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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再出声了,决心在这场沉默的意志较量中战胜酋长。她本能地感到,如果卑躬屈膝,她就什么也得不到。她必须让他相信水晶洞对于她来说毫无意义。只有这样扎·西拉克才能听信她的话,救助那个背叛他的人。
阿曼达有种不妙的感觉,谁要是违背了扎·西拉克的意志,谁就不会有好下场。她必须尽快决定自己的行动计划。
任何失控的言行都会让他怀疑她的诚意和可信度。这种男人只崇拜实力。她必须显示她的力量。什么也吓不倒她。
她挺直了肩膀,比任何时候都直。她把脸正对着他,向前跨了一步以吸引他的注意力,然后停在了那里。除非他作出反应,否则她不会再有什么举动了。
他手中的书慢慢合上了,被放回到身后的书架上。他要转身时,阿曼达觉得自己的心脏收缩成一团。她绝望地开始祈祷。
他的侧影进入了她的眼帘。她像挨了一记重锤,惊呆了。她的意志刹那间崩溃了。
“是你!”
她嘴里发出一声惊呼,里面包含了多少复杂的情感!被压抑的紧张情绪和沮丧的感觉像雪崩一样突然爆发出来,混杂着她无时无刻不感受到的痛苦和辛酸。
但那双闪着怒火的黑眼睛轻蔑地盯着她,“我曾经那么信任你……而你却背叛了我!”
他的谴责像鞭子一样抽进了她的灵魂。她的心一阵刺痛,然而震惊马上压过了痛楚。她要弄清楚其中的原因。
“我以为你埋在水晶洞里了,”这件事一直不停地折磨着她。问题像连珠炮似的从她嘴里吐出来。“你怎么出来的?你怎样逃脱的?你怎么到这儿的?”
“把我扔在洞中等死能带给你多少满足感?”
“为了救你我已尽了全力。”她激动地为自己辩解,由于意识到他如此误会自己而惊讶万分。
“你真聪明,阿曼达。”他讽刺道。“你在歪曲事实,你逃下山是为了向外界证实你父亲的发现。”
他的挑衅行为激怒了阿曼达,她指出了几个事实。“我们初次见面时你就有意欺骗我;这次你又骗我说没人知道我们到什么地方去了。你从未真正遇到过麻烦,对不对?”
他的沉默再次激怒了她,她接着说:“而我为了救你差点送了命,因为担忧你的生死而自寻烦恼,但是你始终……始终……”
她突然停下不说了。她明白过来,面前这个人就是扎·西拉克!水晶洞一定另有出口,他也有办法与手下取得联系。难怪直升机朝双子峰飞去……去接他!他舒舒服服地坐着飞机回家,说不定在路上还看见她策马狂奔的样子。
“你还认为我会被你的谎言所迷惑吗?”他问,“你知道我会制止你的行为,所以你为了水晶洞而牺牲我。”
阿曼达一心要驳斥他的恶毒攻击。他居然认为她是个卑鄙的背叛者。“不是这样的!千斤顶断了。我骑马下山是为了找人救你,而你却命令手下人别听我说的话!”她怒气冲冲地大声说。他指控她干了如此可怕的事情——谋杀!这极大地伤害了她。他采取这种极端的和不公正的态度对待她,让她为莫须有的罪名而遭受痛苦。
“现在我不想听你说的话。”他傲慢无礼地说。
“检查一下千斤顶。”她用同样的语气向他挑战,以蔑视的目光瞪着他。
“我不屑去证实已然得到证实的事情。
“如果你不愿检查证据,那你又怎能自诩公正呢?”阿曼达反击说,她感到很伤心,因为他始终控制着局面,又不必冒什么风险,却一直在最大限度地考验她。
“很高兴我决定不这样做,”他冷酷地看着她,“我宁愿仁慈而不是公正。如果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你的背叛行为,那我就决不能饶恕你。”
阿曼达感到一阵恐惧。她抑制住这种恐惧,又向前走了一步。“你是否太傲慢了,不愿去正视事实?”她激动地说,“把我想象成最狠毒的女人,这难道就是你的意愿?我原以为你是个真正的男人,不至于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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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嘴唇失去了血色,抿成了一条线,脸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你的话伤害不了我。”他死死地盯住她,毫不退让。“我欣赏你的聪敏机智,你能看透可能出现的结果。但你却用它来对付我。”
他确实受到伤害了,深深的伤害。阿曼达猛然醒悟过来,同时她明白了他为什么这样顽固。他曾在她面前表现出脆弱的一面,所以他痛恨她可能欺骗了自己,同时也痛恨自己会被愚弄。
“我的所思所想和全力去做的事情就是找人救你出来,”她平静地说,希望再次触动他。“我推不动那块巨石。我没有其他选择,只好把你留在那里,直到……”
“你有选择,阿曼达。我在洞里给了你选择的权力……是否如你父亲所愿,把水晶洞的秘密公布于众……或者把这秘密永远埋葬,让扎比亚照现在的样子发展下去,”他满脸怒气地提醒阿曼达,“而你没有回答我。”
“我需要时间考虑。”
在他看来……后来……他认为她当时是在找借口搪塞,但阿曼达知道那不是真的。当他吻她,要求得到她时,他们的爱比回答这个问题更迫切。那时她已作出了决定,这个选择已不再是他们之间的障碍。
“那时我已经作出了决定。我要保守这个秘密,让我父亲的梦想随他一起埋葬,”她解释说,“我们一出洞我就会告诉你的。”
就在她话刚出口时,她已意识到现在说这些太迟了。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永远不会再有合适的机会了。多年来她一直不遗余力地为父亲洗刷冤屈,一心一意地朝这个方向努力,这一点已经深深印在了扎·西拉克的脑海里。她后来的所作所为,以及他们互诉心曲时对他说过的话更加深了这种印象。
“我给你看了水晶洞,”他简要地总结,“你却背叛了我对你的信任,让我在黑暗中死去。”
阿曼达崩溃了,她绝望地捂住脸。“这不是事实!”她绝望地喊着,“决不是事实!”
