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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众江湖朋友齐聚天龙派的山门前,让铁牛很兴奋。他很想进去瞧瞧,这龙山究竟埋藏多少奇的东西,真有登天的路吗?要是有的话,自己岂不是会变得加的厉害。凭借武功成为天下传名的好汉,应是多么荣耀的事情。心有企盼,神有所属,他便也随着众人起哄。那些天龙派弟子不过如此嘛!还比不上自己的腱子肉显得有力。
当铁牛耳听到天龙派杀人了,心很生气。这天下第一门派便可草菅人命不成?江湖人,理当行侠仗义,仁义为先!一定要寻这些天龙派弟子找个说法。
当有人往后退缩之时,铁牛自以为义薄云天,紧要关头,方显男儿本色,他舞动双拳便冲了上去。
谁知当头便遇到了季汤师兄弟。季汤见其赤手空拳,软剑走空,便饶了铁牛一命。秦仁却下手不留情,顺手封其穴道扔向一旁。
铁牛很憋屈,自以为他一身力气少有人敌。这天龙派弟子就是再厉害,说什么也要走上几个回合。谁知一个照面,便被人制住。自己硕大的块头,根本不放人家眼,就这样丢人的给扔地上。
铁牛躺地上,动弹不得。这要是回去了,还怎么江湖同道抬起头来呢?
只是,今日感到憋屈的,并非只有铁牛一人。
……
杜松骑马上,往日的劲头没了踪影。身为外事堂翘楚,巡山护卫的佼佼者,押送一趟货物,竟差点儿为此丢掉性命,还是载女人的手上,他只觉得胸口憋闷,很想对林一吼上两嗓子,来宣泄一番。
可自己与韩继倒地不醒时,林一的不离不弃,让跋扈的杜松也不好借口刁难。只是他的脸色一直不好看,让好脾气的韩继也拿他没一点办法。
韩继回见马车赶了上来,他对林一笑笑说道:“林师弟,次外出公干,真是难为你了!回去后,我会为你木管事前如实禀告。你若是想离开车马大院,想必也是不难!”
林一抬头看看天色,天黑前应能赶回去。他笑着说道:“一路上承蒙韩师兄照应呢!不过小弟车马大院呆的还不错,以后若是想离开,再求韩师兄不迟!”
韩继有些摸不着头脑,这还是次听说有人不愿离开车马大院呢!或许这林一年纪尚小,还不知前途之重要!
“韩师兄,你现什么了没有?”林一问道。
韩继马上四顾,眉头也皱了起来。只见路上不时有江湖打扮的人迎面而来,只是一个个脚下匆忙低头赶路。见到林一等人时,这些人的神情竟阴晴不定,似有躲闪之意。
“这些人来自龙山方向,莫非前面出了什么事情不成?”韩继嘀咕了一句后,对林一点头说道:“师弟小心驾车,我去与杜师兄知会一声”他轻磕马腹往前赶去。
林一坐车上散开了神识,心头忽然一动。他沉思片刻,悄悄将乾坤袋的小弩取了出来,挂弦上箭,将其放入皮囊挂了腰后。
路边一处丛林站立三人,其一人,正是天龙派山门前挑唆众人的那个黑髯汉子。一旁是其两个手下。
一人拱手笑道:“这次天龙派可是颜面毁啊!钱堂主的妙计令人佩服!”
另一人也附声说道几分得意,他对手下的恭维不以为意,只是想到这份功劳定会让帮主高看一眼,奖赏也是跑不掉的,也算是出了许久以前的一口闷气!
前后打量了下,附近并无他人,黑髯汉子竟伸手慢慢撕开面颊上的胡须。除去胡须后,黑髯汉子转眼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揉了揉脸颊,被称为钱堂主的年人,阴冷的笑了笑,说道:“让兄弟们趁机煽风点火,天龙派越乱越好!”
两个手下忙道:“都已按堂主吩咐去做了。”
钱堂主微微点头,自言自语说道:“天龙派与江湖同道为敌,屠杀江湖豪杰之事,几日后便会江湖传的人人皆知,呵呵!”
“堂主,前面来了两个骑马的。”
“后面还有一辆大车,从其衣着上看,似是天龙派弟子。”
两个手下倒是警觉,忙出声提醒。
“杀了,再嫁祸他人,呵呵!”
犹如野狼嗅到了猎物,钱堂主阴笑了起来。
第七十九章找死
韩继与杜松并辔策马而行,二人皆神情严峻,不敢有丝毫大意。偶有路人迎面交错而过,均让二人手按剑柄,暗生惕心。
前面不远处出现三人,皆脚步匆匆,目不斜视,似正忙着赶路的样子,马上的韩继与杜交换了个眼神,慢慢迎了上去。
双方转眼相距不过两丈远近时,那步行的三人,突然有一人手臂扬起,几点寒星便冲马上二人飞去。
韩继与杜松早有防备,惊变遽起,二人脱蹬仰后便倒,顺势滚落马下,一骨碌爬起来,长剑已然出鞘。
林一收紧马缰,适时停下了大车。
来者对偷袭失手有点意外,想不到天龙派外门弟子身手如此利落。三人抽出了兵器,向着马车围了上来。
“来者何人?为何要偷袭我等!”韩继横眉冷对,厉声喝道。只是他心苦,天龙派的地盘从没如今日这般混乱过啊!
