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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寻欢咬了咬牙。
“你个死丫头,还不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螺螺下巴一扬,“你换衣服就换啊,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出去!”
“你——”
他实在快要濒临崩溃的边缘,而那一点瞌睡现在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螺螺嬉笑着,“我怎么样?”
李寻欢狠狠瞪了她一眼,突然就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
然后当着螺螺和白棠的面开始脱衣服。
上衣一下脱得精光,然后将衣服往后面一甩!
他居高临下对着螺螺:“死丫头,好心的话就帮我穿衣服!”
螺螺赶忙将双手捂住眼睛,背过身去。
“师叔你太过分了,你居然光着身子,你……你这个流氓!”
李寻欢得意洋洋,“看到师叔耍流氓,还不赶快出去!”
螺螺捂着眼睛往外跑,“再也不好心了!”
看到螺螺终于走了,他才笑了,重新拿回衣服。
刚刚披上衣服,转头一望,白棠仍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就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他眉头一紧,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你怎么不出去?”
白棠慢慢放下手里的茶杯,缓缓道,“我为什么要出去。螺螺有一句话说得对,你换衣服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生生死死 27
“行!你们都厉害!”
李寻欢心里一寒,这种碰上耍流氓都面不改色的人才是无敌的。
“你又没什么可看的,不过一身排骨!”
白棠的头歪了歪,遗憾地说,“想当初我师兄都有那传说中的完美腹肌……你的话……”
李寻欢赶紧将衣服一拉,“女流氓!”
白棠不在意道:“那又怎么样?”
“你赢了!”
李寻欢将衣服穿好,坐在白棠的对面。
准备给自己倒水的手,忽然停下来。
“等等,你师兄?”
“师兄?”
“你,师兄?”
一连问出几个几乎语无伦次的问题。
“你什么时候有师兄?”
白棠双手撑着脑袋,心里有几分叹息。
“我不是这里的人啊,你知道的,我就只是借白棠的身体还魂。我也有过自己的生活,有过师父,师兄,师姐。不过他们都在另一个世界,一个你们不能想象的世界。”
说得有几分无精打采,那么一想起来,仍然怀念从前的生活。
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赖在床上看书,跟着师兄去打酱油捉鬼,缠着师父教自己小法术,和各个小鬼聊他们的所见所闻……
如果没有来到这里,她仍然会去过那样的生活。
“有什么不能想象的,少自以为是了。不过你师父教出你这样的徒弟……哎,死不瞑目了。”
白棠眼眸一凶,转出一道冷光来。
“李寻欢,是谁在我手下伤得半死不活?”
李寻欢连忙争辩,“那是个意外,你知道我当时用多大的灵力在催动阵法吗?这种情况下被你伤到不奇怪了。”
“少吹牛了。”
李寻欢道:“你也少扯这些,找我什么事?”
白棠顿了顿,才道:“你对华言重新醒过来的法术,知道多少?”
“重新醒过来?你那个情人的魂魄啊?”
他手指轻敲着桌面,“不太了解。”
生生死死 28
他手指轻敲着桌面,“不太了解。”
“不太了解?喂,你少装蒜了。”
白棠一拍桌子,“至少这个方面,你知道得肯定比我多。”
李寻欢瞟她一眼,“你问这些干什么,这不是莫啸天的事情吗?”
“可是莫啸天还没回来。华言说他去灵魄宫求一样什么东西,我听着觉得好悬。”
他不在意道:“有什么悬不悬的,没把握他会白跑一趟?”
“可是……‘求’,这个字本身就说明没把握。你知道是什么吗?”
李寻欢想了想,“灵魄宫我知道的真不多,都是从师父那里听来的一点。只知道灵魄宫几乎能掌控天下所有的妖魔鬼怪……其实我觉得挺扯淡的,这也只是传说。”
传说,那就不怎么可信了。
就如同传说白家掌握的密旨,甚至连皇帝都那么以为。
到最后才发现,原来根本没这个东西。
也开始觉得这一点实在是扯淡。
有哪个皇帝会让臣子将自己的儿子拉下来的。
哪怕自己儿子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也不见得愿意看到他有不好的下场。
“那他会是去灵魄宫拿什么,你对那个地方了解多少?”
段天翎现在身受重伤,华言最好能够趁着这个时间醒过来。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便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拿什么……真不知道。不过灵魄宫的灵镜十分之多,如果是复活的法术,那大概是……青天镜吧!”
“那是什么东西?”
李寻欢耸了耸肩,“我怎么知道,我没见过的。不过这个法术所需要的灵力十分强大,似乎并非是莫啸天能够搞得定的。”
白棠并不担心于此,如果他知道自己灵力不够,想必也不会废力气去取来这些东西。
他大概还有别的办法。
“不过灵魄宫的东西从不外借。”
李寻欢眉头微紧,“难道说……莫啸天认得灵魄宫的女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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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寻欢眉头微紧,“难道说……莫啸天认得灵魄宫的女祭司?”
