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菁菁,并积极承担所有医疗费……”他想进一步拉近跟陈洁雅和夏逸臣的感情,以期小舅子被原谅。
陈洁雅已经对刘茂林开始产生不好的感觉,直截了当地说:“我们女儿菁菁的医疗费你们的确应该出!如果菁菁的伤势不容乐观,恐怕不仅仅是医疗费的事儿了。”言外之意,是要继续追究段好飞的刑事责任。
夏逸臣老实得有点儿不开窍:“刘行长对咱们恩重如山,咱们一定要感恩。将来,只要菁菁没留下明显后遗症,这事儿就算了吧。”
“啊?刘茂林对你们家恩重如山?啥恩?是不是刘茂林给了你们很多很多钱?”段好云就开始带着盘问的口气,问刘茂林对他们施了什么恩,给了多少钱,又对刘茂林拼命瞪眼珠子,以示强烈不满。
陈洁雅对盛气凌人的段好云非常反感,一句话不说。夏逸臣看看老婆,也不再答理段好云。刘茂林少不得又给段好云解释了一番,说他个人对夏菁菁家哪有什么恩情啊,只是利用行里的扶贫资金帮助了他们而已。
段好云长舒一口气,“这还差不多!”
正说着,急救室的门开了,浑身缠裹纱布的夏菁菁被推了出来。
陈洁雅和夏逸臣赶紧冲过去,询问女儿的病情。夏菁菁的左胳膊被铁棍抡断,头部左边被抡了一个长达五厘米的大口子,脸部被擦伤,现在虽然没有生命之危,但是尚处于脑昏迷状态,心率不是很好,血压也不是很稳,需要长期住院进行观察治疗。看着女儿的惨状,听着大夫的话,夫妻俩早已经哭起来。
段好云看着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的夏菁菁,在她脸部没被纱布包裹的地方,清秀的容颜依稀可见,心里腾地冒出了一股子邪火和醋意,冲陈洁雅和夏逸臣说:“哭什么?你们的女儿又没死!你们是不是知道刘茂林心肠好,想要叫他可怜你们?想叫他给你们钱?告诉你们,我们可怜你们可是有限度的,该我们做的,我们做;不该我们做的,我们坚决不管!多一分钱我们都不会给你们掏!”
陈洁雅再也无法忍受段好云,脖子一梗,字字铿锵地说:“既然这样,咱们法庭上见。同时,我要告诉你们,不管是谁打了我女儿,我也敢告,到时候你们赔钱不说,还要叫你们负刑事责任,让段好飞蹲监狱!”
见俩女人引爆了火药桶似的,刘茂林赶紧拉走段好云,接着折回来给陈洁雅赔不是。陈洁雅只顾生气,一时措辞不当:“你刘茂林刘行长是个良善人,懂道理人,咋娶了段好云这样的混账老婆?是个男人都不会要她!”
段好云耳朵尖,听到陈洁雅的话,腾腾腾冲过来,指着她的鼻子叫:“你是不是想叫刘茂林跟我离婚,娶你的女儿夏菁菁呢?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啥东西,穷酸迂腐得很!刘茂林恐怕看不上你们!”
陈洁雅气得简直要咯血:“士可杀不可辱,我们再穷酸迂腐,也是有尊严有骨气的知识分子人家,我们还看不上充满铜臭味儿的你们呢!”
俩女人这么一来一往地对吵着,围观的众人还真的认为躺在病床上的夏菁菁是刘茂林的情人、小三、二奶什么的,对刘茂林的不良议论此起彼伏。刘茂林见状,赶紧解释这是一场误会,见段好云和陈洁雅冰火不容几欲大打出手,想也别指望段好云来照顾夏菁菁了,便给陈洁雅夏逸臣夫妇先留下来十万元银行卡,叫他们给夏菁菁看病,需要钱的话再给他打电话,随后带着段好云暂时离开了医院。
路上,刘茂林用眼角余光看了副驾驶座上坐着的段好云,段好云越来越点儿歇斯底里的味儿了,令他感到说不出地恐惧。刘茂林想了想,便耐着性子给还在气哼哼的段好云说:“段好飞用铁棍抡了夏菁菁,咱们本就输理了,你再跟陈洁雅吵架,这不是逼着她告咱们吗?别忘了,当年在豫南县东行梅玉婷告你弟段好飞和你爸段金正的事儿,到时候,说不定一系列悲剧都会出现!”
段好云冷下心想想,是啊,还是刘茂林说的在理,便给自己找台阶下,说:“我是害怕你对夏菁菁有意思,才开始冒傻气的!”
刘茂林故作严肃地说段好云:“你还是行长太太呢,说这话,太不知道尊重自己,同时不知道尊重自己的老公!先不说我如何感恩你爸,看着他的面子断断不会跟你离婚,就单说咱俩的感情,以前,我是因为你气了我爸对你有意见,甚至很伤心,但是想想,人在年轻时谁没犯过错?更何况当时是个特定的环境,我爸本身就有病!想想,咱俩也算是一见钟情,你又对我那么好,咱们还有爱情的结晶依依,这是啥概念?今天,我干脆给你交个实底儿:无论是在豫南县,还是在金明市,除了你,我再没想过任何女人,我现在更是一心想着怎么干好工作,怎么继续向上爬,夏菁菁是金融本科毕业,颇有些智慧,我只是利用她帮助我处理一些我不方便处理的事儿而已。”
段好云听了刘茂林的话,暂时打消了对夏菁菁的猜疑,安静了一段时间。忽然又想起什么,问刘茂林:“我咋听人议论,夏菁菁在金明市东行昏迷前对你说了一句话:她爱你,感谢你帮助她,为你死,她无怨无悔!”