为的年汉子便是那个钱堂主,嘴角挂着冷笑。他一言不,手长刀一撩,已劈了过来。另两人也同时向杜松出手。
对方是摆明了要杀人,多说无益,韩继只能抖擞精神,挥剑迎向对方单刀。谁知单刀斜着劈来只是虚招,刀花一现,已兜头劈下。
对方势猛,韩继只能随招应招,退后一步,斜提长剑反手刺去。刀剑相磕,‘吱’一声,声音渗得人耳根痒。
韩继却感手臂一震,虎口麻,长剑差点把持不住。他禁不住心头暗凛,知道对方强过自己甚多,却也只能咬牙不退。钱堂主面色轻松,招式加快,只想一刀杀了这外门弟子。
杜松以一敌二,也是苦不堪言。对方二人配合默契,让他左支右拙,疲于应付,一时尚能支撑不倒,只是前景堪忧。
五人斗得正酣,林一马车上看着热闹。他见韩继二人势危,心暗自琢磨着该怎样出手。
这三人与先前的黎采衣还有所不同,上来二话不说便下辣手,这分明要将己方杀掉。暂时没人对自己动手,看来是根本没人将车夫放眼里。不过韩继二人要被杀掉,这些人也不会放过自己。
钱堂主武功明显高出一筹,十余招过后,韩继额头见汗,脚下错乱,已经喘着粗气,勉为其难。
钱堂主目光阴厉,手下狠,一刀劈向韩继脖颈。
韩继面色苍白,用力挥剑阻挡,谁知单刀却途画出一道弧线,刀锋下转,从下往上,反手劈向他的胸腹。
脑子一阵眩晕,韩继手长剑不及回挡,无奈,他眼睛痛苦一闭,只待自己被对方开肠破肚。
耳却是“当——”一声脆响,韩继不由得睁开眼睛,见是林一从车上跳下,伸出长剑拨开对手势必得的一刀后,冲自己微笑。
韩继目含感激的对林一点头示意。他对林一的武功根本没一点指望,若是自己与杜松败亡,只希望这个林师弟能逃得性命。却未料对方不但未逃,还出手救了自己。
来不及想那力大势沉的一刀,是如何被林一轻易挑开的。韩继忙振作精神,欲上前与其并肩御敌。
钱堂主本想一刀结果对手,再去杀了这车夫。谁成想这车夫自己跳了进来,还轻松挑开自己的单刀。自己那一刀可是用的十成的力气,却被对方长剑轻飘飘挑向一旁,单刀如被一股大力牵扯,差点脱手。他不理后退的韩继,而是带着诧异的目光盯着林一,挥刀便向其斩去。
韩继见对方与林一交手,便欲出手相帮,面色却随之讶然。只见林一长剑随势而动,招式挥洒,身形舒展,竟然是他再熟悉不过的龙剑法!
自己刚才用的也是龙剑法,却难敌对手。而这林一出手便不弱对方,剑招稳占上风。韩继也是心愕然,手上却是不停,趁势夹攻了上去。
钱堂主却是满脸的阴霾。这个年轻的车夫是怎么了,为何平凡无奇的剑招每每应敌先手,处处克制自己的单刀,让自己的招式根本施展不出。而另一人不足为惧,却一旁碍手碍脚,不禁让他手脚艰涩起来,单刀也失了迅疾,只能疲于应付。
心知不妙,急喝一声:“慢——”刀花一旋护住了尾,钱堂主往后跳开。
“你究竟是何人?”钱堂主满面狐疑的盯着林一。
林一与韩继对望一眼,也不紧逼,轻笑道:“你又是何人呢?我只是一名微不足道的天龙派养马弟子。阁下却不声不响对我等下杀手,又是为何?”
钱堂主神色捉摸不定,眼角向一旁斜睨,嘴角露出一丝诡异微笑,慢慢摇头道:“一个养马弟子的武功也能高明如斯,让人难以置信,还未请教小兄弟尊姓大名呢!”
韩继提着小心,随对方眼光看去,只见杜松被两人逼得狼狈不堪,却悍勇无畏,死拼对手。其一人抽出空挡,便是一扬手,几点寒光飞向杜松。
杜松势穷,只能一个倒地躲避,却“哎呦——!”一声惨呼,待其脚下踉跄,咬牙强撑站起时,腿上鲜血淋漓。
另一人得势不饶人,狞笑一声,便向杜松砍去。
杜松脚下艰难,腾挪吃力,眼看不支,危急万分。韩继不及驰援之下,心大急,不由面色惶然。
钱堂主却阴笑道:“那就再与小兄弟讨教几招——”话音未落,他人已跃起,单刀夹着风势便到了林一头顶。
只要两个手下结果了对手,己方三人杀掉剩下两人不难。方才故意拖延,便是等待这个机会,钱堂主又怎会放过。这养马弟子再厉害,也救不了自己同伴。
虽未别他顾,周遭一切却瞒不过林一。面前这个年人阴险狡诈,用心险恶,是不言而喻的。他心思急转,想着怎样除掉对手,又不让韩继二人生疑。
单刀的刀锋泛着寒光,已然到了头顶,旁边韩继见林一犹自不动,不由惊呼:“师弟小心——”。
林一眸光清明,脚下急退,一步跃出丈远,躲过了刀势。他将剑交左手,右手掏出了小弩,看也不看,抬手便扣动了弩机。
钱堂主也是一惊,对手躲开自己的一刀不让人意外,落地之后正想趁势出招,却见对方拿出弩弓,还以为要对付自己。咫尺之间,要躲这弩箭可不容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