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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气愤,而是悔,全是恨。悔我当初竟瞎了眼收了她这样的孽徒,悔自己最初竟对她产生怜悯之意。恨这孽徒竟闯下如此大祸,恨她不将六界众生放在眼里只顾自己的想法,毁了仙界,害了六界苍生!更后悔遇见了她!”
心口骤然一空,一寸一寸凉了下来,呆呆的看着他,看着他的嘴,怎会说出这种绝情的话来。太多的情绪憋在胸腔内,许久,只剩下两个字,颤抖着唇道:“真的?”
“何必骗你?若不是如今我法力全无力不从心,否则我定当亲手除去这个孽障!”他冷冷地看她一眼,不带一丝感情。
突然之间她好似身处冰天雪地之中,冰雪铺天盖地而来,里外凉透,冰心沁骨。
不,不相信,难道真的是一点留恋也没有,这是你的心里话吗?瞠圆双目,一瞬不眨的盯着他,愣是找不出一点破绽。
身上愈发寒冷起来,眼睛渐渐模糊,脸上湿湿的。
她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大声吼道:“我不信,你说你心中没有我,那为什么这小院里的花草全都被精心打理过?!为什么会对我给你倒茶的茶杯出神怀念?!”
云子暮稍稍愣怔,瞪大眼睛恨恨地盯着她,顿时就脱口而出:“我心中真的从来没有你,从来没有!”咬着牙,略显呆愣地看着她通红的双眼,衣领被紧紧抓住,再说不出话来。
不要说了!她头脑顿蒙,什么也不想,直接踮起脚猛地堵住他的唇。狠狠的厮磨,露出牙齿狠狠的咬着,恨不得咬下一层皮肉,拆骨入腹!
云子暮被她抓着,后脑抵在墙上不得动弹。嘴被半朵紧紧堵住,只得不停喘着粗气。
前些天才结的血痂又被她啃开,鲜血不住的向外渗,却感觉不到痛意,只是感到一阵怪异的酥麻。
渐渐的,他迷上眼睛,脸上微粉,不再挣扎,乖顺地站着任她啃咬。
半张着嘴,任她来来去去,身前一团柔软,他加快了喘息,头脑发晕。
突然胸前某处被她的手无意抚过,顿觉浑身气血纷纷上涌,喉间突然不受控制的嘤哼一声。
这一声好似惊雷,在竹屋里轰然炸开,他脑子里突然清醒过来。
半朵也被吓到,愣愣地松开他的嘴,只见上面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云子暮呆愣地看着她,只见她双颊通红,眼眶和嘴唇异常红肿。
猛地怒不可竭,用力地抹着自己的唇,大声吼:“你这是干什么?!放肆!不知廉耻!”嘴上的皮肉被他硬生生地擦了下来也毫无所觉,双目愤恨的死瞪着她。
半朵伸手抹了一下嘴低头一看,满手鲜红,突然抬头看着他,面色狰狞的诡异笑道:“云子暮,这就是你说的不爱我?”
他突然恨声道:“滚!滚出去!”
从没见过他如此失态,好像疯了一样,嘴唇还在往外渗血,无法控制地抖着双臂,喘着粗气死死瞪着她,像是看着绝世仇人一般,恨不得将她亲手灭了。
“哈哈!云子暮,你骗了我,能永远骗得过自己吗?”
她笑了起来,满嘴的血腥,样子好似恶魔,不停的说着,看着他的神情,细细的看着他,好像这是件极其好笑的事,几乎背过气去,眼泪也笑了出来。
他面无人色,抖着嘴,突然觉得自己真是恶心至极,竟和她做出这种事来!
上前将一把她推出门外,快速关上门,抵在门后,双眼呆滞的盯着墙面,衣袖下手微微颤抖着。
“这就是你说的不爱我,哈哈——!这是不爱?骗子……”她靠在门上半疯癫的不停絮叨,低声的笑着好似着魔一般。
半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繁茂的花草,他不是最讨厌花了么,可在这里这些花不是他照料还会是谁?刚才动情的人,不是他又会是哪个?
真是骗子……她真的是……被骗得好惨……
眼睛通红着,满嘴的血也顾不上擦,低低的笑着,像是痴了一样。
将耳朵贴在破旧的竹门上,她静静的听着,好像这样就可以听到门的另一边他的心跳,自己的心跳。
过了好久,她轻声道:“你还记得……你收我为徒的那天是什么样子吗?”
门的另一头没有回音,她自顾自的说道:“那时我一醒来还没睡清醒你就进来了,那个时候你穿的也是一身青衣,就好像……天人……呵,也对呢,你本来也就是天人嘛。”
她一顿,耳朵微动,细细的听着门内的动静,继续说道:“一步步走到我的身边,第一句话就是收我为徒,给我重新取名字……虽然这名字,是有些俗气……”
转转眼眸,密切地听着里面的动静,窃笑,嘴里又飘出一句话:“但我真是爱极了这名字。”你取的,我自然喜欢。
闺房误闻
门的另一头静静的,他没有一点反应。
半朵撇撇嘴。又继续絮絮叨叨不停地说着,“还记得你曾在那个古镇救了我吗?其实……你救我很多次了,数都数不清。我想……如今这般情形,大概真的是我欠你的,要用我今生的所有来还你。”越说着,喉间越是紧痛,渐渐有些哽咽。
“你别说了。”门内传来他的声音,冷冷清清,门板稍有颤动,“你不用说,我是不会因为这些就放过你的。”
“不放过我?正好呀,我也不打算被你放过,这样挺好。”某人的脸皮真够厚的。此刻正翘着嘴角闲闲地说道。
停了一会儿,又传来声音:“我不会留情,总有一天会亲手将你除掉!”
