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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婚贴都已发送出去,锦缡也暂停了衙门的事务,交给牛世昌、汪凯奇、邓清露共同打理。秦彤玉和郎湘一直陪着她,郎湘也没管去避什么姑嫂之嫌,锦缡自然是更不避讳这些的。
季逸云本还絮叨着冲一冲喜没准锦澜城的病就能好了,不料女儿成婚的喜气一点也没影响到他。父亲的身子还是很不好,连出席婚礼都不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捉奸
郎坤北也赶了回来,据说婚礼第二日还要赶回东北去。不过这些是据郎湘所说的。除了郎湘,郎家的人,她一概不得见。
郎湘还纳罕着:“我二哥这次回来跟变个人似的,不管我了,也不过问什么。回来就只管住在衙门,回了家也只是往北殿一闷,除非父亲命人唤他,否则也也不去见客。”
秦彤玉仔细端详着锦缡的凤冠霞帔,一边啧啧称奇一边接过话茬随意说着:“可能是打仗太累了吧。”
锦缡默默听着,一直没什么话。不成想彤玉放下了手里的重物转身向她走来:“小湘,依我看这丫头闷葫芦呢,你看她成日间的不说话,说不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郎湘也说:“是呢,我看她一点不像个做新娘的样子,好像这两个大家族忙得翻了天也与她无关呢。”
锦缡笑笑:“等你结婚时也这样,看你那张嘴不活活被封上的!”
秦彤玉闻言收回了魔爪望着郎湘,两人笑得猥琐。
锦缡脸上一热:“看到了你那天你还笑得出来?鼎鼎有名的秦二小姐和郎三小姐此时的面目若是拍了照传出去,可有得乐呢!”
秦彤玉不服气:“你也别说我,和大少爷出去约个会偏还拣人最多的地方,我还总纳罕呢,这一期的报纸怎么卖了这么多?你瞧怎么着?郎府上下恨不得每人手里一份呢!”
每人一份……也包括郎坤北么?
入了夜,锦缡送走季逸云等人,也打发走了可儿,换好了一身黑色的便衣。
她这儿刚穿好了上衣,突然听到些许响动,她迅速关了灯,扣住手枪就地一滚蹲在门边。门被敲响。锦缡没有应声。悄悄随着那道高高的身影来到窗口。那身影还有些脚步不稳似的。
窗子打开那道身影一跃而入。随即,撞上了锦缡的枪口。
郎坤北身子摇晃一下。锦缡看清是他,收回了枪,说了句:“好久不见。”
锦缡走到窗边探头向外望望,只剩深秋之中几声无力的虫鸣,仿佛天地都沉沉睡去。她把窗子关上,转身见他正直勾勾地看着她。
锦缡背着月光,他看不清她的脸想要去开灯,走了几步却发现这里不是他家。他四下看几眼,照着沙发坐下了。
锦缡走过去,瞧着,他头发更短了,一根根贴着头皮立着,月光给它们镀上了一层银白。锦缡忽然就觉得时空穿梭了一般,一转眼,他们都已经华发苍苍垂垂老矣。
锦缡嗅到一丝酒味。他说口渴,声音低哑。听着就觉得他好像真的很渴。锦缡摸着黑去给他倒了一杯茶。她觉得那双眸子带火似的,只是那火里浸了水,波光潋滟,让人只看着便觉得难受,像能溺死人似的。
锦缡等得耐不住要开口,却被他一把带进怀里。“别乱动,我来只为同你说句话。”
锦缡就真的不动了。“就不能好好说么,非要这样……”近在咫尺的面容上,除了那黑亮的眸子,她看不清任何颜色。两人贴得紧,温度迅速升上来,但她也不觉得热。
郎坤北伸出一指点在她唇上,揉了揉,很怜惜似的。她曾一度觉得这个人生来便是不会温柔的。他指尖的力量很轻,一路勾勒着她下巴、颈子中线的弧度,直到她的心口。
他极轻缓而温柔地开口唤她:“嫂子。”
然后低声而短促地笑一下。
锦缡的身子颤栗着,在听到这一声时僵住了。
郎坤北将五指插进她的发,感受着那发丝的温柔,还是没忍住,吻在她唇上。四片薄凉柔软的唇相印,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呼吸都缠绵在了一起。他伸出舌尖,在触到她微张的牙关时,突然收住了。
她清晰地感觉到他的紧绷他的反常他压抑着的情绪,还有他从没有过的温柔。“你醉了……”
“嘘……我来是为告诉你,婚礼一过我便回蒙古。从此,我们永不相见。”
锦缡觉得耳朵嗡地一声:“你说什么?”
“我说,我和你,不会再相见。”
“你不必……”
“没关系,你不是也说过要离我远远的。不用你来躲,我会长驻蒙古。”
“那边苦寒……”
“我得走了。珍重。”
珍重……
张乔来找锦缡时敲了半晌的门没人应,他正急得团团转,就见门开了。
锦缡裹紧身上的外衣,随他带几个人一同出了锦宅。深秋的夜,还真凉啊。
张乔跟在锦缡后面,渐渐地锦缡落了后,张乔和警卫停住等她。但是她依旧行得慢。张乔看着锦缡面色呆滞不知在想着什么,身子像是提不起来气力,他颇担忧:“司令若是身体不适不妨回去歇着,我去请别人过来闹一闹也是一样的。”
锦缡像是没有听见。
张乔又唤她一声:“司令?”
