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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在那里坐多久?”
蓦地响起一个声音,从床边传来。
抬眼看到黑灵就站在旁边,蹙着眉头望向她。
“真是受不了,我不是来看你发愣的。”
白棠淡淡望了他一眼,没有一点心情与他拌嘴。
她张了张嘴,“以为你已经走了。”
黑灵有几分不耐,“是想走,但是怕走了,你又让我来一趟,那这一次就白跑一趟了。”
白棠嘴角浮起一丝自嘲的笑意,“就知道你是怕这个。”
“我原本想扑上来给那个混蛋几爪子,但我那么做了,他就会杀了你。”
白棠有几分讶然,听着这个与往常一样冷硬的声音,却说了自己意想不到的话。
“黑灵……”
他更是皱紧眉头,“干什么?”
“我以为你会落井下石的。”
她歪了歪头,枕着膝盖。
“以为你要落井下石,幸灾乐祸,还要添油加醋一番。”
黑灵想了一刻,露出很烦躁的神情,“这跟石头和油醋有什么关系?”
白棠终于笑了笑,她不应该一连用三个成语来考验他对人类语言精通多少。
“没什么,就是我以为你会大骂我一通,然后告诉你家公子。”
心里的挣扎 41
黑灵不屑道:“我又不是是非不分。”
白棠深吸了一口气,“好了,我没事了。就是不知道下一次,还有没有这么走运。他要天天发一次疯,我大概能跟着一起疯了。你家公子说过他不会的,我也以为他不会,但是……”
她摊了摊手,“事实超出预计了。”
黑灵冷冷道,“这个人最该死,一直跟公子作对。”
还杀了华言,他的确该死。
“黑灵,我找你来,是因为一件和华言至关重要的事情。”
白棠将碰上那个小春子的事情,和刘公公的事情告诉了黑灵。
“我不指望你能懂,你将原话传达给华言就可以了。”
黑灵十分不满,“你以为我是傻瓜吗?我又不是你,谁说我不懂。”
白棠眯起眼望向他,“那你说说看,这是什么意思?”
“有人在盯着你,要公子小心不要暴露行踪!”黑灵不假思索答道。
白棠翻了个白眼,“我就知道,不能指望你……总之,原话传达就好。然后让他最近,不要冒险进宫。万一被李寻欢看到了奇Qīsūu。сom书,又会是一桩麻烦事。”
黑灵轻挑眉头,“公子知道,不用你提醒。”
白棠皱眉,“你这只臭猫,不用说那么多话,听着就行了。”
“我不听你的!”
白棠低声道,“我也不要你听我的。”
顿了顿,黑灵还没走的趋势。
白棠觉得奇怪,“怎么,今天不怕太监味了?”
黑灵脸色一僵,冷冷道:“要不要我教你一招,那个人明天若再来,你就那么对付他?”
“可是……他是人啊,你不是只知道怎么对付要妖精和鬼魂吗?”
黑灵不在意地说,“谁说我只能对付妖精和鬼魂?”
白棠看向他的手,“你还有一双利爪能伤人,差点忘了。可惜我不是猫,我没有利爪。”
“你的废话怎么这么多,到底学不学,不学我走了。”他不耐烦地说。
心里的挣扎 42
“会杀了他吗?”白棠有些犹豫,“现在不能杀他的,华言没有复活,如果皇帝死了,会大乱吧。”
要他死,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
妖魔鬼怪都伤不了他,而作为人,他又武功高强,一般人根本没有近他身的机会。
不过说起来,如果她会一些旁门左道的一招半式,她就会成为唯一能杀他的人吧……
这个想法冒出来,真可怕啊。
她从未想过要他死的,更从未想过自己杀他。
“谁说一定杀了他,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你以为你一下就能学会杀人那种招数吗?”
白棠抱着头,“知道了知道了,你教吧,猫师父!”
“看清楚了。”
那不是武功,黑灵毕竟不是人,还是会法术的。
他只是教白棠如何将自己的力量用出来对付人,这与对付妖精鬼魂是截然不同的。
“总之,你自己慢慢试。至于你能用出多大的力量,那要看你自己的修为。”
顿了顿,黑灵又瞟了一眼白棠,“也很有可能我白教给你,最后你发现自己什么都使不出来,根本没有灵力。”
“不要小看我行不行?”
白棠不满地瞟想他。
黑灵一闪而过,消失在窗外了。
白棠走进窗子,探出头看了看窗外。
夜正浓,万籁俱寂的时候。
她关上了窗子,回到床上睡过去。
第二天的时候,螺螺前来找她,问起了昨天晚上。
白棠支吾着,想将这个话题跳过去。
“白姐姐,这个是不是叫做……侍寝啊?”
螺螺睁大眼睛,忽闪着望着她。
白棠的脸色极其难看,“谁说的?”
螺螺道:“宫女说的啊,我就是随便问了问。不过听说皇帝后来走了,是不是侍寝失败了?”
