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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凌霄,你一定要坚持住!
没过多久,马车在平稳的地上停下,车外有刀剑厮杀,人声嘈杂的声音。储毅澈将她抱出马车,看向眼前的战势。
储毅澈的杀手将叶凌霄一直逼至此处,做外包围之势。叶凌霄仗着武功高强仍奋力抵抗者,结果了许多储毅澈的杀手。但是储毅澈的杀手着实是多,此时只能是势均力敌。但是如果是用我的生命相协,那胜败就分了。
“叶凌霄,看看我手上的人是谁?”储毅澈出声说道。
正在作战的叶凌霄分神看向雪涵这边,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表情,然后又招呼其他的杀手来。似乎她对与他来说不过只是街边卖水饺的大妈的侄子的同窗的婶子的妹妹一样,与他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其实她挺能理解他此时把她看轻的举动,这样对于形势更有好处。
这时,储毅澈将雪涵交给那个冷冰的男子,他揪着她的衣领,将她的身子提着,她的脚不着地地微微晃荡。
雪涵感觉良好,如果不是雨势更大,让衣料贴在身上,将她不是太有料的身材勾勒出来,如果不是喉部被衣料逼仄着,让她似乎有点喘不过气来的话,就更好了。心里自然的有了计较,等提着她的男子在最分神的一刻,她就出手反制住他。
她想到一半,就想不下去了,因为那男子用空出的一只手架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在她的脖子上。她有些鄙夷这个人实在没什么创新意识,净是一些老套传统的方法。接着利刃凌烈的寒气就着五月的雨侵入雪涵的身体,雪涵有些瑟瑟发抖,许是那男子也觉得这是正常反应,也就没有怀疑她是不是已经能行动自如了。
但是叶凌霄仍是没什么特别的动作,她钦佩他的淡定。
叶凌霄没发表意见,储毅澈倒是说话了。
他说:“叶凌霄,这样的天,你就不心疼你未过门的夫人?这小脸都憋的通红了。”
雪涵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通红了脸,但是她知道叶凌霄绝不会妥协,在这方面,她挺看好他的。说实在的,这确实是一个两难的选择题,不过这么复杂的事不用她来选,她挺欢乐的。
谁知叶凌霄似乎有些片刻错乱地被一个杀手的剑劈到肩部,就这样血和着雨水在他月白色的衣服上晕开一朵大大的梅花来。
雪涵心塞得满满的,想说话。这时男子得空塞了一颗药丸入她口中,将她下巴一抬咽了进去。凭她作为一名医者的觉悟,她知道那是解自己身上不能动和不能说的药,奈何她还中了软骨撒,所以男子并不担心她会逃跑。
这下好了,她不必装作一滩死肉,任凭他提着了,她做摸做样地挣扎了一下,心里想这男子也真是八卦,就像从她嘴里说出什么大义凌然或者生离死别的蠢话来。当然她也不好叫他失望,就朝叶凌霄带着无敌的无辜表情,并用无辜的语气说道:“叶凌霄,救我。”
雪涵实在不是蠢到真要叶凌霄来救自己,她只是想扮作弱女子,好让这男子彻底对她失了戒心,这样她的胜算才更大。
储毅澈再次插话,显示出这人确实没什么旁观者的自觉。
他对提着她的男子说:“这件事情交给你了,本王受不得这种场面。”说罢,他大步流星地走了。
片刻,云收雨停,像小孩子的脾气,太阳透过云层慢慢散射开来。打斗场面仍在继续,飞溅着水花,淋漓的光影交错,很梦幻的场景,她抬头看看天,然后看了看叶凌霄。
她将从腰带偷偷取出的碧针在手中藏好,还没来得及做出下一步的部署,凭空突然多出了许多弓箭手,将此刻的包围圈重重地再次包围,在不远处的一处山坡上,正站着储毅澈,他身边还站着带着银面面具的陈君景。她心里突然有特殊的想法,随即没有了想法。
因为原本正在围攻叶凌霄的杀手已经全被叶凌霄的人手制住,此刻处在包围圈中心的是雪涵身旁的这个冰冷的男子,外加一个她。
陈君景雄厚有力的声音穿过这么长的距离也不减一丝一毫的力道,他说:“束手就擒吧,夜栋。”
感觉身旁的男子身形微微一怔,雪涵了然的知道他就是夜栋。他将雪涵身体放下,但是原本加在她脖子上的刀更近了一分,因为她听到有血肉被割开的声音,她从疼痛的感觉判断出,确实是一分。她想他这个力道抓的不错,再进半分,自己势必要血脉冲天而死,如少半分,她的血还不能引起什么必要的遐想。
如此真是不足天时地利人和的,她若是有一点小动作,绝对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雪涵苦苦地一笑,手一松,原本的攥在手上的碧针已然射入夜栋的脚背。
夜栋精神太过紧绷,只吃痛闷哼一声,并未太过注意。他讽刺地说:“笑什么?你还不是也被耍了?”
啥?谁被耍了?雪涵脑子里才闪现这个念头,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突然感觉心口一痛,一道利箭从我身后贯穿了她的身体。
“不!”谁喊的?
“不!”又是谁喊的?
声音好吵!
