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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警察的声音微微的哽咽,似乎坐在车里的其它警察已经因这场严重的车祸而全部罹难。
“你,给我去死吧!”
用尽全力吼完之后,警察扣下板机——
枪声响起,倒下的却不是一直面无表情的张岷,而是这名警察。在倒下的同时,这名警察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望着举着枪一身黑衣的男人。
胸口中了一枪的警察重重倒了下去,枪口的硝烟在风中弥漫,张岷慢慢地放下枪,转过身,一点一点离开到底充满血腥味的地方。
他走过终究没能逃跑的那个男人的尸体,离开了高速路,走进他刚刚藏身的地方,然后继续前进,黑色孤寂的身影渐渐消失于黑暗之中。
“他要去哪里?”一直坐在车里在一旁等待的,送张岷过来的人见状急忙走下车,“我们还要立刻回去复命,马上去把他带回来!”
可是,推开车门走下车的两个人忽然注意到有一辆车停到了他们面前,正要戒备,自车上走下来的人让他们相继一愣。这个人是丁易,他一下车就直接朝张岷消失的方向走去。
这两个人跑到这辆车前,正打算尾随接着下车的阿森与阿强跟上丁易时,仿佛能看到背后的情况的丁易头也不回地命令道:“谁也不能跟上来。警察很快就赶到了,你们先回去,之后我会带张岷回去的。”
“可是……”阿森犹豫,毕竟他的身份是保护丁易,时刻不能离开他的身边。
“回去。”短短的两个字,丁易说的冷冽,就连背影都是如此无情。
阿森看着他的背影一秒,接着无奈地弯腰恭送他离开。
被丁易的冰冷言语吓到的其它人见阿森这样,便也纷纷照做,直至丁易完全消失于眼前,他们才坐回车里,陆续回到总部待命。
清冷偏僻的街头,张岷像抹游魂,飘荡于中。
他的脸色十分苍白,白得像张纸,像被什么抽走了身上所有的血液。
他黑色的眼睛变得空洞,握住枪的手在微微发抖,一步一步前进的步伐沉重得像在脚上挂上了上百斤的铅。
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那名一脸是血的警察倒在他眼前时的情景,他的胸口被他用枪打出了一个洞,鲜血不停的往外流……
他不敢看,不敢多看,转身就逃。
他杀人了,他亲手终结了一个生命,如此虚幻飘渺,没有一点真实感,只是一枪,那名警察便倒下了。
原来人的生命如此脆弱,完全抵挡不住任何强烈的冲击,原来人这么轻易的,便会死掉了啊……
张岷迷茫地前进,没注意到一直被他握住的枪自他手中轻轻滑落,倒在地上啪嗒一声。他更没注意到,一直尾随他的黑衣男人拣起了这把手枪,然后以深沉的目光继续凝望失了魂般的他。
张岷找到了一个阴暗的角落,疲惫憔悴地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把脸深深埋进膝盖间,无声无息地继续沉浸于不真实的痛苦与罪孽中。
同样是一身黑衣的丁易站在他面前,他也没有察觉,而丁易,面无表情地高高俯视他。
没过多久,丁易开口了,以完全不同于张岷此刻灰暗心情的轻快口吻说道:“杀人是可以习惯的,等到你习惯了,便不会觉得有罪恶感了?”
可能没想到有人近在身边,埋住脸的张岷身体震了震,然后缓慢抬头,看到一脸不以为然的丁易时,他无言良久,才幽幽道:“你杀了多少个人?”
丁易挑了挑眉,笑了,仿佛张岷问的是一个无知幼稚的问题。
“你问我这种问题,就等于问一个人一顿饭吃了多少粒米。”
意思就是这根本是再平常不过的事,谁会费心去数,数也数不过来。
看着一脸轻松的丁易,张岷的双唇在轻颤,看着丁易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异类,一个根本不是人类的恶鬼。
丁易被他这么盯着看,不怒反笑,而且笑得很开心。
“张岷,你也会变成像我这样的。今天是你的第一次杀人,但绝不会是最后一次,拿住这把枪吧,你现在这种无聊的罪恶感会在以后完全消失的。”
丁易把之前拣起来的手枪递到张岷面前,张岷的视线落到了这把黑色的手枪上,盯着看,完全没有接过的意思。
没什么耐性的丁易等了一会儿,耸耸肩收回枪随手放进衣服的一个口袋里。
“好吧,我不逼你,反正时间多的是,我会让你慢慢习惯的。”
把习惯杀人这种事情谈论得像在诉说今天晚上要吃什么,丁易一脸无谓的态度深深印在了张岷黝黑的眼睛里。
最后,张岷继续缩起身体,把脸埋进来。
“不管以后怎样,至少现在,能让我静一下吗?”
他的声音闷闷地自他被埋进膝盖的脸里传来。
“不能。”丁易回答得很快,但比他的声音更快的是他的动作,他倏地拽住张岷肩膀的衣服硬是把他扯得站起来。
“但我有一个让你更快摆脱这种无聊罪恶感的办法。”丁易唇边漾着让张岷心寒的邪笑,语尽,他低头欲吻上张岷的唇。
张岷反应及时地把脸撇向一边,顿时让丁易的意图落空。
“我以为……”张岷目光愤慨地斜视丁易,“只要成为了你的属下,这种事情就会结束。”
因此才会选择留下吗?
