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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一个瘫在地上,一个站得慵懒,就那么僵着,四目相对,一面火花四溅,一面无风无浪。
清妩摸着青紫的膝盖和拉伤的小腿,不知所措。头顶昏黄的光线如纱罩,暧昧得紧,凌衍森那两只数千瓦的灯泡眼睛实在太亮,头越来越低,清妩只能替她的颈椎稍稍惋惜。
凌衍森看着她囧囧的模样,神色相当复杂,良久,他默然一叹,走过去倾身一捞,她绵软轻轻的身子尽在怀中,他抱着她走到最右边,踢开门,把她放到床上。
清妩从怔愣中回神,腰间的温暖已经消失,抬头,他已转身,轰隆隆的剧烈的心跳声里,似乎听见他暗沉低迷的声音,“女人还是软点好,性子太倔不讨人喜欢的。”
她敛目,失落,俨然忘了凌衍森那骚包最拿手的就是心口不一。
【054】感同身受
凌衍森走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小箱子。
他在她面前蹲下,准备好碘酒棉签之后,把她垂着的腿往自己膝盖上一放,修长的手指一挑,她的裙摆被捞起。
清妩受惊,“你……你干嘛?”
“反正不是干你!”他一副痞子样,满嘴下流无耻,眸子轻佻一扫,无趣地摇头,“从颜色到款式单调又乏味,这种内裤只会让男人望而止步。”
“……”
她真想抬脚踹过去啊!那些痴痴仰望暗自意淫嘉宇国际总裁的名媛们啊,你们只看得见他贵气非凡优雅绅士,却不知这变态低俗起来也是一种无人能及的境界!
“怎么,嫌我说话难听?”凌衍森无所谓地撇撇嘴,侧影修长,眉目似雕,他睨她一眼,目光有些尖刻,仿佛看尽世态那般通透,“凌衍森从不把自己归为绅士一类。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是作为商人的基本配备。成为嘉宇总裁之前,我就已经是个痞子了,只是那时候痞得很粗浅,后来磕磕碰碰学精了。你想,那些越富有越有品质的人私下里是不是越放荡越恶心?”
他的声音很凉,如同干燥的动物皮毛掠过她的耳际,她一直知道他是高深莫测的,却不知道他竟看透到了这个份儿上。得经历过多少的人才能说出这些话?
悄悄看他,也许是轮廓过于深邃,他额头上有不少抬头纹,令他思考时的模样多了几分沧桑。
盯着那些细细的纹路,不知怎的,她的心就疼了起来,那种疼痛的幅度并不大,却令人无法忽视。
凌衍森给她上了药,见她怔怔的,以为她还在生气,“我说话有时候是很讨厌的,你能习惯就习惯,不能就掠过!你太死板,经不起调戏,受不住粗鄙,听不得黄段子,脾气又硬,你这样的女人很难在商界里吃开,要知道,这里头的男人十个有九个是色鬼。”
“比如说你。”清妩阴阴地瞥他一眼。
他不答,收了棉棒和碘酒,视线不经意地一扫,目光凝聚在某处,深深蹙眉,“这个……怎么回事?”
清妩看过去,脸色变了变,凝视着那些纵横交错的疤痕,“小时候继父很坏,喝了酒就打人,妈妈实在忍受不了就带着我逃跑,过了不久继父找上门把我们住的房子烧了,火光冲天,妈妈拽着我跑,跑着跑着鞋子掉了,这些伤就是那个时候被玻璃扎的。”清妩眨了眨眼睛,湿了的睫毛上上下下不停地晃,“也不知道是太害怕还是地上太凉,当时都不觉得疼。可是……很奇怪,现在我每次看的时候都会觉得很疼,已经都好了其实。”
说完,她捂着心口,凄楚洒落一脸,单薄的脚丫轻轻地抖着,那些疤痕在光线下触目惊心,让人看了揪心不已。
凌衍森半晌说不出话来,他稳稳地握住她的脚,拇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那些疤痕“真是傻,”他轻轻开口,“疼的不是脚,而是心。”
清妩愣愣低头,发现自己的手正不偏不倚放在胸口。她惨淡一笑,“是吗?”
是啊,因为他感同身受。只是这句话他并不打算告诉她。
【055】泡脚
木盆里水汽腾腾,凌衍森熟练地摆弄着,不一会儿,一盆草药足浴就挺像那么回事地呈现在清妩眼前了。
“我只是淤青而已。”清妩有点受宠若惊,自她搬进别墅,这还是他第一次踏足她的房间,竟然还她给泡脚!
