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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进补的汤品。
记了菜单,自己在厨房里闷头钻研。
她是真的,想要给童暖一份温暖。
快要下车,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开口,只是浅吻了她的额头,“不要勉强她。也不要逼自己。”他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曾经那么霸道的男子,温柔起来是那么的迷人,她心情大好。为他整整刘海,那些长了的发,让他看起来更加的浓墨重彩。
“我有分寸。”
笑声一直到关上了车门。
他的眼睛,在车门关上一刻,变得浓重。刚才的笑意,变得冰冷。
车子沉闷的马达声,在秋天里显得清冷。
她微笑摇手送他走。他却并没有放下车窗,惯常那样朝着她缱绻一个飞吻。
有些许的郁郁,但是,还是,提着手中的东西,往着楼上去。
童暖的病房已经是人去楼空,白色的空间,只有她一人躺在里面,看的出变得瘦削的脸颊,本来还是莹润的黑发,现在是十分的枯燥,那样一个年轻丰润的美人,变得黯淡。她心酸莫名袭来,咬牙忍了忍眼中的泪意,挂上了笑容,这才推门而入。
她只是假寐,不想和任何人说话,不想睁眼睛。
白瓷怕吵醒她,蹑手蹑脚的走到她身边,手指小心翼翼的给她拉上被子。
然后就跑去了一边的小桌上,开始一点点的往外拿东西。一个个的汤盅,还有饭盒,她甚至还带来了特地为她调的枣茶。饭菜的香气在整个房间里弥漫,她诧异嗯的一声睁开眼睛,果然,那熟悉的饭香气息,是属于这个女人的。
郭白瓷,她撑着没死的理由。
她最后还想见一眼的人。
白瓷不好意思的走到她身边,“童暖,对不起吵醒你了。”
她只是昂着头,不说话,只是直直的看着她。
白瓷还是没有忍住,“童暖,为什么要自杀?难道,活着让你那么痛苦么?”
童暖摇摇头。
“既然不痛苦,为何要死?”
加护病房里幽幽的只有空气加湿器流通的声音,她总算开口,沙哑的声音,仿佛干涸掉的的口腔,“我只是,不想成为任何人的负累。”不想成为青岚的负累,不想成为他的绊脚石。
而且,已经讨厌了这样的自己,行尸走肉的自己。
白瓷,坐到她身边。
帮她轻轻的理顺额前的发。“童暖,头发长了,我帮你剪剪吧。”她有些吃惊,但是立刻点头答应。
扶她起来的时候,她感觉到她的消瘦,握到手里仿佛是一把骨头。
扶她到了窗前,明媚阳光,透着秋日的落叶香气,还有偶尔的草香气。白瓷拿了一张报纸给她铺在腿上,拿着跟护士借来的剪刀,让她闭了眼睛,自己细细的剪。她的发丝很柔软,剪出了齐刘海,人也变得精神。白瓷还给她把那些长枯了的发梢剪好。
童暖忽然问,“白瓷姐,为什么只有你不劝我活下去?”
白瓷收了剪刀。
扭着她的头在阳光下,笑了的眼睛十分的温柔,“这样真好看。”
童暖的心狠狠的一撞。
随即,才看着她的眼睛。“童暖,生命是你的,谁都不能替你做主。”白瓷给她把报纸收了,“你如果要放弃,我们都没法帮你再捡回来。”
她怔怔的看着她的背影。
郭白瓷,到底是怎么样一个女人,为何,你总是在我以为了解你的时候,变得我不认得。
还在晃神,她已经端了一碗汤过来。
“我炖了好几个小时,你怎么也要喝点。”她吹了一口放在她嘴边,“反正死有很多种,不一定要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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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难为水之五
医生们,都知道加护八号,那个倔强的女孩子。她从进来那一刻就是一个无法戳破的谜,她有着很多的家世显赫的朋友,大家都谈论她,可是她却冷若冰霜,只有在一个女子来的时候才露出微笑,或者是那个女子和一个男人一起出现的时候,等人群散去,她就看着桌上留下的食物微笑。
加护八号的窗栏上挂的名字是,童暖。
白瓷每天都来给她送吃的,用轮椅推着她去院子里坐坐,本来瘦的枯柴一样的人儿也会笑了,也会开玩笑了。偶尔漾起的笑容,让路人都惊艳。
白瓷说,童暖,还有几天你就可以出院了。
开她正在捡地上的落叶。
手一抖。
白瓷拍拍她的手,“青岚已经为了你,决定不去找你了。你不用担心了,你可以安心的生活。”
效“白瓷姐,你不是最懂那种,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感觉么?你觉得,我们两个,谁会真正的安心生活?”这不过是一个连小孩子都无法哄骗的谎言。
白瓷无言以对。
的确是。
爱在最炽烈时刻戛然而止,是不会善终的。
必然等待日后某一天的爆发。
然后是无法遮掩的失控。
她的眼睛落在了白瓷的手指上,那个四叶草的戒指,她绽开微笑,手指轻轻触上那戒指,美丽的形状,“白瓷姐,你们要结婚了?”
结婚?
难道要和一个,和童暖都牵扯不清的男人结婚么?难道,还要继续那个幼稚的惩罚么?
