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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住夫人房中,虽孕,未曾避讳。”
“先喜甜辣,后喜酸、苦,想是孕中,口味未定。”
“行动梳洗听闻皆是夫人亲自动手,仍同数年前般,不近女色。”
……
随即,又看着最后那条打从府中飞出鸽子的那张,双目再冷了三分——
“其妻性温和,善待下人,可图之。”
手紧紧攥了那张纸条子,冰冷如刃般双目再刺至那不知打哪儿飞来鸽子上的条子——“半月余未得消息,若曝,立毙”。
“哼。”王爷那紧抿双唇间忽的冷哼一声,身子宛若寒霜般的散着阵阵冷意。何人,竟然敢在自己府中布下这么一招,且……竟将主意打到自家那丫头头上了!
忍着怒意,将那数张纸条子放于一总儿,丢进炭盆儿中,见着那点点猩红将那些纸条吞噬殆尽方才松了口气,起身向染秋园行去。
“爷。”见王爷进门儿,鸳儿笑着起身迎了过去。
王爷忙抬手止住,自己褪了外杉,待手暖了暖,这才抬手去牵了她那手,一同到窗边儿床上坐着:“今日身子如何?”
“还是那样儿。”已经有近五个月的身子,越发笨了起来,坐到床边儿,鸳儿手放到腹上,低头眼带笑,瞧得王爷心里阵阵发软,那一副带着喜意的小样子,哪里肯让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扰了她?
“爷今日可有什么新鲜事儿吗?”鸳儿成日间在房里呆着,虽说得了空也去那院中走走转转,可到底身子渐沉,且又瞌睡多些,到底闷得慌。
见她那双眼只盯着自己,带着份期盼样儿,王爷笑了笑道:“今儿个听着消息,再有数日,那些年货便会送到府中,到时你若是闲了爷便陪着你去瞧瞧。后两日还有那上好的皮子,给你置办些衣物,等着过年时正好穿它。”
听着,果见她两眼又亮了起来,只拉着自己那胳膊,问这蒙汗国的春节到底同大恒有何不同之处。
王爷笑着说了两句,抬手摸上她那面颊,眼中尽是温柔,只看得鸳儿忍不住垂了眼睛,轻靠在王爷胸口:“爷,怎的了?”
“瞧我家娘子生得竟如此俊俏。”
这话,他平素哪里说过?便是偶提个一句半句的,也在那衣深人静时,现下天还光着,外头又有丫头们摆饭,脸上微红,抓着他胳膊那手,
便忍不住捏了一把。
王爷仍抱着,让她靠在自己里怀里头,忽轻叹了声,低头道:“丫头,爷定会让你好好的,同咱们的孩子,一同好好的,陪着爷一辈子。”
鸳儿轻点了点头,只当他是在感慨,听着外头传饭,方拉着他一同下床出去用饭不提。
小日子一天天的过着,随着鸳儿那肚子一日日的大了起来,打从南边儿传回来的信儿也越来越多、越来越乱。
“……那二王分兵自立,各占了数处城池对立。现下两处半斤八两的,谁也奈何不得谁……”
听着暗卫报着的那消息,王爷这里打从早先的讶然、萧条,亦变得淡漠了许多,只点点头:“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且先下歇息吧,眼见着便快过年了,下去好生歇息着吧。”
王爷起身打从书房出来,向着正室走去。现下天已是大冷了,刚进了十一月份,竟就下过了两场雪,后头那园子再不能让鸳儿挺着个肚子往里头走了,便是那染秋园也是一般。二人便又搬回孙府正房里,这会子因下了雪,特特的让府里头那会做冰雕的在这内外院儿里做了大大小小一大堆。再加上那堆起来的雪人儿,更是衬得这院中儿妙趣横生。
王爷出了书房进了内院儿,一抬眼便看见鸳儿穿着大厚的衣衫抱着个手炉,正命那院里头的个小丫头子把雪扫成了堆儿,自己也搭着玩呢。
见她这般,王爷忙了迎了过去,扶着她的胳膊柔声道:“冷成这样,还在外面转悠,小心看滑了。”
鸳儿略有些抱怨的瞧了王爷一眼,低声道:“不过走走,成日家不让出门,都快憋坏了。”
“好,好。”王爷轻笑了声,仍是扶着她,“这回是头一个孩子,就当是让爷安心了,回头生的多了,再不这般拘着你了可好?”
鸳儿听了微愣:“还生?”
王爷点头,一脸正色:“爷这般疼你,可不就指望着你了?”
鸳儿皱起眉头,抬手去掐,可无奈冬日人穿的厚重,哪里又掐得到他?只好气道:“本以为是疼我才娶的我,现下怎的当我是那……莫不成只为了让我给你生孩子的?”
王爷轻笑了声儿,靠到她耳边轻道:“爷前后要忍上小一年的功夫,怕是到时夫人便是不想也由不得了。”
听着,忍不住又向他掐去,入手却只是一把厚重衣衫,再掐不着人。
两人笑笑闹闹,终是把鸳儿扶回了屋内。
冬日夜长,房中烧着地龙,暖轰轰的,熏得人困意直生。可真个到了床上却偏又睡不着了。
依在王爷怀里,二人低声
说着话儿。
“……今儿个白日里瞧过那些送来的年货了,这二年间地里的收成尚好,再加上咱们府上带来那些护卫各个都是身手极好的,让他们进山入谷去跑马演练时,得的那猎物亦是上好的,瞧着有那狐狸皮子极是不错,叫他们拿去给你做成衣衫。”
鸳儿拿脸轻靠着王爷的胸口,听他这般说,忙抬头道:“爷自己的还没得呢,莫要忙着给我做。”
“傻丫头,爷自也是有的。”说着,王爷低头轻吻了下,抬手向她肚子那处摸去。
才刚五个来月,鸳儿那身子尚不大沉,小肚子圆圆的,一摸上去,手感甚是舒服。
鸳儿也低了头,朝自己那肚子瞧去,柔声道:“爷,可想要个儿子?”
