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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雨也有点害怕,刚才情急用力,正推在她胸部,会不会受伤了?本能地问道:“胸部有没有受伤?我给你检查……”猛然发觉不是在医院坐诊,连忙刹车。
女孩骂道:“流氓、下流。”随即又哼起来:“痛啊,坏人、土匪、强盗,我跟你没完,哎哟,痛!”
王雨着急起来,弯腰问:“怎么办?要不我叫个小姐来帮你看看?”
“她们看了有什么用,要找医生看。”女孩伸手示意王雨拉她起来。
“我就是医……。”发觉有占便宜的嫌疑,王雨又闭上嘴巴。
女孩却惊喜地抬起头来:“你是医生啊,那你帮我检查一下。”拉住王雨的手突然朝胸部按去,刹那间,一种奇特的舒适的软绵绵的触感深深地刻在了王雨的记忆里,直到N年后,王雨回味起来仍然不由地闭起眼睛,舒服地叹口气:“那是我摸过的最软的胸了。”
女孩看着王雨由于震惊而傻了的脸,忽地笑了:“傻瓜,你真是个傻哥哥。”
王雨醒悟过来,连忙抽回手,涨红了脸问:“你没受伤,是骗我的对不对?”
女孩狡黠地笑:“谁说我没受伤,你这个流氓哥哥,你摸了我,你要负责。”
昏,王雨就象听到了天底下最不好笑的笑话,她,天天被人摸的小姐,硬拉自己去摸,现在居然要自己负责,转眼瞥见她那调皮狡猾的眼神,王雨明白过来,拉起黄梅戏的腔调,严肃地唱:“小姐,待小生上京赴考后,金榜题名时,就用那八抬大轿,迎你过门。”
女孩接唱:“八抬大轿我不坐,要坐就坐小轿车。”
两人捧腹大笑,一名来解手的胖子见两人相对傻笑,不由也跟着嘿嘿笑起来,这一来,两人笑得更加起劲,差点没把全浴室的人都给引来。
一个浴客探出头叫:“娘的吵死了。”见动静大了,女孩吐吐舌头:“我先开溜,拜。”衣服也不拿,转眼就不见了,王雨这才想起来:我是来解手的。可那胖子似乎是大解,一直不肯出来,刚才跟女孩说笑时还不觉得如何,现在却直鼓涨开来,王雨憋得在门口来回乱走,有心想换个洗手间,又怕一时摸不到门反而糟糕,只好拼命敲门,待他终于轻松回来,司马等人早已等得火烧眉毛,一边催他摸牌一边骂他:“你小子是不是爽了一家伙?***把我们晾在这里。”一个家伙更是笑骂:“怎么还不如老张持久?”
说到老张,老张就到,他推开门,满意地夸道:“你们这帮小家伙倒也明白,知道姜是老的辣,老头子这杆枪那可不是吹的,但有不服者,统统挑落马下,杀得她们大叫哥哥饶命。”
王雨嘀咕道:“只怕是叫爷爷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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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那枪不知道是否果真神勇,耳朵却肯定不好使,王雨的嘀咕全没听见,只叫可惜:“老头子来晚了,你们战况如何?”
司马道:“下次张老悠着点,先放她们一马,把我们的裤子赢光了再去教训她们,我今儿手气不好,你来教训他们几个。”
老张也不客气:“你小子是不是想去东边转运啊?去吧去吧,看俺收拾他们。”
司马连连摇手:“张老你可别拿我开心,我可是不敢。”
王雨问:“东边转运?什么意思?”
司马等人笑:“你小子刚才一准就在东边,所以耽搁了这么久,不过你不懂诀窍,再打下去非输不可。”
王雨更晕,日后跟这帮人关系铁了,总算弄明白:原来西边几个房间是一院医生打牌专用,跟老板打过招呼,不准小姐们前来吵闹,要按摩,就得到东边。医生们多半不好意思公开按摩,全是偷偷摸摸,这样分开了反倒方便。只有老张,倒是从来不遮不掩,因此人送外号无遮公子。至于那诀窍,就有点好笑了,要让小姐踩背,意思是财倍。王雨心想,这不明明是财背么?
老张上阵,照样大败,王雨等三个赢家固然是心满意足,输钱的老张和司马居然也开开心心,两人与王雨间的隔阂反倒淡了许多,王雨不由感叹:这赌桌果然是人际关系的润滑剂,难怪韦小宝能在赌场交朋友,以前自己一到晚上就窝在书房苦读,洗澡就去破烂的普浴,竟然全不知道还有这样美妙的浴室,不知道时光还可以这样度过。
这一晚,王雨玩得开心,睡得安心,连水柔和清影都没有梦到,不过第二天他一出门,就看见水柔灿烂的笑脸:“大懒鬼,屁股有没有被晒焦啊?”
“太阳公公心疼我,他说你睡吧睡吧,你水柔妹妹来了我叫你,这不,太阳牌闹钟一响,我就急冲冲来找我的好妹子了——你知道闹钟铃声是什么吗?”
