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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对自己人同样饱富信心,攥紧拳头恨恨的转向叶齐与潘登义,听到外围人群不知好歹的呼喊声,双方又不约而同地瞪向他们,那股浑厚勃发的气势横空压迫,诸人皆觉胸口一窒,全都闭嘴。
潘登义起初还信心满满,然而分分秒秒经过,信心却也一成一成的被磨掉,他根本感觉不到叶齐炎劲减弱,相反的,热浪从开始的焚掌,才几分钟却已能冲至腕肘之间,每一次将其真气消弭,下波气劲侵袭又更进一步。
内力拼搏无可置疑是最耗真气也最危险的举动,每一次呼气吸气都大易不得,每一息都要拼尽全力,否则一旦陷入弱势,将会愈陷愈深难以反击。
以潘登义真气之精纯,十分钟后亦逐步难以支撑,额头青筋浮凸就像蚯蚓爬满脸,汗珠滑至下巴滴流如泉,浑身衣衫湿透恍若浸水,眼神中满是不解、惊恐、怀疑,自己精练数十年的功力怎会输一个年轻人呢?
叶齐的情况比他好多了,论经脉强度、回气速度,天底下恐怕也只有霜儿勉强能与其相比,潘登义算哪根葱呀,叶齐脸上虽也在冒汗却稳妥太多,把沭峒派的人急得惊慌心惶。
「顶多再两分钟就要没力了吧!」叶齐心中忖度,兴奋的又加把劲发出炎流气,老实讲,拼内力还真是满无聊的,不在力量上玩点波动就要睡着了。
潘登义被玩得瞠目切齿,死命的强运真气欲扳回颓势,奈何再怎么挣扎也是徒劳,心头泛生绝望,希冀自己人上前相助,又怕他们上前坏了门派声名,毕竟早已说定是单打独斗,矛盾心思瞬间已在脑海百转千回。
「哎呀~~我真是急糊涂了。」急切间,一线灵光霍然令潘登义茅塞顿开,眼瞳闪现狂喜之色。
见其眼神精光,叶齐不解之意方自心生,眼下乍见胸前泛现浓厚的黄褐色光芒,刹那凝成近尺直径的圆柱,模样便像没有插柄的大鎯头,凶猛沉重的敲往叶齐胸口。
叶齐也是掉以轻心了,拼到忽略还有幻灵这种力量,不过单调的比拼连其主都差点遗忘幻灵,实在也怪不得他。
对叶齐来说,这点疏忽却是致命的,一眨眼欲避已迟,当机立断自左掌收回大半真气,一半凝至胸口,另一半又运至右臂,瞬间将剑意发挥至极限,分日无声无息、迅不见影在身前划出。
同时间,叶齐胸口惨遭巨锤撞击,柔韧的宝衣对冲击力难成防御,巨力直震内腑,左臂亦涌入厚实沉猛的掌劲。
尽管潘登义功力大幅耗损,叶齐分力后却也无法与之抗衡,气血飙升逆窜,五脏六腑剧烈翻腾恍若移位。
「噗……」叶齐胸口猛然凹陷,整个人如炮弹般狠狠地飞出去,血雾自口中喷洒染红天际,飞越三丈便化三丈凄美霞雾。
伤重气虚的他落地时已然无力稳定身形,砰~~地又狼狈后滚两圈,被疾冲而至的霜儿挡下。
霜儿一感叶齐体内存有异力震荡,小小手掌翻旋拍向其背,宏大而柔和的气流涌入叶齐五脏六腑,犹若春风拂过将异力消解于无形,心急如焚道:「感觉怎么样了?」她经验明显不足,否则现在就该检查叶齐胸肋骨有无断裂才是。
叶齐一手捂住胸口,紧咬牙关道:「撑得住。」说三字,嘴角就又像闸阀漏水般流出两管凄厉的鲜血,亏得他体格结实、骨头坚韧,竟然硬是扛住幻灵冲击,肋骨裂不裂不知,起码没有断。
「嘎~~」浩飞唳鸣声起,却是恼怒地骂道:「你个白痴,居然被打成这副德性,丢人丢到家了,我的面子往哪摆呀……」
还能怎么说呢,叶齐根本连骂它的精神都没了。
「哈哈~~」对方纵声大笑,猖狂、戏谑的劲儿偏布全场道:「命还真硬呀,还能开口,来来来~~走两步看看。」
另一人饱含嘲讽道:「哈哈~~你少怂恿他了,瞧他那副鸟样,要是动两下就断气,那你可就是罪过罗!」
梦儿既怒且悲,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倾泻滑落,拿着丝绢给叶齐擦嘴,一边掏出药瓶子来,浓郁的风元素迅速聚至身周,白光闪烁,雪儿优美的身躯蓦然凝现,张牙舞爪瞪向对方。
芷儿粉拳紧握,精致的指节已紧得泛白,眼中怒火熊熊狂燃,恨不得将一枪赏过去,可叶齐的情形更让她担心,这才没冲过去宰人。
然而,自以为胜得漂亮的潘登义使劲的喘两口气,正想开口时腰腹陡然一疼,低头竟见鲜血已将衣服染成艳红,内心骇异莫名、身体不觉一颤,痛感瞬时更剧,一股诡谲的跳动自腹间产生,更是让他脑袋发懵。
叶齐最后一招剑速太疾,功力耗竭的潘登义竟没发现自己中剑,刹那间也没感觉到薄长剑痕传达至大脑的异常,还是大口喘息时牵动伤口才感疼痛。
