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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真实身分绝对不能让他知道,毕竟他们原本就存在于两种完全不同的世界,万一被他发现她的真实身分,那就只有一条路可走……忽然,感觉他的手覆上她的,她转头,面向他。「让你受苦了。」他眼里有着真切的疼惜。她默默的看他一眼,又转头看向窗外。
「不过还真是可惜。」他似乎有些遗慽,「原本我打算去看看你以前生活的地方.」
「只是一般的民宅,比不上将军府。」
「我当然不是想看实际的屋舍建筑,是想看看你以往都在什麽样的环境中生活和成长的。」
他果然会想探知她的过往……她暗暗叹口气,破绽从一开始就出在她自己身上,这就是所谓的自作孽。
「而且想必我父亲也曾经造访过你家,我很想跟随我父亲的脚步去看看当时的景况,那时你应该年纪还小吧?」
「那时我尚年幼,对你父亲来访没有特别的印象,甚至关於我们之间的婚事,也是父亲卧病床杨时才告知我的。」
他注视着她,眼中闪过某种锐光,随即隐没。
她始终看着窗外,所以也没发现他眼中的细微变化。
「而我是直到你拿了我父亲亲笔写的书信来到府里,才知道我们之间的婚事,我们都算是被瞒在鼓里哪!」他浅笑的说。
她看他一眼,冷然道:「要後悔,随时来得及。」
「不。」他伸出手,将她又要转回去的脸庞定住,深深的看着她,「是庆幸,庆幸你的来到,庆幸你的等待,更庆幸你愿意成为我的妻。」
养蜂人,养了漫天盖地的蜂儿……她看着他,仍是面无表情,淡淡的说:「又不是我自己高兴喜欢的。」她又转头,看着窗外。
他还是浅笑,「你喜欢作画吗?」
他偶尔会嗅闻到她身上散发出作画用的颜料气味,极淡,要不是与她非常贴近,要不是他有武功修为,五感胜於常人,肯定不会察觉。
她的眼眸微闪,「还好。」他肯定闻到了她身上的气味,如果全盘否认就太招疑了。
「改天画一幅画给我如何?」
「登不上大雅之堂,有什麽好拿出来献丑的?」
「只是想要出自你手中的画作,是我想占为已有。」
她找不出理由拒绝他,而且如果一再拒绝,他肯定只会继续追问原因,更徒惹麻烦,只好答允,「那就改天吧!」
「那你还喜欢些什麽?」
「没什麽特肘的。」
「你使银针的功夫是从哪里学的?」
「你究竟想知道些什麽?」她终於回头看他,表情仍是一派冷淡,只足语气多了些不耐烦。
「你。」
她的眼眸再次微闪。
他定定的注视着她,「关於你的一切。」
这一次她没有移开视线,只是专注的看着他,「我不是已经在这里了吗?」
他凝视她半晌,忽然伸出手,抵靠到她背後的木板,上半身倾靠向她,在她耳畔低语,「是啊!你在这里了,所以哪里都别去。」
他随即吻上她的唇,不是轻轻一吻,而是深深的吻了她一回,品尝她的唇瓣,缠卷她的丁香小舌,火热而密实。
不一会儿,她不得不把他推开,拉回自己被吻得红肿的嘴唇与差点烟消云散的理智,压抑着声音,微喘的说:「现在是在马车上。」
他的呼吸同样不稳,但是非常满意看见她眼底被激起的波动——细微,可是确实。
也许这真的是个很糟糕的瘾哪!最近他越来越喜欢试探她的限度,越来越喜欢看见她眼中被他动摇的情感,越来越想知道撬开、掘开、挖开她冷淡的表相後,里头究竟藏了什麽样不为人知的神秘风情?
之前,他父亲的故友来访,闲聊之中,得知父亲的确曾经离开京城,旅居过一段时间,但是为期不长,毕竟身任官职,不可能离京太久,而停留在凤川镇那段时间,他父亲不巧染上风寒,几乎足不出户,更因为怕传染给他人,所以谢绝一切拜访,也就是说,在那段时间,他父亲根本不可能与任何人有任何交流,更何况是允诺任何亲事。
後来他曾经细看三年前语冰带来的那封父亲亲笔写的书信,无论笔迹还是遗诃用字都跟父亲的习惯无异,没有丝毫可疑之处,但就是因为太过完美,所以不免让他感到事有蹊跷,毕竟婚姻乃是关乎他一生的重要大事,为何父亲不曾对他提起只字片语?这完全不符合父亲的行事作风。
当然,这一切只是依照父亲那位故友的片面说词所得来的推测,也可能有出乎意料之外的状况发生,只是依照语冰的出身背景,如果只是单纯生在一户平凡人家,怎麽可能会有这般不寻常的武功与性情?
所以为了确认事实,他特地说要来祭坟,当然能得到一些相关事实最好,但是就算她确实对他撒了谎,也不会改变任何事情。
她是他的妻,此生此世,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
马车终於来到凤川镇,他们找到一间客栈,打算住下来。
在客栈前面下车,夏语冰一眼便看见客栈里面正忙着招呼客人的店小二,以及几个非常眼熟的客人,不禁心生怀疑,这些人……打算做什麽?
