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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震得差点站不稳脚步。
两人厉眼相对,罗艳霜冷冷的开口,「你是已经忘记隔壁房间还有你要救的人吗?还是你以为你带来的那几个三脚猫护卫有办法对付得了我的大批手下?想要隔壁房间的人活命,就别擅自动手动脚。」
「你……」奉稹剑怒目咬牙,另一掌劈向桌面,整张桌子应声碎裂。
她不为所动,「就算你再生气也没用,想要解药,就只有一个办法,只要你跟那个女子交合,自然有办法得到解药,反正你那个妻子的个性也不好,脾气又拗,不爱笑又不温柔婉约,你何必那麽执着於她?」
「她是我的妻子。」他坚定的说。
没错,语冰是倔强,是复杂,是矛盾,是脾气不好,是难以捉摸又阴晴不定,但这些面貌都是她,而他也就只要这样的她。
「反正她现在昏迷了,不省人事,又不会知道你做了什麽,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她根本不会知道发生了什麽事,事情过後,还是皆大欢喜。」
「我绝不会伤她的心。」他十分坚持,「语冰是个烈性的女子,伤了她的心,比伤她的身更要她的命。」
语冰可能是他此生所见过最烈性的女子,一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绝对,所以他一旦伤了她的心,她绝对只会拿命来抵。
罗艳霜看他一眼,摆摆手,「那就随你吧!反正与我无关,我已经仁至义尽,就看你自己决定。」
她站起身,走出客房,留他与那名女子共处一室。
嗯,她可不想再引爆他的怒火,要是被那样劈中一掌可不是闹着玩的,反正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还是走为上策。
夏语冰仍旧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意识很清醒,耳朵更可以清楚的听见隔壁客房传来的声响,她听着母亲离去的脚步声,然後听见门又被打开的声响,一个沉重的脚步声随即跨出,带着犹豫的感觉走向她这间客房,在门外吩咐护卫立即去找最好的大夫过来,接着门被打开,奉稹剑走了进来。
她闭着眼,因为太清楚自己此刻的眼神,所以并不打算睁眼面对他。
他十分挣扎,站在门边好半晌,才缓缓的走向她,轻轻的躺到她身边,满怀疼惜与深深的歉意,将她拥入怀中。
「对不起……」他沙哑的低语。
她暗暗叹息。
明明就是一场骗局,却教他为她担了这麽多心,动了那麽大的怒气,还说出那般绝对的坚定情意,无论任何一个女子听了文夫那样的说词,肯定都会为之动容。
一个男人是不会多加了解他的妻子的,因为没有必要,只要妻子性格温顺又能够传宗接代即可,可是他一直在做这样的事,一直在试图挖掘她这个人的深层内里,一直在想办法了解她。
她该感到高兴的,该感到知足的,该感到感恩的,更不应该再对他毫无道理的继续生气下去。
但偏偏她的个性就是这麽乖僻,就是这麽倔强又无理取闹,也偏偏无论如何都得隐瞒自己真实的身分,不能让他发现,更偏偏她知道他会这样忠诚无二的对她,只不过因为她是他的妻子,换了另一个人来当他的妻子,他肯定也会这样忠贞而坚定的对待那个人。
「对不起……」他依然低语,「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绝对会找大夫帮你解毒,治好你的身体……」
她忍不住又暗暗叹息,坚定的开口,「我不会死的。」
「语冰?你醒了?」他讶异不已,想看清楚她的面孔,才刚要拉开两人身体的距离,又被她抓住衣襟,不能动弹。
「先这样就好,我很累。」她随便说了个藉口,继续埋在他的怀中。假如现在面对他,她肯定无法冷静以对,肯定会无止境的泄漏出她眼中的情感。
「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还痛着?我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他的语气难得的隐含着惶然。
「我没中毒。」她打断他的话,「那个人是我师父,她只是为了测试你对我的感情,不会真的要我的命,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不会死的。」
他怔愣,「什麽?师父?是……是真的吗?」
「真的。」她的气息虽然微弱,语气却是不容质疑的笃定。
「可是你……」
「我只是中了类似软筋散的药,可能还会有一段时间无法正常活动,但是我绝对会活得比谁都长命。」
他立刻仔细的听着她的呼吸,藏觉她体内的气息脉动的确不像是个中毒的人,紧绷的情绪霎时松懈,紧紧的拥抱她,无声的说着他对这个事实的感激与感谢。
「是真的吗?」
