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在那里搭了间木屋,咱们休息一晚,再走上两天下了这座山,到了有人烟地方咱们就能借宿好好休息一下。”
到了木屋放下东西,几个后生举着火把去屋后不远的溪里打水。把打盹的龙凤胎放在整理好的茅草上休息,二丫带着海子张罗着生火做饭。
二丫从背篓里一样样拿东西,海子则是边小心引燃柴禾边疑惑道:“娘,我好像记得以前去姥姥、姥爷家没这么难走,咱们盖着被子睡了一觉就到了是吧?”
二丫整理好调料、蘑菇干、菜干、咸肉,走到灶边调整柴火让火烧的更旺一些后,坐在地上搂着海子询问道:“海子,还记得爷爷、奶奶吗?”
海子回想一会郑重点头道:“记得,爷爷、奶奶有什么好吃的都给我留着,爷爷还常抱着我在村头大槐树那等爹回来。”
二丫继续询问道:“那海子知道爷爷、奶奶是怎么死的吗?”
海子表情转为伤心道:“是小鬼子杀的,姥姥、姥爷、舅舅、哥哥都说小鬼子是最坏的祸害,抢东西、杀人什么坏事都干。”
二丫听完解释道:“小鬼子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杀人、抢东西,在咱们老家你爷爷、奶奶,亲姥姥、姥爷、大姨一家就是被小鬼子抓住杀了的。咱们老家路好走,小鬼子能到了,药村路难走小鬼子不耐烦去,所以大家才活的高高兴兴。”
没等二丫说完,海子反应迅速的回道:“我知道了,娘的意思是因为现在难走的路,小鬼子们才不会到咱们新家药村去祸害,村里人才不会被小鬼子抓起来杀了。那是不是咱们还应该谢谢这些难走的路?”
听了海子的话二丫失笑道:“那倒不用,不过你要记住不能跟任何人说起药村,一丝一毫都不能带出来。别人要是问起你只用跟他们说住在山里,平常吃些玉米、山药蛋、野菜和老家吃的一样。而且弟弟、妹妹那里也要管住,不然透露出去引来小鬼子,你高高兴兴上学、学医的好日子可就没了。”
海子闻言哭丧着脸无奈回道:“娘,我记住了,我真的记住了!您数数,从咱们走的前一天开始到现在,你没两句话就叮嘱一遍,有多少遍了?咱们从里到外的衣服都换了,也抹了药粉变得黑黄,一定不会被人觉出不对的。”
说完嫌弃的看了一眼现在变得干瘦、黑黄,脸上还一块块褐斑的二丫道:“咱们回老家办完事早点回来吧,到时娘你就能漂漂亮亮打扮了。”
二丫闻言好笑的勾了一下海子直挺的鼻子道:“臭小子,乱说什么,你知道什么是漂漂亮亮?”
海子闻言自豪的挺起小胸脯道:“我当然知道,那些老奶奶和姥姥聊天,说起娘都说越看越漂亮,跟村里小姑娘一样漂漂亮亮、水水灵灵。”
二丫几个艰辛赶路,王新生所在的团此时也正在急行军赶往总部预定的地点。
王新生一路上时不时踮起脚、晃晃身子搜索队伍前面的团长刘梁,不安份的动作惹得后面跟随的张连长嫌弃的皱眉。
休息时见王新生有意脱离一排队形,往中间团部休息的地方凑,张连长不悦的阻拦道:“王新生,你这是要往哪去?不在排里呆着安排好战士,乱走什么?”
见自己行动被连长注意,王新生找借口道:“报告连长,我憋不住想要找个地方撒尿去。”
张连长已经懒得和王新生斗心眼,闻言沉声道:“快去快回!记住那天我从团长那领你回来说过的话,再管不住自己你可真就毁了!”
等张连长摇头叹息的离开,王新生再看一眼团部休息的地方,嘴角讽刺的挑起扭头去了另一方向的草丛里。想到张连长这些日子以来对自己冷冰冰的态度,王新生冷哼一声,觉得好汉不吃眼前亏暂时先忍着,等自己立了功救了团长,看他还敢不敢这样态度。想到说不定能凭着功劳挤走张连长,自个坐上警卫连连长的位置,王新生顿时觉得自己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劲。
想到以后,王新生想起自己托人送回去的休书,不知现在那丧门星婆娘回去了没有。王振国送回去的信里肯定没说自己和刘平什么好话,不过对于自己和刘平的身份一定会说到。庄户人家什么德性他太了解了,民不和官斗,自己现在又是扛了枪的,刘平的依仗也那么厉害,谅他们也不敢不照信办事。彻底解决了这头和以前划清界限,再对他有了救命之恩,凭着自己以前打的好印象,让团长谅解恢复对自己的栽培、信任,成全他和刘平应该不难。
王新生一想起刘团长前些天对他的呵斥,就不由懊悔自己怎么就没早早的寄出去休书。要是能早点和家里的婆娘没牵扯,别说只是总部传过来的寻人消息,就是那丧门星婆娘真的攀上总部的贵人,也能理直气壮的在团长跟前辩驳两句,而不是让他强硬的否定自己和刘平的**感情,要求两人从此不相干。
原来郭松回到总部向领导汇报了二丫丈夫的线索,总部领导就趁着组织各部队反击、主动进攻时捎带着把这件事也通报了各部队,让他们在本部队寻人向总部报告。
刘梁接到总部的命令时,一下子就反应过来这个王铁蛋就是王新生。高兴于自己得意手下的婆娘居然厉害到让总部领导出面帮忙找人,看来应该也是个**先锋,和觉悟高、积极**的王新生真是一对夫唱妇随的般配鸳鸯。王新生通过亲戚知道他婆娘的下落了,怎么他婆娘还要这样大张旗鼓找人?虽然有些疑惑两人为什么没联系上,但觉得是件好事,恰逢饭时于是一时兴起的带着警卫员亲自去找王新生通知此事。等到了警卫连发现王新生并不在连里,在院子里转了转看了看战士们的宿舍,正要扭头和张连长询问王新生去哪了,就察觉张连长、连指导员正在和身边的小王挤眉弄眼。
觉得里头一定有什么和自己有关的隐瞒,刘团长不悦的呵斥道:“干什么呢?小王转过身去,你们两个说!”
