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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政殿外空无一人,一丝凉风扫过光滑的地面,不声不响的吹起他的衣衫。风之音迈步拾阶,站在那两扇门外,正要伸手去推时,门已经“哗啦”一声打开了。
“瞧瞧是谁来了?果然是朕的三弟。”影帝坐在龙椅上,手扶把手,姿态悠闲。
风之音默默的看着坐在龙椅上的人,极勉强的行了礼,道:“不是皇上请我来的吗?”
“对,当然是我请你来的。朕想着,三弟你在赤花宫呆的太久了,一定很想回皇宫看看,所以就派人把你找了回来。你说,我这个皇兄是不是很体贴啊?”面对风之音的冷淡,影帝一点也不生气,脸上挂着明显嘲弄的笑意。“三弟,赤花可还合你的意?”
风之音不再言语,心平气和的等待着皇帝接下来的话。
“三弟,你说实话,你想不想坐到我这个位置来?”影帝又问。
“没有!”风之音摇头。
“你虚伪!当初先帝是选了你的,后来皇位被我这个懦弱无能的大哥夺走,你能甘心能罢手?”影帝言语犀利。
“谁当皇帝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否治理好国家。”风之音说。
“那么,现在我再让你来坐皇位,你还愿意吗?”
“愿意!”风之音回答。
“三弟,你真痛快,我就喜欢你这性格,直爽、干脆,哈哈。好,咱俩来比试比试,你若赢了我,你便坐皇位,你若输了——就得死!”影帝忽然腾身从高高的龙椅上直扑下来,站到风之音眼前。“你愿意玩这个游戏吗?”
风之音再次摇头。
“哎,你还是那么明智。你这样我连个可以游戏的对象也没有,皇帝当的很是无聊呢。”影帝忽然近身,凑到风之音的左侧,阴声笑语。“不过,我很快就不会无聊了,我会请一个很有意思的人来皇宫,三弟你猜猜,她会是谁?”
风之音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人,不知道他今夜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个人啊,你是再熟悉不过的了,她就是你的女儿——丘锦书。”
风之音心里一凛,面上却并不改色,“皇上说笑,我哪里来的女儿?”
“是吗?丘锦书真的不是你女儿,莫非朕得来的消息是假的?”两个人目光交接,“不过,丘锦书以女子身份能进书院求学,斗败南麓,开办书局,定是个出众的人才,若是放在后宫也是个有意思的陪伴吧?”眼斜瞥到风之音脸上,影帝露出得意的笑。
“你——”风之音话出一字,咽了回去。
“三弟,你看你左边两丈远的位置上是什么?”
风之音顺着影帝的手指方向望过去,只见一截足有一人高的黑炭似的人形标本矗立在墙壁的一角位置,那人形越看越熟悉,虽然浑身黝黑如碳,可他还是一眼就觉得那是赤花。
匆匆走过去,仔细端详了一下那眉眼,果然是赤花。
“你把赤花怎么了?”风之音回过头,怒道。
“果然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三弟对赤花日久生情,令人感动。”
“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三弟,你该谢谢我,十三年前,赤花带领众多杀手将你满门上下杀个精光,今日他被碳毒逐渐碳化,我这是替你报了仇。”
“碳毒?”风之音皱眉。
“三弟,你想不想知道赤花的真实身份?”影帝忽然神秘的一笑。“我若是告诉你,赤花原是你儿时的伴读,中侍郎吴真的儿子吴有亮,你怎么想?”
影帝说完这个消息,极期待的望着风之音的脸,他希望从那张脸上看到震惊、愤怒,可是奇怪的是他什么也没看到。
风之音还是一脸平静无波。
“怎么?你不相信?你以为还会有什么人能那么熟悉你的王府?那么了解你的埋兵布阵?那么顺利的突破你的王府亲卫军?就只有他——”风之音还是一脸的无动于衷,影帝继续说:“当然,原因你该知道,他爱慕你,呵呵,皇子的伴读爱上了自己的主子,很可笑吧。可是,最后他成功了,他得到了你,我为他改换了容貌,改变了身份地位。你现在明白了吧?醇王爷?”
风之音看着影帝,镇定的回答。“皇上说的这些赤花早已告诉我了,爱一个人的基础就是坦诚相待,我也已原谅了他。虽然我并不能回报他同等的爱,但是我亦不能用我的恨伤害他的爱。”风之音开口,朗朗有声。“其实,我更知道是谁给了吴有亮邪恶的力量,是谁站在黑暗的背后主宰着他。”
这时,矗立在一旁的赤花忽然从他那凹陷下去的眼角莹出一滴黑色的液体,油亮油亮的,逐渐渗出,慢慢的挤出眼角,停留在脸颊处,转眼就凝固住了。
一滴黑色的眼泪风化在黑雕的脸上。
“原来是这样!”影帝忽然大怒,庞大的身影哗然平地飘起,紫色的龙袍张开来,带着一阵劲风扫过。随着劲风过去,那截人体标本已化为一堆炭灰。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在我风烈国兴风作浪?”风之音终于忍不住了。他本来一直在怀疑的事情,就在刚刚那一刻突然肯定了答案。
“三弟问的可笑,我是先帝的长子风之影——你的皇长兄,怎么,你怀疑我了?”笑,极渗人的笑声。
“我的大皇兄影自幼善良憨厚,从不与人争执,二十年前先帝立皇储,众多大臣都力荐皇兄为皇储,但大哥他坚决不允,他一心向往乡野民间的生活,不想留在皇宫。先帝见其意志坚决才转立我为皇储,然,只过三年,他就性情大变,先帝驾崩后更是有恃无恐,废了我的皇储之位后夺位登基,前后反差,判若两人。我一直在想,以我皇兄的性格绝不会如此的狠辣奸诈,若有心皇位当年便不用推辞,到底是何原因让他有此变化,今天我才明白——”风之音痛苦的闭上眼,“你——本不是他!”
