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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马卧龙回眸横扫了他一眼,眉梢一挑,粗声嗤道:“那又怎么样。”
“没怎么样,只是不知道她是哪家丢失的可爱珍宝呢。”
“……哼,管她是谁家的,我拣到的就是我的!”
“呵呵呵呵,说的也是。”
……
水晶琉璃灯
人生就像是飘荡于水上的一艘船,虽然旅途中会遇到很多不可预测的大风大浪,但是如果掌管方向和速度的舵手能及时的辨别利害,做出判断,那么就会躲避开很多不必要发生的灾难。反之,若果这个舵手神思恍惚不能觉察到周围危险的话,那么,结局只有一个——就是船毁人亡!
天下没有哪个神仙会好心的下凡专程卖给你后悔药,而我妄图成仙飞升的道路又很飘渺。于是如今,悔的肠子都青了的我只能认命的继续努力白工中。
巫马卧龙自从在我这不幸的踢到铁板后,他就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时时扑过来咬我两口泄愤。但此人深谙帝王之道,又知人善任,于是乎,他两项结合交叉运用到我的身上,强迫我帮他处理朝政,改革政法。一开始他只是简单的问我几个官员任免的问题,我就小小的建议了几下,结果他眼睛一亮,从此以后我就成了他御用的枪手。如果胆敢偷懒装傻装无知,那就等着他用非常手段恐吓威胁折磨我吧。55555~人生啊,到处充满着无奈……
好在“做我的女人”的话,他几乎不再提及,不知是放弃了这个想法,还是另有阴谋打算。倒是巫马青阳偶尔会对此话题调侃打趣一番,但总的来说,我的生活除了辛苦点外,其他都还好。
伏案正凝眉思量着如何解决户部下半年的银钱调度,眼前骤然的一亮,照耀在纸上的灯光柔和而明快。我抬头看去,原是橙露在案上放了盏水晶琉璃灯。
“谢谢。”我对她笑笑,低头继续工作。却听她咯咯的暧昧的笑道:“不必谢。这琉璃灯是陛下嘱咐我送来的。”
“哦?是么?那就多谢陛下了。”我点点头心不在焉的虚应着。哼,算他还有点良心,还知道我在这日勤夜劳的为他卖命。
橙露见我面露不屑之色,忍不住道:“陛下对小妖妹妹如此贴心宠爱,妹妹为何都无动于衷呢?”
宠爱?!她这词用得我是浑身的鸡皮疙瘩啊。我不禁搓搓胳臂,过敏的道:
“麻烦姐姐不要说出这么可怕的话啊。没见小妖天天被陛下无情的压榨吗?且小妖容貌不堪,怎能入的了陛下的眼?这只是他一时兴起才小小的关心一下,和逗弄那些玩物们没什么区别的。”
橙露听我如此说,诧异的瞅着我表情淡漠的脸,伸手轻摸着我脸上那疤痕,好气又好笑的道:
“此言差矣。妹妹不应如此自诽,妹妹虽然容貌上有小小的不足,但妹妹的气质娴雅,目光清澈,姐姐看了都我见犹怜,顿生亲近之心,绝胜宫人任何美人。而且我等蒙圣恩侍候陛下数年,真心倾慕着陛下,可陛下对我们从未正眼看过,即使是那如花美眷之于陛下而也不过是过眼云烟。唯有在看妹妹的侍候,他的眼神才会不同,透着温度和喜爱,像个正常的男人一样。别的不说,就说这水晶琉璃灯吧,前几日妹妹无意说道房内的夜烛宫灯光线太烈累眼睛,陛下次日就特特命巧匠赶制了这台光线柔和的送来。可见妹妹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陛下都记在心里呢。如此真意我等都看的清清楚楚,怎么就妹妹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我愣了愣,低头干笑着避过她质问的眼神。这橙露也真奇怪,对自己的情敌说这番话是要让我主动去向那巫马卧龙投怀送抱么?
“妹妹天天抱怨陛下压榨欺负你,可知我等姐妹恨不得有你那样渊博的智慧,好替陛下分忧解难。”拉过我的手轻轻拍了拍,她满目哀怨的轻睇了我一眼,最后语重心长的道个句“妹妹还是仔细想想吧。”便转身离开了。
我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瞅着那盏流光华溢的琉璃灯发呆。我并非是那不解风情的东风。虽然他们兄弟俩日日以捉弄我为乐,可那时时朝我看来的红瞳里的炙热却或深或浅的刺探着。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爱上了我,但我已引起了他的兴味是无疑的了。
无奈落花有情,流水无意,我并不想草率的决定下自己的未来。因为我的生活里充满了太多的疑问:只是个小小宫人的我怎会通晓那么多治国之术?随便信手拈来一条便会得到陛下太子的赞许。这绝不是天生的本事!那我又师从何人?或者我从哪些书本中学到的呢?模糊的记忆根本无从找到答案。我曾疑惑的就此事问过青阳,可得到的是更为模糊的记忆。还有就是夜夜在梦中闪现出的那一幅幅与我有关的生活场景又是哪里呢?注视着我的那一张张或开心或悲伤或亲昵或执着或热情或冷漠的面孔又是谁呢?
