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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个太极,等于什么都没说过。
白棠无趣的看向外面,“我们在外面几天?”
“三五天吧,不会很久。等到叶大师到了,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三五天,找个人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喂,我听说城西有个月老祠,现在还在吗?”
白棠看着外面,随口问道。
“在,朕也听说过。听说很灵。”他的眼睛一直看着白棠。
白棠目光仍然游离在外。
“既然出来了,也不用总呆在一个地方吧?”她放下帘子,又转向他,“我小时候去过,最近如果有空的话,还想再去一次。”
段天翎眼神微变,“你什么时候去过?”
逼出来 1
她假装想了想,“大约是十年前吧,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按照上官骁的说法,那个月老祠在十年前应该还在。
段天翎淡淡一笑,“十年前……”
她随口应和着,“那个时候没有现在这么有名。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先去城北看一看伤民。有空陪你去一次。”
“不必吧。”白棠不太自然的说,“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这种地方,跟他去干什么,真是……
“恩?你说什么?”
这句话,好像有那么一点威胁的成分。
她不耐地说,“随便啊!”
他顿了顿,“你想一个人去?”
“我无所谓,不过你想来也可以,因为时间太久了,我觉得,我好像不太记得怎么走。”
以免迷路。
加上那个同心结是被绑在梁上,所以,也许需要他。
反正他会武功,而自己不会。
到城北的时候,已经快要到太阳落山的时候。
这里已经是整个京城的边,几乎算是郊区了。
低矮的平房,好几家门口都点着白灯笼。
“我的儿啊……”一个妇人的哭喊声。
白棠和段天翎看过去,官府的人正将一具尸体拖走,而这个妇人一直被拦着。
“皇……”
有个年纪不大,穿着简单便装的人走来,腰间还配着一把刀。
他还没说出皇上,段天翎就抬手止住,“不必行礼。”
那个人看了一眼白棠,又对段天翎道:“段公子。”
“秋河,这又是怎么回事?”
段天翎下巴轻扬,指向那边。
“我的儿啊,你要为娘可怎么办……”
妇人跪坐在地上,哭得不省人事。
秋河看着那边,冷静地说,“今天下午刚刚发生的,没几个时辰已经死了,尸体已经开始发黑了。一般来说,我们会将尸体焚化。这是她的独子,还未成婚。”
段天翎走近尸体,让他们停下来。
逼出来 2
段天翎走近尸体,让他们停下来。
拖尸体的两个人脸上都蒙着一层布,像是防止染上病,又或者是在避免闻到尸体的臭味?
“段公子,还是离这里远一点……”
秋河看着他靠近,连忙跟上。
“不妨事,不会传染。他的伤口在哪里?”
秋河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将那人的尸体翻过来。
背后有一道小印记,很小,但是一看就知道,这个小伤口流了很多血出来。
白棠想起了自己的手臂,不由自主摸了摸。
幸好,她现在已经好了。
“怎么样?”段天翎转向白棠,“这个伤口?”
“很像。”她咬了咬唇,有点看不下去。
对于快要腐烂的死人尸体,实在有点……心理阴影。
她不喜欢恶心的东西。
“只是像?”
白棠不想看过去,眼睛瞟向别处。
秋河道:“段公子,难道她……”
段天翎摆了摆手,仍然看着白棠,“为什么不能肯定?”
“因为跟他不一样,他没有立刻结疤。我也没有那么多血,当时你也看到了,我的血很快止住了。”
让他们将尸体拖走之后,秋河问道:“白……白姑娘,你也……”
他认得自己?
白棠不自在地抱着双臂,“我中过类似的毒,但是不确定是同一种毒。”
秋河打量她一刻,“这个毒发很快,想必和白姑娘所中之毒不一样。”
“她是例外。”
段天翎继续往前走,“这是今天第几个?”
“今天只有这一个。可能还会再有,也可能没有。按照惯例,每天不会死超过三个人。”
白棠插了句嘴,“这么多天,都没抓到?”
段天翎说道:“让你们注意莫名出现在经常的女子,可有注意?”
秋河答道:“有,但是没有发现可疑。”
“算了,你们注意到了,她也能得手。”
“段公子知道是什么人?”
逼出来 3
他道:“我会尽快解决此事,你先密切注意周围,如果今天还有第二个出现,最快的速度通知我。”
“是。”
秋河离开之后,白棠道:“太猖狂了一点,这么多条人命。”
“为什么你的伤口不一样。”他突然转过头来。
白棠耸了耸肩,“不知道,我自己也很困惑。大概,细胞结构不一样吧……”
“恩?”
