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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免了,因为她根本就没打算要惩罚于她。
心里一阵得意,竟忘了自己仍是待罪之身。
女子缓缓睁开眼睛,坐正在椅子上,眼中红光乍泄,直逼日葵的眼睛,一道白光过去,日葵被打倒在地,脸上一块红色,嘴角亦流着丝丝血迹。
“你可知错?”女子不怒自威,眼中闪着明晃晃的红光,日葵趴在地上自是不敢再多怠慢。她知道姐姐如果眼冒红光,纵然面上看不出有什怒色,那也绝对是怒火中天的时候,这种时候断然不可再有侥幸心理。
日葵扑通一声跪于地上,头抵着地面,全身亦有些瑟瑟发抖。
“日葵知错,日葵不该用带罪之身,再去招惹事端,不该贪玩,留念男色,不该…”
“是,你是错了。”
女子一摆手,声音洪亮,如此说着。
“你不该不自量力公然挑衅冥王妃,你不该在插手了之后,不但没出色的完成任务,却还被她们杀个措手不及。日葵,本尊不是经常教导于你,魔界中人,除了会玩心思,还得抛弃七情六欲,玩玩而已,切勿深陷,若不如此,你怎能狠下心来。”
日葵原本低着的头立马抬了上来,用赞许的阳光望着她的结拜姐姐,魔界的头头,魔尊—祸水。
果然魔尊就是魔尊,那气势那冷血劲,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原本日葵还担心魔尊会因为她的私自下届,会好好惩罚于她。没想到她确实你怪她了,不过怪的却是自己不够狠心。
啧啧,这个祸水果真是祸水,心里想的真是与常人不太一样。
“是,谨记姐姐教诲,日葵下次一定继续努力。”
日葵再次低下了头,心里却琢磨着该如何放手搏一回了。
祸水重又坐回位置,恢复了往日的神色,白皙的脸上泛着点点红光,眉如柳叶,眼如银杏,唇如樱桃。看着这等绝色走在街头,是谁也不会把魔界的魔尊与之相联系的。
祸水轻轻抚了额前的碎发,脸色一派祥和稳定。
“你先好好回去休息一番,此事你暂时不用插手,我自有它法,还有她回来了,你去看看吧。”
祸水朝日葵摆摆手,日葵一怔,悄悄退了出去。
洞中又恢复了安静,仿若刚才的那一幕血腥从不曾发生一般。
“哇!你丫的居然围攻?”
怡卿一手拿着一粒白子,却是不知该往何处下手,月下一脸悠然自得。那条白狐犬躺在他的怀中,如今这一狗一人,感情甚好。月下望着怡卿,眨巴了几下他漂亮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
而棋盘之上,怡卿的白子显然已经占了下风,如今白子还被黑子包围了,真正是举步维艰呐。
怡卿拿起白子左右放都是个错误,怎么放都是一盘输棋,却又有些不服气,正气鼓鼓的瞪着月下。
突然手上一股力量传来,手中的白子应声落在了棋盘上。
第七十六章 失忆
怡卿一阵诧异,差点惊呼出声,再望向棋盘时,顿时傻了眼。
啥米,居然这一子乃点睛之笔,居然还能反败为胜?这子一落,居然能让月下的棋,满盘皆输?
怡卿瞪大双眼,转头向身后那位高人望去,这不望倒好,一望一张冷冰冰的脸,很不屑的眼神,一下子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月下眼中隐隐闪过一抹亮光,虽然因为那子,才使得他输了这盘棋,可脸上不但没见怒色,倒是见了少许的赞许目光。
月下轻轻抚摸着身上的白狐犬,可视线却一直没离开过言烨,言烨倒是没客气,竟直接坐在了对面,与之观望了起来。
怡卿望了月下一眼,又瞅了言烨一眼,见两大男人居然给对上了,不禁觉得果真是世风日下,连上万岁的老古董也学会了这一招。全身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这两道目光让怡卿只感觉后背寒意阵阵。
“老朽素闻俊男阁的头魁—言烨是个不苟言笑之人,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有一手好功夫,起初还略有怀疑,今日看来,真是让老朽大开眼界,下次有时间一定要去拜访一番。”
月下说话从来都是信手捏来,不必太多的思索,这就是活了几万年的好处。试想一下一个人如果活了几万岁,他必定会遇到许多事情,也会遇到很多人。而这些事情,这些人总会有相似之处,年岁一久便是能记下一些,所以像他这般的古董级人物,想扯个慌,自是容易。
只是月下望向言烨的眼中除了对美好事物的观赏,其中还包括一些另外的东西,这东西是啥,又不好说。
“这些都是承蒙众人抬举,晚辈何德何能能有此头衔,不过江湖中能人异士颇多,在下也不反对您方才说的话,但可以肯定的是,那绝不是在下。”
言烨一阵推辞,说的情真意切,自自在理,这倒是让怡卿怀疑,这个坐他们身边平素冷冷冰冰,沉默寡言的人会是言烨?