“醇王爷果然是聪明,我当然不是那个愚蠢的人。”
“他死了是吗?你杀死了他?”风之音突然睁开的双眼内蕴出愤怒的火。
“不错,不能为我所用的废人留来何用?不过,他这具皮囊还是很有用的,虽然坐这个皇帝有时很无聊,但有时也很有意思。”
风之音彻底的明白了,这个皇帝真的不是人间的凡人,这样的皇帝也绝不是风烈国百姓之福。“多行不义必自毙,坏事做的多了,会遭天谴。”冷冷的抛下这句话,风之音转身欲走。
“我听说每个在位皇帝都有责任完善《风烈国志》,可是那本书我在御书院藏书斋里竟然没有找到,莫非是在你手上?”影帝忽然又问。
“《风烈国志》父皇当初是交给我来修缮的,但那本书已在醇王府内被一把火烧掉,你若是要修缮,可再找人重新编撰。”
“好啊——我就再找人重新编撰。醇王爷在皇宫里就踏实的住下,等朕闲了去找你下棋。”
颠覆古代之癫狂书女 琴木木 皇女卷 第一零三章 分道而行
锦书座下的马“哒哒、哒哒”踩出了极有节奏的声响,黄土地上留下几行模糊的马蹄印。浅浅的车辙随着车轮的缓慢前行划出漫长的轨迹。
八月的午后满是盛夏的酷热,锦书的额上已有了密密的汗珠。
身后那辆马车并不是精致的载人的车,上无车篷,下无踏板,木质的车辕、车架搭着一片宽宽的木板,车板上有一具惹眼的红棺,红馆上以几根竹竿搭起了席蓬,席蓬遮下一片阴凉的影,使得烈日晒不到棺木上去。
“再行百里就进入古云了,我们到前边的驿站去休息一下,行云师傅,冷大哥,我有话和你们说。”锦书圈住马,回头说道。
鸡鸣山驿站,位于古云南一百里处,四周荒芜,驻有官兵。站长詹胜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面相正直。
接到了锦书他们发出的火票和书信,詹胜已率了全体驿站人员出来迎接。远远的就看见了那赤色的红棺,詹胜带头跪倒,伏地痛哭。
锦书跳下马,看那年轻的站长头顶官帽,身穿官服,在臂上还裹了一层黑纱。“你是这里的站长吗?”
“小人詹胜,鸡鸣山驿站站长。”詹胜呜咽不已,“郡侯他,怎的如此就不幸而去了?”
“詹站长快起身,大家都节哀吧。郡侯的不幸朝廷自有安排,烦请你安排我们打尖休息,今日晚间我们必须赶回郡侯府。”
“好的,小姐,小人这就安排。”詹胜见了锦书的满面悲戚,又看见她如此出众的模样,在心里就认定此人定是郡侯的女儿了,因此态度格外的谦卑。
鸡鸣山驿站并不大,四四方方的好像一座微型城堡。
詹胜安排了一间大房给几个人休息。房间光线不是很好,几张床摆设在不同位置上,两道木格子窗粘着透明的白纱,詹胜亲自送了几盘茶水、点心,又吩咐手下的兵丁将几匹马儿喂饱饮足,这才退了出去。
“锦书,你想说什么?”喝了几口茶,润了润干涩的喉咙,流行云问。
“师傅,我想——我们现在该分道而行了。”锦书看着几人,“行云师傅,你和黑子去琅琊庄接管庄内事物,让黑子去祭奠一下自己的父母,若拖延,怕再有人趁乱起了祸心;冷面,你现在转回沙门去,沙门郡贺喜的官员定然已将我们在博情宫的遭遇说与了你的家人,你若不及时回去报平安,怕伯母就担心的吃不下饭了。”
说完这些,锦书见廿朝安和晚秋蝉都在盯着自己,默笑起来。“假面,你要是没什么要紧事就和廿朝安一起随我回古云吧,玄极子郡侯此等大难,朝廷定会派人来吊唁的,郡侯并无后人,此事我也该尽些心。”
话说完,几个人谁也没有反对,锦书说得对,琅琊庄群龙无首,必须赶紧前去接管,尤其是黑子,这许多年来也没有到父母的坟前去祭拜,已是大大的不孝了;沙门欧家,欧若恒的父母也不能不顾。
百善孝当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