丁易的眼睛闪过满是兴味的光芒,唇边的笑意更浓。
自从把他带进总部,因为顾忌跟他上床会让他好不容易才稍稍恢复的身体状况恶化,丁易便一直压抑想要他的念头,近而找其它女人发泄欲火。没想到他的好意更为加深他的误解,以为他不会再碰自己。
“那你就完全误解了我的意思。”丁易的笑从来都不单纯,此刻更别具深意,“当初我说的很清楚,要你做我的人,自然就包括了——这种事。”
丁易的手垂下,用力捏了下张岷富有弹性的臀部,换来他更为愤怒的对视。
“我拒绝!”张岷言正词厉地表明自己的态度。
不以为意地一笑过后,丁易微微眯起眼睛,收起笑意,以稍微残忍地语气对他说,“正如你出发前我所说的,你已经没有退路,更没有拒绝的权利。别忘了,你已经杀过人,你回不了头了。”
丁易的话重重打击张岷的心,因为愤怒稍微有了点血色的脸霎时白如纸,身体,更在微微颤抖。
他们的身体紧紧相贴,丁易轻易便察觉到了他阴冷灰暗的情绪,知道张岷的心已经在动摇,丁易趁着这个时机握住他的下颔固定住他的脸,再次覆上自己的唇……
在碰触到的那一刻,张岷的身体顿时僵硬住,丁易却不肯放过他,舔了下他抿起的柔软的唇,接着用舌强硬地撬开他的双唇,入侵至他嘴里,加深这个吻。
张岷僵着身体一动不动,似妥协似在无言反抗。丁易忽然想起,他是头一次在张岷完全清醒的时候这么对待他。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一想后,想要强烈占据他的念头更为强烈,甚至让他有些把持不住。
就着这个有些激昂的吻,丁易动作粗暴地扯去张岷胸前的衣服,另一只手顺势滑至他的下身,正要探进裤子里挑逗他的性器,却被一直动也不动的人猛然抓住。
丁易停下这个吻,目光冷洌地盯住张岷的眼,窥视他眼底隐隐地惧怕与灰暗……
咬了咬牙,张岷终于说出:“至少……不要在……这里……”
尽管四周没有人,尽管这是阴暗的角落,但这里是在室外,头顶上就是天空,脚下就是大地,四面八方吹来的风,就是四面八方投递过来的目光。
人看不到,那么,灵魂呢?
低下头的张岷,用力咬住牙,压抑什么?
是心底的反抗还是怎么也控制不住的悲哀?
然而,丁易轻易就击溃了他最后的一丝自尊。
“我就在,这里做。”
18
丁易的目光冰冷,言语在张岷听来就像刀子一寸寸割下他皮肉般残忍。太过于残忍的话,让他脸色难看地怔住。
丁易趁着这个时候迅速剥去他的上衣,扯下他腰间的皮带褪下他的裤子直接抬高他的腿压至他身前,让他的下身完全呈现在他的眼前。
丁易满意地看着这一切,唇边的笑是带着情欲的邪恶。
“张岷,用你的心与身体完全记住丁易这个人,清楚你已经彻底属于我这个事实。事已至此,你别再妄想有逃离的可能,我也不会给你这种机会!”
随着丁易低沈稍冷的声音落下,他健硕的身体紧紧覆上已经半裸的人,紧密地纠缠住,不给眼底的灰暗越来越重的人一丝逃离的机会。
就这么束缚住,强硬地全部占据,一丝缝隙都不留,要让这个叫张岷的男人从身到心完全属于他,由他随心所欲掌控——
当终于进入暌违已久的他的身体里,那强烈的满足感几乎令他快要喊出声来。抬头瞥了下因为被自己强硬进入而痛得身体直打颤的人,看到一脸惨白的他倔强地咬住唇闭上眼,硬是不肯面对与接受这一切时,他竟莫名地,觉得有些心疼?
用一只手轻轻握住他偏向一边的脸,丁易低声问:“有这么疼么,比中一枪还要疼吗?”
他的肩膀上,那一枪留下的痕迹依然如此显眼。
张岷微微睁开眼睛,似乎狠狠瞪了他一眼后,又阖上了眼。
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是一副“我不想搭理你,而且拒绝回答这种无聊问题”的冷淡模样,却让丁易觉得这样子的他有点像在闹别扭,说不出的可爱……
丁易的胸口强烈地起伏,浑厚的笑声再也抑止不住从嘴里逸了出来。
“你真的是一个,很特别的人。”丁易的笑渐渐隐去,带着情欲的浓重声音随之而来,“放心吧,不会很疼的,因为疼过之后,就是销魂蚀骨的天堂。”
话尽之后,丁易抓紧被他压制住的身体,倏地把深埋在张岷身体里的性器抽出大半再狠狠刺入。
一开始像是在试探的如此反复,当他敏锐地感觉身下的躯体不在痉挛得这般强烈后,动作加快,一次次猛烈地撞击,仿佛要把自己身体里一波波袭上的,连他都快控制不住的炙热欲望如数钉在让他如此的身体中。
就是这样的行为,不停地重复,然而却是最原始最让人欲摆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