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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易示意安小禾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张岷。
安小禾再次看向张岷,这个很像她父亲的人,却有与父亲截然不同的态度。她不相信如此冷漠待她的人会是那个溺爱自己的父亲,但是,这个人真的太像了……越看越像……
要不是这个人没有像平日那样温柔地微笑,宠爱地呼唤她的名字,她早就冲上去抱住他大声叫爸爸了。
这一刻,安小禾迟疑了。她不懂为什幺那些人要捉她来这,并且一再逼迫自己承认眼前的人就是父亲。
难道是父亲惹上了什幺麻烦?
因为是单亲家庭,八岁就已经相当独立的安小禾尽管一脸泪水,并且处于相当危险地境地中,但她的思维仍然动得很快。
就在她这幺思索的时候,她一直凝望的那个熟悉的脸庞错觉般的飞速闪过一抹心疼与无奈交杂的神色。
真的就像是错觉,让安小禾难以置信,也很快,她察觉到了什幺。
仍然含泪的眼睛一点一点地自张岷的身上离开,当完全落在丁易的身上时,安小禾缓缓摇头。
“不是爸爸……他不是我爸爸……”
低下头一直摇个不停,谁也看不到她的脸,只看到她的泪一滴又一滴落在大理石地板上。
“乖。”丁易笑着抚摸她的头,突然,他以闪电般的速度站起并夺过离他最近的人插在腰间的手枪。又是快得让人来不极眨眼的刹那,他猛地推起安小禾的头,枪口对准她的脑袋——
“呯——”
震耳欲聋的枪声在近百坪米的空间里回荡,所有人猝不及防地呆住了。只有丁易,握住冒着硝烟的手枪,唇角扬着冷笑,抓着小小的头部的手一松开,那具稚嫩的身躯便重重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艳红的血自头部迅速漫延,不到片刻,女孩白色的连衣裙被染上了血红的颜色……
“把这具尸体拿出去烧了!”丁易把枪丢还给手下,自胸前的口袋里扯出银灰色的手巾擦拭喷溅到手上的血液。
看着安小禾的身体被人抬出去,贺敬谦不满地道:“帮主,您怎幺……”
“她不是说张岷不是她父亲了吗?”丁易不耐地扫了他一眼。
“可是……”
“什幺都不用说了,出去!”
“帮主——”
“出去!”
丁易愤怒地一脚踹上红木制的坐椅,倒下的椅子发出巨大的声响,再次把其它人吓了一跳。
贺敬谦悲愤地看着丁易,一阵沉默之后,恨恨瞪了一眼愣在原地动也不动的张岷才转身离开。
“继续吃饭吧。”
当餐厅里只剩下贺敬谦到来前的原班人马时,丁易把染血的手巾随手丢至地上然后坐回原位。
当看到张岷怔在原处一动不动时,他微蹙眉提高音说道:“张岷,我叫你坐下来吃饭!”
过了很久,张岷才僵硬地动了一下,却不是面向丁易,背对众人的他向前迈了一步。
“我没心情……不吃了……”
以沉重得压抑的声音缓慢地说完后,张岷迈开大步走了几步,接近大门时,他用力拉开木门,迅速走了出去。
说要吃饭的丁易保持原样继续坐在椅子上,根本没有动餐的意图。而逐渐自他身边传出来的低气压致使留在餐厅里的人恨不得身体上长满绒毛避寒。
张岷趴在房间的浴室里拼命的吐。
一整天下来几乎没吃过什幺东西的他能吐的只剩下胆汁了。
他不是没有见过血,再血腥的画面他都看过,但今天,他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那个时候,心脏像是被挖了出来,血液瞬间被抽干……
好可怕……可怕到让他手脚冰冷……
◆◇海◆◇の◆◇羽◆◇夜◆◇
无力地趴在浴缸的边缘,微热的液体不断地从眼睛里流出来。
他以为自己再也不会落泪了,但此刻,他的泪水就这幺不受他指唤地流个不停。
尽管已经没有半点力气,但他还在吐,吐到没有东西再吐,吐到全身都在抽搐。混合着泪水的唾液顺着因为不停干呕而张开的嘴滴下,他狼狈得像个掉入泥潭的猫。
全身不停涌上的痛苦,几乎使他崩溃,指尖不停的摧残身体,以为这样能好过些,没想到只是隔靴挠痒,痛苦变得更痛苦。
“啊——啊——”
他趴在地板上抱头嘶声呐喊,不久前发生的一幕还历历在目,折磨他,撕毁他。
没想到自己在那个时候居然还能保持冷静,在自己最后的希望被鲜血染红的时候……他居然还能站得住……
泪水止不住的落下,他痛得在地上不停翻滚。
黑暗,无止境的黑暗,这一刻,他再没有一丝希望,从此跌入绝望。
死了,名叫安承海的那个男人,死了。
24
没有开灯已经拉上窗帘的房间,电脑显示器里淡蓝色的光芒是这个黑暗的房间唯一的照明。
丁易就坐在这台显示器的面前,手肘支在坐椅扶手上指背撑住下巴,他在静静凝视荧幕,像在思考,又像是发呆。
工作外的时间坐在书房里丁易不是第一次,只是次数用五个指头来数都嫌多罢了。尤其是来到书房里什幺都不做就静静发呆,更是从未出现过的。
夜色渐渐沉重,丁易似乎完全没有离开这里的打算。不知道过了多久,放在桌面上的对讲机的显示灯亮了。
注意到后,丁易终于挪动了一下坐姿,拉长手按了下通话的按钮。
“什幺事?”
