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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她突然瞪了谢静禅一眼,有些气愤道:“所以你尽管放心,我决不会贪心于你那什么宝剑,等我知道怎么才能将它们分开的时候,就一定会把它还给你的,你再用不着处处与我作对!处处防备着我!”
谢静禅见她说这些话,那般气愤不已,而他自己一句都没有反驳,看着满眼纷纷乱乱的天灯,如此热闹,心中竟有些凄清之感。
无数天灯从他眼前飘过,绕花了他的眼眸,他眨眨眼睛,有些酸涩。
一盏天灯突然又缠上他的衣角,在衣角边拂来拂去,好像是在挠痒般,纠缠不休。
心里突然有些烦乱,甩开衣角,他抬眼看她,冲她开口大声问道:“说我与你作对,那你总是一直纠缠着苏意是想做什么?!难道真的不是想要吸食他的精血吗?!”
她一愣,抓紧手中的天灯,竟也不知要怎么回答他,自己对苏意……
到底是怎么样的呢,一开始只是恰巧路过救了他,后来自己发现这个书生呆呆傻傻的,但心地却是那般善良,反正自己也是第一次出山到处闯荡,多一个人也无妨,便决定保护他一路上京。后来呢,自己的心渐渐的就不受控制了么……
她有些疑惑,难道自己真的是喜欢他?喜欢一个凡人?她摇摇头,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她不知道,无法和别的什么去做对比,还是看不清自己的心……
谢静禅抿住嘴,静静的盯着她,咬咬牙。
突然又上前一把抓住她,头却扭向一旁,怒声道:“你现在才想起他吗,咱们刚才一直打到这里,没有顾得上他,现在赶紧去找他吧。”头撇开,看不到他紧皱起来的眉头。
她又回神,对了,苏意人呢?
“嘶,你抓我的手做什么?疼死了!放开!”
谢静禅一怔,看见自己真的紧紧抓着她的手,手背上青筋暴起,很是用力。好似烫着他一般,急忙撒手,扭头不看她。
陶花影抽回手,甩了甩,狠狠地瞪他一眼。也不多说什么,俩人就急急忙忙的一同赶回了客栈
老远就看到一个淡青色的身影站在客栈门口。
苏意神色焦急,刚才那两人在街上说打就打了起来,那是怎么回事,他们不是同门师兄妹吗,怎么却一直都是水火不容的样子……
“苏大哥!”
他急忙抬头看去,陶花影和谢静禅出现在不远的地方,向他走来。
走到了他跟前,他仔细地看看他们,俩人之间好像没什么异常啊,那之前于是他开口问道:“你们当时是怎么回事,为何会突然就打了起来?”
陶花影咳了一声,又向他笑道:“也没什么,我和师兄常常都要互相讨教一下,不断提升境界嘛,这次只是一时突然兴起,没注意到是在大街上,呵呵。”嘴里说着,头上直冒汗,心中想着,下次可不能再这么大意了。
苏意知晓江湖规矩繁多,江湖人是与他们文人不同的,也不再多问什么。三人便又回到客栈,吃过晚饭就各自回房了。
夜色迷蒙,人心迷惘。
谢静禅呆呆地盯着她的背影出神,不知在想什么。
……
很快,会试这天就到了。
陶花影和谢静禅一直看着苏意进入考场。
“都进去了还看呢?”耳边传来谢静禅不屑的声音。
陶花影不理他,依然伸着脖子向里面张望着。
“你可别想着偷偷进去啊,我可是会监督你的。”他又冷冷地说道。
她扭头怒瞪着他,他是怎么猜到自己的想法的?真是爱瞎管!
谢静禅紧盯着她,还真像是在监督她一般,根本不理会她快要吃人的怒意。
她无奈,也只好转身走回客栈,谢静禅跟在她身后。
走了好一会,她又突然扭头,没好气道:“苏意都进考场了,我还能害到他么?你没事老跟着我干什么?!烦不烦啊!”
他又默默看她一眼,不吭一声地转身走了。
真是个怪人!
心里嘟囔着,见他走掉,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她继续向前走着,在路边的小摊前看看,又挤到看杂耍卖艺的人群中凑凑热闹,再买个小糖人,一路蹦蹦跳跳的,很是欢快。
走到一个路口,她猛然转身。
淡青色的衣角晃过人群。
眯眯眼睛,轻笑一声,转身继续向前面走着。
来到一座酒楼前,闻到一阵饭香,她肚里的馋虫又动了起来,侧眼向身后一瞄,淡淡竹青色,她嘴角微微一勾。
迈步走进酒楼,坐在二楼临街的座位上,点了一些小菜,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真香啊,果然那臭道士不在身边,连饭都要好吃许多!”