看了看院子里不住偷瞄的战士们,张连长叹气的苦笑道:“团长,这里战士太多,咱们回我屋说吧。”
连指导员闻言也缓和气氛道:“这事三两句说不清楚,团长咱们进屋慢慢说。”
看了看院子里和各屋里偷瞄的战士,刘梁强忍了怒气进了屋。一坐到炕上便沉声道:“说说怎么回事,难不成和王新生有关系?”
看了看院子里和各屋里偷瞄的战士,刘梁强忍了怒气进了屋。一坐到炕上便沉声道:“说说怎么回事,难不成和王新生有关系?”
见团长提起张连长顿时开口道:“团长,有些话我早就想说,可觉得背后议论人和说闲话的老娘们没什么差别,所以一直忍着。今天您来也看到了,那我就直说了,王新生出去了,是被卫生队的刘卫生员叫走的,他们两人这样黏黏糊糊的有两年多了。王新生可是有老婆孩子的,他们两个这样在连里造成的影响真的不好,您的管管了。”
刘梁一听噌的一下子站起来高声喝问道:“你说什么?王新生和刘平黏黏糊糊?什么时候的事,知道他们两个不对你们怎么不早说?”
说完看着警卫员小王不悦道:“小王你刚才和他们两个挤眉弄眼,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向我汇报?”
小王闻言也不推卸责任,老实的低头认错道:“团长我错了,您处罚我吧。”
小王说完,张连长和指导员也低头认错道:“团长,不能光怨小王同志,我们也有责任,我们也愿意接受责罚。”
看着三人低头认错的样子,刘梁走过来走过去绕圈子回想王新生和侄女刘平之间的关系,接着想起李政委好像也曾对两人的关系给出亲密的评价,不过被自己一句生死患难、救命之恩给顶回去了。再想想侄女在自己跟前提起王新生就欣喜的模样,关联起来回想的确不只是救命之恩能有的,自己对他们一直停留在老观念上忽视了。
想清楚刘梁坐下平心静气对三人说道:“都坐下吧!刘平是我的亲侄女,王新生是我带过来的警卫员,没管好他们是我的失责。他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你们详细说一遍。”
指导员闻言赶忙接话道:“主要责任还是在我们连领导上,是我们没有搞好战士的思想工作。因为王新生在战场上敢杀敢拼,个人作风上就对他放松了一些,我们应该作检讨。”
接着张连长、小王就把王新生和刘平两年多来的来往详详细细叙述了一遍。当刘梁听到侄女刘平一来,还不知道王新生老家消息时两人就已经开始不对劲,顿时气得咬紧了牙根。再听到两人现在还是毫无顾忌的黏黏糊糊,反而是心情平静下来的恢复如常。
家里穷刘梁十一二便离开家走南闯北的讨生活,后来因缘际会参加了红军,经过长征到了陕西后才和家里人重新取得联系。当时他已经是团一级,怀着那么一丝衣锦还乡的喜悦给家报平安、寄了些钱。家里回信后得知他了无音信的这么年爹娘、姐姐、弟弟都没熬过去,不是病死、饿死,就是被小鬼子害死。除了城里赶大车为生的大哥脑子活泛到了城里讨生活,然后娶了嫂子生了一个侄女,家里真正的亲人只有那么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当王新生、刘平带着他给家里寄的几封信找到延安,看着面前瘦弱、怯懦千辛万苦投奔过来的小姑娘,刘家现在唯一的小辈,三十多岁还没结婚的刘梁心中那股亲情的弦突然被拨动,一下子全心全意的接受,捎带着连王新生也爱屋及乌的被看重。
王新生的底细刚到延安时就已经交代的清清楚楚,他把王新生带在身边真是实打实的拿他当自家小辈培养。王新生识文断字、脑子机灵,打起仗来也敢拼命,看着他一步步脚踏实地的升上来,没人时刘梁不无盘算的觉得有自己在,现在又加上这个可以当后辈的王新生做依靠,将来侄女刘平一定不会受委屈的自由自在。他还打算着等刘平大一点,自己去师部给她找个长得好、有学识的参谋去,然后把她调到总部两个人在后方安安生生的过小日子。
离开警卫连,刘梁带着小王在两人回来的必经之路拐角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