白棠叹了口气,“太深奥了,你不懂的。”
她抬步就往前走,被段天翎抓住了手臂,“到底在说什么,不要瞒着。”
白棠不想在街上拉拉扯扯,却又挣脱不开,只有说,“我跟你解释不清楚,因为我自己也不明白。我大概的猜测,就是我这个人跟别人不一样,所以我例外了!谁让女娲将我做成了这样的人,又不是我能决定的。”
他松开了白棠,缓步前行,“朕……我当然知道你肯定是与常人不一样,但是我想找到原因。”
“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白棠一脸认真,“你让我出来,不会是她向你攻击的时候,好拿我当人肉挡箭牌吧?反正我能够自愈,所以无碍?”
可千万不要,想必这次华言是不会救她了。
他就算真的第二次救,那自己还欠他一条命,更加难以拜托控制。
段天翎嗤笑了一声,“朕还不至于。上次你见她伤了我吗?”
“上次是上次,可这次就难说了……”
她说着风凉话。
“她伤不了我。”段天翎直接地说了出来。
白棠下意识看了一眼他挂在腰间的荷包,一个眼神的小动作,却被他看在眼里。
在白棠抬眸之后,他又在同时,重新看向远方。
“为什么?”
“我有她所惧怕的东西。”
白棠没有多问,反正她也知道是什么。
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她已经用了小法术,让自己重新恢复一个安静的环境。
和鬼有关的一切都看不到听不到。
逼出来 4
和鬼有关的一切都看不到听不到。
这是一个保险的做法,旁边有段天翎,他只怕原本就在怀疑阶段。如果自己在这个期间发生任何奇怪的事情,都会让他肯定自己的怀疑。
不过白棠想,没有人的时候,还是应该找个机会问一问这里的鬼。
因为到一个地方,有时候向鬼打听什么,比向人打听所得到的消息,要准确得多。
“在宫外的时候,住在哪里?”
白棠选择问了一个实际的问题,难道到了体会古代客栈的时候吗?
“住在秋河家里。”
竟然借宿……堂堂一个皇帝,要借宿……
白棠问,“他是……”
原本想问秋河是谁,说了两个字住口了。
如果白棠认得这个人呢?
刚刚这个叫秋河的人,在段天翎什么都没有说的情况下,叫她白姑娘。
他和白棠是认识,还是因为段天翎提前知会过,又或者是他认识白棠,白棠不认识他?
还是不要冒险的好。
“他怎么?”
白棠摇头,“没什么,只是在想住在别人家会不会不太好。”
段天翎嘴角有几分难懂的笑意,“不会。他是我安置在宫外的亲信之一,我给了他令牌,专门让他来负责这里的事。”
白棠直点头,“知道了。”
她将目光移向别处,看到他的那点笑意,总让人觉得有点不安稳。
这一路上看到的情形都十分萧条,似乎整条街都充斥着一种不安,颓废,恐慌。
不止这一条街,这一片区域都是如此。
最难度过的并非死亡,而是等死的时候。
谁也不知道谁是下一个,死亡会在什么时候到来。
“你……想怎么样对付她?”
白棠随口问着,眼睛四处乱瞟,“你要杀她吗?”
“现在当然不行,先将她逼出来。不出所料的话,她应该很快现身的。”
“很快?今天?”
惊险刺激 1
“很快?今天?”
段天翎淡淡答道:“不确定。她不过是想逼我出来,因为她不能进宫。现在我出来了,她又自以为有筹码。不过滥杀无辜,总是不对的。”
你也知道乱杀无辜是不对的吗?
白棠缓缓长叹一声,眼睛瞟向不远处,城外的地方,冒着浓浓的黑烟。
“那是干什么?”
段天翎抬起头,“应该是昨天的死者,一般有瘟疫的时候,死人都要及时火化。”
白棠心里盘算着,要她去杀,几乎没什么这种可能。
那只有两种情形,要么和风烟交谈,如果她肯走就让她走。要么……只能假手于人了,比如段天翎等的那个高人。叶行之。
“你说的叶大师,来了之后会杀她吗?”
白棠试探着问道。
“不确定,有可能只是将她抓起来。她五年前就曾被封印过,叶大师饶她一命,没让她死。妖孽这些事情,毕竟不是我管。”
白棠没有说话,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如果没有杀她,华言会怎么样。他并不像只是说着玩的。
可是最头疼的问题,还是怎么瞒天过海。
她现在身在宫外,华言随时会出现。现在白棠看不到鬼,并不代表没有鬼在周围。如果他闲着的话,也许就一直在她的身侧,亲自盯住她。
她抱了抱双臂,觉得有点发冷。
被鬼盯着,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但如果是一只威胁你让你去杀人的鬼,就有点严重了。
“你怎么回事?”段天翎注意到她有点不对,就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谨慎地看了一圈周围。
白塔立刻回神,“没……没事,什么事都没有。”
这不是个好忽悠的人,见他不信的样子,白棠又说,“能有什么事,我只是突然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