王爷只看着她那肚子,听她这般问着,轻笑了一声:“爷喜欢女儿。”
鸳儿微嘟着嘴巴:“爷会喜欢女儿?”
王爷抬眼瞧着她,轻声道:“爷厌的乃是旁的女子,要是真厌恶女人,哪里会娶了你?是你生的,必是好孩子。”
第七十三章暗子
王爷这话倒让鸳儿心里不安了起来:“孩子淘气得紧,略有些年岁了一懂事又会叛逆起来……爷;咱们……”
见她越发心焦了;王爷轻笑了声,拿嘴堵了她那唇;轻卷着舌头,把她那一肚子话又生生憋了回去。
自打这丫头有了身子,虽后头她说是无妨;可王爷到底不敢闹她;连亲吻亦是轻轻的;生怕撩起了火来不好收拾;今儿个这火一点起;再忍不住;下头硬棒棒的;直顶着她那大腿搁的她腿处生疼。
抬起头来,鸳儿眼中带雾,直看着他。王爷压着心头火,揽着她那后颈把她那头压到自己怀中,声中带着丝嘶哑:“丫头,睡吧。”
鸳儿哪里不知他在忍着?自己到底心中歉意得紧,那小手慢慢顺着他胸口向下滑着,划过他那结实的腹部,便正碰着那微颤颤硬邦邦的物件,手微停了停,便拿手抓住那团火热。
王爷身上一震,搬起她那头来,只盯着她道:“丫头,莫要玩火……爷怕伤着你同孩子。”
鸳儿挑眼看着他,那手上轻动了动,只咬着唇不敢作声。
男女房事,又非是只那一种?自己有了身子,知他疼惜自己,鸳儿哪里又不心疼他?便是不如行房舒畅,却亦有排除的法子,没多会子,王爷长舒了口气,揽着她又贴到自己胸口,轻笑了声:“再等上半年,看爷不好好整治整治你的。”
进了腊月,天气越发冷了起来,秋河乡地处恒长河畔,这片土地最是肥沃,年景自然是好的。
到了腊八那日,秋河乡中孙员外家特特熬了几大锅腊八粥,乡内家家送到不说,行走路人亦能喝着。
一架车马,由东向西,正自停到这秋河乡路口,远远的便瞧见那孙府放粥的棚子,车上下来一个车夫,自去讨了一碗腊八粥来送到车中,不多时,那人又去还碗。
“有人求见?”王爷微挑了挑眉头,瞧着赵平安道。
赵平安忙点头道:“正是,说是赶路之人途径此乡,见老爷您乐善好施,特来拜访一番。”
王爷微皱着眉头,只道:“瞧着像什么样的人家?”
赵平安这才低了低声儿道:“那车,显是干净,应是打从布汗县过来的,当是走了没多远。可车上那小厮说话……却不像这蒙汗国当地之人。”
“何处口音?”
“南面。”
这赵平安若只是个普通人家,王爷自不会命他来当这管家之事,那些年前也断不会命他来此建府打点。早先王爷命府中彻查,未曾查出什么,便尽盯至乡中旁人,连左右路过之人
也紧盯着。
微眯了眯眼睛,王爷略点了下头:“车中几人?”
“应是三人,只那三人中两个呼吸微有些怪异,若非生病,便必是个……练家子。”
王爷将背靠在椅背上,垂目凝思了会子,道:“请到外书房一见。”
王爷端于坐外书房内,听着外头赵平安等人将人引来,不多会儿,由打门外边进来一位老者。
那老人头发雪白,留着络胡子,显是一副仙风道骨般样貌。那人虽瞧着不似那练家子,可脚步极轻,便是王爷,亦在他到了门口之时方能略略听着他那脚步声。
见那老者进门,王爷方脸上带了三分淡笑起身迎着。两个小子上茶端水后,二人方各自落座交谈起来。
“不知老丈从何处来,欲往何处?可是路过本乡?”
那老者亦是面带淡笑,伸手轻捻了捻胡子,摇头道:“唉,老朽只是因着家住南面大恒,现下国内实不太平,这方带着儿女一路北上。”
“哦?可是躲避战乱的?”王爷只靠着背后那椅背,脸上亦是淡淡,口中虽在问着,却全然不在意。
老者笑着摇头道:“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老朽只不过是带着家仆想投靠明主罢了。”
王爷脸上亦无半分动容,只点头道:“老丈此举实及大意,早晚必能投靠明主,便是换得个开国元勋亦是能够的。”
二人又聊了会子,王爷欲留饭款待,这老者却连连推却,告辞而别。
“爷。”
“派人谨慎之人远远跟上,瞧他们会去何处。”王爷冷声吩咐着,这那里是试探?摆明便是来放火的!
赵平安忙令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