刘茂林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心想:这世界传播闲言飞语的速度真是快,这边刚出口,那边全世界人都知道了。他故作镇静地对段好云说:“夏菁菁当时是说了类似的话,但是绝对没有说她爱我!是不是有人编排好说给你,故意制造咱们夫妻的矛盾呢?自2002年东行改制上市以来,我确实得罪了不少人,尤其是那些被我裁掉的员工,他们恨不得我下台滚蛋,跟他们的结局命运一样。他们往我身上泼污水,故意制造有关我的绯闻,伺机寻找我工作上的失误……”刘茂林很快想起自己在仕途上最大的拦路虎张明华,同时想起了张铭,对段好云说:“张明华张铭爷俩对我不感冒是肯定的,他们肯定会给我制造麻烦!夫妻一体,这个时候,咱们俩一定要紧紧抱成团,不给他们一点机会。”
段好云不能不相信刘茂林,犹豫了片刻,给刘茂林说了段好飞为啥拿铁棍抡他的事儿。原来,段好飞在误抡了夏菁菁后,见夏菁菁浑身是血,以为自己把她抡死了,狼狈逃窜后越想越怕,赶紧给段好云打电话讲出实情,要姐姐救自己。
刘茂林气得要死,连声恨骂自己的小舅子智商低下:“他简直就是猪脑子,竟然相信张铭的鬼话,他不论是把我抡成了残废,还是抡死了我,肯定要被判刑收监,还能上班?张铭真的会给他恢复工作,而且还是正式工?他只是张铭利用来冲我发泄怨气的刀子而已啊!”
段好云连忙说:“好飞现在已经后悔了,想想没我爸我妈了,我是他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无论多生他的气,我还是想管他。你心眼良善得很,也不忍心不管他的,对不?”段好云哀切切地求着刘茂林,已是两眼泪花子,她跟段好飞到底是手足亲情啊。
刘茂林想想,还真的不忍心不管自己的小舅子,便对段好云说他不会跟段好飞记仇,这事儿过去就过去了。只是段好飞拿铁棍抡了夏菁菁,恐怕这事儿不好办,一旦夏菁菁的母亲陈洁雅告段好飞,段好飞铁定被判刑二进宫。最后,刘茂林清了清喉咙,对段好云说:“知道吗?这就是我对陈洁雅和夏逸臣态度和蔼的原因,你不理解我不说,竟还跟陈洁雅大吵了一架,这世上再没比你没脑子的人了!当年,你爸临死把你和段好飞交给我,看来是有原因的,他已经预料到你姐弟俩离了我不行!”
段好云不能不服气,哽咽着说:“在豫南县,我老爸去世后,我们段家如同沦陷入地狱一般。还好,你紧跟着竞聘成功了金明市东行行长,叫我们段家再度扬眉吐气。夫大如天,我和弟弟一直把你当做我们的天的!”
刘茂林素有悲悯情怀,更何况段好飞是至亲,怒其不争后,还是想着怎么帮助他。
夏菁菁刚从昏迷中迷迷糊糊醒来,就拉着父亲的手,急急地说:“茂林,你没事儿吧?”得知自己认错了人,夏菁菁又急急问夏逸臣:“爸,你见过茂林吗?他好不好?”
夏逸臣叹了一声,看着夏菁菁背后坐着的陈洁雅,“还是你给女儿说吧。”
陈洁雅说:“你们的刘茂林行长很好,他工作很忙,打电话叫你安心养病!”
夏菁菁不无遗憾地说:“看来,你们都没亲眼见到茂林啊?”
陈洁雅忍不住说自己的女儿:“茂林,茂林,你太不知道尊重自己了,有这么称呼你们的行长的吗?幸亏我们住的是单人病房,否则,人家早笑话我们了!”
夏菁菁的脸儿不觉红了,不过在自己父母面前还是无所遮掩的,说:“爸、妈,我就是喜欢刘茂林!喜欢就喜欢,爱就爱,干吗怕人家笑话?”
陈洁雅和夏逸臣不约而同地说:“关键是,刘茂林是有妇之夫!咱们不能破坏刘茂林和段好云的婚姻!”提到段好云,陈洁雅很自然地想起了段好云糟践他们的话,心里的火腾腾腾直往上冒,便给夏菁菁说了跟段好云生气的事儿。
说起段好云那天骂他们家的恶毒话,陈洁雅的眼泪顺着瘦削的脸颊流下来,说夏菁菁:“咱们家是穷酸迂腐的知识分子家庭不假,但是咱们重视尊严体面,咱们家的人更是有骨气的,没想到竟遭到段好云如此侮辱谩骂!想想,根儿都在你这里,段好云怀疑你跟刘茂林关系暧昧,才这么糟蹋咱们的啊!”
夏逸臣一时气得哇哇怪叫:“我要是不把专利和发明创造无偿捐赠给国家,咱们家早都是资产过亿,怎会落魄至此?怎会遭受如此奇耻大辱?”
陈洁雅见丈夫气得要犯病,赶紧擦去眼泪,拉着他的手说:“老夏,快不生气了,想想,也没啥,女人们吵架,说话都没轻重,我当时也用恶毒的话回敬段好云了。事儿过去之后,段好云跟着刘茂林来了几趟医院,巴巴地给咱们道了歉,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