“我没事……”她用上一股气力拔腿便走,却绊在半截转头上摔倒了。她跌这一跤膝盖疼得不敢动,手掌也擦掉块皮肉,流着血。
几名警卫迅速举枪观望四方一边后退将锦缡围住。街上没什么行人,张乔知道是大家太过紧张,忙止住他们,却看着锦缡的伤不知所措。
锦缡拍掉手上的土灰,抽出帕子随意擦擦手上的血迹,试着站立起来。膝弯用不上力,身子栽了一下,被张乔扶住,她就着张乔的手站直身子。什么话也没说,也没检查伤势,继续迈开步子。这一次走得比谁都要快。
张乔和警卫们跟在她身后,看出她的反常,大伙都噤了声。
西城紫夜酒庄门前守着几个侍应生,见到锦缡一行哈腰行礼,锦缡没理直接进去了。一楼有几个人喝得酩酊大醉,侍应生们正合力抬他们上二楼,看见了军官便忙着让路。
锦缡抬头望着铺着红毯的楼梯,整个酒庄富丽堂皇的,虽没有白天时的吵闹,但依旧灯光暧昧气氛旖旎,一时之间竟不知往哪走。这是她第一次来这里。
张乔过来给她指路,直接引她上了二楼,停在最里面的一间房门前。张乔等人已做好准备,只要她一声令下便随时撞开门闯进去。
锦缡手一挥。
门哐当一声敞开。
郎乾南系着一条浴巾慌忙从浴室走出来看。锦缡余光扫到他过来,垂下了眼睑。她隐约听得浴室中传来女子的啜泣。她熟悉这声音胜过熟悉她自己。
果然,奕奕也裹着毯子走了过来。毯子裹得严实,只露一张惨白的小脸,满脸委屈地看着郎乾南。“姐……怎么是你啊?对不起!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
锦缡抱着双臂立在他俩对面,看向他们的目光寒凉彻骨。她冷冷笑一声,转身出了房间。
锦缡下楼另要了个包厢坐下。很快,郎乾南穿好衣服站在她面前。她客气地说:“大哥,请坐。”
郎乾南脸色复杂地看着她,坐下来便开门见山道:“锦缡,你这样做究竟有什么目的?”
“很简单”,说着,她扔在桌上一打相片。
郎乾南随手翻开两张,面色更难看:“看来你早就打好算盘了。是我大意了……”
锦缡笑笑:“大哥心里还是有她的。不然也不会她约你你便出去。这些时日你在城中养伤,她一人在锦家,两厢自由着,没少了私会。既如此郎情妾意,我也不好横刀夺妹妹所爱。可是大哥未免太贪心,到了今日也还想着来一个娥皇女英齐人之福。我就一直等着大哥一句话,既然等不到,我也没别的办法。”
她留意着郎乾南的反应,继续说道:“既有夫妻之实,便应给她个名分。郎家那边大哥想如何解释或不解释都与我无关,锦家这边你放心,今晚之事和这些相片我保证不会有人知道。”
郎乾南颓然向后靠去,沉默片刻,“我答应你。不过,你这些动作不要想瞒过坤北,你也想想如何同他解释吧。你为了摆脱和他的婚约,还真是一番苦心谋划啊!也真难为你了。”
不是说过,永不相见么?这样她该高兴,不必去同他解释什么了,更不用,面对他的震怒他的发狂他的羞辱。
她该高兴的。
“大哥只管从此好好对奕奕便可,忘记她之前对你的伤害,同她好好生活。成婚当日奕奕会改姓锦。从此她便是维系锦郎两系通力合作,唯一的纽带。”
锣鼓声声,礼炮齐鸣,西城的迎亲队伍抬着箱箱嫁妆队伍拖得老长,街道两边挤满了平头百姓还有跟着跑的记者,共同见证着这乱世之中最耀眼的一抹红。九月初九重阳节,宁夏省城是在漫天的喜气中度过的。
锦缡一直同秦彤玉一处,等着去郎家观礼。
秦彤玉气得掐她:“哼,没有比我了解你的了!”可是彤玉看见她手上缠的绷带又下不去狠手了。阿缡粗心,身上总要有些小伤的,也不知道她是又在哪里摔了一跤。
锦缡笑她:“这可不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没长了你那颗七弯八绕的玲珑心!”秦彤玉开玩笑的一句话说出口,见锦缡的笑僵住,她也一僵,忙啐几下:“呸呸呸!你看我这嘴!”
作者有话要说:
☆、观礼
锦缡晃晃头,神色还是有些黯然的。
彤玉也是知道她难受的,然而看着她拢起的眉峰,或许还有更多的焦虑忧愁在她心间。尽管阿缡表现出来的一直都是洒脱淡然的样子。毕竟眼下以她做出的事来看,虽是过得了季逸云这一关,可是后边还有更大的一关要过。
便是郎坤北那一关,还真难过呢。
彤玉今早来时也正好赶上季逸云骂了锦缡。彤玉有些心酸:“你不必同我们多心。虽那两个是小湘的哥哥,但她是个帮理不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