凌衍森抬头,眸子被盆里冒出的热气蒸得特别亮堂,像刚过了一遍水的黑葡萄,“白痴!泡一泡能化瘀活血。”
他在心里一遍遍官方地替自己打掩护,他之所以这么大发慈悲地伺候她只是因为愧疚,绝不是因为别的,绝不是……
清妩瞪大眼睛看着他手里的药材,笑起来,“我虽然鄙视你的人品,可是不得不否认,你的确是全才!什么都会,什么都懂。”
他认真起来的时候面部微微紧绷着,线条很有就节奏感,特别是那双眉,连蹙起来的弧度都恰到好处的英俊。她看着,目光痴痴,然而凌衍森开口的那瞬,她便再也不想说话了。
“胡扯什么!前两年几乎天天给曼吟这么泡脚,熟能生巧罢了。”他眯着眼挑拣药材,声音轻飘飘的,正好贴合了唇角那抹淡淡的笑意。
而这份温柔,在清妩看来,却是那么刺眼。
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提起曼吟,竟还是那么若无其事的语气,他提到那个女人,连眼神都会不一样,满目的怜香惜玉他自己看不见,却深深刺痛了她的眼。
凌衍森是不知道她的内心活动的,他做起事来心无旁骛,以至于和她聊天说了些什么也不知道,水不太热了,他端着木盆起身去了趟浴室,回来放在她脚边,“把脚放进去。”
清妩依言,脚趾刚碰到水,她就皱眉,往回缩了缩,凌衍森眼疾手快,拽住她纤细的小腿肚往下一拉。
“烫……”
“你就忍耐些吧,烫才会有效果。”凌衍森撇撇嘴,目光似有似无掠过她白里透红的面颊,嘴边挽起的弧度愈发明显。
清妩努力守着自己的目光不去看他。她不习惯和他这样近乎诡异的平和的相处方式,稍不注意心思就歪了。对方可是禽兽,丧尽天良地折磨她,难道偶尔温柔一下她就想入非非了?
怪她太没节操!
凌衍森百无聊赖,看了看房间,墙壁上没有她的任何个人物品,只有办公桌上堆放着一叠叠文件,他摇头,段清妩这个女人,做事太刻板太严谨。
这么想着,他回眸去看她,目光却怔住了。
【056】凶什么凶
大概是水温适宜,脚泡在草药里舒舒服服的,清妩闭上了眼,双手往后撑着床,微微仰头,黑缎般散开的长发柔柔地在熨帖着耳际,双肩,甚至被莹白肌肤包裹的十分精致的锁骨。她神情惬意,睫毛轻轻闪着,樱唇以一种令人再移不开目光的弧度翘着,那份柔美妩媚,任谁看了都难以自持。
她稍稍动了动脚,他目光跟过去,又是一愣。
他从不知道她的脚竟这么小,玲珑玉透,虽然脚踝处有数道狰狞的疤痕,可这些都不影响她小巧美丽的脚型,盈盈一握的可爱,圆润细嫩透着如玉的光泽,有时还会稍稍蜷起。
这个动作让凌衍森有些把持不住地血脉喷张。
不是他想歪,他是个成熟的男人,并且是个阅女无数且极善于观察的男人,他老早就知道,女人在做那事的时候最喜欢蜷起脚背代表一种极致的欢愉,巅峰时刻的颤抖中,她们的脚背往往弓得很厉害,脚趾头蜷缩到极致,代表她们正欲,,仙,欲,,死。
全身肌肉紧绷,呼吸也紊乱起来,他几乎不能自控,脑海里不断地翻滚着那些他径自想象的她躺在他身下,任他尽,情,挥,洒,情,欲,的画面。
下身糟糕的变化让他很头疼。
他猛地起身,也顾不上她在说些什么,急促地转过身,双手不着痕迹地放进西裤身侧的口袋里,闭上双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听张淑珍说张天明在嘉宇扫厕所?”清妩好不容易把张天明的事问出了口,却见他猝然转了身,她继续说,“扫厕所也太不给张天明面子了吧……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干嘛背对着我?一点都不知道尊重别人!”
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心被她脆脆的声音一嚎,前功尽弃,他万般无奈地转回身,一脸铁青,“叫魂啊叫!”
“凶什么凶!本来就是,我正和你说话呢,你背对着我干吗?”清妩不服。
“问你自个儿去!”
清妩被他一梗,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她咬了咬下嘴唇,莹润欲滴的唇上立即显出两个可爱的牙印,她一字一句地说:“当初张淑珍求你办事,信誓旦旦答应的是你,现在安排张天明去扫厕所的也是你。如果我不姓段,我会非常钦佩你的做法,可是父亲那边我始终不好做人!”
而后,她望着他。他亦望着她。
他一直望着她唇上的牙印渐渐消失,才恍然回了神似的,忽然有些心浮气躁,眼睛始终没法从她的唇上离开。最后,他脸色缓了下来,还是没有太多表情,“你只做好自己该做的就行了。”
说完,他大步走出了房间。
鼻尖余留着他擦身而过时清冽的男性气息,她闭上眼,忘我的深呼吸着,可纵然是这样,那股狂野的气息还是很快就消散了。
【057】何需用手
进了主卧关上房门,把手从西裤口袋里抽出来,凌衍森无可奈何地看了看身体某个部位凸起来的小帐篷。
被她撩起的满身yu,,火丝毫没有减退的意思。
他拧眉,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浑身不舒坦,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躺更不是!
该死的!
如果不是当初死要面子活受罪地对着衣衫剥尽却抵死不从的她放出了那句狠话,他刚才真恨不得扑上去将她吃,,干,,抹,,jing!
对她的抑制力越来越薄弱,本该是他全盘掌控,一步步将她逼入绝境坐观好戏,可朝夕相处下来,他开始设身处地地顾及她的感受,会时不时想起她,有时一天工作下来没见到她竟还不习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他隐隐嗅见了危险,却一点点放任自己沉溺其中。
不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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