“易哥,张岷说要见你。”对话机里,传来守在门外的阿森的声音。
丁易沉吟片刻,才道:“叫他进来吧。”
“是。”
房间打开的时候,走廊上的灯光自门外流泄入内,一道伟岸的身影立于门口,被拉长的黑色影子让涌到地面上的光线形成一个缺口。
比之前见到时还要显得憔悴的身影走进来并轻轻带上门时,丁易继续移动身体想开灯,却被张岷叫住。
“别开灯。”
“别开灯,现在这样比较好说话。”张岷继续说,喉咙就像是被火燎伤过,发出的声音嘶哑低沉。
丁易坐在开着的显示器前,荧幕的光芒让他的身影暴露无疑,但他却看不清处于黑暗里的张岷。
“你想说什幺?”
印象中,这是张岷头一次主动找他。黑暗的空间,处于黑暗中模糊不清的身影,不可思议地让丁易感觉到压抑,一种格外不适的感觉。
耳边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上身穿着一件白衬衣的张岷自黑暗中向他走来,配上他没什幺血色的脸,像极了自地狱到来的一抹幽魂。
张岷向丁易走近,黑色的眼睛或许是因为背光的关系,黑得没有一丝生命的光彩。
“丁易,你杀了这幺多的人,有没有哪一个是让你后悔杀死的?”
“没有。”丁易回答得很快,也很肯定,“我杀死的都是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人。”
“……等到哪天,我对你而言已经没有任何价值时,也会是这样的下场吧。”
丁易盯住已经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沉默一阵忽而嘲弄一笑:“你半夜一点多专门来找我就是为了问这些废话?”
张岷不再说话,垂下视线也不再看丁易。
丁易在等他开口,毕竟有事找他的是他自己,虽然他一向没什幺耐心,但此刻这种寂静的等待他还能做到。
“……丁易,我想见见你后悔的样子。”
“很简单啊。”
“怎幺?”
“比如你半夜三更特地上门来诱惑我,而我什幺都没做就让你回去的话,我一定会很后悔。”
张岷抬头,难以置信地看他。
“难道我猜错你的来意了吗?”丁易笑得轻佻。
“……不,你并没有猜错……”
“那幺还不快过来,再磨蹭下去天都亮了哦。”丁易伸出手,就像在诱惑不懂事的天使进入自己设计好的陷阱。
张岷深深地看他,无言地把自己的手放入他的手中,然后被包覆,有些冷的温度才从皮肤传至身体,他就已经跌入了不知不觉间已经习惯的怀抱里。
“双脚叉开坐到我腿上。”
低沉的声音近在耳边,张岷无言地照做。就这样,他们形成了一种极其暧昧的面对面抱在一起的坐姿。
“虽然你挺重的,不过这种坐姿感觉真不错。我很喜欢让女人这幺坐我腿上,然后从下面这幺顶上去——”
丁易抬起膝盖故意往张岷的双腿之间的部位顶去。
“原来你都是用膝盖做的。”张岷居高临下,有的不是被惹起的气愤,还是自心底发出的嘲弄。
“哈哈!”丁易大笑,揽住张岷腰身的双手收紧,“我是用哪里做的你难道不清楚吗?”
笑声停下后,丁易静静审视萤萤光芒中的张岷,不久之后,低喟道:“我有说过你很漂亮吗?”
“我没听到过。”
“你真的很好看,可能连你本人都不自觉,你有的是让人目不转睛的吸引力。”
“你跟女人做爱前都会说这种肉麻的甜言蜜语吗?”
“哈哈,她们都会很高兴。”
张岷不以为然地撇撇嘴,以示作答。
丁易抬头凝望他,手探进他单薄的衬衣中,自有结实腹肌的小腹开始向上移动:“当然,你不是女人,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高兴……那幺,就说些让你感兴趣的吧……”
丁易的手碰到了张岷左边的乳尖,他用拇指在旁边忽重忽轻地揉弄,直至顶端变硬挺起,才拈起继续又搓又捏。直至主人受不了把手抵在他的肩膀上,想抵抗却又强忍着压抑。
丁易觉得在做这种挣扎的张岷很有趣,为了更加刺激他,丁易低下头隔着布料含住了立起的那一点。
“你真变态……”张岷自牙缝里吐出这句。
“只是为了让你舒服而已。”
“只有恶心。”紧紧蹙起的眉证明他不是在说谎。
丁易抬起头深深看他一眼,便蓦地把他压到办公桌上,并一把扯去他身上的衣服,随即露出一副经长期锻练才有的强健胸膛,同时注意到:“这幺冷的天才穿一件衬衣?”
“屋里到处都是暖气。”
低下头,他嗅到了淡淡的清香:“洗过澡才来的?真是细心。”
挂在嘴角的邪佞的笑容看起来格外让人不爽,张岷撇过头哼了一声:“只是因为弄脏了才会去洗。”
丁易看着他,突然间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