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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请——”
她跟着护送的侍卫走上法场,有一个专门的位置是给她的。
在官员的参拜之后,她坐了下来。
现在还没有到时候,来得稍微早了一点。
古代斩首的时间掐得十分准,不早不晚。她见现在还要在这里继续等,干脆手一撑,放在前面的台桌上,让自己稍作休息。
昨天实在是没睡好,刚刚又因为一个女鬼一惊一乍的,现在屏蔽了阴阳眼之后,除了觉得清净,又开始觉得疲惫。
在她缓缓闭上眼睛的时候,白家人已经被带了上来。
白棠不想看,只觉得自己还有点困。
官员看了一眼她,又看了一眼穿着便装微服的皇帝,正站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盯着皇后,脸色越来越奇怪。
这可怎么办,皇后好像在打瞌睡,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
白棠隐约听着官员开始宣读白家的罪状了,她将眼睛睁开一点,看到身着白衣的,被拉出来准备处斩的至少有十几个。
猛然一下惊醒了,这才坐好。
早死晚死,总有一死 2
白棠哥哥的眼神投过来时,白棠迅速将目光移开。
“皇后娘娘,皇上交代过,您来开口。”
官员递过来一个斩的牌子,白棠心里十分紧张,这一下就是十几条人命,不知道会不会算在她身上。
但愿以后有机会出宫时,他们不要来找自己才好。
“皇后娘娘,时辰到了。”
官员小声提醒。
白棠下了决心!早死晚死,总有一死。
她也死过,又见过不少死人,谈不上对死亡场面特别的不适应。
犹豫一刻,她决定不解开阴阳眼去看鬼是如何瞬间诞生的。
这种作孽的事情,还是不要让自己亲眼看到。
白棠站起身,将那牌子往前一扔,学着电视剧里那么说了一句,“时辰到了,斩!”
那十几双眼睛几乎同时投过来,还有那个小孩子,她的弟弟,十分不解,困惑。
唯一没有看过来的,是白棠的爹。
屠夫上前,将人的脑袋按下,已经开始准备处斩。
白棠在砍头的那一瞬,还是偏过了脑袋,没有直面砍头的场面。
皇帝并没有要求,她一定要自己亲眼看着吧。
隐约闻到了那股血腥的气息,一阵阵地涌过来,令人作呕,可胃里却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吐出来的。
“你觉得是怎么回事。”段天翎一直盯着白棠,她的眼神一直就是置身事外的冷静与淡然。
只有在砍头的时候,侧过脸,有几分难得的不忍,但是脸上看不出任何悲痛或者需要报仇的强烈恨意。
段天翎旁边的男子道,“大约……疯了。”
段天翎嘴角一抹笑意,“哦,你也认为她疯了吗?跟朕想得一样。可朕就是有点奇怪,听她说话时又觉得,她比以前还要清醒。看她的反应与行为,她就像一个不正常的疯子。”
男子面无表情道,“微臣听说有时候人在极度悲恸时,会突然间没有感情。”
“这话如何说起?”
“只是听说,大概是受到打击过于严重,一时承受不住,崩溃之后就没有感觉了。”
段天翎笑得几分玩味,“那白棠是受到过重的打击吗?如此一来,朕到底要不要她的命呢?”
失踪的轿夫 1
“皇上为何不杀皇后,斩草不除根,会引来祸患吧。”
段天翎又瞟向白棠,她没有什么神色,只是很正常离开,坐进轿子里。
“让他女儿亲自下令斩首,如何不好?让她亲眼看到全家死绝,如何不好?死算得了什么,未免便宜了一点。”他淡淡笑着说。
“那么,现在呢?白家已近乎满门抄斩了,皇上仍然留着皇后的命?”
段天翎微眯着眼,看着已经抬起的轿子,“不忙杀她,朕忽然有点兴趣。你刚刚所说的,没有感情,朕想看看是如何没有。”
白棠难得这么清净一天,决定在回宫之前都不见鬼了。
那个变态最后的要求终于做到了,现在应该可以好好在后宫将她古书上的东西炼好。
早上一阵忙乱,都没有来得及问玉儿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真的成功了。
轿子忽然停了下来,白棠觉得有些古怪。
可以肯定的是,这会儿绝对没有到皇宫里。
她看了看外面,是个较为僻静的地方,轿子安稳的停在这里,而轿夫和侍卫全都失踪了。
眉头微蹙,白棠想不出是出了什么状况。
她立刻从轿子里钻出来,看到周围竟真的没有人。
千想万想从宫里出来,如今自己身在宫外,周围又没有一个人时,竟一时有些懵了。
是不是轿夫和侍卫们都去上厕所了?集体?
