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螺螺突然提高了声音,尤其的趾高气扬:“怎么样?我就是一个人,就是没人管我。所以我自由,我爱怎么样就怎么呀!你不服气啊?你做得到吗?”
她眼里有点异常捍卫尊严的感觉。
“我……不知道我做不做得到,不过真想这个样子。”
白棠也想没人管她,自由的跑出去,哪怕靠着招摇撞骗为生。
螺螺奇怪地看向她:“你想像我这样?那就让你失望了,你永远也不可能像我这样。而且……没有人愿意像我这样!”
“螺螺,你的师父为什么不管你?”
螺螺愣了愣,咬着嘴唇,半晌不说话。
正当白棠打算不再追问的时候。
螺螺刻意装作满不在意,又有点难受的语气:“干什么非要问他,他都死掉了……”
门口传来一点咳嗽声,白棠知道段天翎和李寻欢在外面已经听了一会儿。
李寻欢睡眼惺忪,看起来十分不满被吵醒。
“干什么要找个小屁孩回来?”他不屑一顾瞟了一眼螺螺,“还是个小叫花子。”
真相小白 19
螺螺一下愤怒了,像只毛发都要竖起来的小狮子一样。
她一跳老高,从板凳上跳下来,扑倒李寻欢的身上,对着他的手就狠狠的咬了一口。
“我的妈,你干什么……给我松口……你给我松口!松口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几乎传遍了夜间的秋府,仿佛还带有一点回音的余韵。
白棠坐在一边,懒洋洋不想起身。
她叹了口气,一只胳膊撑着脑袋,手肘放在一旁的小桌上。
眼睛不由瞟向段天翎的时候,见他仍然沉默,锐利的目光从螺螺身上挪开,刚好朝着白棠这里看过来。
她赶紧移开目光,手也拿下来。
拍了拍桌子,不断叫好,“螺螺干得好,他就特别欠!”
李寻欢见她是小孩子,又不能下重手。
硬是等到她,自己松口了,才忙揉着自己的手,看到上边清晰一排牙印。
“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他大声喊道。
螺螺立刻跑到白棠的身后,扬着头说:“谁让你说我小叫花子?谁是小叫花子?你才是!”
李寻欢被咬得痛死了,手上几乎都要出血。
这个死丫头,完全不知道轻重,简直是在往死里咬!
他指着螺螺道:“你看看你,这不是小叫花子是什么?”
螺螺双目一瞪,“你还敢说?还敢说?”
“我怎么不敢说?你以为我不敢打你吗?”
螺螺立刻跳出来,“你个臭道士,你还敢打我?”
李寻欢指着她半晌说不出话来,若真是较真,未免太有失体面。
她不过是个小姑娘,不像小姑娘的小姑娘。
他大声一哼,一字字咬着牙说:“看来你师父的也去世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
螺螺皱紧眉头,龇牙:“你还敢跟我提这个?你这个偷听的家伙!以为自己会两下子就不得了吗?我告诉你,对我来说,你这种小道士就只有被我捉弄的份!”
真相小白 20
白棠见她越说越没有一点收敛,反倒情绪越来越高昂。
这可不好,小心段天翎收拾你。
白棠将她抓了回来,“可以了可以了,两个人都不要再争了。”
看了半天戏的段天翎,懒懒转了眼眸,瞟向螺螺的目光暗含几分寒色。
她像打了个激灵一样,跑到白棠身后,“他们要是打我,你一定要救我。”
白棠真是无奈极了,“不会有人打你的。再说你要怕人打你,为什么还这样挑衅。”
螺螺不服地一哼声,“我喜欢,我就是这样!”
段天翎话声缓慢:“白棠,你出来一下。”
轮到李寻欢单独审问吗?
她本不想如此,但是听着段天翎的话,他并没有商量的意思。
白棠一站起身,螺螺马上抓住她的手:“你不要走,你要救我!”
李寻欢气得牙痒:“我又不会杀你,要她救你做什么!你这个死丫头,到底会不会说话?”
螺螺快言快语:“我怎么知道你不会杀我?万一你要杀我怎么办?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想必杀个把人,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段天翎眉间微蹙,“白棠,出来。”
白棠对螺螺道:“别担心,他不会杀你。但是万一他对你做不好的事情,你大声喊就行了。”
李寻欢的眼睛瞪得不能再大了,“白棠,这叫什么话,什么……什么不好的事,你觉得我能对一个臭丫头做什么不好的事?”
白棠走过来,在他旁边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看,想歪了是不是。我有说是什么事吗?让你不要打她行不行?所以,心术不正的人,也是想不出什么好话来的!”
在李寻欢的咬牙切齿下,白棠慢悠悠走出屋子。
走出前天,外面一片沉暗。
一勾新月悬在空中,还有无数的星辰,犹如漫天的钻石碎片。
这夜里,真是晴朗。
不知道子夜的时候,又会怎么样。
真相小白 21
“你让李寻欢拷问她什么?”
