路边的一家饭馆。
焦瑞刚踏进去,里面的老板娘就笑容满面的走向前来。
“这不焦公子吗?呵呵,稀客啊,快请进!”
孟林看了一眼三十多岁的老板娘,用东北人说话也是个一般人。见这么热情,看来跟焦瑞很熟悉。
老板娘在前边走,引着往二楼上走。孟林低声跟孟辉说:“乖乖,都成公子了。”
孟辉会意的一笑,跟着上了楼。
三个同窗好友席间聊起了在校时的快乐时光,无不感叹在学校时的自由自在。找份好的工作真的是不容易啊,可总不能老停留在玩的上面不愁不忧啊。
焦瑞也很羡慕他们哥俩的自在,反而孟林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