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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伤口疼得睡不着,门却被轻轻推开了,沈从如拿着药膏走了进来,有些别扭地递给从善,说道:“给你,擦了就不疼了。”
从那件事之后,两人的关系缓和了不少,在学校里,沈从如也会要求她新交的男朋友警告周围人,不许欺负从善。
若不是有次争吵,张淑贤失口说出是从善的父亲害得沈家破产,或许到现在她与沈从如还是偶尔会相互打声招呼的关系。
想起这些,从善站起了身,她想进去看看沈从如,但站在门口,几次欲敲门,却没有这个勇气。
电话响起了,她立即接起来,是梁司翰打来的,他已经到医院了,从善到下面去接他,风尘仆仆赶来的他看上去也是一脸疲惫,手里还提着慰问品。
两人一边上楼,梁司翰一边告诉她案情:“我们初步审问出,沈从如是因为横财外露,说溜了嘴,又因为和那群朋友喝多了,得罪了黑道上的人。正巧这伙人犯了事想离开A市,索性就绑架了他们,想以此要笔巨额赎金。除了你妹妹之外,另外几人受伤都比较严重,目前还在抢救,等他们醒了我们才能做进一步调查。”
从善想到一点,急忙问道:“当时他们拍了从如的裸照,没有流露出去吧?”
“他们的手机已经被警方没收了,到时会作为罪证呈送给法庭。我们也查了他们的通信记录,应该是没有外传,但至于他们有没有拷贝这批裸照,警方还在彻查,一旦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梁司翰说道。
这个案子自己不方便插手,从善点点头,说道:“司翰,麻烦你了。”
“这是我的职责,有什么麻不麻烦的。”梁司翰轻笑道,他想起了什么,又问道,“对了,关于那座玛瑙的事,还需要你的口供,等医院这边安顿好了,你再去吧。”
“我待会和你一起去局里。”听他提起玛瑙的事,从善心里咯噔一跳,然而梁司翰却没有继续问下去。
“今晚军方的人也出动了?听说是韩熠昊上校出的面?你和他认识?”一边走着,梁司翰一边和从善闲聊。
“恩。”从善不动声色地解释道,“去萨莫斯维和的时候,韩上校是我的长官。”
“哦,难怪他会帮忙。”梁司翰了解地点点头,说道,“这次他帮了我们这么大一个人情,改天看能否请他出来吃个饭,好当面感谢。”
听见他口中说出的“我们”,从善心里觉得又感动又愧疚,梁司翰对她这么好,她怎么还能有其他想法?
说着说着,就已经走到了病房,梁司翰敲门进去,张淑贤虽然看从善不顺眼,但自从梁司翰升上副局后,她的态度也变得客气很多。
见他进来,沈从义立即走过来,寒暄了几句,从善劝舅舅舅妈吃点东西,但张淑贤还沉浸在悲痛中,根本没有听他们说话。
沈从义也表示没有胃口,从善也不好勉强他们,坐了一会,她告诉舅舅,她还要去局里录口供,所以就先和梁司翰走了。
回了局里录完口供,天已经开始放亮了,梁司翰劝从善回家休息,有什么事再通知她,她打了个电话到医院,沈从如还没有醒,从善实在有些累了,就听梁司翰的话回家了。
这么一睡,就到了下午,她是被韩熠昊的电话吵醒了。
“喂。”有些头疼地接起电话,从善出声说道。
听见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还带着刚醒的迷糊和无力,韩熠昊关切地问道:“从善,你还在睡觉吗?”
“现在几点了?”听见韩熠昊的声音,从善才想起和他约好了出去吃饭,不由得去抓床头的闹钟,看看时间。
“快五点半了。”韩熠昊告诉她时间,“你睡醒了吗?饿不饿?我买点东西到你家吧。”
“不用了。”从善浑身一个激灵,虽然今天舅舅他们不会回来,但要是被邻居看到了,会被人说闲话,“我已经起来了。”
“那我在你家楼下等你。”韩熠昊又说道。
“不要!”从善急忙回绝,要是他开着那辆骚包的敞篷跑车进小区,估计马上就被人围观了,“你就在十字路口那等我,我马上就到。”
说着,不给他回答的时间,从善就挂断了电话。
匆匆忙忙洗漱完,从善穿了身便装就出门了。
赶到十字路口,也过了半小时,亚光黑的兰博基尼跑车早就到了,见从善走来,韩熠昊从车上下来,绅士地为她打开车门。
“谢谢。”礼貌地道了句谢,从善坐上了车。
“想吃什么?”流线型的跑车一溜烟就跑出了一条街,韩熠昊扭头问了句。
“随便。”从善答道,忽然又想了什么,转头看着韩熠昊,说道:“说了是我请吃饭,应该我问你想吃什么。”
韩熠昊唇角微扬,今天他穿了件黑色的大衣,款式做工看上去都很讲究,不过从善却发觉到,除了军装,他的衣服似乎就只有黑色和灰色两种颜色。
“谁请谁都无所谓。”他笑道,重要的是她肯出来见他,当然后面这句话,他没有说。
“不行,我说了我请就我请。”从善认真地说道,“虽然我不能请你吃山珍海味,但一般的餐厅我还是请得起的。”
“那你安排吧。”韩熠昊顺着她的意思说道,“这几年我回A市的时间不多,我听你的推荐。”
“就去德西夫人吧。”从善想了想,这个是在她能力范围内最上档次的西餐厅了,不至于太寒酸。
韩熠昊却说道:“西餐我吃腻了,不如换种口味。你平时都吃些什么?”