她一边大口地吃着,一边不停地嘟嘟囔囔说道。
她看似是无心地说着,但余光瞄向邻座背对着她喝茶的那人。
只见邻座那人一身白色衣服,但那白衣中却明显的露出淡青色衣角。
那白衣人一听,身形明显一顿,淡青色衣角瞬间被抽了回去。
他又继续喝起茶来。
她冷笑,继续吃起来。
吃完了饭菜,摸摸肚子,很饱,不过再来点什么吧。又找来小二,也要了一壶茶水。
坐在那细细的品起茶来。
这茶味道不错,她心中赞叹,一杯杯的慢慢喝着,不急,不急。
……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
她一边兴致勃勃的看着大街上的杂耍,一边喝茶,心里想着,果然站得高看得远啊。
肚子又饿了,她挠挠头,又点了一桌子好菜,扔给小二一锭银子,那小二满脸笑意的又给她端来一壶茶水。
半朵坐在一边,打着哈欠,无奈的看着她,这还有完没完了?
……
天终于全黑了下来,陶花影起身拍拍肚皮,结过帐后,转身走出酒楼,向客栈的方向走去。那白衣人也随之离开了。
回到客栈,美美的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精神充沛,她又出去逛街了。
依旧一路来到那家酒楼里。
点菜吃饭,听曲品茶。
一直到了晚上,她才又回到客栈里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
……
这天,她还是正在这酒楼里吃饭。
只听前面传来声音。
“我说客官,您都一连来了我们这好几天了。可每天都只是坐在这喝上整整一天的茶,也不点几个菜。您是眼红小店的生意呢,还是冲着这茶水不要钱呢,那么多客人可都没座位空等着呢。”
那小二很没好气的冲她对面喝茶的那白衣人说道,瞪着他,心道:这人是怎么搞的,这都几天了,不点任何吃食只是喝茶!还真是来砸场子的不成?!
陶花影听了,立刻放下筷子,一脸好笑的看着他们,冷冷的看着,像是看戏一般。
那白衣人放下茶杯,却憋着嘴,一句话也不说,一声不吭,稳稳的坐在那里,什么也没听到一般。
身旁的小二再扭头看看门口排如长龙的队伍,一个个都伸着脖子看着他们。又看向面前这位客官,下了狠心,今儿不论说什么,都一定要把这人给撵走,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又开口道:“您怎么就一句话都不说呢?自从前些天您进了这门后就从没开过口,您不管怎么说也得点点什么吧?”
白衣人还是不出声,坐的极稳,仿佛是老僧入定了般沉静无声,但他的指尖却隐隐泛白,看得出他心中是有些紧张的。
这小二可从没遇见过这么一个怪人,刚要开口,就突然只听身后一声道:“这位客官是和我一起的。”
陶花影说着,起身走到那白衣人身边。
那小二一看,急忙推笑,连连道歉。
她挥挥手,小二赶忙退下了。
白衣人此刻可以说是瞬间浑身僵硬。
一阵风吹过,可是他连发丝也一动不动,死死的僵在那里。
她转身坐在他的对面,猛地一拍桌面,桌子一晃,茶壶盖都被瞬间震了下来。
直冲他大声怒道:“说吧,谢静禅,你这几天不管到哪都跟着我,你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在对面坐着的身穿一身白衣的谢静禅此刻垂下眼眸,看不到他眼眸中的深思和不解。
他似乎是想了想,突然对她说道:“解药,把解药给我。”
“解药?什么意思?”陶花影顿时被他这句话搞懵了。
他抬起眼眸,眼神很是复杂的盯着她,神情竟然是有些愤怒,张口对她道:“你不要狡辩了!真真是我看错了眼,你果然还是妖性不改,给我下了蛊就是下了蛊,快将解药给我!”语气中带有怒意。
她听了,瞪着谢静禅,突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声怒道:“你真是有病,我什么时候给你下蛊了!我哪来那个闲工夫!问我要什么解药?!”
说完恨恨的瞪他一眼,为什么这道士老是看她不顺眼?
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他,为何处处和自己做对,这般不信任自己?
越想越是来气,心里越来越闷,说不出是怎么回事总是直冒火,真恨不得把这桌子一把砸到他脸上去。
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眼神紧紧的盯着她,像是笃定了是她给自己下了蛊一般,手紧紧的握住,青筋一根根暴起。
她闭上眼睛,果然是与这臭道士八字不合!咬住唇,转身就离开。
谢静禅看她离开,却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垂下眼眸。
风过,衣袂轻飘。
楼下,人影恍然。
……
会试结束了,苏意如愿成为了贡生,转眼又到了殿试。
……
殿试结束。
半朵的心提了起来,与他们一起静静的等待着放榜那一天的到来。
……
放榜了。
苏意果真成了状元。一切都和月老说的一模一样。
他被皇帝封为翰林院编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