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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进屋,家里已经没有了旁人,郝建平试探着向老爸询问今天县委常委会上的情况。
郝立春眼睛一瞪,刚要把郝建平骂回去,可是他突然之间想起了什么,微微的皱了皱眉,开口问道:“你今天怎么想起来在方书记面前介绍我的?”
谁都不会认为自己的儿子笨,可是聪明也该有个界限,儿子这两天的表现已经让郝立春觉出了不对头。
这个问题有些难以回答,可是到了郝建平身上却简单无比。
郝建平小脑袋一歪,一脸天真的望着郝立春问道:“你是我爸呀。”
既然复杂的问题可以简单化,何必又弯弯绕半天?你是我爸,我当然要介绍你了,这有什么不妥吗?
郝立春无语了,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你是我爸。
郝立春无力的摆了摆手,甭管儿子今天是有意也好,还是无意也罢,这件事儿总归是一件好事儿。久在官场的人都知道,工作干得好不如人头混的熟,今天自己在常委会上算是露了一把脸,邓国光很郑重的把自己推了出来。当然,因还是自己这个舍己从大水中救出来几个同龄孩子的儿子,可是果却是自己受到了邓国光的点名表扬。一个乡的副乡长被县委书记在常委会上点名表扬,这可是无比的荣耀,也代表着郝立春渐渐的走进了那些大领导们的视野,以后该怎么做就看自己的了。
最终郝建平绞尽脑汁还是没有从老爸的口中套出县委常委会上的内容,反倒被郝立春黑着脸呵斥了两句轰进了屋里。
小屁孩啥都操心,县里的大事儿也是你应该问的?
郝立春坐在木沙发上点起了烟,郝建平则乐呵呵的躺倒在了自己的小床上。
不错呀不错,重生回来才只有两天多的时间,貌似围绕在自己身边事情的发展已经跟前生发生了错轨。
郝建平已经从自己模糊的记忆中回忆起来一些事情,在前生自己这个年龄的时候,郝家窝确实因为水库放水溺亡了几个孩子,好像有六七个之多,包括被他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的那个叫国良的孩子。
国良全名叫郝国良,辈份比自己小得多,好像应该跟自己喊爷爷来着,不过在前生他已经在这次放水事件中溺亡了,所以他在郝建平的记忆中已经变得模糊了。今生,因为自己的出现,郝国良活了下来,这就是自己这只小蝴蝶忽闪翅膀带来的结果,这个结果无论怎么想都不应该是一件坏事。
不仅是郝国良,围绕在自己身边很多的事情都已经悄然的和前生发生了变化。学校建商铺是几年后的事情,可是按照现在的情形,林莫言很可能会提前启动这个项目。而连锁反应就是,大洼乡那个根本就不存在的‘开发区’也进入了研讨阶段,而自己的大伯也被自己拉下了水,正在积极组织着成立一个建筑队承揽这些工程,由此引申下去,很多相关的人、相关的事儿都会发生变化,简单的一句话,自己和自己身边很多人的生命轨道已经偏离了前生的命轨,走向了一个全新的、未知的方向,不过郝建平可以确定一点,就算这条路再难走,也绝不会像前生那般凄惨。
最重要的是,自己认识了前生根本就无缘一见的林雪燕。
想想也是,前生都已经糟糕成了那个样子,今生还能糟糕到哪儿去?
郝建平胸中燃起了一团火,他甚至在期待着看到自己将如何走完今生。
第十九章火线入团
郝建平在家里休息了三天,他的伤本无大碍,这三天有两天半是他自己赖来的。
这三天发生了不少大事,郝建平虽然坐在家里可是也都了若指掌。
首先第一件大事是林雪燕返回省城去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林雪燕临走的时候过来看望了郝建平,除了给郝建平拎来了一袋水果之外,还给他留下了一支钢笔,簇新的,只是普通的英雄钢笔,不过还是把郝建平欢喜得不得了。以他二十九岁的心智,他知道自己已经悄悄地走进了林雪燕的心里,至于他现在在林雪燕的心里处在一个什么位置上还不得而知,不过对他来说,林雪燕的心里已经有了他那就足够了。
第二件大事是浮东县的历史上发生了第一桩民告官的事件,估计这在全省也是绝无仅有的,至于全国范围,那就已经无据可考了。
这次事件的发起人就是林莫言,他以大洼乡中学的名义对县水利局发出了问责,三名溺水身亡学生的家长以自诉的形式向浮东县中级人民法院提起了诉讼,被告方为县水利局,次要责任人为县政府。
这件事儿在全省范围内引起了轰动,省报的记者闻风而动,随后一些较为敏感杂志周刊的记者也闻风赶了过来,纷纷汇集到了从来就没有引起任何媒体关注过的浮东县。
县里的部分领导慌了手脚,通过各种渠道企图将这件事儿平息下来。
被媒体曝光可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这会在他们的政绩上抹上大大的一笔败笔,如果处理不好会影响前途的。
在家躺了三天之后,郝建平硬着头皮背着硕大的书包来到了学校。
现在郝建平在学校里可是名人,星期一刚开学,做完早操之后林莫言就在全校师生大会上宣布了周六发生的溺水事件,除了提醒学生们不要到江河湖泊中游水嬉戏之外,还大力表彰了郝建平同学见义勇为,只身从大水中救出了六名同学的英勇事迹,有消息灵通的学生已经知道学校以大洼乡中学的名义向县教育局提请为郝建平请功,这件事儿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郝建平这一张大大的奖状就已经到手了。
郝建平还没有到学校,在路上遇到的很多同学就已经笑着跟他打招呼了,其中还不乏有一两位老师亲切的问候了郝同学。
就算郝建平不是什么救人英雄,最少他背后还有一个当副乡长的老爸在那儿杵着呢,搞好一些关系总不是什么坏事儿吧?