两个人慢慢往后院走,步子不急不缓。
他声音散漫,“白棠,你一直这么喜欢多管闲事吗?”
白棠赶紧争辩:“当然不是了。但是我听到她好像很懂鬼怪之说,我就好奇。如果段天翎不肯教我,哪怕骗哥小孩子也行的。”
这是一句十足的假话。
螺螺的程度并不高,连白棠都不如。
“为什么对这些如此感兴趣?”
白棠答道:“当然了,我最近简直是深受其害,再不有点本事,我迟早会被这些东西杀了的。”
话音一落,觉得他蓦地看过来。
那双眸子在夜色里显得尤其深邃。
白棠眉间微紧,“干什么,我有说错吗?”
“说错倒没有,不过……为此担心,倒是毫无道理可言。”他又慢慢看向别处,“安分守己,自然不会有鬼怪找你的麻烦。”
“那才是怪了。”她反驳道:“我这几天又招谁惹谁了,为什么这些事情都要找到我的头上来?你自己数,我有几次差点死了?”
段天翎缓缓道:“我说过了,那是因为你不在我旁边。如果在的话,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
“这叫什么缘故。难道我要为了这个,整天整天的跟着你吗?难道我要从此以后都出现在你三米之外吗?想想就知道不可能的。”
他再度侧过脸来:“为什么不可能?”
白棠一本正经道:“这有什么可问的,稍微想一想就知道,没有哪个人是会一直在另一个人身边的,又不是连体婴儿,也不是黑白无常。不管怎么说,每个人都是要过自己的生活。”
“那你的生活,又是什么?”
白棠想了想:“暂时不知道我的生活是什么,从目前进度来看,我的生活是吃饭,睡觉,和保命。”
他淡淡嗤笑了一声,“不知该怎么说你。”
“这很奇怪吗,世界上绝大部分人追求的底线也不过如此。我只是暂时未想到更远大的目标。”
真相小白 22
淡淡的月光下,阵法之处显得有几分阴森。
被夜风吹得飘起的纸符,茂密的枝叶沙沙作响。
摇曳的纸条在地上投着惊恐的影子,像铺张而来的鬼魅。
段天翎的脚步停住,“等一下,让秋河给螺螺一点银子,让他将螺螺送出去。”
“为什么这么急?”
白棠不解地问,又看向那小祭坛,虽看起来简陋,但是白棠知道那使用起来的力量不会简陋。
李寻欢是想干什么,还需要自己?
“李道长说子夜时分要做法,这个小丫头……不知来路,免得出什么意外。”
白棠轻轻笑道:“能出什么意外,她也就是个小孩,还影响不了李寻欢。”
“现在确定不了她的底细。”段天翎淡淡道。
白棠抬眸看向他,“那又怎样,李寻欢只是帮我找蝙蝠精,她捣捣乱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啊。”
见他没说话,白棠又道。
“何况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算不知道她的底细又怎么样,难道她还是蝙蝠精的人,会偷偷汇报?”
段天翎的沉默,让白棠更加坚定了,李寻欢绝对是在骗人。
他根本没有找蝙蝠精的打算,而是借此,在她眼皮底下进行另一桩事情。
至于是什么事,白棠不知道。
从现在的状况来看,应该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
居然连一个小孩都要防着,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知道了!”白棠轻轻一拍手,“她不能发现风烟,对不对?”
“如果她来历不明,很可能是风烟的人。反正风烟神通广大,总能找到帮手来帮她。”
段天翎仍然不说话。
白棠有点纳闷了,这又是为什么呢。
她担心段天翎和李寻欢发现了自己已经对此事了然于心,特意想了个理由,给了双方一个台阶下。
你倒是答应一声啊。
白棠侧着头,不解的看着段天翎。
真相小白 23
他看着前方,古树枝条的影子投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
“我猜错了?”白棠又问。
过了片刻,他又继续抬步往前走。
“是,你猜错了。”
白棠跟了上去,想必他有更好的理由。
“那你说说,是为什么?”
段天翎走到祭坛之处,又重新停下脚步。
抬头看了一眼星空,白棠一旁嗤之以鼻,他又装他连这个都懂了。
“为什么……不必说!”
“什么叫不必说?”白棠又问,“你有……阴谋是不是,你要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他蓦地转过头来,就在白棠的身侧,淡淡俯视着她。
“是。”
这算不算是坏到极致了,已经根本不屑与隐瞒自己的坏事。
“你骗人吧,你会这么好心的承认?”
她故作不信,转头看向别处。
眼睛四处乱瞟着,重新转回来的时候,看到段天翎解下了那个保命符一样的荷包。
白棠知道那个东西对他的重要性,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对妖魔鬼怪这些东西一概不惧。
这是他能一直自傲的资本吧。
段天翎递到她面前,白棠只是瞟了一眼,唇边一点讥笑,眼里充满不屑。
“干什么?又想骗我,说这是我送的东西?”
段天翎突然放到她手里,“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