乍见衣摆血淋淋腥红争艳,他那一惊一咋,腰身受力顿令伤痕开口迅速增大,针缝宽的伤口扩放为半寸,一眨眼便是血流如柱。
潘登义急忙在左腰连点,可惜伤口太深差点连肠子都被斩断,血流量虽少了点却仍难以封止。
潘登义已管不了什么气度问题,直接将衣服撕掉,外伤药粉不用钱似的倒,脸上血色已然褪尽,内息虚弱缺氧却不敢用力喘息,后面那堆晚辈见状也慌了手脚,急急忙忙的上前扶住他。
叶齐和血吞下几颗丹药,体虚发软的他仍是要强,气息窒碍、萎靡无力道:「两败俱伤,要不要再继续呢,彻底分出个胜负。」
潘登义连说话都不敢大声,言语缓缓,避免再震动伤口道:「阁下功力果然不凡,此战平分秋色,但你若要以性命拼搏,我也只有奉陪了。」
他不愿在言语上示弱,再打下去生死难料,他相信叶齐不会作此选择。
「我本来就无意与你们争斗,不愿再战当然最好,我们告辞了。」叶齐勉强笑笑,身子一轻,柔柔地飘浮腾空,是梦儿施展飞行术免得他移动时造成疼痛,这方面的运用她绝对比谁都快。
叶齐离去时亦感庆幸,再打下去,没幻灵的自己准要吃亏,幸好对方不知道。
潘登义就没得飘了,只得平躺于地先把血止住,包扎好再走,功力几乎耗尽又失血过多,脑壳里似有东西在跳动,头昏眼花,比叶齐的评估还要不堪,心里也是暗自庆幸。
潘裕扬在旁急得团团转,一边询问爷爷有无大碍,一边又对着远去的背影破口大骂,鲁粨艮之女闻言便附和跟着泼妇骂街,两人还真适合配成一对呢!
◇◇◇◇
叶齐离开后可不愿再逞强,完全放松由着她们将自己送回旅店,受伤硬撑是透支体力,事后得花费更长时间调养,没必要的话少干为妙。
「泣~~泣~~主人……」回到房间,梦儿仍是凄楚悲恸地啜泣不止,小心翼翼生怕叶齐撞到。
芷儿却是不管伤者,反是拿着手帕给梦儿擦泪、细语安慰,浩飞则是一路嘎嘎叫回来,它是在骂叶齐笨蛋,这情景倒也逗趣。
叶齐落至床上自行盘腿而坐,乏力地道:「别哭了,我要入定疗伤,你……」
见他言语有气没力,芷儿与他们生活多月,了解已然甚深,心有灵犀地接口道:「我会提醒梦儿姊吃饭、休息的,你不用担心了。」
叶齐点头流露一抹笑意,闭起眼睛封六识入定去了,施展此一法门将对外界完全失去感知,但也是疗伤最快的方法。
梦儿就直愣愣的盯着他瞧,以前叶齐入定时她也是同样,天塌下来都没看心上人重要,霜儿、芷儿当然也陪她看,一动不动好像看上瘾了。
卓越等人回来了解始末后亦是忧怒交集,没想到大哥会受重伤,他这才叫阴沟里翻船呀!
日落月升、度过半夜,叶齐终于睁眼醒转,第一眼自然就是梦儿娇呼着扑进他怀里。
芷儿无辜地报告道:「我有叫梦儿姊睡觉了,可是她都不肯。」
「我知道。」叶齐笑了笑道:「过多久了?」
霜儿探出窗外看了一下月亮道:「十二、三个小时吧!」
叶齐面颊一跳,黯然叹道:「这次伤得也是不轻呀!」
芷儿奇道:「怎么会,才半天时间,你脸色已经看不出受伤的模样了,那时候吐血时可真吓人呢!」
叶齐摇头道:「我的体质哪是别人可比,有一次差点没命都只过三十小时不到就醒来,十几小时已算不轻的伤了。」
梦儿倚偎叶齐怀里,满心欢喜,点头不迭地娇笑道:「对呀,上次主人全身是血,好惨好惨喔!」
叶齐哭笑不得看着满脸笑靥的梦儿,配上那种话语,怎么好像是在幸灾乐祸呀,芷儿、霜儿闻言表情也是怪怪的。
「大哥。」郝过冬敲门后进来道:「你的伤势如何了?」
他们晚间亦留下两名兄弟守护,不一会儿其他人也都跑进来。
叶齐自嘲道:「差不多痊愈了,唉~~我太大意了,浩飞骂我白痴还真没错,以为已经彻底压制住他,看到他的表情后还在猜他能再撑几分,结果连幻灵这么重要的事都忘掉。」
卓越安慰道:「大哥也无需太过懊悔,听芷儿说她们当时也都忽略此事,甚至对方自己都沉浸在内力拼斗之中,否则他不会到功力几乎耗尽才用出幻灵。」
「我明白,从他眼神就能看出,他也是最后才想起有幻灵这招的。」叶齐沉吟半晌又道:「可他是他、我是我,我若能保持冷静之心,谨慎的对待那场比拼,我绝不可能会伤成这样的,师父说过沉着、冷静、谨慎是武者所必备,可是我又忽略了,上次我曾轻敌而差点送命,这次未能谨慎再受重创,我的心性修为还是不够呀!」
卓越诸人静默不语,是呀,若不郑重的对待每一次战斗,反省每一次疏忽,当日积月累让错误大至无可弥补,或许就得付出生命做为代价了,这种情形做兄弟朋友的更该提醒而非安慰。
叶齐阖眼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