“我们这种平常百姓去的地方,你吃不惯的。”从善说这句话,并没有讽刺的意思,而是实事求是。
“就算像我们‘这种人’,偶尔也要体察民情,感悟民间‘疾苦’是吧?”韩熠昊开了个玩笑。
从善也轻笑道:“怕你身娇体贵,没有体察到民情,反而上吐下泻。”
“开玩笑!我可是特种兵出身,什么苦没吃过,就算活虫生肉我都能吃得下去,更别说老百姓的食物了。”韩熠昊嗔怒道。
“可是。”从善正想说那样未免太没有诚意了。
韩熠昊打断她的话,抢言道:“那不然回你家,你做饭给我吃,我也算吃了‘民间’的食物。”
这怎么可能!从善刚想驳斥,转念一想,今晚是来跟他说清楚的,何必纠结在这个问题上。
“快说,你平常都是去哪吃?是不是喜欢吃咸的辣的?”韩熠昊催促道。
“你怎么知道?”从善惊讶了,她的口味他是如何得知的。
“每次和你吃饭,你都只吃几样菜,我怎么会不知道?”他扬眉低声笑道。
“哦。”经他提起,她才想到在萨莫斯她的确喜欢吃比较“重口味”的菜,不过韩熠昊不知道,她之所以喜欢吃辣的咸的,是因为这样吃饭的时候可以少吃点菜。
“去吃火锅好不好?”他又提议道。
“你能吃吗?”从善有些不确定地问向他,韩熠昊的皮肤虽然不白,但底子很好,他就不怕吃了火锅上火吗。
“当兵的人还能不吃辣?”韩熠昊侃笑道。
“那好吧,我带你去个老店,那里环境还可以,火锅的味道也很正宗而且口感不错。”从善提议道。
“你说怎么走。”依照她的“指示”,两人开车到了一家堂子看上去还比较干净明亮的火锅店,跟着泊车小弟将车停到了地下车库。
两人一走进店里,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他们看了过来。
从善知道他们都是在看韩熠昊,这也难怪,他穿着一袭裁剪合体的毛呢大衣,围着同色系的围巾,完美无瑕的长相仿佛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人物,这种贵公子到这样的小店,自然让人感到意外。
再低头打量自己这身装扮,灰色的羽绒服配上牛仔裤,头发扎成了马尾,走在他的旁边,就像中学生一样不起眼。
想到这,她下意识地就与他拉开一段距离。
跟着店员走到楼上的包间,两人坐了下来,点好了菜,店员关了门就出去了。
从善解释道:“因为这里的锅底偏辣,本地人多半吃不惯,所以客人不是很多。”
“我相信你的眼光。”韩熠昊看着她,目光轻柔似水。
从善尴尬地移开视线,低着头,有些不自然地说道:“从如的事真的很感谢你。”
“你知道的,只要你开口,我不会不帮忙。”韩熠昊真心地说道,最怕她什么都不告诉他,非要出事他才知晓。
从善沉默了,隔了一会,才说道:“其实我不想麻烦你。”
“我知道。”韩熠昊无声地叹气,开口道,“阿斯法那件事你一直耿耿于怀,所以你还不肯原谅我。”
“我不是怪你。”从善抬起头,望着他,表情很平静,“作为中国人,我能理解你的做法,只是......”
“只是你觉得我利用了你?”韩熠昊忽然这么问道。
从善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口。
“关于追踪器的事,那是在我们从莱姆村回来之后,我就在你的制服里安上了,我是怕你又去犯险,来不及阻止你。我真的没有想利用你找到阿斯法的下落。事实上,纳姆琳达的身上装有追踪仪,就算你不跟去,我们也会找到阿斯法的下落。”韩熠昊缓缓叙说,“当时萨莫斯的环境已经很不稳定了,政府军承诺,如果我肯帮忙引出阿斯法,他们可以保障所有中国维和人员安全返回国内,而且国内一半矿产开采权会优先考虑与中国公司合作。我承认,私底下,我还支援了他们一批军火,但这些都是为了大局考虑。”
从善安静地听着,等他说完,忽然启唇,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回荡在房间里:“你说谎。”
“从善,我。”韩熠昊一愣,想出声,她却抬起手,阻止道:“你先听我说完。”
“恩。”韩熠昊点头道。
“韩熠昊,其实你不用骗我,在萨莫斯的时候我可能想不明白,但回国之后,我有那么多时间回想,自然能看出那天的破绽。你说你在纳姆琳达身上安了跟踪器,可你我都清楚,以阿斯法的性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