“江臣骁是一个值得托付的男人,白瓷姐,你要好好珍惜。”
童暖的眼神让她那么的不悦,心里疙疙瘩瘩的,说不清楚的感觉。
逼着自己不去想起,那一天在医院里听到的对话。
童暖却没有什么障碍,笑的灿烂,“一定要请我去婚宴,我要给你唱赞歌。”
她一个人坐在空无一人的公车,窗外的风声如此苍翠,她从来都是喜欢秋天的,喜欢那种的沧桑,喜欢虽然是凋零的季节,却是孕育新生的希望。手指在窗上一遍遍的写他的名字,小孩子一样。
正在出神,肩膀上一个大力,震得她茫然回了神,再看眼前一身格子大衣的女孩子,不是苏六年还会有谁,“郭白瓷,你丫太不地道了,回来了都没有告诉我们。”六年擎着一个冰欺凌,吃的正欢畅,她嘴角不由一歪,浅淡一笑,“没有想到,被你逮到。”
两人这是自从白瓷离校后的第一次见面,六年原来也找到了工作,在IT公司从小职员做起,其实苏六年的家底也十分的厚实,虽然在这个大北京数不上数,但是,白瓷也见过她的家人,都是看起来书香门第出来的气质人。
“今天学校里有个讲座,我正好休班,兰沫叫我回去看看。说是一个很厉害的公司的老总。”
白瓷一拍手,“正好,我也没事,想回学校去看看,我们一起吧,正好给兰沫买点吃的贿赂贿赂她,不然她不能饶了我这么久不联系她的。”六年俏皮的鼻尖轻轻一耸,“那看你买一吨都不够赎罪的。”
两人许久没见,加上六年属于那种十分活泼的类型,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讲着最近上班的各种极品男的事迹,秋日阳光真是温暖,隔着玻璃窗,白瓷也觉得心里温暖,含着笑容,认真听她讲述。
现在想一下,最没有烦恼的时候,应该就是这四年,和她们并肩奋战的时候。
从第一次见面,到最后的情同手足,她们都真的把她当作了亲姐妹一样的疼宠,聚会的时候,她们都围着她,帮她挡去那些狂蜂乱蝶,有些男生背后都叫兰沫是容嬷嬷,她也不好意思的说兰沫,以后不要为了她那么凶,那样以后就没人要了,兰沫一拍胸膛,老娘才不要那些凡夫俗子呢,吓跑了最好。
其实,白瓷知道,她是为了她,不然,她的这四年,一定没有现在这么安稳。
回到那么熟悉的校园里,曾经的苍翠如今都泛了黄,走在长廊上,发梢上不自觉就落了落叶,四年,真的是弹指一瞬间,六年笑着看着白瓷,“你还记得,那个在这里向你求爱的那个大一男生么?”
白瓷笑起来,怎么会不记得,“后来他见了我,绕道远走。”
说起来也算是一段糗事,也就去年,大一新生入校,有个小男孩就是看上了白瓷,死活都要追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大家都劝他别碰壁了,郭白瓷已经是公认的只能远看不能亵渎的白莲了,不光是追不到,哪怕是看她一笑都是难能可贵的。
那个叫做施子谦的男生偏是不信邪,也可能是仗着自己家里有些钱,开着红色的宾利车子成天在白瓷眼前晃。
她不是没有人追过的,但是如此粘人还是头一回。她在上公共课,他就坐在她后面,什么也不干,就撑着头看着她。
事情发展到最后,就成了那甚至一时都成了BBS上一周热门话题的求爱门。
施子谦居然请了二十多个人在长廊排排站,长廊上的原本种着的爬墙虎,他命人都插了她最喜欢的百合花,端着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等在长廊下。白瓷是被人请来的,与其说是请不如说是被二十多个男人架过来的,远远望着这边,已经有些怔了。
她最喜欢的百合,朵朵盛放。
那个,男孩拥有臣骁一样的霸气侧脸,只是笑起来多了一些孩子气。
她的心猛然一震。
曾经有想过,放弃等待。
如果,不是前有江臣骁,她可能会接受了施子谦吧,因为,她虽然有追求者,但是,被人这么热烈的喜欢,是从未有过的体验,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为什么,没有月票…
想加更都加不成。
假如时光倒回,还是错误重提之六
郭白瓷最后走到他面前给了他一个拥抱。那是除了江臣骁以后,惟一一个她拥抱过的人,而且是一个年轻俊朗的小帅哥。
“施子谦是吧?”她微笑着伏在他耳边问他,他显然是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子,脸红身体僵硬,狠狠的点头。并不是看起来的那么玩弄女人于鼓掌的花花公子,反而是一个十分腼腆可爱的大男孩。
白瓷弯起唇角。无害的小脸在一片盛放的百合中淡然若菊。“谢谢你喜欢我。作为交换,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
施子谦说,你说。
开“其实,我已经是个孩子的妈妈了。”听到她的耳语,他果然如同预期的瞪大了眼睛,她早就了然的拍拍他的肩膀,“施子谦,你还是个孩子,慢慢等,一定等到属于你的美好,对不起,我已经不美好了,不是我不喜欢你,是不能喜欢你了。”
他穿了白衬衣,黑裤子,人有好看的轮廓。
“不要说你不嫌弃之类的话,我不想听。”白瓷浅浅的笑。
效“那么,我该说什么?”施子谦其实,是真的不在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