白棠感到满头包,“什么跟什么,谁再乱告诉你,将她赶出去。”
凤仪宫仅剩的几个宫女,听到便一身寒意。
心里的挣扎 43
凤仪宫仅剩的几个宫女,听到便一身寒意。
螺螺嬉笑着,“这又叫恼羞成怒吗?”
白棠凑近脑袋,对她低声说,“黑灵昨天来了,也许今天还会来。”
螺螺脸色顿时一变,“白姐姐……不要跟我说这些。”
“也许下次,你们能聚一聚!”
螺螺立刻捂住耳朵,使劲儿闭着眼睛,“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
白棠见她如此,也不想多说。
“你就一直在这里吗?”
螺螺一脸苦恼,低声,“我都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白棠迟疑着说:“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也不用支开你。既然你已经不在了……想必还是有事情。”
“会是什么事呢?”
白棠站起身,在殿内踱着步子。
她屏退了那两个宫女,开始想着昨天的怪事。
“如晨在哪里?”
突然想到这个,发现如晨离开之后,一直没有回来。
“什么如晨?”螺螺不解问道,又十分感兴趣。
白棠看了看旁边,旁边只有玉儿。
玉儿说:“没见到她了,大概……又躲到瓶子里了?”
不对啊。
白棠摇了摇头,“不会这样才对,你去问问。”
玉儿想了一刻,“昨天听小路子说见到如晨了,我没当一回事。我去问问她吧,你等着我的消息。”
螺螺有些茫然地看着她,“问什么?白姐姐,你在问什么?”
白棠一边想一边不在意的说:“我不是跟你说话。”
螺螺讶然道:“你这里……有鬼啊?让我看看。”
等到螺螺动用了法术开天眼自己看时,这里又没有鬼了。
“她走了,螺螺,你还是去找李寻欢,我现在……有点事情。”
白棠咬了咬牙,有一种异常糟糕的预感。
那种预感让人觉得可怕,尤其是想起段天翎昨天推门时的神情。
后来虽已经冷静,刚开始时……却是毫无理智的冲动。
心里的挣扎 44
螺螺奇怪地望了她一眼,“你在这里,整天都面对鬼?”
“恩……也不是,我让他们走的时候,我身边就没有鬼。一般来说,我身边多少都会有鬼的。”她随口应着。
如晨昨天问了一些问题,虽然自己久没见到她,当时也并未想那么多。
但如果如晨在说完那些之后消失了,如果接着就是段天翎失控一样的事情,多少也容易有些联系。
那便是一件有些可怕的事情,意味着自己更进一步的暴露了。
“白姐姐你好像……看起来很焦急。你没事吗?”
“我觉得段天翎昨天突然来,有点问题。”
螺螺也记起来,昨天白棠刚说完他不会来这里,他就直接推开了门。
她站起来,“我去找李寻欢试试看。”
螺螺走了之后没多久,小路子和玉儿回来。
“叶如晨?我昨天是见到她了,记得她说你在等人,她觉得没事,就去看看你等的人来了没有。”小路子如实到。
玉儿接着说:“果然又找不到如晨了。”
白棠越踱步,越感到焦虑。
她坐下来,双手握在一起。
“她如果要去找螺螺,就是去了乾殿。螺螺平时看不到鬼,她自然不知道有没有这样一个鬼进去了。可如果当时李寻欢看到了,螺螺一定知道。”
玉儿道:“那说明什么?”
“她要么是没去,要么是在螺螺走后被抓住了。虽然也有可能是既没有被抓住,也去过乾殿最后全身而退……可如果这样的话,她当时就应该回来,而不是就此消失。”
小路子也开始i觉得奇怪,“显然前面两种可能性,哪一种都不妙啊。”
白棠站起身来,“我不能坐以待毙,我直接去问清楚好了。”
“你问谁?那个道士?”
白棠站住脚,“他不见得会真的告诉我,我应该直接去问段天翎才对。”
但与段天翎摊牌,似乎能预见一个更加不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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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完
心里的挣扎 45
“白棠,你不能直接问皇帝。”
小路子站起她跟前,“如果他知道此事却不表态,至少说明他短时间内不想因此有什么处置。如果你自己捅了出来,只怕不太明智。”
白棠顿了顿,“就算不说出来,我也要去一趟。”
她不再犹豫,直接去找段天翎。
“白……皇后娘娘。”
白棠站在他们面前,看着已久笑得倜傥的李寻欢。
只是改口之后的称呼,听起来真不顺口。
白棠淡淡扯出一点笑容,“寻欢大爷,你的伤还好吧。”
“还好还好……没有大碍。”
白棠打量了他片刻,这么看起来,的确没什么大问题。
其实就算他受了重伤,对付叶如晨这样的一个鬼,也一丁点问题都没有。
李寻欢的神情看不出一点不对劲来。
从掩饰这一点上说,他比段天翎还要成功。
似乎根本就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半分不妥。
白棠真觉得奇怪,为什么他如此为段天翎卖命,受伤也不知道停下来。
“寻欢大爷,受了重伤有没有什么气血逆流之类的,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