吵得人感觉有点绝望。
心口还真是痛,幻想着死的瞬间这么多遍,这一次终于要死了吧?!
第十四章 枯木逢春
事实上雪涵并没有死去,她有点庆幸自己没有死去,因为她还闹不明白,那样的情形之下,有什么人要她非死不可?
她躺在床上望着有点斑驳的屋顶,天气已经更加的热了,但是房间里有着一尊冰雕的芙蓉花,丝丝寒气从冰体上散发出来,融化的水滴答滴答地落在底座内,节奏美好。
这是她在深山中的家,五年来她从来没有觉得这是一个家,可现在却是她唯一的归宿。
煊灵为了给她解闷,就施了法在她的床头设了一个观世镜,让她可以听酒楼里的人说书。于是这让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笑话一样被世人传颂,很可笑,很可笑,笑得她想哭。
心头的伤慢慢地生长着,痒的时候她也不会去挠,因为她总感觉那里是空的,既是空的为何会痒呢?她有点不明白。
“……这叶庄主为了帮助广陵王铲除多年来隐藏在自己身边的叛徒,不惜牺牲自己未过门的庄主夫人。据说这未过门的庄主夫人死那日,天降漫天红羽,五道惊天雷,最后她尸身都在叶庄主怀里消失了。虽说她是个不贞的女子,叶庄主依旧与她成了冥婚,婚宴摆了一月之久,日日与她平素里穿着的衣服共眠。此等深明大义有有情有义之人不愧为江湖中人人称道。广陵王上书给咱们皇上,要给他封个一品平南将的大官做,他竟都拒绝了……”说书人神色飞舞地说道。
突然被一个酒客打断,他带着略醉的口吻道:“哎,你们说叶庄主爱不爱他未过门的夫人啊?”
说书人被打断,不悦地朝他斥道:“叶庄主自然是爱她的。这位客官……”
“既是爱了,怎么舍得呢?既是舍了,就干干净净地彻底忘了不是更好?何必做出这些缅怀的事来让自己放不下?这不是很可笑?”那酒客又灌进一口酒,一张极是英俊潇洒的脸上略有瑕疵的长着青色的胡茬,却更显得魅惑。
这句话貌似问懵了说书人,他挣红了脸也没有说出反驳的话,只好说:“像叶庄主这样的大人物,岂是尔等凡夫俗子能理解的?”
酒客趴在酒桌上,手随意地铺开,轻轻一拂,酒壶倒在桌上,烈酒淌出来湿了他的袖子,他闭着眼不再与说书人说话。只是唇一张一合,仔细分辨,才得知。
他说:“我自己都不理解啊。”
等第一片带着秋天气息的枯叶从窗户外飘进时,她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躺在床上时,都是煊灵带来的侍女给她擦身子,她好久没有享受过沐浴的感觉了,所以她难得的起了一个早,拿着换洗的衣物来到了温泉边。水温还是依旧的合适,鼓动的泡泡轻轻拂过她的身子,尘埃落定的安心。
雪涵将头埋进温泉水里,水刺激着她睁开的眸,有种想流泪的感觉,但是她不是很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流泪,反正都是水,流不流的就没有值得考究的意义。
越来越多的水想闯进她的口鼻眼,她实是觉得舒坦的。并不是想寻短见来着,她只是喜欢这种感觉。
真的。
“咚。”水里朦朦胧胧的多了一个人的身影。
然后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温柔的抱起,就像某个人曾今的怀抱,温暖而安心。她顾不得自己此时身无余物,举手环住了眼前人的脖子,将整个人贴在他身上,只感觉身旁的人身体在颤抖,她把头埋在他的胸前,感觉到他的心跳咚咚地跳得飞快。她笑着,唇中逸出他心跳的节奏。
“咚咚,咚咚……”
他将她抱上岸后,雪涵感觉自己身体忽然就干了。他将衣服裹在她的身上,飞快的往回走着。
途中是沉默的,雪涵太喜欢,往他身上贴了贴。
她笑的欢快对他说:“你不是说我也是很美好的吗?你难道不要我?”
他没有停住脚步说:“你认错人了。”
执拗地在他胸前蹭了蹭,雪涵伤情地说:“你明明是不要我了,我骗你的,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可是你还是不要我,在那之前就不要了。那你还说喜欢我?还要我别拒绝你?我答应你了,你就不要我了。我有时想想我脑袋实在是不太好,怎么就全相信你了呢?你明明说只能相信一半的。恩?”
他不再理她,雪涵有点失落,她想反正他不要她了,这是还是她来主动吧。她在他怀里动了动,将头提的与他同高,唇往他的覆了上去。他突然就怔住了,她感觉这样好。以前看风花雪夜的小说,这都应该是男子主动啊。她想这次就算是自己吃亏,下次再补回来好了。
他的唇真是软的可以,雪涵伸出舌头舔了舔,苦苦的,不是她喜欢的味道。她停了下来,可是他却没有放过她。她感觉自己有些发热,闷哼了一声。他霎时就像触电一样离开了她的唇,再不顾她的小动作,奔进她的屋子,将她放在床上,用被子盖好。
雪涵只是感觉昏昏沉沉的,看着他的眸说:“你等一下,我睡一会儿,就睡一会儿。”然后迷迷糊糊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