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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勾连贯通,这才使得九天门径留存至今。”
仙奴颔首附和,神色焕然,眼光一挑,含笑问道:“师父!所主持的公道如何?”
她一举一动,韵致天成,精致无暇的小脸上更是透着难得的愉悦与兴奋。与其看来,师父是个顶天立地、气吞日月的奇男子!他的年纪虽然与奴儿相仿,却早已饱经风霜。他看似高深莫测,实则本性自然而侠骨义胆。他有着不为人知的孤独情怀,他也有着属于自己的云天寂寞。他为了奴儿的安危,不惜祭出分身一路守护。如今他又带着奴儿同行,只为了体恤弟子的一分执着……
林一却是微微一怔,自言自语:“公道……这天下何来公道?”
仙奴随即收起纷乱的心绪,痴痴般仰着小脸而神色不解。师父提起过,结界中的伏灵与岳凡起了争执,亟待有人主持公道,他又缘何这般说话?
林一笑了笑,接着说道:“天地混同,万法自然。有无公道规矩,在于伏灵与岳凡的如何把握。”
仙奴似有领悟,若有所思。
师父一手缔造了罗天结界,却不会去制定公道规则。因为那一切的存在与否,只在于阴阳万物的变化之间。或者说,师父他掌控乾坤,又超脱于天地之外。
林一不再多言,抬起下巴示意道:“尚不知那几人还能支撑多久,为师倒也好奇……”他大袖一挥,四周光芒闪动。师徒俩凌空往前,直奔那云雾变幻的深处疾驰而去。
……
结界之中,高峰之上,一群人相对而坐,双方针锋相对。
伏灵为首的一方,除了她本人,还坐着鬼日、鬼夜与白元子等四位魔修。在她七人的数丈远处,则是坐着另外三位道友,分别是岳凡、台安,以及乘机摆脱了面壁之苦的代元子。
伏灵很是生气,也很无奈。
本想着有人前来主持公道,谁料呼唤许久都无人回应。既然那个林一不肯现身,地盘之争却不能就此作罢。此事关乎长远,势必要坚持到底。不过,真要翻脸动手又不合时宜。自家不妨稍作退让,且彼此坐下来商谈一二。
“老身乃此间地主,倒也并非绝情之辈。念你二人无处可去,且道义为怀……”
伏灵强抑怒火,摆出宽容大度的模样,接着说道:“老身划出百里之地留你二人容身,足见厚意。而代元子乃我属下,不得离去……”
岳凡与台安换了个眼色,又不慌不忙地打量着四周的情形。
罗天结界,果然不同凡响。其阴阳分明,四极初现,俨然便是乾坤伊始的景象。而随着林一的修为强大,此处也必将有所改观。纵然变成洪荒那样的浩瀚星域,或也指日可待呢。如此想来,林一将人困在此间的用意不言自喻,就是要独辟天地而成就一番雄心伟业。而伏灵则是想着成为始祖、或是至尊那样的人物……
岳凡手扶长须,沉吟了下,冲着伏灵说道:“有大巫诚意为先,你我何妨以山峰为界而平分秋色!”
伏灵猛一挥手,凶狠道:“得寸进尺,不成……”
岳凡不以为然地呵呵一笑,说道:“既然大巫不肯答应,你我便在此处各取其所,互不相碍……”
伏灵胸口起伏,满是皱纹的老脸上尽是怒容,恨声道:“两百里……”
岳凡摇了摇头。
伏灵的眼光像是要吃人,死死盯着岳凡,咬牙道:“三百里……”
岳凡忽而从地上站起,拱起双手,笑道:“有三百里之地可供容身,足矣!”他冲着台安点头示意,又冲着代元子道:“你原本就是我魔修的族人,岂有留在此处之理,走也……”
转瞬之间,三道人影飘向远方。
伏灵兀自坐在原地,一脸的沮丧。而不过少顷,她又冲着左右的鬼日、鬼夜埋怨道:“你二人素来没有主见,真是气死人了!随我前去守着岳凡,只将那三百里最为荒瘠的山谷划分与他……”
便于此时,突然有莫名的气机从天而降。像是风过山野,吹动了四方沉寂。不过刹那,地动山摇,天地变幻,并伴有隐隐的轰鸣,又似春雷骤降而万物复生。
伏灵惊慌起身,随即带着几分喜色嘶声叫道:“快去守住界碑,正是开疆拓土之际……”
……
一方阵法之中,林一带着仙奴寂然而立。他看了看脚下的百丈星石,又看了看四周茫茫的黑暗,再次掐动法诀而运功不停,汹涌的雾气呼啸而至,倏然又消失在他的两手之间。
仙奴躲在几丈之外,默默观望。
师父的两手之间闪烁着一小团光芒,看起来微弱而不起眼,却在不断吞噬着四周涌来的气机,情形颇为的诡异。
据师父说,此处的混沌之气颇为精纯而罕见,对于罗天结界颇为有益,于是他便顺道吸纳一番,倒也不必急着赶路。师父还说,此处为九天门径,上古仙人的法阵所在,似乎蕴含着来自天外的气机,或许另有机缘也犹未可知。师父他总是不肯错过任何一次机遇,但愿一路顺利……
仙奴回望来路,转而眺望前方。
此前穿越了天界的第三层,尽为赤色笼罩而灼热逼人。所幸师父修为通玄,带着奴儿同行毫不吃力。眼下算是来到了天界的四层,左右几有七八百里之阔,便是居中的法阵也有数十里的规模。接下来又将是怎样的情景,奴儿有些期待。只是不见老龙与虎头的踪影,便是天宁、天弃等人也走远了……
“奴儿,随为师启程!”