他还是有些难以置信,毕竟罗艳霜说得信誓旦旦,突然要他相信她是在说谎,他的脑筋与情绪一时之间都不太转换得过来。
「我从不骗人。」
他沉默不语。
她叹口气。好吧!她是自作孽,平时说太多谎言,说实话时就没人信了。
伸出仍旧无力的双手,环抱他的身子,以她现有的全部力量抱紧了他,「就信我这一次,好吗?」
他再次怔愣,感受着从她身上传来的力量与温度,更加用力的拥抱她,「你答应我,以後绝不会再替我抵挡任何暗器或凶险。」
她叹口气,「我答应你。」
此刻的她绝对会答应他的所有要求,反正她是骗子,无论答应什麽,都可以事後不算数。
「你答应我,无论何种状况,绝不会离开我。」
「我答应你。」
「你答应我,会与我一同到白发苍苍,儿孙满堂。」
「我答应你。」她感觉他简直像个小孩在任性耍赖,可见得他刚刚有多麽担心、恐惧。
他像是终於满意了,抱着她,深深的松了口气,缓缓的倾泄出刚才受到的惊惧。
「折腾了大半天,我也累了,刚好睡一下。」
「那你睡吧!我在这里陪你。」她静默了下来。他也没再说话,只是拥着她,感受以为即将失去的温热体温。
好一会儿,他以为她早已入睡,没想到她怱然开口,「稹剑。」
他愣了下,因为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怎麽了吗?」
「让你担心了。」他紧拥着她,露出深浓的笑容,「你没事就好。」
她没再说话,让疲累的身子安歇在他的怀中,沉沉睡去。
经过在客栈里上演的惊魂戏码,他不希望再有什麽突发的意外状况发生,加上她的身体似乎还有些虚弱,所以待她醒来之後,他们便直接驱车又回到京城。
他并立刻请了名医来奉府调养她的身体,确定她身上并没有任何中毒的徵状,这才终於得以完全放下悬着的一颗心。
奉府书房,奉稹剑正仔细的看着桌上一张精确的皇宫地图,认真的思索着皇宫禁卫军的部署位置与巡逻路线,而旁边则有些突兀的摊放着一张绘制得相当精细的藏宝图。
前一阵子,曾有宵小潜入皇宫藏宝殿内偷取宝物,这件事不仅让整个皇宫的禁卫军颜面大失,而且直到现在都还追缉不到那个贼人,更让所有与这件事相关的官员背负着巨大的责任和压力,毕竟这可是攸关朝廷的颜面问题,要是再捉拿不到那个贼人,就有人要等着被兴师问罪了。
再加上最近京城里头有一个传闻越来越甚嚣尘上,就是那次贼人从藏宝殿偷出的宝物乃是一张藏宝图,据闻藏宝图上绘有皇朝历代以来所密藏的所有宝物地点,只要偷到藏宝图,肯定就是天大的荣华富贵,拥有十辈子也享受不尽的金银财宝。
事实上,那个传闻根本就是个天大的骗局,皇室从来不曾有过那样的一张藏宝图,更何况那次贼人也没有从藏宝殿中偷出任何物品,为何会有这样的传闻在京城里大肆流传?
後来他派人去搜索出在黑市贩卖的假藏宝图,果然绘制得精细非凡,连藏宝地点与如何到达该地点的各种重要线索都精巧的绘制出来,几可乱真,简直会让人误以为真的有那样一张藏宝图的存在,而且在黑市中那样一张藏宝图甚至可以出价到上百万两,所以他和旭王爷讨论之後的结论是,肯定有人在暗中进行这样的骗局,好从中图谋得到巨大的财富利益。
但是无论他们如何追查,就是查不到藏宝图的出处与究竟是何人或哪个江湖帮派所为.
而且就因为有这样子虚乌有的传闻,所以皇宫近来不得不加强戒备,以免再有贼人入侵皇宫——不管是真的打算来偷取皇宫宝物,还是打算来偷取假的藏宝图,只要再有贼人敢入侵皇宫,对皇宫禁卫军而言,都是不能再容许的犯罪。
自从他从旭王爷手中接过部分兵权之後,皇宫内院的禁卫军就由他负责调配、管理,而他会不定期更换禁卫军守备与巡逻的路线,以防疏漏,就是为了守护皇城的安宁。
叩叩,敲门声响起。
俞总管捧着一碗参茶进来,「少爷,累的话,就休息一下吧!」然後将参茶放到他旁边的小桌上。
「谢谢你,俞叔。少夫人还在休息吗?」
「是。」至少没看见她走出房间。
「中午的饭菜她没吃多少,晚上多煮些开胃点的。」
「知道了。」
「最近天冷了些,顺便多熬些养生的热茶送进房里给她,也多准备几种不同的补身汤品,不然太常喝也会觉得腻。」
「是。」
「还有……怎麽了?」他发现俞叔的表情有些奇怪。
「不,没什麽。」俞总管赶紧回应,「只是觉得你真是疼少夫人,让我忍不住想起老爷和夫人在世时的情景,他们也是如此恩爱,让我备感怀念。」
他浅浅一笑,「她是我的妻子,不疼她,疼谁?」
从凤川镇回来之後的这几天,她的身体似乎有些虚弱,常常需要休息,虽然已经请大夫来府里看过,确定她一切无恙,但是仍旧往往一躺在床上就躺了大半天,所以他不免会担心她的身体状况。
对於在客栈中发生的那件事,她没多加解释,他也就没多追问关於她师父及闸派的细节,也许她真是江湖中人吧!他并不在乎,也有种「果然就是这样」的感觉,但是知道这件事总有一天得好好的和她谈开,不希望以後再遇到类似的状况时,一点头绪或办法都没有,那样的无力感,一次就够了。
「对了,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