白棠悄悄走出来,决定现在暗处观察一下。
躲在一个墙角,眼睛一直盯着轿子那边,等了半晌都没有一个人。
简直有些匪夷所思了,那些人都去哪儿了,她可没有现在就从冷宫出来的打算。
不然谁管她的饭,她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总不是要自己走回皇宫吧,作为一个皇后,哪怕是一个身在冷宫的皇后,这未免也太窝囊了一点。
等了半天,还是没有一个轿夫出现。白棠决定不等了,先自己往大街上走。
失踪的轿夫 2
直到走上了大街,路过的人以奇怪的眼神看向她时,白棠才觉得自己的衣服有些不妥。
宫里的宫装,大概有些平民不认得。
毕竟古代信息传播实在不能跟现代相比,很多百姓一辈子都见不到皇宫里的人。
“她会去哪儿?”段天翎就站在不远处,带着几分笑容,摇着一把折扇问着旁边的男人。
那男子说,“皇后可能会逃。”
段天翎笑道,“朕当然知道她会逃,朕是让你猜猜,她逃走的第一步会去哪里。”
“微臣想不出,不过极有可能是将身上的首饰变卖后,立刻出城。”
两人一路跟着她,不近不远的距离。
“恕微臣直言,不明白皇上的意思,为何要如此试探皇后?”
段天翎那几丝笑容教人难以猜透,话声轻缓,“看看她疯到何种境界。”
“皇上,她好像去了……官府!”
段天翎的笑容忽然一滞,她为何要去官府,岂非自投罗网。
还是这刘大人跟白家有什么暗地里的联系,所以她才去?
“偷偷跟进去!”他低声吩咐。
“大人,莫非你不信我!”
刘大人看着找上门来的白棠,心里有些摇摆。
皇后今日的确去法场监斩,但这会儿应该回宫了才对,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还让自己派人送她回去。
似乎没有听说皇后回宫出了什么问题。
“下官只是觉得奇怪。”
白棠看着这个纠结的老头,“不止你觉得奇怪,我也觉得奇怪。你说人怎么一下都不见了,你若不信就随我去那里看看,空轿子还停在那个巷子里,你去看看是不是宫里的轿子。”
刘大人没有亲眼见过皇后,但他至少知道,皇后应该并不是一个开口闭口都自称我的人。
可是从这姑娘的服饰上看,又的确是宫里的衣服,民间是不会有的。
再者,一般人哪有那个胆量冒充皇后,真是不要脑袋了。
失踪的轿夫 3
“那……倒不用了。皇后现在要回宫吗?”
白棠说,“是啊,难道我住在你这里?”
刘大人连忙说,“不敢不敢,皇后稍作休息,下官……前去准备一番。”
白棠笑着点了点头。
她等在大堂里,等了半天,刘大人都没个踪影。
莫非还是准备金轿子不成,哪儿用得了这么久的。
白棠等得不耐烦,直接起身出了门,迎面碰上了回来的刘大人。
“刘大人,你要准备多久?”
刘大人异样地看了她一眼,“姑娘还是……走吧。”
“你说什么?”
白棠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她要自己走?
“姑娘,下官不能确定你是皇后。不如姑娘另辟蹊径,下官现在正忙着,实在没空……”
“你……你……”白棠的拳头都捏了起来,简直莫名其妙,不知道搞的什么。
“走就走,你给我记住了!”
白棠放下手,大步走出去。
刘大人擦了擦汗,一脸艰难。
出了衙门的大门,白棠还有些气冲冲的。
这叫什么朝廷,连皇后也不认。
别是看她是冷宫的,没有势力,所以故意欺负她吧。
白棠在街上走了一刻,腿脚都酸了,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往哪里走。
看来现在出宫果然不是一个好主意,还是应该有一系列的计划,并且找到自己未来生活的方向才行。
突然间的自由却身无分文,那就是一条死路。
“哟,小娘子,找人啊?”
白棠随意的到处走,在一个巷子墙边休息时,一个布衣男子路过,一脸淫笑着走近她,语气十分轻浮。
“找你妹的人啊,滚远一点!”
不远的转角处,段天翎和容连贴着墙站,与白棠距离不远,只隔着一个九十度的角度。
段天翎听到她的一句粗话,顿时皱起眉头。
布衣男子嘿嘿笑着,“小娘子长得挺漂亮,要找谁,哥哥帮你找。”
失踪的轿夫 4
布衣男子嘿嘿笑着,“小娘子长得挺漂亮,要找谁,哥哥帮你找。”
白棠一边垂着酸痛的大腿,一边没好气说,“不找人!如果你要帮忙的话,麻烦你滚远一点,就是帮我最大的忙了!”
“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这条街上还敢跟我顶嘴?”男子的话声一转,露出一点狠意来。
白棠站起来,不耐烦道,“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我只是回答你的话。姐现在不找人,如果你十分想帮我,就麻烦告诉我皇宫在哪里?”
男子看着她,觉得十分好笑,“皇宫?莫非小娘子还想去见皇上?不知是去告御状的,还是进献自己?”
白棠瞟了他一眼,那眼神真让人有种想挖他眼珠的冲动,这个人不怀好意。
“都不是,我只是回去!”
“你是宫女?”男子微愣了一下。
迟疑一刻,她说,“不是,我是皇后。”
安静片刻,男子忽然大笑起来,“皇后?你说你是皇后?别笑死人了,你若是皇后,那我就是皇帝了……”
段天翎嘴角那点笑容顿了顿,继而阴冷的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