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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部充满争议,话题性强到不可能不去关注它的电影,注定会成为风暴。席卷所有的报纸,网络。蔡怡侬甚至可以想象,陈孝暄的海报会贴在每一个宅男的床头,没日没夜的挥洒卫生纸。作为男主角,赵丹峰会瞬间让每一个人记住他,因为是他触碰到了女神,无论如何,赵丹峰都会出名。
多么刺激的情节,背伦是禁忌,但同样是电影奖永远的最爱之一。蔡怡侬甚至不担心这片子拍出来不获奖,电影本身就会成为一个符号,这个符号会让万千影迷牢记,时不时都要求种。
有这样一部电影,自己甚至还可以投资其中,赚到真金白银的实惠。蔡怡侬对老杨难免有些不上心,没事我巴结你个大叔作甚,小妹我又不是贱得慌。所以这次安排见面,蔡怡侬准备的很多说辞都懒得教给赵丹峰,随便聊去吧,聊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姐姐我不在乎了。
人的精力毕竟是有限的,蔡怡侬更希望赵丹峰把精力放在马上会进入筹备阶段的《晚娘》身上。至于这件事,就当见了个大导演,开心一下好了。
这种转变让赵丹峰也觉得压力小了不少。说实在话,赵丹峰对于演老杨的片子,信心不大。纯粹是因为自己看过《一一》,这就是一部家长里短,艺术加工的生活剧。不是自己演不好生活化的角色,实在是老杨苦心创作多年的剧本里,就没一个年轻人的角色。指望老杨改剧本,不如指望过两年奥斯卡颁奖给自己发个小金人来的愉快。
《一一》好不好?好,是一部经典的影片,如果能参与其中,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情。但是,并不是每一件好事都是适合自己的,自己年纪也就二十,脸又嫩。是没办法完美融入一部中老年生活为主的电影里的,强加进去,只会毁了整部片子的节奏。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赵丹峰对于《晚娘》的兴趣要远超《一一》。是个正常年轻男人,让你选择一个人看电影的时候,这两部片子都没看过,但看了内容介绍和海报,你是愿意看《晚娘》还是看《一一》?取向正常的,都会选择《晚娘》。
“姐这么一说,我倒是对这次见面,有了些新的看法。”赵丹峰说着,蔡怡侬百无聊奈的点点头,要不是因为早就确定好了行程,不好更改,不然蔡怡侬早飞香江,跟陈可欣说晚娘的事儿去了。不在意的说着,“什么事儿。”
“张华昆此人,姐姐应该很熟悉吧。”赵丹峰问着,蔡怡侬听着这个名字才从看风景的状态扭转回来,点点头,“金牌编剧,《射雕》三部曲编剧之一,箫声曾经的得力干将,现在无线台的编审。怎么了,对他有兴趣?那也挖不着啊,人家可是无线台的人。”
赵丹峰摇了摇头,“我挖他作甚,我只是知道,邵氏那女人在新北最近实在太闲了,想要找个本子投资一下。小制作,估摸不是文艺片,就是文艺片,也许会派张华昆来做执行导演。”
“这么秘密的事情你都知道?”蔡怡侬不信了,一听就是吹牛的节奏,既然是小投资,那就不会是秘密,没必要啊。特别是文艺片,没人那么有兴趣截胡。
赵丹峰继续摇摇头,“不,我只是听说有个新人编剧,最近在到处递本子,也许他那个故事,会被看上。”
蔡怡侬眼睛一亮,终于明白了赵丹峰的意思。
第五百六十五章果决的老杨
车到宜兰,蔡怡侬甚至想马上坐车回新北,这鸟不生蛋,鸡不拉屎的地方,也就大导演喜欢待了,除了风景好,跟自己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姐姐我有事情要做啊,是大事!
