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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那女子长得……有八分像……像……”崖落欲言又止。
“像谁?”
“前夫人。”崖落终于将自己的话讲完。
妃颜一怔,仰起头看着叶凌霄神色并无异常,随即有些兔死狐悲的感伤。
“即是有缘,就帮她们一把吧。”妃颜忍住心头的痛,声线飘忽道。
叶凌霄意味深长地看着美眸紧闭的妃颜,然后重新撩开帘子,对崖落说:“使银子让他们散了吧。”
连崖落都不明白,为什么妃颜要叶凌霄帮助那个像前夫人的母女俩,去也没有深究,应道:“是。”
马车重新驶过时,妃颜从车窗的缝隙看到了那对母女,她旋即心中起了不好的预感。
那个妇人是她的娘,而她身旁不过十一二岁的女孩子长成自己原先文雪涵的模样,只差分毫而已。
世事为何这样巧合?
为何失踪了十一年的娘会出现在自己眼前?身边还有一个和当初的自己长的很相似的女孩子?她们为何沦落到要偷钱的地步?当初和她一起走的那个男人呢?
妃颜止不住心里的各种疑问,却也没有上前寻求答案。
她此时只是妃颜,再与文雪涵的一切毫无瓜葛了。
马车平稳地行驶着,半柱香的时间后,他们回到了踏雪山庄。
山庄里的睡莲花已开,宛若水中的仙子般慵懒,纯洁,纤尘不染。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幽香,叶凌霄片刻不敢耽搁地将她在软榻上安置好,看她稍稍恢复了脸色,便哄她入睡。
待她睡着后,叶凌霄起身离开,到了书房。
“崖落。去查今日的那对母女是什么来头。”叶凌霄亦不是一个相信巧合的人。
“是,属下有句话,不值当讲不当讲。”崖落本不是个碎嘴之人,只是此刻却是不吐不快。
“不当讲便不要讲。”叶凌霄靠在椅背上,今天实在是太累了,虽是一切尽在掌握,却没到自己居然会走神,更没想到妃颜不惜自己而救他。
她究竟是要怎么样?
看到崖落并没有退下,也没有说话,叶凌霄眼角一挑,道:“你讲吧。”
“庄主,恕属下直言,新夫人对您是真心的。”崖落说完便道:“属下告退。”
她是否真心,自己岂会不知,只是当初的问题,爱或不爱,他的心已然给出答案。
不爱。
因为是不爱,所以才能在面对袭击时能淡定从容。可是……
为什么她受了伤,自己绝不是逢场作戏,而是真真切切地为她心痛呢?
摆了摆手,示意崖落退下。
叶凌霄整个人趴在案前,无力地想着,越想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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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凌霄离开后,妃颜半眯着眼,手臂上的痛清楚地传达着,蔓延全身。不敢让自己受伤,可是还是受伤了。
只是看到叶凌霄有危险,就什么都顾不上了。以后再不能受一点伤了,生命从指缝间溜走的感觉是如此的清晰,深刻。虽说她不怕死亡,但还是为不能再感受叶凌霄的温度为迷惘,感伤。
她阖上眼怎么都睡不着,耳边叫嚣着都是刀剑喑哑的声音。
忽然传来熟悉而沉稳的脚步身,妃颜知道是叶凌霄,却也没有睁开眼,只是静静地等他走到床边,感受着他的指腹描绘着自己的眉眼。
“妃颜。”像是叹息般地从他的嘴里溢出一声呼喊。
“睡不着就别睡了,吃点东西再睡。”叶凌霄看她眼珠在眼皮下转动,知道她只是假寐,便捏了一下她的下巴,让她睁开眼睛。
“吃什么啊?”妃颜被看破,没好气地嘟嘴道。
“你想吃什么?我让人准备。”叶凌霄看她的憨态,嘴角露出一个美好的弧度。
妃颜想起从前也有这样一个画面,他问自己要吃什么,于是便按照从前的话答道:“按照满汉全席来一份吧。”
叶凌霄眼角轻抽一下,不可思议得问道:“你确定你吃得下?”
“你小看我!”妃颜撇了撇嘴,心中却是欣喜的,他的一举一动犹如当年。
“可是你受伤不能沾荤腥啊。”叶凌霄故意挑她的痛道。
“我看看不行啊?”妃颜哼道。
“你是庄主夫人,你说行,谁敢不从,可是我好想听某人说过,我是她的夫君,她的天。她不听我的话,你说该怎么办啊?”叶凌霄逗她逗上瘾了。
叩门声起,一个侍女怯生生地捧着食盘站在门口。
“庄主,夫人,粥熬好了。”侍女在得到叶凌霄的允许后,轻声轻气地走进,将食盘放在桌前,用勺子舀了一碗,端到妃颜的窗前站着。
叶凌霄将妃颜扶起,在她背后垫了个软枕,轻轻地将她放下。接着让侍女目瞪口呆地从她手里端过碗,作势要亲手喂给妃颜。
他舀起一勺,在唇边吹到温度适中,便伸到妃颜的唇边,忽略掉妃颜亦是不明所以的表情,道:“不烫了,吃,”
妃颜舔了舔干涩地唇,然后含住瓷勺,将勺中的粥不留一丝的尽数吃进嘴里。
由于吃得太急,因而轻咳一声,不敢看叶凌霄。
他突然的太温柔让她不能很快地接受。直接告诉她,这一切不寻常。
“你下去吧。”叶凌霄让侍女退下。
侍女如释重负地立马离开了。
“做什么?不好吃么?”叶凌霄也舀了一勺放到自己的嘴里,吃起来。
吃完纳闷地说:“味道很好啊。”叶凌霄又舀起一勺,凑到妃颜嘴边。
妃颜咽下口里的粥,问道:“你今天怎么这么好?”