“是么,我等着,若那个时候你真的会杀我再说吧,说不定到时你还舍不得我了呢。”她手里揪着根野草,疯狂的晃来晃去,说不出的喜意。
“闭嘴!”听得那人怒了。
她眼眸一转,笑嘻嘻地道:“你没发现自从遇到我以后你的脾气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了吗?嘿嘿,真是……越来越不冷静了呢。”
那人没说话,似乎也在思索着。
“我听到了。”半朵耳朵贴在门上,眯起眼睛煞有介事的说道。敲了敲门,破旧的竹门晃了晃快掉下来一般。
“听到什么?”那人冷不丁冒出一句话来。
“你的心跳,跳得很快啊。”半朵坐在地上,极是有兴趣的细细听着。
门那头一阵轻微的响动,门突然被他打开,半朵没预料到,猛地趴倒在地上啃了一口泥,抬起头来看他,冲他傻傻笑着。
云子暮双眼冷冷的瞧着她,开口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咳嗽一声,伸手一把将嘴上的泥都抹去,急忙爬起来,拍拍衣服,咧嘴一笑:“没什么啊,只是……想和你说说话。”
“那也说够了,请回吧。”他冷眼看她,语气不带一丝情绪。
“回哪去?”她睁大眼睛瞪他,指指小竹屋,“这可是我的地盘,这竹屋可是我自己盖的……”不过是被时随风移了过来。
“你是魔君夫人当然要时时刻刻和那魔头在一起。怎可住这破旧的小竹屋,岂不亏待了夫人。”眼眸微垂。
“你这是……在吃醋?”半朵盯着他的眼眸。
“在下没那个闲工夫。”他淡淡的看她一眼,又垂下眼帘,静静的站在门口,真是一棵静竹。
半朵嘟着嘴,不理他,猫着腰缩着身子想从他身边挤进去,他闪身一挡毫不退让。
“我不管!我今天一定要进去,就要睡在这!”她眉毛一竖,好似生气实是撒娇。爪子不停地巴拉着他的衣服,印上无数个灰爪印。
云子暮一动不动直直的立在那里,根本不为所动。俩人僵持着,一个满脸倔强,一个横眉冷对,互不相让。
……
“小朵儿想睡在这里?”突然,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好似平地惊雷。
半朵浑身一颤,有些呆呆地看着云子暮,只见他面色冷凝,眸底尽是寒冰。
缓缓转身,红衣,果真是他。三魂七魄顿时全都被吓得消散了去。
愣愣地看着时随风,只见他看着自己,嘴角一丝笑意若隐若现。他又转眸看向云子暮,嘴角一勾,看起来甚是友好。
时随风一步步走来,身后跟着几个妖魔,看似来势汹汹。
半朵一眼就看到他身后的那几个妖魔就是每天鬼鬼祟祟地跟着她的,暗中几乎快要咬碎牙,自己竟然一时大意,疏忽了他们,顿时懊悔不已。
当半朵刚潜入魔君殿的同时,他们后脚就去向魔君报告。
当时的情形他们此刻想起来还心惊不已,魔君起初一听夫人来了魔君殿,脸上立刻浮出笑意,可后来又听她是独自一人偷偷来的,没有惊动任何人,神情立刻不对劲起来。当时就看见魔君握起拳头,好像是隐忍着什么,眉头紧皱。
又等了好一会,可就是静悄悄的,根本没有任何人进来通报夫人来见魔君,只听“轰”的一声,万年沉木桌就那么碎在他的掌下,都成沫了。
脸色紧绷着,起身就来到后殿,一路步伐沉稳,身过风起,众妖魔跟在他身后一句话都不敢说。
此刻时随风脸上笑意盈盈根本不像是发了火的样子,走到半朵跟前,伸手摸摸她的脑袋,柔声道:“想睡在这里?嗯?”
半朵缩缩脑袋,想往云子暮身边躲一躲,可怎知两边都好似在冰天雪地之中,寒风阵阵。
时随风伸手将她抱住,圈在怀中,她伸伸手臂推推他的手,可竟好似铁做的一般,硬邦邦的。感到他胸口剧烈起伏着,很大的怒气,急忙缩回手,悄悄抬眼忐忑地看向云子暮。
他却只是淡漠地看着他们,脸上没有表情,眼底却无光。
时随风紧紧手臂,勒的她胸口剧痛,她忍不住轻哼一声。
云子暮好似石化,毫无反应。
时随风急忙松开她,道:“怎么了?很痛么,对不起,我帮你揉揉。”
揉揉?不行不行,半朵急忙捂住衣领,虽然说自己的胸部不是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