正站在学校门口,一脸严肃的检查进校学生仪容仪表的教导处王主任,远远的看到郝建平,脸上就已经绽开了笑容。
“郝建平同学,今天来上课了呀?伤好了没有?”王主任关切的问道,脸上的几颗雀斑也随着他的笑容跳动了起来。
“王主任好,全好了。”郝建平规规矩矩的向王主任鞠了一个躬。
“好好”,王主任连声的应着,然后压低了一些声音:“郝同学,林校长叫你来了马上到他的办公室去一趟。”
王主任并没有刻意避开那些进门的学生,声音虽然压低了,但是依旧有不少同学听到了。不过这一次听到郝建平被校长召唤的学生并没有幸灾乐祸的发出嘘声,反而把羡慕嫉妒恨都带到了脸上。
丫的,怎么自己就没有这个好运气,放水的时候自己如果也在河边,是不是也可以捞一个救人英雄当当?
心有此想的同学却忘了问问自己,当时遇到那种情况他们是否有胆量跳到水里去。
郝建平敲开了林莫言办公室的门,规规矩矩的冲着办公桌后撩起眼皮的林莫言鞠了一个躬,喊了一声‘师父’。
师父和老师只有一字之差,含义却是天壤之别,郝建平擅自做主把对林莫言的称呼由老师换成了更加亲近的师父。
林莫言笑了笑,也不纠结郝建平称呼上的变化。
“伤好了?”林莫言笑眯眯地问道。
“谢谢师父关心,已经好了。”郝建平恭谨的说道。其实他的上早就已经没有大碍了,他只是怵头到学校来而已。
林莫言一笑,也不纠缠:“这两天事儿多没去看你。溺水同学的家长已经把水利局和县政府告到法院了,学校也向水利局提出了问责。”
郝建平腰板挺了挺,让自己坐得更端正了一些:“师父,告和问责也只是走一个程序。现在最关键的是邓国光对这件事儿的态度。”
林莫言眉毛一立,除了那些老谋深算的官场老油子,谁家的孩子会从这个角度来看问题?
林莫言沉思了一下,字斟句酌的说道:“这是我省发生的第一例民告官的案件,省里和地区都非常重视,相关部门领导已经下了批示: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有了这个批示,无论是谁也不能掩盖已经发生的事实。”
郝建平笑了笑,轻轻地摇了摇头。老夫子有些一厢情愿了,很多事件发生之后,总会有一些人,用一些办法遮天掩日偷梁换柱,水搅混了,无限期的拖下去,这个案子也就变成了死案,到最后只能不了了之,这种手段对于官场上的某些人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主要还是要看主政者的意志。
看到郝建平摇头,林莫言不解的问道:“难道我说的不对?”
郝建平急忙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直言老夫子不对是绝对不行的,自己给老夫子出主意也有些不妥,那就有了点指点大人做事儿的嫌疑,这可是犯忌讳的。
“不是,师父说的这些很有道理。在上层和媒体的压力之下,一般人是不敢做什么手脚的……”
“你说一下那些一般人以外的人。”林莫言毫不客气的打断了郝建平的话,老夫子可不是轻易就能糊弄过去的。
郝建平咧了咧嘴,偷偷地叹了一口气,看来自己不拿出点‘真知灼见’来是不成了。
“师父,其实这件事儿对县里来说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儿,如果处理好了,某些主政官员的官声反而会得到提高,对于宣传我党执政为民的基本政策是大有脾益的。只是就怕有些官员想不明白这一点,如果此时还瞻前顾后,恐怕他的仕途也就止步于此了。现在如果有一个有分量的人去给那些主政官员提个醒,这件事情应该很快就会平息下去。毕竟久拖不决对谁也没有好处,谁敢保证那些受害人不会到地区、到省里去上告?到那时最少这个不作为的责任是逃脱不掉的了。”
看着侃侃而谈的郝建平,林莫言的嘴巴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