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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喜欢她我就让给你,哥们跟她周旋了也快两年了,一直都精神恋爱着呢?”党宁的声音有些烦躁和讥讽。
“好!那你答应我,跟她分手,不许说她阿姨的事!其余的借口随你找,再大的伤口哥们也有办法给她治疗!”
“你们……两人太过分了!”说这话的是英奇,听腔调,挺激动的。
“英奇,别装正人君子,难道你不喜欢那丫头?我可看见你好几次在背后里偷偷看人家!别怪哥们不仗义,这种事下手得快,否则后悔晚矣!”
“你们都给我滚出去!”然后就听见党宁‘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
“怎么,党宁你生气了?难道你对她日久生情,也是,她阿姨是个尤物,想来她也不会差到哪去吧!眼眸清澈如水,可就是给人一种另类的魅惑,说不出来的勾人,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你对她就真没一点儿动心?”陶冶说这话时,似乎在努力吞咽着口水,一副揶揄挑衅的语调。
“陶冶你他妈的少激老子,老子说不要她,就不要她!我明天就回y市了,你若喜欢,大可去追呀!”党宁的语气烦乱不堪。
他们爷们的谈话到此结束,因为他们走出房门时看到了站在客厅里的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当时的心情。我只记得,整个人都懵了,仿若悬在半空中般,脚下是白色的云,软软的,找不到踏点。
黑色,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膨胀着、扩散着,然后将我包裹,紧紧的,有些窒息。我的眼中,是僵化了的党宁,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见,一片苍茫。世界,似乎一下就安静了下来。时间,也仿佛停止了。只是耳边,他们的争吵声越发的尖锐。
“朵儿……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听见一声颤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有些急促,有些迫切,还有些惊慌失。
“嗯?”我意识还处于朦胧状态,只是反射性地应着,许久后,淡淡地回答,“时间不长,该听的都听到了!”
等我回过神来时,我觉得像是已经过了小半辈子。可是不然,只是一瞬,我看着眼前的党宁,他的眸子非常清澈,很纯粹的白与黑,看久了很迷人,有着紫竹般清冷的气质,淡烟古墨纵横,让人觉得他学过钢琴啊画画之类的艺术活儿。
“朵儿……我……”党宁双手垂在裤边,慢慢紧握,又慢慢松开,嘴角轻轻抽动,却一句话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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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着高我一头的党宁,他的眼中晕着忧伤、无助和绝望。
他就站在我面前,像如来佛的五指山,而我则是山下的孙猴儿,我被压的透不过气来,他就这么静静地站在我面前,清冷而忧郁的气质,就这么散发开来,五月的天,却有着寒冬般的刺骨冰冷。
我冷冷地打了个寒颤,抬头,他的眸子,干净柔和,细致的睫毛,扫下一片阴影。他的鼻梁,若秀致的山峦,高挺纤秀,有着流畅的弧度。他的唇,明净清透,是一种淡淡的粉色。阳光,透过大大的落地窗,射在他的脸上,他的皮肤,带着剔透,泛着薄薄的凉,如最上等的白玉。这就是党宁,没有一丝杂质,纤尘不染,如雪若竹似清风拂过。
“党宁,你没做错,我小姨是有愧你,有愧你妈妈!她是罪人!她不该介入你和睦的家庭,不该让你活的如此痛苦,你来报复我不怪你,一点都不怪,换做是我,我想我比你做的更绝!我能理解你的痛苦,所以我不怪你!一点也不怪!”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是这么说的,带着赎罪的谦卑低喃着。
“可是,党宁,我小姨为何成为你口中不耻的情妇?我比你更清楚,她是为了我,为了我!她失去了青春、学业、家庭和幸福,你可以恨她,但是我不能,我只会比现在更爱她、更爱她!”
我退后两步,抬起手,‘啪’的一声,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一点都没有打折,没有留情。
脸颊,火辣辣地疼,不用看也知道白皙的脸上有个清晰的五指印。
屋里的男孩们都震惊了,他们愣愣地站在那儿看着我、僵化般。
恋情殇,伤别离
我朝他鞠了个九十度的恭,很诚心地道歉着,“这一巴掌,是代替我小姨给党妈妈的!对不起,破坏了她的家庭让她伤心、难过了!”
“朵儿……”党宁缓神过来,快走两步,抓着我的手,将我扶起,嘶哑的声音,很是惶恐,右手抬起,就要摸上我的脸,被我挡开。
挣脱开他的钳制,身子直立,退后两步,右手抬起以迅雷之势,‘啪’的一声,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这一巴掌,是代替我阿姨给你的!对不起,让你难堪了,让你愤世了,让你被同学朋友们嘲笑了!”
弯腰一个深深的九十度鞠躬,起身,抬手又是一个响亮的巴掌,“这一巴掌,是我给你的,对不起,让你恶心了两年!委屈了你、耽误了你,差点就亵渎您仙人般的灵气!”