手握赵丹峰写下的名字,蔡怡侬真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一部电影什么的,引起不了蔡怡侬多大的惊喜,甚至可以说是兴趣缺缺,自己又不是专门搞电影的,电影是副业,电视剧才是主业。让蔡怡侬感到兴奋的是,如果可以赶在无线投资之前买下剧本。嘿嘿,卖人情让无线跟自己合作,这才是蔡怡侬兴奋的点。要想在香江娱乐圈混,就绕不开无线,绕不开邵氏。蔡怡侬从没想过能搬倒这座大山,不是没人这么想过,也干过,只是都没邵老太爷命长命硬。
合作共赢嘛,才是做生意,整天打打杀杀的,想把你干掉,想把他排除在外,那是垄断,垄断是要遭人记恨的。这种事做多了,迟早要遭报应,而且早晚有相关部门收拾你,摘你桃子。借这个机会,卖无线个人情怎么样,以后大家见面好说话,有事好商量,而且无线东南亚渠道多,怎么想都比在这跟老杨吃风舒服。
不过蔡怡侬面部管理做的很好,任谁都看不出来其实心已经飞到新北去了。
安排大家吃午饭,跟老杨约的是午后。所以大家还有机会尝尝宜兰的特色小吃,赵丹峰对这个安排很是开心。谈生意什么都是次要的,出来玩,就应该吃当地小吃嘛。出来一趟回去没得谈资。那太掉价了。会被看不起。
吃着三珍鲜味汤包。鱼丸汤,赵丹峰是很喜欢这样的饭。特别是贴近榕城菜的口味,不辣。这让在滇南被辣椒袭击了不少日子的舌头,重新享受了起来。
蔡怡侬看赵丹峰吃的开心,也是乐了,“到底是南方人,不知道你在燕京是怎么活下来的。”
“谁让我接连吃两顿面食,我会跟他拼命。”赵丹峰笑道。
对于矫情的赵丹峰。蔡怡侬也是无所谓,谁还没点偏执的地方,赵丹峰只是对于吃很偏执罢了。
吃过饭,蔡怡侬带着赵丹峰去杨德倡在宜兰的别居,其他人就放假了,随便在宜兰逛逛,等着下午一起回新北。
老杨在宜兰的房子并不在海边,据说是人老了,关节不太好,老被海风吹着也不好。所以房子在郊区临近丘陵的地方。话说也是依山傍海的好地方,赵丹峰看着都有些羡慕。虽然房子不大,感觉就是很适合度假。安静舒适,外边草坪显然是精心修剪过,一看主人家就很会过日子。
“老杨这人特别认真,而且固执,说不通了就顺着他说就是了,别给自己找气受,不值得。”蔡怡侬给赵丹峰交代着,“你最好把他当你们班主任那么看,我觉得就不错。”
“这主意不错。”赵丹峰点点头。
在小院外,蔡怡侬按动门铃。赵丹峰隔着木栅栏能看到一个年纪不大的女人走出来,蔡怡侬小声说着,“老杨的现任夫人,彭凯丽,是个音乐家。”
赵丹峰嗯了一声,对老杨的感情史,还是有那么点研究,毕竟人家有个出名的前妻。
彭凯丽打开门,跟蔡怡侬握了握手,再跟赵丹峰握了握手,“蔡小姐,赵先生请,他在书房里。”
赵丹峰只是跟彭凯丽手轻轻碰了碰,拉着人妻的手老晃悠也不是个事嘛。不过彭凯丽的书卷气倒是让赵丹峰很意外,感觉的出,这是一位真正喜欢艺术,并且钻研其中的人。随后倒是起来,人家可是一位货真价实的音乐老师来着。
两人随着彭凯丽走进书房,老杨还在认真的画着分镜头剧本,这种氛围很好。安静,恬淡,夫人弹着钢琴,丈夫画着画。这是作为艺术家家庭,应该有的奇妙氛围。这种氛围赵丹峰很少能感受的这么彻底,大概也只有老杨这样的家庭有这样奇妙的氛围。
“老杨。”这句可不是赵丹峰叫的,而是彭凯丽轻轻呼唤着杨德倡。
老杨抬起头,才看到见过两次面的蔡怡侬,和身后的赵丹峰。彭凯丽这才笑起来,“两位请坐,茶还是咖啡?”
“茶。”赵丹峰对这两样饮品没有太多的执着和纠结,不过刚吃过中餐不多久,显然还是一杯清茶喝起来更对胃口。
彭凯丽退了出去,老杨招呼着两人,“其实很遗憾的一点就是,都几十岁了,我还没有去过内地,我出生在明珠,不过可能再也回不去了。”
一开口说起这种话题,倒是瞬间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老杨看着赵丹峰,“赵丹峰你是明珠人吧,跟我说两句明珠话听听。”
这种好笑的请求,特别像两个初识的朋友,没有话题却找到了共同话题的模样。赵丹峰讲了几句明珠方言,老杨有些生疏的应答着。看得出老杨听得懂,但不怎么会说。
叹了口气,老杨接过彭凯丽递来的茶,“请喝茶。我们一家人都会说明珠方言,但小的时候我却没有怎么认真学过。等到大了再想学的时候,却发现那些日子已经逐渐回不去了。”
赵丹峰发现就听老杨说就好了,看得出,老杨这会很有倾诉的感觉。老杨拿出一张光碟,是《天路》的英文版光碟。
“我很喜欢这个故事,听说是你一拍脑门想出来的?”老杨好奇的问着。
赵丹峰点点头,将那天自己和姜炆脑袋一热干出来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老杨听的不住点头,“创作是需要激情的,灵感来了,就要去做,不然会逐渐褪色,恢复到平庸的状态。所有的故事,都会有不合理的情况,不去做,这样或者那样的顾忌,就像一把把枷锁逐个套在脖子上。喘不过气,自然就放手了。”
听着老杨说话,赵丹峰感觉像是在学校里听讲座的样子。忽然间才意识到,老杨这是在以一个前辈的身份跟自己探讨着电影理论的问题,或者说,他无意识的把自己设定在了老师的角色上。
“我想拍一个故事,但拖了太长时间,这样,那样的困难,直到现在才下定决心拍这样一部影片。”老杨说着,笑了起来,“既然我有这么长的时间去准备,也有一些好处,比如我会思考的更细致。每一个人物,每一句对白。作为一个演员,我想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您心目中已经有了最合适的人选。”赵丹峰也笑了起来。
老杨赞赏的点点头,“男配奖项,我投了你一票。我希望后天晚上,可以看到你拿奖。”
ps:明天开始进入过年的节奏了,打扫一下房间,洗洗东西,走动一下什么的免不了的。所以更新有时候可能会不准时,要么少更一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