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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长夜你;实在是再完美不过了!
这么想着,她就动身离开了书房下了楼;结果刚走下楼梯准备往大厨房的方向拐的时候,却瞄见大客厅那边有晃动而过的人影。
起初她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进贼了神马的,但很快冷静下来后就觉得多半应该是一贯不太着家的工作狂人汪老大回来了。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大客厅旁边探头一看,果然!
大客厅里没有开大灯,只有大沙发旁边的一盏落地灯亮着,只见黑暗中的一团柔和昏黄的灯光下,汪老大仰着头靠在沙发背上,看起来好像是非常疲惫的样子,他一手按着额头,另一只手也摊在沙发扶手上,不知道是在闭目休息还是累得睡着了,好半天都一动不动,也没有发出什么声响。
这夜深人静又春寒料峭的,睡在这里一不小心就要得重感冒的兄弟!介个大男人肿么酱紫睡着介里涅?就算累也好心他上楼回房间躺到床上再睡撒!
要不要过去叫一下他?
徐素云站在原地犹豫了好一会儿,这才迟疑着抬脚走进了大客厅里。她刻意放重了脚步声,可惜不知道汪老大是不是真的太累了还是睡着了,貌似木有反应。
“汪先生?”走到大沙发边,碍于汪老大一贯冰冷犀利的威压和侧漏的王八之气,她又犹豫了那么一会儿,才开口轻声叫道。
…………
木有反应。
又是迟疑了一会儿,她伸手轻轻拍了拍汪老大的肩膀,“汪先生?”
…………
嗯?还是没反应,真的睡着了?
汪老大的手还按在额头上,看不见他的眼睛是睁着还是闭着,――不过多半都是闭着的啦,睁着不就醒着么,醒着还不知道她走过来了?
徐素云挠头,想了想,她缓缓弯□,小心翼翼地探过头去看看,想要确定汪老大是不是真的睡着了,结果,好么,她刚把自己脑袋探上前,人家却在这时就忽地一下被她惊醒了,那双银灰色的冰冷眸子倏然睁开,把老徐给吓了一大跳。
老徐下意识地拍着自己被吓得差点移位的小心肝,轻轻呼了口气,却没留意到汪老大那双银灰色的眼眸从被惊醒时带着严厉的怒气和利剑似的冷意,在看清面前是她后,一下子又平和了下来。
“素云。”汪老大轻轻叫了一声老徐的名字,声线里还有着几分疲惫的低沉沙哑。
忽然叫出对方的名字,汪伯麒自己都觉得很诧异。
可是让他感觉到更诧异的是,在他被惊醒后认出面前的人是这个女人时,有些怒意的情绪一下子就奇迹般地平静了下来。
汪伯麒怔了怔,想起这个女人一贯总是安安静静地像一道影子一样跟在父亲身后尽心尽力服侍照顾,他便有些释然了。
大概是已经习惯了她在这座大宅里面的存在了吧,就像钱伯和程叔程婶他们一样,有了类似家人一般的熟悉感,所以才会在刚才被惊醒的瞬间看到她时,有一种亲近的感觉。他这么想到。
这么一会儿,徐素云可没有汪老大那百转千回的心思,她见他醒了,便松了一大口气,轻声对汪老大说道,“汪先生,您还是赶紧回房间休息吧,天还很凉,在这里睡会感冒的。”
“嗯。”汪伯麒应了一声,看见她那双黑亮的眼睛里有着真切的关心,还有几分小心翼翼。
她好像总是显得有些怕他。汪伯麒回忆起曾经和她相处的寥寥几个片段,这么想到。
不过她的手还挺暖和的。他又一下子侧过头看了看她还放在自己肩膀上传递着一丝热量的手。
“啊!呃,不好意思……”徐素云意识到自己的手还搭在汪老大的肩膀上,生生又是吓了一跳,赶忙把自己那只被遗忘的爪子拿开,她讷讷地解释道,“那个什么……我刚刚是想叫醒你来着,所以就……”
汪伯麒轻轻皱了皱眉,心里为她对自己的害怕和唯唯诺诺有些不喜。
于是他从沙发上站起了身。
汪老大一站起来,立马就显得比站在旁边的老徐高出了一个头不止,他自然而然散发出的威压和这种来自身高优势的压迫感,让老徐敬畏地生生往后退开好几步。
“呃,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那我就先……”徐素云恭谨地低头说着,心里却想要赶紧跑路,好躲到大厨房去,多吃两块糕点,多喝一杯热咖啡,压压惊。
可是她却并不知道,她这急着想要开溜的举动让一旁正暗自皱眉的汪老大心里更加不爽。
“帮我煮碗面。”他淡淡地道。
徐素云:(⊙o⊙)?