“那是什么人?”
想了一刻,李寻欢不耐烦说这些了。
他猛喝了一口茶水,“反正就这些,真是的。我怎么知道,说了我不清楚嘛。叶行之怎么会没事干跟我说灵魄宫,你以为将睡前故事啊。”
白棠白了他一眼,觉得自己这一趟就没有听到任何一点有价值的东西。
“你不会所有的信息,全都是叶行之给你的吧。”
白棠异样地望向他。
“就算是失忆,也只是失去一些记事的部分。如果你前半生的事情真的全忘了,那你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你就会成了连话都不会说的傻子了!”
李寻欢烦躁的双手捂着太阳穴,“我不知道!”
“又头疼吗?”
“说了我不知道!就像有什么堵住了,一道屏障。有时候突然想到什么,却再也突破不了。”
那大概就是叶行之给他的禁忌。
“他封印了你的记忆……一定有解开的方法。”
一般而言,恢复记忆都是找到自己从前熟悉的东西,让人慢慢的想起来。
“李寻欢,你有没有记得的哪怕一点点?”
她望着他问道:“一点点也行。如果能够再找到熟悉的东西,你就自己试着冲破那道禁忌,也许行得通。”
李寻欢摇着头,“不行,他布下的法术,没有那么容易能够解开。”
“你以前没有试过吗?”
他仍然摇头,“没有……我从前根本就不会去想记忆。失忆就失忆好了,去恢复记忆这个念头都很少出现。但是自从叶行之给我下的咒解开之后,我就一直想要恢复记忆。”
白棠叹了口气,“你如果恢复记忆发现自己从前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或者是个强J了无数女人的采花大盗……你会不会想崩溃,然后觉得不如不恢复记忆得好?”
李寻欢狠狠瞪她一眼,“乱七八糟说什么,我会是那种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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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反正你也不记得。也许你就是个无恶不作的人,叶行之想改造你才将你的记忆封印起来,这样你就成了一个全新的人了。”
李寻欢半个字都不信。
“见鬼的!”
他怒骂一声,“我人品好得很,不要随便污蔑我。”
白棠抓着那长长道袍的袖子,悠闲地说,“难道你前面的记忆,全都是空白吗?”
“空白……也不尽然。有时候会突然闪过一点什么,比如一句话,一个想法,一个奇怪的画面,一个人的脸……但是很快就不见了,下一秒再怎么想,都记不起来。”
他抱着头,趴在桌子上。
“算了,这种感觉你不会明白的。”
白棠望着他一脸的痛苦,又突然想起什么。
“李寻欢,你平时做梦吗?一般来说,一个人的梦境和他从前的认知是联系起来的。也许你梦到过你的曾经,只是你以为那只是一个梦。”
也许能从这里找到一个突破口。
“当然……做过梦!”
他抬起头来,“春(和谐)梦算不算?”
白棠一手拍过去,在他脑袋上拍得一声脆响。
“我靠!下手这么重!”
他连忙躲过去,摸着自己的脑袋,生怕白棠再一次下毒手。
“流氓!谁问你这个了!”
李寻欢一边揉着自己的脑袋一边不平和的说,“男人做春(和谐)梦很正常!”
白棠狠狠望向他,“我现在问你春(和谐)梦了吗?”
他皱着眉头望着白棠,“你能不能别这么暴力!我上辈子跟你有仇啊,这辈子不断的受到你的摧残。”
“也许你上辈子还真跟我有仇!”
白棠瞪他一眼,不过说到梦,她又想起自己的奇怪梦境。
“你有没有梦到过没有声音的梦?”
李寻欢还皱着眉头,“又是什么?”
“就是没有情节的梦,你借着一双眼睛,看到的东西好像都是真实的一样,没有一点荒诞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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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个地方分明没有见过。这双眼睛就带着你一直走,一直走……”
李寻欢奇怪的看向她,“然后呢?”
“然后就醒了……”
他翻了个白眼,“你耍我啊,这有什么可说的。”
白棠若有所思,“可是……这个梦我已经做过不止一次了,醒来也记得十分清楚。而且我不是一个经常做梦的人。我从前都不怎么做梦的,除了被人进到梦里。”
李寻欢道:“梦都是荒诞的,没有缘由的。你自己都说了没见过的地方,当然也是荒诞。只是你梦里觉得真是罢了。反正我就认为,所谓的解梦都不准确。因为有时候梦到的,根本就没有办法说出来。”
“什么叫没办法说出来?”
“比如……你梦到的都是自己没有见过的,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怎么说得出来,怎么解梦啊!”
白棠眼睛一眯,“你说来听听,怎么没见过。”
李寻欢想了想,“可是很多都忘了……记得的就那么几个,还是因为跟别人说过几次,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