“懒猪懒猪大懒猪。”
“回答错误,罚一个吻。”王雨去搂水柔,前面楼道却走出一个人来,水柔忙打开他的手:‘死不正经。”
“闹钟说:水柔想死你啦、想死你啦。”
“呸,不要脸,谁要想你这个臭男人。”水柔扬手来打王雨,王雨连忙逃跑,两人嬉闹到小区外面,水柔挣开王雨,一个轻盈的旋转,王雨的眼睛一下睁圆了:
水柔半靠在一辆崭新的小轿车边,眼角含笑,靓丽而不失气派的车身将水柔窈窕的身姿衬得更为动人,王雨口吃地问:“这车,是?”
“我们的,雨水牌小轿车,以后我每天接你上下班。”
“可是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还有,这得多少钱啊,你哪来这么多钱?”
“人家想给你一个惊喜嘛,钱么,你就别管了,反正不是偷的。”水柔把王雨拉进车内:“雨水车出发喽。”油门一点,车子嗖地射了出去。
MD,这感觉真好,王雨看着专心开车的佳人,呼吸着城市早晨忙碌的空气,不禁往后仰去,舒适地叹了口气。
二 第5章 魔鬼麻醉
一进医院大门,就碰见了刘达道,他看见王雨从车上下来,眼神显然有一丝惊讶、一丝羡慕,王雨捕捉到了他的惊讶,心底不禁有些得意,毕竟,这个年代的轿车多半还都是公车,刘达道距离院长位子还有十万八千里,这个风头甚健的未来之星只好挤公共汽车上下班,自己这无名之辈倒也压了他一头。
刘达道看清是水柔开车,走近来招呼:“还是水经理厉害,刘某人自愧不如呀。”
水柔笑:“刘主任您别拿我开心,我这是穷显摆,您才是时代的精英。”
刘达道摇摇手:“得,你对GDP的贡献可远比我大,对了,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事?”
“今天我要去六河,有时间送我吗?”
“行,什么时候走?”
刘达道不答,转向王雨:“小王愿意跟我一起到下面会个诊吗?”
“会诊?”
“对,六河县三沟乡有个骨折病人,请我去做个内固定,你今天不当班,正好去给我做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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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王雨早听说牛一点的医生都到县乡医院会诊,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今天刘达道显然是看在雨水牌轿车的份上要提携自己,当然要去。
跟领导办事就是好,与科室其他医生打个招呼,就顺利地出了门,行驶在乡间的小道上,虽然略微颠了一点,但两边青绿的田野,弯弯的小河,让王雨倍感亲切,家乡的小路,不也是这样么?
三个人的心情都很好,水柔和王雨既能陪着恋人,又增进了与刘大刀的关系;刘达道专车下乡,舒适气派,自然也高兴。而三沟乡卫生院的院长就更高兴了,要知道,刘大刀可是一院的专家,在省里都有一定的名气,他能来这里,那是一块活生生的金字招牌啊,而且还留住了病人,增加了收入。
卫生院外科医生们也很高兴,本来水平且不论,自己医院连器械都不全,根本没法做这个手术,现在专家带着器械来了,既有观摩学习的机会,又跟上面的医生拉上了关系,再说了,中午肯定会大摆宴席,不吃白不吃。
病人同样高兴,在家门口就能享受到专家的服务,花费还反而比上宁城少,要知道,即使去了一院,没点门路,这样的专家会给你亲自手术吗?还不是做了一般医生的实验品。
皆大欢喜的气氛下,手术开始了。
专家那可不是盖的,刘大刀确有真才实学,手术干脆利落,看得赏心悦目,乡医院的同行们暗自赞叹,可是到了关键一步时,刘大刀出汗了。
“不好,这个小马,竟然没把小钢板包进去。”刘大刀把从一院手术室借来的骨科器械包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找不到那块至关重要的小钢板,饶他再注意风度,也忍不住骂起了娘:“娘的,这个小丫头,做事一点不细心,没有小钢板,可怎么固定?”
如果是在一院,少包块小钢板,这算鸟事,器械多的是,随便再打开个包就有,可现在是乡镇,到哪去找?众人合计一下,只有请水柔开车到六河县医院去借,刘达道亲自写了条子给县医院的学生,水柔一溜烟地走了。
这一来一回至少要两个小时,首先得跟家属解释为什么要这么长时间,好在院长对付家属最为拿手,在听取院长耐心细致的解释后,懂得了手术时间越长,说明医生越认真的道理后,家属继续安心地等待。
难办的是病人,乡医院一般不采取全身ma醉,下肢手术都用腰麻,效力一般一小时多一点,最多维持两小时,刘大刀估算着这种小手术,一小时绰绰有余,也就同意了,谁料出了这个麻烦,一会病人痛起来可如何是好,刘大刀急得抱着手团团转。
ma醉医生看刘大刀着急的样子,忍不住问:“刘主任,怎么了?”
“一会ma醉时间过了怎么办?”
ma醉医生一楞,突然大笑起来,刘大刀与王雨愕然,ma醉医生解释道:“需要肌肉松弛的步骤已经基本完成,只需要止痛就行,这是小事(注一)。”
既然人家说是小事,刘大刀也只好姑妄听之,两小时后,水柔总算回来了,刚一碰病人的腿,他就大叫起来:“痛啊,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