叶凌霄面色一暗,将粥送到自己的嘴里,边嚼边没好气地说:“我平时都是虐待你的吗?”
“不,不是。只是你今天特别的好。”妃颜缓过来,立马摇摇头,诚恳地说。
“我今天心情好。你还吃不吃?不吃我自己吃了。”叶凌霄又吃了一口。
妃颜看到已然见底的碗,暗道:见鬼,你本来就自己吃了,还吃完了。但是嘴上也没有说什么。
叶凌霄注意到她盯着手中的碗的目光,然后尴尬地笑道:“桌上还有,你自己起来吃吧。喂你吃,还废话这么多。”
“我只是受宠若惊而已,又不是不吃。你想吃何必来笑话我。”妃颜朝他露出鄙视的眼神。
她挣扎着要起床,被叶凌霄一把按下,听得他闷闷地说:“看你是病人,让你。”
看他不清不愿的执拗样子,妃颜嘴角挂起了一个超幸福的笑。
叶凌霄纳闷暗自道:“我怎么在她面前跟个孩子一样的?”
镆铘殿。
“尊主,一切依照你的吩咐办好了。”厅正中端跪着一人,颔首对首座的邪魅男子道。
“知道了,退吧。”男子将手中的画像直立起,仔细地分辨着。
画中的女子并无绝世之貌,只是那一双夺人摄魄的眸子,透露着倔强,智慧。无端地让他想起心上的那个女子。
画上女子正是文雪涵的模样,凤六不由自主地拂上那双眸子,他看过与之有八分相似的脸,只是少了一份睿智的深刻,画中女子的那份睿智藏在眸底,如不是仔细分辨,只能将她看成一个普通的女子罢了。
而这个奇特的女子竟是叶凌霄的前夫人,她的一生从开始到结束也是一个传奇,仿佛是注定为他生的。
现在妃颜也成了他的女人,他究竟是上辈子有了怎么样的造化,才能得到两个佳人的青睐?
凤六将手中的画狠狠地往地上一掷,怒道:“来人,把陈君景给我找过来!”
稍稍解气,他又弯下腰,将画从地上捡起,他没有忘记陈君景对画中女子的重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这样才能抓住彼此的软肋,互相利用,并心甘情愿。
片刻,陈君景便站到凤六的眼前,温文尔雅的样子,手上把玩着一把玉骨扇,扇面素白无他,只写了一个君字。
他微微对凤六颔首,算是照面,然后就在凤六身边做下。
凤六细长的眸微眯,生冷地说道:“景,你越发没有规矩了。”
“恩。尊主找属下有什么事?”陈君景貌似没有听出他的责怪道。
凤六无奈,陈君景对于他来说,是大有用处。
“叶凌霄已经在查文雪涵的娘和妹妹了,你有什么看法?”
“让他查好了,他本就该对她们负责。”陈君景眸色一暗,收了扇,在桌沿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虽说她们早就抛弃了雪涵,可终究是她在世的亲人。叶凌霄从道义上来说都不会不管的。”
即使是恨叶凌霄,他也难以否认叶凌霄是个义字当头的君子。
“只是叶凌霄根本就已经记不得文雪涵,要怎么才能……”凤六有些为难道。
陈君景势在必得地坚定一笑,道:“尊主请放心,他会想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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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
妃颜和叶凌霄正心平气和地吃早饭。
“庄主,夫人,宣楼的前司医长老就要到了。”管家来报。
“恩,知道了。”叶凌霄捻起一旁还在吃吃粥的妃颜,上下打量了一番,皱眉道:“你就这样出去见客人?”
妃颜将嘴中最后一点粥咽下,跑到铜镜面前端视片刻,镜中女子皮肤白皙,黛眉如峰,眸如小杏,鼻如玉管,虽脂粉未施,却天然的唇红齿白,青丝高高的挽起,斜斜地插着一支珠钗,简约而不简单。
然后自我满意地道:“素雅不失高贵,我这样很好啊。”
叶凌霄额角动了动,说不出一句话来。他撇过头,深吸一口气,才能继续和眼前这个比自己还要自恋一点的女子交流。
他们有代沟,绝对的代沟。
“我给你置的漱玉阁的胭脂水粉呢?”叶凌霄在梳妆台搜罗半天,没有发现给她添置的胭脂,问道。
“我平时都不用,就分给侍女们了。”妃颜将落下来的一缕秀发重新挽上,在镜子里找到叶凌霄的眼光,道。
“你!”叶凌霄对她彻底无语。
妃颜转过头讷讷地问他:“是不是我不涂胭脂水粉,你嫌弃我啊?”
叶凌霄冷哼一声,不理她,对外道:“来人,速去漱玉阁将一年的订货都取回来。”
“哼,果真你是嫌弃人家不装扮的!以前你就说要我多打扮才好。”话一出,妃颜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立马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叶凌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