因为太过不清楚,所以才要更加的糊涂下去。
我叹息一声,将目光从琉璃灯下转到案上,却发现笔下某大人的奏折已经被我走神的时候涂花了一片,凌乱的红鲜鲜颜色一如我乱糟糟的心情。我懊恼的哀叫一声,想去补救却已是不可能了。皱眉盯着它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抛下笔,将它胡乱的合上撇到一边。反正大臣们都以为这些折子是伟大英明的皇帝陛下批阅的,这个恶意涂鸦的黑锅就抛给巫马卧龙背好了。
我复又扭头看了看依旧还剩很多的待批折子,头痛不已。劳累劳心的无力感让我顿时怒从心头起,我被恶霸上司逼迫着做白工,时不时的还得被某些心胸开阔的情敌开通疏导,心体同虐啊啊!
别以为本小姐总是好欺负,我也是有脾气地!如魔鬼般阴沉狞笑着,我拿过最大号的朱砂笔,将所有的折子统统乱涂个遍。然后叠放整齐,摆到靠近门边的小几上。明早上早朝的时候执拂太监会将它们直接发放下去的。想象着即将在早朝上被这诡异奏折惊吓到的大臣们脸上那各种莫名其妙诚惶诚恐的好笑表情,和卧龙、青阳欲怒而不得发的憋气恼怒的样子,心情蓦地大好。
无事一身轻,我收拾干净后,朝门口一蹦一跳的癫去。手指刚触到门上,脚步顿了顿,回头望向桌案,踌躇了一下下,折返回去提起那盏水晶琉璃灯,哼着小调推开门投入那浓重的夜幕之中。
月圆之夜
我脚步欢快,摇头晃脑的朝自己卧房的方向晃去。晕黄|色的光亮照映着青石路分外的典雅,空气里带来秋的清凉,残花的颓香。路过御花园的时候,我抬首望望苍穹里的闪烁的星子和那轮明媚的皓月,突然想借着月光进花园里去折几枝月桂,那馥郁清雅的香气既可薰香屋子也可美容呢。
待我走近才发现花园的拱门已经落了锁。一个种花花草草的地方没事锁什么门啊!我边抱怨着边寻了处低矮的墙壁,借着园内斜伸出来的树蔓攀爬了进去。拍掉身上的土渣叶屑,我吸吸鼻子努力嗅了嗅,而后提灯朝那隐隐随风飘来的桂香走去。
“真是香气醇郁啊~”怀里抱着芳香四溢的桂花,眉开眼笑的顺着原路返回。
突然就听身后 “轰隆”一声巨响,我吓一跳的回头望去,不远处小树林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影影绰绰的看的不是很清楚,不知是人还是什么别的。
我吞吞口水,刚才那道似乎是什么倒塌的声音呢……大半夜的不是好奇心泛滥的时间,还是明哲保身,溜先,悄悄地。
我屏息蹑脚加快速度的朝外靠去。突然,就觉背部一凛,耳后响起粗啸的破空之音,条件反射,我机灵的俯身蹲下。就看一截大腿粗比人高的断木擦着我扬起的发丝横飞过去,撞到前面的一株桂树上,生生把它拦腰撞断了。
冷汗立刻像下雨一样顺着我的额头落下。幸亏我福大命大啊,要是刚才没躲开,此刻被腰斩的就是我了!是谁要杀我?印象中我没得罪谁啊?刚刚橙露还说我观之可亲,原来是骗我?!
这时就听身后有人步履沉沉的渐渐走近,透肌入骨针芒般的凌厉杀气伴着那人的靠近逐渐将我笼罩,脚步在离我极近的地方停住。现在想逃跑是不可能了,但好歹今天就算是死我也得看清楚凶手是人是鬼啊!跌坐在地上,脑袋几乎是发出嘎吱嘎吱声音的艰难转回看去。
“是你?!”我惊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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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高高在上漠然睥睨着我的不是巫马卧龙是谁?!
平时臭屁爱显的家伙此刻却狼狈不堪,名贵的锦衣破破烂烂呈布条状挂在他高挑结实的身躯上,发钗不知丢到哪里去了,长长的头发凌乱的批泻下来,遮住他半面脸庞,看不清表情。月光下,紧盯着我的那双凤目比平常更加鲜红血亮,分不清瞳孔和眼白的像是两簇鬼火般燃烧着血色的火焰。
莫非他刚刚去过书房看到了我的恶意涂鸦?所以现在跑过来索命?不是吧?!气性这么大?!
“大哥,咱们有话好好说!那件事我可以解释!”见他浑身寒气的俯身靠来,我脸色苍白的边往后蹭边抖声开始狡辩争取时间。
他并不理会,伸掌对着我的脸就抓来,我看着那布满血渍的大掌越靠越近,不禁“啊”的大叫一声,惊恐的闭上眼。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到来,耳边却听一声怪异的噗声,我睁眼一看,只见那只本向我袭来的手掌此刻却深深的钉进了我身侧的树干里。手臂用力一转,那树就如纸糊的般当场断裂,轰然倒塌在我眼前!
紧绞着我的血瞳像是压抑着什么似的映入我胆颤的心里,诡秘又狂暴。
“滚!!”
震天的怒吼声在我耳边狺狺狂啸着。
但下一秒,他又像是无法忍受住什么似的,一拳又毁掉了另侧的一棵树。当他的红瞳再次瞟向我,伸手向我探来的时候,有人抓住我的胳膊猛地一带,接着身形一闪,窜出好远,站稳后,离他已有丈余。
“让你走怎么还不走?在等死么?”放开我的手臂,同样一身狼狈颓废的巫马青阳气急败坏的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