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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忙走了出去,冲那抬轿子的小厮一招手,忙忙的让轿子中人行了下来。
四个人,如鱼贯入般行了进来,鸳儿略一抬眼,只惊得瞪大了双眼,许久移不开来。
小豆子并跟在王爷身边的小喜子、小德子见了,也一个个惊得脸色惨白,瞪大了眼睛。
王爷略一抬眼,那如利剑般的双眼立时敛了起来,精光迸现。
进来那四人是何等模样?
两个,唇红齿白,娇弱如柳,虽着着男装,可若换上女装比那上等女子也毫不逊色!更诧异的是,那二人竟是对双胞胎!
一个,身子略瘦,带着股子书卷之气,微微敛着眼神,脸上挂着似有若无之笑,温润如玉。
r》一个,虎背熊腰,星目剑眉,宛若宝剑出鞘,英气勃发。
鸳儿那边愣了半晌,不住在心内赞叹,南安王究竟是打何处寻来这四个“尤物”的?美貌更胜女子者,书生气质宛若宝玉者,英姿飒爽一派侠客风范者……这四人,莫说让女子见了,便是男子,又有哪个不会动心?
便是男人……见了这四个各具风韵的“美人”后想必做不成攻也可做受啊!
严王原本就是个英姿俊朗之人,与这四人更是相得益彰。
这南安王竟是真真送了四个“可心”之人来啊……
鸳儿瞧着那四人,心中微沉,有了这四个……自己只怕能回落雁园已是不易了……说不定还会送回容嬷嬷处呢。
清净,清净最好,可这心,却揪得一跳一跳的疼,又是为何?
严王原是坐着的,瞧见那进来的四人后敛着眸子扫了一圈,冷笑一声,起身站了起来,看向那两个嬷嬷:“王兄于我,还真是贴、心啊。”
那二人方才露出笑来,忙道:“王爷说了,自家兄弟,哪里就用得着客气了?以后若需什么,只管派人送信过去,这四人乃是我们王爷千挑百选出来的,才给您送来的。听说……皆是……呵呵,我们也不大懂这些,只知是还未经过……人已送到,我们也好交了差……”
瞧了瞧王爷那里不再说话,二人知那赏钱是别想得了,只得陪笑退了出去,招呼小厮匆匆出府而去。
四个男子中,那对双生子脸色微红,书生气的面带温和笑意,那个英气的脸不带笑,却更胜过笑的。四人皆抬着脸,垂着眼,任凭屋内众人打量。
鸳儿瞧了瞧那四人,又想看看王爷现下是何脸色,一转眼,正对上那冒着寒光的眸子,只惊得连忙垂了头,死不敢再抬眼瞧他。
见鸳儿终是把那眼从那四人身上拔了下来,王爷这才一甩袖,瞧也不瞧的吩咐道:“小豆子,带下去。”
“是。”小豆子应了声,想了想,一脸为难的道,“爷……要……带到何处?”
王爷一顿:“凉城中可有……可有……”
小喜子忙上前一步,轻声道:“爷,凉城中尚无象姑馆……怎么说也是南安王……”
“哼!蠢货!不会送去春香楼?!做的不都一般是男人的生意!”王爷猛一甩袖,黑着脸抬腿进了里间屋子。
那四人一愣,瞪着双眼抬起头来,可这屋里却哪里还有王爷的影子?!
一向只听说王爷厌恶女色,南安王这才寻了自己等人来,虽说本就是那一行当出身的
,可只伺候一个主子、又是王爷的,总比再回那勾栏强吧?!
“王爷!”四人中那对双生子失声叫了出来。
容嬷嬷忽转身对鸳儿道:“进去伺候,莫要出来。”
鸳儿见那四人变了脸色,心中也忌惮得很,这四人皆是男子,若再会什么武艺……想着,忙进了屋。
人进了屋,听着后面的纷乱,心中刚安,一抬眼却正又瞧见王爷那黑得几能滴下墨的脸来,那心又“忽”的一下子飞到嗓子眼去了,险些跳出来。
不多会儿,外面便安静下来,只听着堵着嘴的“唔唔”声越来越远,又听到容嬷嬷在门口道:“禀王爷,已收拾干净了。”
王爷依沉着脸,并不作声。鸳儿也不敢接话,只听门容嬷嬷似是退了出去,外间屋子也静了下来。
张公公立在院中,几个小太监服侍在后,铁青着脸看着那压出来的四个绝色美男子,听着小德子言道,爷看不上,让送去花柳巷时这方才松了口气。
自家的爷,难得的容得女子上前服侍了,自己还巴不得让那丫头快些爬上床呢,这会子那南安王竟送了四个美男子来?!这不是咒自家主子只喜男人不要女人么?!
鸳儿不敢回自己榻上,更不敢提给王爷揉腿之事,只是就这么僵着……如何是个头儿?
虽不明白他为何生气,可总不能什么都不说吧?
“王爷……时辰到了,可要……揉腿?”
王爷这才回了神来,抬着双眼,冷冷瞧着她,半晌不作声。
鸳儿额上那汗便淌了下来,只得咬着唇硬撑着站在边上。
忽的,王爷动了,一摆衣襟,侧坐到了床边,看那架势,应是想揉腿了。
这才忙抬眼瞧了一眼,见他脸上似无变化,方才蹭了过去,蹲下脱靴。将一双靴子摆好,鸳儿这才暗松一口气,她适才生怕王爷一个不爽再大脚踢来。
双手按上那腿,忽听王爷冷笑一声:“适才那四人,生得可美?”
