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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不嫌弃就好。」对嘛,原本就没有的东西,她何必强求?找个兴趁相投的不就好了?
他笑眯眼,再次吻上她,像是玩闹般啄吻着,像雨点般的搔扰着她,等到她放松了身体,他才逐渐摸索着膜拜着,用双手勾勒着她绝美的身段,抚过她细腻如缎般的肌肤,用体温熨烫她,感觉她紧密的包围,让他圆满了生命的残缺——
在占有她的瞬间,他奉献着自己,承诺着未来,为她走出墙外。
他知道,他不再孤单。
在好久以前,他就不孤单了。
隔天,李则天工作以来第一次无故请假,因为有个人实在太不知节制,以致她休假时整天都待在房里。
林保惠替她送饭时,促狭地对她笑,她羞得满脸通红,强撑着薄薄的脸皮,对他可恶的笑视而不见——
她才不管小惠的坏心眼取笑,她的眼里只有子毓——
只要他一得闲,就会上楼陪她东南西北的聊,也聊到了牧庭拿来的比赛资料。
「今年的主题竟然是卤肉——」他翻开比赛资料道。
「卤肉很好,根本就是台湾的国民小吃。」她非常喜欢卤肉。「不过……」
「怎么了?」
「我想做的是小晴做过的香菇卤肉。」
「很好啊。」她很认同地点点头。
「可是我做不出她的味道。」他苦笑着。「我的厨艺明明是她教的,但吊论的是,我做出来的菜完全没有她的味道,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想要她的食谱笔记……牧庭那家伙今天改了说法,说我必须拿到冠军,她才肯将食谱交给我。」
「是喔。」那可糟了,她只懂得吃。「要是我吃过就好了,我只要吃过,一定猜得出里头加了什么。」
丁子毓抬眼瞅着她。「你……一点都不在意?」
「在意什么?」她不解地问。
「我一直在你面前提到小晴,甚至还想要她的食谱笔记。」易地而处,如果他是她,一定无法容忍,这意味着他爰得比较多吗?
李则天挠了挠脸。「嗯……就像我说的啊,如果不是她,我不会遇见你,你是要我在意什么呢?她在你的心里有一定的分量,也占住你很长的一
段记忆,你不可能把她给忘了,为什么不能提她呢?」
「你心里不会不舒服?」
「不会,因为我知道,未来我跟你也可以制造一样长的回忆。」
丁子毓笑眯眼,忍不住又偷了个吻。
「你你你不可以再……」她赶忙阻止,就怕这人食髓知味,很没分寸呀。
「不可以什么?」他坏心眼地逗着她,
「就那个……」她羞红脸。
这人就是这样,老是亲啊亲的就把她推倒在床……也不想想她是初学者,好歹问问她撑不撑得住嘛。
「嗯?不喜欢?」
「也不是啦。」只是……总是要节制咩,不要再亲她了啦,她的意志力很薄弱的啊……
「毓哥,有客人点餐!」林保惠忽地在楼下吼着。
丁子毓神色一凛,在她的唇上啄了下。「你好好休息,我晚一点再上来。」
话落,他转身出门时,朝底下吼着:「你这个月准备喝西北风吧你!」
「又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要他们来的!」
李则天笑眯眼,往床上一倒,翻看着比赛资料,忖着要怎么帮他寻找那久违的味道。
太可惜了,她要是吃过就好了。
不过,她应该还是有办法找到一些线索。
不管怎样,她一定要帮子毓找到那味道,让他得到冠军,得到牧晴的食谱笔记不可。
「干么这样看我?」
一进公司,几双眼就像是雷射刀一样锐利,上下扫描着李则天,看得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把衣服给穿反了。
「昨天干么请假?」韦纳思笑得很坏心眼,勾魂的大眼眨呀眨的。
李则天藏不住心思的脸皮,很不争气的泛红了。「就就就……就跟你说,我扭到脚啊。」
「嗯嗯,我听说了,你被新娘抱给带走了嘛,后来呢?」
「就就就他说……他喜欢我……」她说着,脸已垂到不知道要藏到哪去了。
「通杀!」容祯忽地举起右手,那张少有表情的扑克脸竟显露出些许得意。
霎时,办公室内响起阵阵的哀号声。
「通杀什么?」她一头雾水地问。
「没事。」韦纳思扯着她的嘴。「只是你害我亏大了。」
她做庄的呀……可恶的容祯竟然把一个月的薪水都赌进去,这个爱赌的大胃王,肯定要抱着奖金去吃到吐。
「你们……」
李则天看着公司一票人哀号声四起,一双双哀怨的眼盯得她满脸黑线,唯有容祯一脸得意的将手搭在韦纳思肩上,像是在私语什么。
「喂,差不多该出发了吧。」她没好气地看着她们。
不是要出外景吗?动作要不要快一点?
她等着把今天的工作完成,想要拨空去找她在美食杂志社时认识的几位大厨询问哪。
「好啦。」一票女人意兴阑珊,而罪魁祸首浑然不知。
等到出了一天外景,把所有装备都带回公司后,李则天正准备要联络以往访问过的大厨时,总机小文飘了过来——「小天,有人找你。」
「找我?」李则天原以为是丁子毓给她惊喜,来接她下班,岂料走到公司会客室才发现竟然是别人。
「你好。」一名风韵犹存的女人冷眼看着她。
李则天心头一凉。
不会吧……子毓的妈妈也太厉害了,竟然能够找到这里来。
但是……找她干么?