“程婶已经睡了。”他眼尾余光轻轻一扫。
徐素云:(⊙_⊙)……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地往大厨房走去。
进了大厨房,徐素云打亮里面的大灯,眼前霎时一片光明。厨房是醉心厨艺的程婶的专属阵地,被她收拾得特别齐整干净,一眼望过去,那碟放在厨房小餐桌上用玻璃罩子盖着的奶油色曲奇顿时就落入了两个肚子都有些空鸣的人的眼里。
汪伯麒自然而然地就迈开腿走向了小餐桌,拉开椅子坐下来,伸手揭开透明的玻璃罩子,拿出一块酥香美味的牛油烤曲奇就塞进了嘴里。
徐素云:咕~~(snt)b
她很想走上前去跟汪老大商量下,是不是先让她吃两块曲奇再去给他煮面,或者他一会儿给她留下两块也好。――可是,当然,她也只是想想而已,绝对不敢真的这么做。
于是她只好在心里深深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满怀怨念地去煮面了。
趁着等水煮开的当口,她冲了一杯淡淡的热茶放到了汪老大的手边。
汪伯麒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这才端起那杯冒着热气散发着一缕茶香的热茶放到唇边轻轻啜了一口。
她似乎总是这样,不声不响又细心周到地照顾着别人。他一边想着,一边又捻起一块曲奇饼干放进自己嘴里。
徐素云吞了吞口水,眼巴巴地又看着一块美味的曲奇饼干下了汪老大的肚子,内心里的小人痛哭流涕,失去了她的宝贝宵夜,难道今晚她只能干喝咖啡了么……
水开了,她转身认命地回去继续煮面,时间这么仓促,她也没办法弄得多复杂,只好简单弄了碗西红柿鸡蛋面,还好汤头有程婶之前熬好的牛尾猪骨高汤,这样才不至于显得太过于素寡了。
快速地把面盛好在大海碗里,她闻了闻,唔,好香,考虑着要不要干脆再给自己下一碗,眼看汪老大都要把一碟子的曲奇饼干给吃完了都……
汪伯麒看着徐素云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放在了自己面前,目光也在氤氲的热气中显得柔和了不少。
他从她手里接过筷子,在她刚想要转身走开的时候,说道,“坐。”
“啊?”徐素云抬起头,看见汪老大点点下巴,示意她坐在餐桌边他对面的位子,“可是,我要去洗锅……”
汪伯麒将面前的那碟曲奇饼干往她那边推了推,用一向冷淡的口吻道,“你不一起吃点?”
虽然碟子里的曲奇没有剩下多少了,可是那几块奶油色的散发着牛油和奶香的饼干仍然让习惯熬夜的时候吃些小点心的老徐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唔,那,那我先去冲杯咖啡……”
很快,老徐捧着一杯香浓的热咖啡在餐桌边坐了下来,捻起一块曲奇放进了嘴里,霎时满嘴浓郁的奶油香气,紧跟着她又抿了一口馥郁的咖啡,忍不住幸福地眯起眼睛。
汪伯麒低头夹起一筷子面吃下,掩饰去了他微微勾起的唇角。
隔天下午的时候,徐素云接到慈善基金会的主管打来的电话,说是基金会在湿地保护公园资助建立的一座植物展览馆过几天就要落成剪彩,想问问汪老爷子的意思,愿不愿意到时过来参加这个剪彩开幕仪式。
主管问过何秘书,但何秘书让他来找她,所以就打了这么一个电话。
徐素云看了看汪老头那一天的行事历,大致上暂时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安排,也就是常规的去去赛马会,看两场赛马然后跟商界大佬退休团的几个老头在俱乐部里打牌聊天而已。但是她也不敢轻易做主,便去问了汪老头的意思,结果汪老头只是摆了摆手,说他不感兴趣,然后又想了想,又决定让老徐当他的代表届时去出席一下。
“让我当代表去剪彩?”徐素云有些讶异地道,“可是,老爷子,听主管说,那天的场合会挺隆重的,政府和环保署都会有一些**出席,让我去恐怕不太合适吧?”
汪老头云淡风轻地笑笑,低头喝了一口热茶,这才慢悠悠地道,“要不是想起这个,我也不会让你代我去了。”
老徐无语。不过她倒是了解汪老头不太耐烦和政府官员打交道的脾性,往常有类似的场合,汪老头是能推就推,不能推就让汪老大或者何秘书代劳,按他自己的话说,就是“都退休了,无事一身轻,不耐烦应酬”。
现在么,这活又让老徐给揽上了,老徐也不想去,不是因为她也不耐烦跟政府官员打交道,而是她根本就不懂怎么跟政府官员打交道,加上她平头百姓当惯了,这忽然一下子让她上台代表汪老爷子和一干**亲切握手交谈,那个场面想想她就发憷。
可是赶鸭子上架这种事,作为经常被赶的那只“鸭子”,老徐被赶着赶着也就习惯了。所谓逆来顺受、不得已而为之、硬着头皮上这样的话,说的就是她这样的一张茶几,杯具神马的司空见惯。
于是几天以后,老徐特意将自己往“端庄”的方向上努力地妆扮了一番后,坐上程叔的车就往湿地保护公园里剪彩的那座植物展览馆去了。
这一回身前可没有汪老头可以让她逍遥自在地躲在后面扮影子,也没有何秘书在身旁指点传授,更别指望会有一干工作人员将她团团围住了,连慈善基金会的主管在热情地迎上前和她握了握手之后,都退到了她身后保持两步距离地忠诚地亦步亦趋地跟着,搞得她不得不尽量让自己抬头挺胸地端着架子,然后仪态万方地踩着剪彩台前的红毯往前走。毕竟自己是作为汪老爷子的代表过来的,总不能太给人家跌份儿不是?
想想哈,汪老大那种霸气侧漏滴架势素肿么一个摆法涅?那个眼神要肿么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