“别打了……求你……”党宁近似于魔怔地哀求着,声声深情而执着,缠绵而悱恻,却载着明显的哭腔,和一种压抑不住的伤痛和情殇。
我推开他的拥抱,逃脱那眷恋的温暖,抬手又是一个巴掌,“这是给叔叔的,让他破费了!真的破费了!我原想我是他的儿媳妇,他出这钱全当提前付了聘礼,现在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一厢情愿了!可我小姨不欠他什么?他们之间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男女合作,在国际上也称双赢!他得了美人,我得了钱,而我小姨失去了青春的同时也失去了自尊!所以我现在只欠我小姨的,只欠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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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遗余力地打着,冷冷清清地说着,不哭不闹,不声泪俱下。
小米说,我早熟!
同学说,我怪咖!
其实我只是讨厌在人前落泪,讨厌旁人那自以为是的同情和扶弱。
“够了……住手……住手……”他如受伤的野兽般,冲我嘶吼着,猛地冲过来,不管不顾地将我箍在怀中,他紧紧抱着我,低下头,声音低哑暗沉的近乎呢喃,“别打了……别打了……”
细长白皙的小提琴手抚上我微肿泛疼的脸颊,那冰凉的手很快吸走脸上的滚烫,惹浑身颤,那双宝石般的眼眸布满疼惜、心慌和懊悔。
我也觉得够了,我没有自虐倾向,我只是不想欠别人的,尤其这人是党宁。
脸颊火辣辣的疼,可再疼也比不过心疼——
像被冬日里的火炭燎着,刺啦啦的疼着,身子却依然冰冷、麻木。
“既然你说够了,那么是否代表你不再找我小姨报复?”我仰头,喃喃地问着。
“朵儿……”他拉着我的手臂,欲言又止。
“怎么你觉得四巴掌不够弥补你心灵的创伤?还是你们觉着用我的身体来弥补更实惠些?”我冷冷地问着,咬着下唇,扫了下屋里的三个男孩,具是一水儿的漂亮,我冲他们笑了笑,或许有些牵强,有些难看,但——
这个时候我确实笑不出中大奖时的灿烂。
拉下校服的拉链,“既然如此那择日不如今日,就一起吧!我刚才粗略一算,高中三年,外加初中两年的学费生活费,怎么着也小两万!chu女,NP、一整天不限次数,不知道能不能抵偿?”
“朵儿!”
“朵儿!”
这两声来出自陶冶和英奇嘴中,被我直接忽视了。
我脱完校服,开始解里面衬衫的扣子,一边解一边笑着说:“能不能的,也就今个了!”
衬衫解开两个纽扣后,党宁率先缓过神来,抓起沙发上的一块床单扯开将我裹上,脸上怒气暴起,双眼泛着血红,冲着我嘶吼着,“香朵儿,你在干嘛?你疯了……”
“党宁,我在干嘛,你不知道吗?我在用身体来弥补我小姨对你造成的创伤和侮辱,党宁,你别气,咱们怎么说也近两年的感情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你说咱们是在房间里,还是在沙发上?”转而又冲房内傻愣的二位,笑若嫣花般,“两位,稍等片刻,今个我香朵儿一定让两位称心如意,不枉你们待我一片真心!”
说完就要继续脱衣服。
世界在旋转,我在犯贱!
“住手住手……”党宁截住我的话后暴吼道,“香朵儿,你给我住手,你知道你在干嘛吗?”
“我在脱衣服等你们来上!”我斜睨着他,勾唇冷笑道,推开他揪扯着被单的手,继续解扣子的动作。
“shut up,你怎么这么贱?”‘啪’的一下,这一巴掌来自于党宁的右手,原来男人的力气跟女人果然有很大区别,这一巴掌竟比方才那四巴掌疼的多的多,打的我小小地眩晕了片刻。
是他的手掌太大,还是方才我潜意识地替自己留情了?
总之很疼,真的很疼……
嘴角有血丝流出,嘴内腥味十足。
我舔着嘴角的血丝,活着口水吞下,听到他侮辱性的话后,笑得越发灿烂,抬手摸上他凸起的喉结和额头暴跳的青筋,柔声细语地说着,“党宁,咱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贱的不是一天两天了!你难道现在才知道?你忘了昨天我没皮没脸地窝在你怀里叫你爸为咱爸?你忘了,我说要嫁给你为你生一双儿女的生日愿望?你忘了,我为了给你织条温暖牌围巾,双手肿的像发面馒头?
你说我要是不贱,那晚收到你的短信,便不管不顾冒着触犯校舍的规定跑到教学楼找你;你说我要是不贱,干嘛还要心甘情愿地跑去校长室,跟校长说是我勾引你,还打算拿着chu女化验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