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昨天逛完,回了客栈,天色已经不早,就洗洗睡了。
因为有随着冬衣带来的银熏球暖被窝,所以也就没和紫桐或者灵儿睡在一起,难道是因为这样才让人有了可乘之机?
可是抓了她,有什么用啊?
阿真正想着,只见车帘被掀开,钻进来一个健壮高大的身形,也带进一阵冷风。
阿真抖了抖,将被子往上拉拉。
“怎么,冷了?”来人笑道,将车帘重新压好。
阿真抬眼看去,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来人是个三十来岁的男子。
五官如刀琢般立体深刻,体格健壮,身材高大,周身的线条很流畅,不会给人粗壮的感觉,却又不失矫健;
身上用不知名的皮革宽带束着着一件镶黑貂绒墨色对襟直衽长袍,隐隐透着狂傲之气;
开着领子,露出颈间挂着以兽牙为挂坠的绳编项链,眉间一抹皮质抹额,和着一头披散的黑发,卷着天然的弧度,透着性感的危险。
最让阿真惊异的是他的眼睛,幽黑深邃,就像大海一般,辽阔而莫测。
只见他拿过阿真手里的杯子,一边就着喝水,一边将刚刚解下的披风随手往软榻上一扔,刚巧将阿真彻头彻尾地盖住。
待阿真挣扎着从厚厚的披风底下冒出脸来,却见他舔舔嘴唇,冲她扬眉一笑:“真甜!”
那黑亮的眸子带着若有若无的魅惑,注视着她,很有些温存。
于是阿真就不可避免地脸红了。
惹得他哈哈大笑。
奇“你是谁?”阿真问他,一边又替他倒了杯茶。
书他伸手接过,大口喝下,大概是真渴了,自己又倒了一杯喝下,才背靠着软榻坐下来,长腿伸直,双手向后展开,搭在床沿上,斜着脸看她:“腾格尔,美人,我叫腾格尔(天空,神),你呢?”
阿真嘴角抽了抽,美人?!!
然后微笑道:“我叫德德玛。”
男子又哈哈大笑:“女神?嗯?可你不是北戈人。”
阿真微笑:“向你学的嘛。”
男子用他那双深邃黑亮的眸子仔细地看她,嘴角勾起不怀好意的笑,牵起阿真的手,缓缓印上一个吻:“阿提拉,可爱的姑娘,我允许你叫我阿提拉。”
他的唇形很性感,含着炙人的热度,印在阿真微冷的手上,让她不自觉地颤了颤。
她收回手,微微一笑,“阿提拉,阿真很高兴认识你。”
“阿真?”阿提拉回味了下她的名字,“很适合你。”
阿真轻笑:“谢谢。”
然后道:“有吃的吗?我饿了。”
阿提拉看看几上的点心:“不吃这个?”
阿真道:“想吃热呼呼的饭菜。”
阿提拉勾勾嘴角:“挑剔,嗯?”
阿真点点头:“是啊。”
阿提拉看她一眼,起身探出车子,吩咐些什么,听起来好像是北戈国语,并不是义熙通用语,然后又回到榻边:“等会儿。”他说。
然后自顾自地脱了靴子,上了软榻,将阿真抱在怀里。
阿真不自在地动了动,阿提拉将她抱得更紧:“怎么,不习惯?这一路我可都是这么抱着你的呢。”
他伸舌舔过阿真剔透的耳珠,带起一连串的酥麻,阿真禁不住地轻颤。
阿提拉低低地笑:“这么敏感,嗯?”
他一路吻下,轻轻啃吻着阿真细腻的脖子,阿真呼吸急促,赶忙抬手阻止。
阿提拉又是低笑:“漂亮的手,嗯?”
他轻松地抓住阿真的手,细细舔吻,煽情而魅惑。
阿真却是笑了出来:“脏。”
阿提拉愣了愣,随即嘴角勾笑,一个翻身将阿真压在身下:“什么?”
他挑眉。
阿真推他:“重死了。”
阿提拉却是使坏地重重往下一压,将头埋在阿真颈边:“真香……”
他深吸一口气,叹道。
阿真不得动弹,郁闷得要死。
阿提拉模模糊糊道:“你别动,我睡会儿。”
阿真默,你的手这么动来动去地怎么睡得着?