她不动声色的跟着奉稹剑进入客栈,店小二很快的过来招呼,「老爷、夫人,要住房还是吃点东西?」
「都要。」奉稹剑开口。
忽然,他发现夏语冰不等店小二带位,便迳自走到窗边一处座位坐下,心中闪过一股异样感,不动声色的扫视客栈内一遍,是一间寻常的客栈,看起来似乎没什麽不对劲的地方,但是只要仔细观察,便有某种事态正在酝酿的紧绷感隐隐飘浮在整个空间当中,她应该也察觉到了吧!
他跟着走过去坐下,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心照不宣。
这间客栈不像是黑店,不过肯定有事情即将要发生,如果事情是冲着他们而来,他必须先保护好语冰,随行的护卫们刚刚先将马车牵去马厩,很可能远水救不了近火,就不知道有多少人埋伏在这间客栈里。
才这麽想着,附近一桌客人突然开始大声吵嚷,争执的双方各有数人,有几个一开始便拿出刀剑,准备对打的架式,看来是一群江湖人物的纷争,掌柜与店小二赶紧上前劝架,但是双方人马根本不听劝,不由分说便大打出手,情势一发不可收拾。
奉稹剑在纷争一开始就已经站起身,挡护到夏语冰的前方,一边观察着眼前的混乱场面,一边打算带她离开,事情似乎不是冲着他们而来,但还是得尽快远离这里,否则被波及就不好了。
「夺孤之术。」夏语冰在他的後方,小声的说。
奉稹剑一听,心中微凛。
忽然,咻的一声,利刃破空的声警,一柄短刀从争斗的一群人当中毫无预警的飞射而出,看似意外的朝他们这方向而来,却是来势淩厉。
他眼明手快的挡了下来,心中却已然有了确定,目标果真是他们。
「夺孤之术」是江湖上某些杀手集团会用的招数,为了袭击真正的目标,而利用周围的混乱情势进行干扰的动作,让真正的目标放松戒备,然後进行杀害目标的动作。虽然是个只要事先提防就不容易上当的招数,但是如果语冰没提醒他,他一时之间还想不到这一点。
卸去短刀的攻击之後,他立即要带她从窗边离开客栈,可是那群争斗的江湖人竟然打着打着就打到了他们这边,一群人你一刀、他一剑,巧妙的将他们两人逼离开窗边,逼向客栈里面,很显然的,不打算让他们离开客栈,甚至还将两人分隔开来,有意孤立他们。
因为那群人的逼迫手法太过狡猾,从不正面攻击,只是以偏巧的手法逼压着他们,如果由他们开始动手反击,情况说不定只会更糟糕,所以他们只能暂且以闪躲的方式避开攻击,并没有加以反击。
但是两人被分开之後,大部分的攻击似乎渐渐往奉稹剑的方向进行。
夏语冰眼眸一扫,看向站在楼梯口的店小二,店小二也正在看她,两人眼光对上的瞬间,店小二心头猛地一惊,转身便要往楼上奔去,她俐落的拿起刚刚落在桌上的短刀,使力射出,咚的一声,直挺挺插入店小二眼前的墙板上,距离他的眼睛大概只剩一寸距离。
隔着半间客栈,她直直的盯视着顿住脚步,缓缓的转头,吓得浑身发抖的店小二,冷眼中的讯息相当明确。
店小二颤抖着单薄的身子,不断得暗暗哀号。哎哟!我的娘喂!就知道小姐一定会先找他开刀的啦!他是骗家里头最不会骗人、武功又最弱的那一个,无论怎样,肯定都骗不过小姐。
他们原本是想在饭菜里头下药,迷昏小姐和那个将军,但是小姐从一开始就戳破了他们的伪装,下药肯定成不了事,他们只得进行第二招夺孤之术,又被轻易识破的情况下,最後只能正面进攻了,可是他们骗家人骗人的招数很多、很高明,武功却不是每个人都像小姐那麽好,凭他三脚猫的功夫,如果不老实的招认,络对会被修理得很惨。
他无奈的苦着一张脸,怯怯的开口,「小姐,别怪我,我也没办法啊!这全是师尊的意思……」
她看见他的嘴形,眼神一变,迅速思索了起来。是娘设的局?那目标是她?还是奉稹剑?
这麽想着的同时,有一道黑影从她视线的死角飞窜向她……
始终注意着她的动静的奉稹剑也看见了店小二的嘴形,然後发现一道黑影朝她飞窜而去,立时劈挡开缠在他身边的人,足尖点地,飞身跃起,大叫出声,「语冰!」
比眨眼更短的瞬间,夏语冰的眼角余光看见朝她而来的两个人,她知道自己有足够的时间避开那道黑影的攻击,但是同时闪过脑海的念头是,目标是她?不,不对,这是声东击西。
所以她立即纵身飞向奉稹剑,挡在他与那道黑影之间,并挡下黑影朝奉稹剑所疾射出来的暗器。
「唔!」她吃痛的咬牙,感觉後颈处中了几根银针。
「语冰!」奉稹剑看见她竟然替自己接挡下暗器,震惊之际,在半空便迅速张开双手,接住她因为受伤而摇摇欲坠的身子,落地,赶紧仔细检查她的伤势,心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