“你已经尝过了跟随我的滋味,现在你要尝尝背叛我的滋味——那是你曾经让我尝过的滋味。”
“你全弄错了!”这是渴望得到理解的呐喊。她把手从脸上拿下来,向前伸去,请求他理解,“我们共度的时光对我们两人来说同样重要。你怎能想象出我会牺牲感情换取……?”
她被他可怕的眼神吓住了。那眼神充满痛苦……呆滞……随后是一片空虚。
“你将被投入谷仓地下室下面的地窖里,”他拖长了声音说,似乎在用审判掩饰他的痛苦。“没有窗户,没有光线……你会呆在黑暗中……就像当你离开我时,我呆在黑暗中……”
阿曼达打了个冷颤,她想起在岩洞中感受到的幽闭恐怖症。“我不喜欢一个人呆在那里。”
“你不会一个人的,”他嘲弄道。
“谁……”她抑制住强烈的恐惧,想掩饰声音中的颤音。“谁和我在一起?”
“这个地窖还有一个名字,或者是一个绰号。当然这个绰号更有名……鼠洞。那里的老鼠个头很大,也很贪吃。祝你和新朋友相处愉快。”
第十五章
扎·西拉克的话让阿曼达毛骨悚然。她呆呆地瞪着他。她的皮肤因厌恶而刺痛;她的肠胃翻转,恶心得要吐;她的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手心里全是冷汗,浑身上下都在颤抖。
“你不能这样对我,”她低声说,这是她能想起的惟一一句抗议的话。在老鼠洞里她会发疯的。
那双黑眼睛因复仇的快感而闪闪发光,“召唤卫队,科兹姆。”他毫不留情地下了命令。
“不,不!”阿曼达叫喊起来,发疯似的转向科兹姆求助,“我是无辜的,我发誓!”
科兹姆的目光躲着阿曼达。他拿起桌上的铃铛,响亮地摇起来,显然他不想再听阿曼达说什么了。
阿曼达又转向扎·西拉克,她的心因恐惧而剧烈跳动。“你本应该无所不知,你的人民就是这样说的。你为什么不明白我不会做那种事?”她争辩道,对他的仁慈还抱有一丝希望。
他显然是想躲避她,所以走到房间另一头的皮面扶手椅前,无精打采地坐下去,看都不看她一眼,把眼睛盯在了天花板的某一点上。
阿曼达听到身后的门开了,听见卫兵的脚步声向她逼近,他们要带她去老鼠洞。她无法忍受这一切。
扎·西拉克做了一个让她退出的手势。
他应该了解事实,阿曼达心想。她的脑子飞快地转着,想找出逃脱的办法。如果没有情感因素掺杂在里面,他决不会如此对待她。但确实有情感因素……肯定有!
“等等!”阿曼达急切地喊道,将手臂举过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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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卫兵的脚步声继续响着;扎·西拉克不理她;科兹姆也在天花板上找了一个视点,牢牢地盯上了。
阿曼达疯狂地转动着各种念头,扎·西拉克可能把两人的感情纽带埋藏起来了,但那是一条强有力的纽带。她必须找到它。
“我有更好的主意。”她宣布。
愿我的胆量助我一臂之力,她狂热地祈祷着。假如那个年长的女侍对她的称呼意味着什么,她就必须抓住这个机会,改变自己的命运。
卫兵们在她的四周停住,等待着扎·西拉克的命令,准备向后转,带她出去。阿曼达抢先发话,以防他发出最后的口令。
“你难道不允许我说最后一句话吗?”她问扎·西拉克
他的黑眼睛严厉地看着她,手指头紧紧抓住椅子扶手,在上面压出一道道凹痕。卫兵仍立正等待着,阿曼达抓住他默许的机会,向科兹姆发问。
“把一个王妃送进老鼠洞符合宪法吗?”她问道,将他的目光从天花板上拉下来。
科兹姆先生看上去不仅局促不安,而且非常不乐意被选中来解释酋长的意愿。
“许多世纪以来,”他沉重地说,“按人口比例计算,王妃们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