这阿提拉果然是色狼啊。
唉,阿真想,太可惜了,不然倒可以当作一次翘家旅行。
过了一会儿,身上的阿提拉便不再动弹,微微的鼾声响起。
阿真微微松口气,努力挣扎着从阿提拉身下爬出来,狼狈不堪。
这阿提拉太重了,她想,该减肥了。
阿真下了软榻,轻呼口气,再灌了他一杯水,才将他身上能穿的衣物都扒拉下来,穿在自己身上,又扯过披风将自己严严实实地包好,在角落坐下。
第十九章
走了不知道多久,马车停下来了。
有人问话请示。
阿真偷笑,太阿岛上也有很多是北戈人啊。
她将点心拿帕子包好,裹着阿提拉大大的披风,挑起车帘。
天色已晚,天气越发寒冷,北风像刀子一样往人脸上吹,阿真狠狠地哆嗦了下。
她飞快地打量所处位置,好像是个荒野小镇,人不多,不过马车却是停在一家小饭馆门前。
于是她扬起笑脸,看向车前一护卫打扮的高大男子:“阿提拉正在睡觉,他和我说什么‘去买点吃的到车上就好’。”
阿真说的话,一半是通用语,一半是北戈国语。
于是那护卫就去买吃的了。
阿真跳下车来。
一边骑着马的几个佩刀护卫面无表情地看她。
阿真微微红着脸:“我,那个,几位大哥,我和阿提拉说了,我想去出恭,他说让什么‘阿尔巴拉’陪我去……”
几个护卫互相对视了下,其中一个骑枣红马的翻身下马:“走吧。”
阿真笑道:“原来你就是阿尔巴拉啊。”
那人依然面无表情,没理她。
阿真缩缩头,跟着他往饭馆走。
因为只是小镇上的一个简陋的小饭馆,所以茅房只是一个草棚子,还很漏风,于是阿真便不费吹灰之力地从棚子后侧悄悄溜走了,再从小饭馆后门来到街上,随手将手里的披风塞给路人,然后又偷偷地溜回小饭馆,捏着鼻子跳进羊圈。
没一会儿,小饭馆便闹腾起来了。
紧接着后院也有人打着火把过来了。
阿真苍白着脸又往羊圈深处躲了躲。
好在这时夜色深沉,羊圈里的羊比较多,又搭了棚子,光线很暗,应该看不出来。
只是虽然留了个心眼,将阿提拉宽大的袍子穿了,可羊圈里又湿又冷的,阿真还是觉得自己快被冻死了。
就算不冻死也熏死啊。
阿真胃里翻腾,忍不住一阵干呕。
闹腾了大概一刻钟的样子,小饭馆渐渐安歇下来。
不过阿真不敢出去,怕他们杀个回马枪。
直到小饭馆打了烊,阿真才觉得安全了,努力活动着早已僵掉的手脚从羊圈里出来,小心翼翼地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摸黑进了小饭馆厨房。
果然厨房里还留着炉火,阿真尝试着拨弄几下,就烧起来了。
阿真凑近炉火揉捏着手脚,让自己发僵的四肢暖和起来。
她也不敢把火烧旺,只架根木柴,让它慢慢烧,想了想,又往炉子上方的铜壶里加了水,慢慢热着。
待手脚活动开来了,才去舀了点热水,虽然没烧开,也慢慢喝着。
她看看脚上,当时因为没鞋子,就穿了阿提拉的靴子,虽然大很多,好歹也比较暖和。
等天亮了,可以把它卖掉,好歹也是做工精细用料珍贵的,然后去买些旧棉衣,这样就不会这么冷了。
她这样想着,只觉得模模糊糊的想要睡去,又立刻警醒过来,无奈地叹气。
越睡越冷,现在的她几乎都想把自己整个儿贴在炉子上了。
想了想,又将怀里抱着的点心拿出来,就着温热的水,努力吃点。
时间慢慢流逝,又冷又累的阿真又禁不住迷迷糊糊的想要睡过去,可还是只能赶紧挣扎着让自己清醒。
如此反反复复,总算坚持到了天色微明。
阿真将厨房中碰过的事物尽量还原,然后昏昏沉沉漂漂浮浮地出了厨房,抖着手,尽量不发出声音地悄悄打开后门,出去了。
她不敢在街上随便乱走。
北戈善武,经常有人打架生事,所以一般城镇中都会有士兵巡夜。
而现在一般老百姓还没起床,万一碰到守夜的兵士就麻烦了。
她只能尽量靠着屋角的阴影走。
她也不敢停下来,怕一停下来就再也走不动了。
尽管努力撑着振作,在走了不短的一段路后,她还是走不动了,只觉得全身都没了知觉。
挣扎着找了个能稍微避风的破败屋角,她青白着脸色坐下来,眼前阵阵发黑。
天明前的时候是最冷的,寒风呼呼地吹着,阿真努力将自己蜷成一团,缩进屋角,只盼着时间快快过去。
她看着东边慢慢透出光亮来,神智却越来越迷糊。
她想咬自己一口,让自己清醒清醒,却也是不能了,动都动不了。
早知道就多在厨房待一会儿了,那里的炉火多暖和呀,她想。
也不该把披风给人的,虽然是为了混淆视线,可那披风多厚实多暖和呀,她又想。
只听吱呀一声,屋角对着的那扇小木门开了,走出来一个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妇人打扮的女子,挎个篮子,想是去赶早集的。
阿真努力睁眼看她,希望她能救救自己。
却见那妇人连瞄都不瞄她一眼,就匆匆忙忙走了。
阿真张了张嘴,想要唤她,可最后发出的声音,连她自己都听不见。
阿真想,她是不是要死了?
为什么阿默他们还不来呢?
都这么久了……
阿真缓缓闭上眼睛,眼角却流下泪来。
她彻底失去了意识。
阿真是被浑身针扎般的刺痛痛醒的。
“唔……”绵绵密密的刺痛无处不在,让阿真忍不住痛哼出声。
“醒了?”她听到有声音传来。
阿真努力想睁开眼睛:“阿默……”
她感到有人将她抱起,虽然已经轻柔,但还是带来更多的刺痛,她皱眉。
接着后背心传来阵阵温暖,涌入她的四肢百骸。
阿真忍不住痛哼出声,此刻的温暖对她来说,却是极刑。
“忍着。”她听到有人这么说,声音里带着无奈的温柔。
“呜呜……苍梧……痛……”她鼻子一酸,忍不住委屈。
“阿默?苍梧?他们是谁?都叫了一路了。”那个声音这么说,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