林一大袖一甩收起法诀,随即背抄着双手举步往前。
仙奴忙应了声,随后如影随形。
……
一阵阵昏黄的雾气横卷袭来,便像是蛟龙出海而浊浪滔天。
天弃的去势正急,冷不防被迎面而来的力道给狠狠撞上。他急忙强行抵挡,忽而气息滞塞,修为不畅,顿时便被撞飞了出去,直至百丈之外才堪堪站稳身形,却见天宁与脩济、申达守在不远处,同样是狼狈不堪。
“师兄……”
天弃传声问候,随即四人聚到了一处,虽各自裹着一层护体法力,却像是在激流浊浪中挣扎的四个溺水之人。
天宁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摇头说道:“无妨的……”
天弃愤愤道:“以你我修为之强,怎会如此不济……”
天宁歇息了片刻,苦笑道:“此前一战,已然竭尽全力,落败虽属意外,而‘九煞天罗’的法力反噬才是最为致命。如今你我的修为十不存一,又不得闭关疗伤,真可谓雪上加霜啊!不过……唉……”
天弃感同身受,也不禁跟着叹息一声
天宁话语一顿,带着几分不舍与几分无奈的口吻又道:“此处似有蹊跷,奈何……”
此处的气机有何蹊跷?
天弃看向脩济、与申达,见对方点头附和,他忙转向四周凝神探查。
“倘若所料无误,此处的云雾之中,应该含有土元之力,为五行所固有……”
天弃蓦然一怔,听师兄天宁接着说道:“五行之力,存在于天地之间而又飘渺难寻。你我往日修炼之际,每有所得倒也寻常。而如此浓郁的土元之力,却极为的罕见。怎奈形势比人强,呵呵……”
不管是妖修,还是魔修,都少不了对于天地五行的感悟。而土元之力,则为五行之基、万物之本。若能吸纳或是感悟一番,必然收获匪浅。只是如今赶路尚且不及,哪里还有空闲坐下来修炼。更何况后面还有人在驱赶不断,也只能任凭机缘擦肩而过!
天弃稍减几分护体法力,顿时便有一丝异样的气机奔涌入体。而他未加体悟,随即脸色微变而身形摇晃。
天宁忙提醒道:“你我皆伤势在身、且修为不稳,承受不得浓郁强劲的土元之力,稍有不慎便将毁坏道本根基,万万不可大意!”
天弃收敛心神,窘迫稍缓。他冲着天弃点头致谢,冲着脩济与申达道:“且联手同行,或事半功倍。纵然不济,总好过那人追来肆意羞辱……”他转而往前,天宁随后,脩济与申达左右护持,四人继续赶路。
一个时辰过去,疲惫不堪的四人停下歇息。
只见前方的黄雾滚滚之中,隐隐现出星石法阵。而那居中的星石之上,有人双手结印盘膝吐纳。
天弃才要凝神打量,身后的天宁急声催促道:“凌道在借机行功疗伤,岂能容他得逞,快快上前……”
第一千四百九十章快快上前:
第一千四百九十一章落地生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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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石之上,匆匆落下四道人影。
所在的法阵与之前相仿,却又大了许多,足有百里方圆。那肆虐不休的黄色雾气只在四周盘旋,法阵之内则是气机弥漫。除了天宁提到的土元之力,似乎还有未知的灵动之机充斥其间。
天弃冲着正前方哼了声,说道:“那人见机得快,倒也识趣……”
一道人影在雾气中疾行渐远,正是凌道。他歇息之际,不乏警觉,忽见四人来意不善,随即冷笑了两声便起身躲避离去。
天宁四下打量,说道:“凌道也是伤重在身,岂敢有所侥幸。好在没让他得逞,不然与我不利……”他又连连点头,接着说道:“此处乃法阵的阵眼所在,灵机倍加浓郁,若能吐纳调息三两个时辰,对于你我的伤势大有裨益啊!”
天宁深以为然,附和道:“接连穿越两层天界,始终不见那人跟来。有此间隙,足够你我歇息片刻。”
脩济与申达也无异议,于是四人各自寻了一块地方盘膝而坐。
所在之处颇为平坦、宽阔,乃是数百丈的一块大圆石,透着黝黑的星辰气息。稍稍坐定,便有无形的气机涌来,令人心神一振。由此四方,余下的八块星石章法浑然,罗列成一个足有百里的庞大阵法。再往远处,则是密集盘旋的黄色雾气。恍惚之中,给人置身混沌而又乾坤在握的玄妙。
天宁环顾片刻,缓了口气,这便要双手掐诀吐纳调息。而他疲惫的心神尚未安定,便不由得与相对而坐的天弃、脩济、申达同时回首看向来处。
数十里之外,那沸腾不休的雾气忽而变得愈发激烈,紧接着左右两分,蛟龙,霎时冲出一道白色光芒。其中的两道人影隐约可见,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