月下如深潭的眸子中划过一抹担忧,淡淡的。
记忆中那处地方常年是黑暗的世界,却常年盛开着一种如血般红艳的花朵,但是这种花朵却有一个比较诗意的名字叫彼岸花。
大红的花儿一路开满了整个黄泉路上,月下清楚得记得,那时候的王会站在那处地方,望着满地的彼岸花发呆,人虽是站在那里,可心却不知飘到了何方。
那漆黑的眼中总是飘闪着那抹经年不散的忧伤,黑色的风衣裹于身上,领口拉得老高。
紧闭的薄唇由于多日都没进食东西,如今已经变得有些干枯,甚至有些脱皮了。
那双眼直直的盯着一群群表情木讷的鬼魂,表情冷淡,却能感受到他内心的那种困惑与哀愁。
“老头,老头,想什么呢?年纪大了,难道有老年痴呆了不成?”
怡卿晃动着手指,在月下眼前一阵晃悠,月下收起那段风尘了几百年的记忆,回过神来,招牌似的微笑亦浮上面容。
“突然觉得言公子很像一个故人,所以陷入了回忆中。”
“故人?”
怡卿疑惑的望着月下,想从月下那里得到更多的答案,可月下此刻除了他那招牌似的微笑,便再无其它。
怡卿转而望向一旁的言烨,言烨紧闭着双唇,一双眼睛如林中的深潭一般,虽清澈,却是见到不底,想要探究里面的景色,那更是难上加难。
言烨转头望向怡卿,两双眼睛交融的那一刻,电光火石间,怡卿只感觉胸口处一阵翻江倒海。
眼中出现了一个靓丽的女子,一身的白色衣裳,但仅仅只是一个背影,女子无不留恋的望了身后一眼,可面容却是那本的模糊,模糊到只能凭感觉及看身材知道她是一个女子,而长相如何却是不知道。
怡卿很想跑过去拉着女子的手,却发现一切只是徒劳,她与她的手直接在空中交错,然后怡卿抓到的只是空气,再看向女子时,她已经纵身跳进了那一处黑暗中。
怡卿一怔,双手捂住胸口,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霎时滚落下来。
“丫头,怎么了?”
月下拉住怡卿的手,眼中是满满的担忧,大白天的怡卿突然呆愣,任凭他怎么叫都没反应。如今自个虽是醒了,可却是满脸的苍白,一脸的冷汗。
在怡卿捂住胸口,陷入那段幻觉中时,言烨也感到了胸口处的那种抽痛,最近他常常也会如此,正如那日在窗前看见她一般。
他觉得眼前的女人很亲切,很熟悉,可搜寻了这么久的记忆,却发现一切都只是徒劳。除了那日在窗口处第一次见到她外,以前却是从没见过,不过胸中莫名的有一股涌动,更是阵阵的抽搐着,仿若前生便与之纠缠了一般。
怡卿缓过神来,胸口处终于没方才那般抽痛了,她自己也觉得奇怪,以前只是会在梦中见到这种情景,可是如今,不但梦中可见,现实中,比如今天这般,居然突然就穿到那了,而且还是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穿越。
“方才…方才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怡卿微微笑了一下,自是知道这么说,别人肯定不会相信,可这却是事实。
“梦?”月下眉头轻轻皱了皱,虽然他能看破人的心,可他却不是每个人的心都能看个透彻,比如怡卿,他就从没看透过。
“是的,是梦,却是那般的真实,真实到仿佛自己真的置身其中,可明明知道是梦,自身却有很大的反应,比如每每出现这种状况的时候,我的心就会一阵阵的抽痛,脑袋里总会无意识的出现一些画面,而这些画面亦会经常反复出现。”
言烨心里陡然一惊,望向怡卿时,眼中出现了少许的疑惑。是的,是疑惑,因为这种现象他亦会出现。
以前会觉得怡卿给人很亲切的感觉,原来不止亲切,他们之间还有这么多的相似之处。
“丫头,有些事情不必刻意强求,时机未到而已,也许到了一定的时机,它自会出现,所以你现在亦不必想太多。”
月下轻描淡写的说着,双手在怀中白狐犬上轻轻摩挲,可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呐喊着。丫头,你是否已经沉睡太久是该醒了?或是你与他原本就是心有灵犀,故有此相似之处。
第七十七章 暂时平静
自从那日知道霹雳门的夫人日葵乃魔界中人之后,住在别院的众人皆是有些担心,生怕一个不小心,这其中又藏着一些奸细。
虽然住在言烨的别院,可怡卿发现言烨仍是很少回屋,很多时候,他都在俊男阁待着,这更让怡卿有些纳闷,为何自己家有房子不住,非要跑到那里去睡。莫非真是应正了那句话,水清则无鱼,人贱则无敌,看来这言烨有时候也是挺犯贱的一个人。
饭桌上大伙都低头吃着饭,今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枢亦觉得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倒霉的人了。
先是靠了十几年的舅舅突然被杀,后面居然透出凶手是他的娘亲,而且还是一个与自己有着特殊感情的人物。
不过才短短几天时间,却让他同时失去了这两人,而且一个虽然还活在世上,却是比死了更让人难受。
“南风姑娘,你表哥他还是不吃饭么?”
书秪夹了一口菜,放入碗中,望了对面的楚琼一眼,楚琼正扒拉着碗里的饭,神情比较低落,貌似没有多大胃口,被书秪一问,忙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