鸳儿微愣,不知他这话是自己说自己听?还是对自己讲的?稍稍侧头,正对上那双冰冷的眸子,心下一惊,思索再三,不知当如何回话。
“你只说,爷不怪罪于你。”忽的,王爷向下俯了俯身子,轻声道。
咽了下口水,鸳儿只得道:“只看面貌……倒确是出挑……”
王爷双眼微敛:“若你喜欢哪个,只管说,现下他们还在府中,我赐你为夫君便是。”
鸳儿一个激灵,连忙摇头。
第二十一章多变
见她忙忙摇头,王爷沉声道:“不要?为何?”
咬了咬唇,鸳儿口中发干:“那般人物,小女子消受不起。”
“呵。”王爷冷笑一声,“那般人物?不过玩物罢了!”
顿了顿,见王爷仍盯着自己,鸳儿只得又道:“玩物……也不是人人消受得起的,鸳儿自知身份,不敢妄想。”
王爷双手架于脑后,倚着软垫:“不‘敢’妄想?”
知他气不顺,若是自己乱说话还不知如何?还不如实说实说,天知他心里现下想些什么?
“那四个,生得再好,不喜欢又能如何?”
“不喜欢?”王爷眉头一皱,“适才不是仔细瞧了半晌?”
鸳儿一噎:“只是从未见过男子竟能生得比女子还美罢了,哪里就说得上喜欢了……”且,那时还在猜测哪个能讨了王爷的喜欢呢?谁知道他一个不留,竟会都丢进了风月之地?
王爷又冷哼一声,这才敛了身上戾气,沉思半晌,又道:“这世上之人,若不娶妻纳小,便是喜欢男子的?”
鸳儿一愣,诧异抬头瞧着王爷,手下自也停了下来。
这话什么意思?他莫非不喜欢男人不成?这四个人打发出去不是因着是那个南安王送来的,且自家王爷怕是细作才打发出去的??
觉着鸳儿手停了下来,垂眼瞧去,正瞧着她一脸惊诧望着自己,忽又沉了脸色:“你……觉着本王应留下那四人?”
鸳儿忙垂了首,再按上那腿:“那些是送与王爷的,自要听从王爷安排。”
猛的一抬手,王爷一把抓住了鸳儿手腕,冷冷道:“你觉着本王应去消受那四个不成?!”
“王……王爷……”果然言多必失,自己跟在他身边时候久了,话也就多了起来,说的一多,便不知哪句错了,现下那手腕火辣辣的疼着,似要断了一般。
“说,本王是不是应叫回那四个,夜夜笙箫好好享受一番?!”
严王那一脸狰狞,看得鸳儿身上发寒,这似是怒极了,可她仍不知自己哪句惹了他:“王爷,这府里一草一木皆是王爷的,王爷喜欢哪个,消受哪个皆看您自己喜欢,我如何做得了王爷的主?”
捉着腕子那手终是松了,王爷长叹一声,倒回床上不再理会于她。鸳儿这才小心翼翼终是把那腿揉得了。
等二日一早,王爷也未曾去练剑,拉着鸳儿上了马,一跑便是多半日,直至午末方回。直跑得鸳儿头晕脑胀,在马上时死揽着王爷那胳膊,下了马后还险些吐了,趴在床上足足歇到晚上方好,连午饭皆误了,那
腿也是容嬷嬷给王爷揉的。
于落雁园揉罢了腿,王爷方回了秋鸿居,进了里间屋子,见鸳儿仍倒在榻上,小脸仍是白的,脚步一顿,行至榻边,坐到脚凳上。
“王爷……”听见声响,鸳儿忙睁开眼来,见王爷竟冷着脸坐在边上,唬得忙爬了起来。
“歇着罢。”王爷抬手一按,鸳儿只得又倒了回去,却不想,榻边一个小香囊落到地上。
王爷弯腰捡起,瞧这香囊甚是眼熟,似曾在鸳儿睡处见过:“用的什么香?”
“香?”鸳儿一愣,方才瞧见那香囊,脸色一变,便伸手去接,手伸到一半方瞧见王爷正瞧着自己,手忙一颤,没敢直接去拿,“不……不……是提神醒脑的。”
“提神醒脑?”王爷眉角一挑,他自是知晓鸳儿从不熏香,日日与她共骑不说,此前自己最厌女子那股子呛人的脂粉味儿,若她用了,自是知道的。
鸳儿忙点头,垂着眼睛,不敢去看那香囊。
“这个,你带了有两年了罢?回头教针线房上的人再给你换几个新的戴着。”
鸳儿一阵心惊,忙抬眼瞧向王爷,却看不出那双眼中有何喜怒,只好道:“那是亡母离府前赐的……故日夜戴在身上。”
“哦?如此说来,倒还是个念像了。”说罢,王爷把那香囊放回鸳儿枕边,见她暗松一口气,心中疑惑更甚,却并不揭破,只又道了声,“好生歇着吧,明日……暂免了你骑马的功课。”
暂免?能不能再不上了?
鸳儿抬起眼来,想说又不敢说,只得眼巴巴的瞧着,可这位说完后理也不理的起身回了自己床边,歇着去了。
自南安王送礼后,王府再没什么大事儿,小事儿倒多了许多,皆是那添置年货喜庆之事。难得王爷在府中过回年,张公公挽着袖子忙上忙下,只差把这府里整成琉璃仙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