晚上七点,李则天被强行请到丁家大宅,位于郊区的恢宏地中海式蓝白建筑,加上整面落地窗,再配上大厅里到处可见的珍贵摆设饰品,她僵直的坐在铺着缇花垫的沙发上,不敢轻举妄动。
这个家……会不会太大了一点?
她对坪数没什么概念,可是光这客厅就让她觉得是她租的套房十倍大有了吧,不过这个家就只有丁氏夫妻,不会觉得太冷清了吗?
喔,不过最重要的是,原来子毓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她怎么没听他说过?
调回视线,看着对面坐得很开的丁氏夫妻,她突然发现血缘真的是骗不了人的呀,这对夫妻的冷脸和子毓如出一辙。
不过,她不怕,因为他们是生下子毓的父母啊。
「丁爸、丁妈好。」她扬笑,热情地打招呼。
汤沛兰微怔了下,神情不变地问:「请间你跟子毓是什么关系?」那日在饭店地下室停车场撞见他们之后,她便找人去调查了这女孩。
之所以调查,是因为她很意外儿子竟然会跟女人这么亲近。
调查的结果,更是令她错愕。
因为听说,他们只是朋友。
可是她不相信,只是朋友,怎可能让儿子温柔地抱着她上车?但要说两人是男女朋友……她又不认为那死心眼的儿子在经历了牧晴的事后还能对人动情。
「呃,我跟子毓……」她羞怯地扭着手指,对两人的新关系还真不是那么容易可以说出口。「应该是说……本来是麻吉,不过前几天我们变成了男女朋友……」
噢,真的很不好意思,很让人难为情呢。
汤沛兰微扬起眉。「你和子毓在交往?」
「嗯,请丁妈多多指教。」她站起身,规规矩矩地鞠了个躬。
汤沛兰愣住,不由看了丁立淮一眼。
「子毓真的在跟你交往?」丁立淮同样上下打量着她,这女孩真是高大,和牧晴根本是南辕北辙的类型。
「是,请丁爸多多指教。」见他的眉头深锁,仿佛很难相信子毓会跟她交往,但她不难过,笑眯了眼,又是九十度鞠躬。
丁氏夫妻面面相觑,心里都觉得这女孩热情得像是乡下来的女孩,个性单纯,外表纯朴,半点都会气息都没有。
这和当初儿子热恋的牧晴,相差得非常远。
「不知道丁爸和丁妈找我来,有什么事?」她态度大方,一点也不扭捏。
两人对视一眼,由汤沛兰发问。「你们认识很久了?」
「嗯,三年了。」
「那么关于他以前的事,他有跟你说吗?」
「有,他有提到他和牧晴交往的一些往事。」两个长辈找她来的动机,李则天想了老半天还是想不出所以然。
感觉上好像不是要反对她和子毓交往,但好像也不是很赞成……唉,真是伤脑筋,她只能视状况再作反应了。
「那你知道……子毓在牧晴死后,引发了严重的创伤症候群吗?」汤沛兰试探性地问。
「呃,我是知道他听到救护车的鸣笛声时,会变得不太对劲。」
「不太对劲?」
「他会变得很恐慌,不断发颤,还会冒冷汗,可是一会儿就没事了。」
夫妻俩闻言不禁对看一眼,又惊又奇地看向她,那重新审视的眼神仿佛把她当成奇珍异兽似的,
「请问有什么不对的吗?」她问得战战兢兢,不懂两位长辈看她的眼神为何突然改变,少了一点嫌弃,添了几分不敢置信。
汤沛兰垂眼想了下,口吻清冷地问:「你认为你有什么资格可以和子毓在一起?」
丁立淮不由看了妻子一眼。
李则天愣了下,有点意外又不会太意外。「嗯……其实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而且子毓也没跟我提过他的身家背景,我不知道原来他是这么高不可攀……」
想来她也真是笨,他都说过一整个山头都是他家的,她就该知道他不是一般人家,可是他一点也没有少爷架子,所以她也就忘了。
「所以你准备打退堂鼓?」汤沛兰眯眼问着。
「没有耶,因为……我会努力让自己匹配得上子毓。」她知道自己有很多不足的地方,但是她长得够高,再踮起脚尖,她就可以摘下他那株高墙之草。
汤沛兰上下打量着她。「我们丁家要的是可以出得了厅堂的媳妇,得具备气质和社交能力,你真的认为你适合成为这房子的女主人?」
李则天忍不住又打量了这房子。「我想……我应该不太适合——」
第十七章
汤沛兰怔了下,还未开口,便又听她说:「这房子很大很漂亮,可是愈大的空间,距离愈远,我比较喜欢小坪数的房子,只要手一伸,背一靠就可以依偎……这样一来,要是吵架了,就没有多余的空间冷战,要是开心了想分享,喊一声他就可以听见,我比较喜欢小房子,够用就好。」
始终没插话的丁立淮,忍不住正视她,最终再将视线移到妻子身上。
汤沛兰怔愕不已,面对李则天没城府的率直笑脸,分不清她是暗地里嘲讽还是单纯的描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