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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知道了,锦儿——妹妹。”虽然兰儿的称呼多少带着生分,锦儿还是很开心。
“不知道少爷的病怎么样了?”并排躺下,兰儿忽然问。
“呃?!——你再说——”锦儿提高八度的声音。
“不知道……的病怎么样了?”弟弟两个字终被她含糊的咽下去。
“明天一早我们就去看他,放心好了——”锦儿学着兰的刚才的腔调说:“流先生是个好人!”
兰儿扭过身子,将脊背对着锦儿,对她的调笑甚为不满:“不理你了!”
前世,锦儿没有兄弟姐妹,自己一个人睡,现在和人当然有些兴奋,辗转着翻着身子,挡不住浓浓的睡意终于进入了梦乡。
晨曦的曙光初露,床上的两个小脑袋并排着安然不动,“咚咚”的敲门声将还沉浸在美梦里的人儿惊醒。
门外是钟婶的声音:“两位小姐,是起床的时辰了。”
兰儿迅速的起身穿衣,锦儿侧过身子,极其不满的咕哝:“干什么嘛,又不要早自习又不要温书,起床还规定时辰,无聊!”
“小姐——小姐,快点起吧,你别忘了咱们现在不是在谷里。”
“兰儿,你又说错了!”
“恩,锦儿妹妹,我知道啦——”
破晓的空气微带着寒气,凉凉的吹走一夜的朦胧,来到院子,锦儿惊奇的发现,一群人早已整齐的排列好,最前边流行云和黑子面对人群站着。
昨天进来根本没发现这么多人,静悄悄的还以为这里没有仆人呢,却原来也有七八个,仔细一看,竟都是女子。
“你们——过这里来站!”流行云面无表情,“以后,不能再错过时辰起床,否则受罚!”
锦儿看见黑子,冲他挤了挤眼,没想到昨天高烧那么厉害,一晚上就好了,这个流行云真有两套。
“这三个孩子以后就是你们的小主子了,听好了,没有我的吩咐不准他们外出,也不准外人进入,在云居内可以任他们自由活动。好了,你们散了吧——钟婶——”仆人们各自散去,流行云转过头,“刚才我说的你听清楚了吧。”
“少爷,我知道。”
闹了半天,这个早起的晨会就是宣布他们三个人是被软禁起来了,搞没搞错。
“流行云,你不能这样,你这是限制我们的自由!”锦儿大声抗议。
“自由是相对的,经过我的允许,你们可以自由活动。”流行云一点也不含糊的回道:“从今天开始,丘锦书——你的一切必须听我的安排。”自由,想当初就是因为给某人的自由太多了,才让他自由的离开了。
看见锦儿紧闭双唇不语,流行云突然伸手扣住她的下颚,将一颗白色药丸扔进她的喉咙,“从今天开始跟我练功!”说完抓起她,向前飞跃出去。
黑子紧跟在后边,原地只留下兰儿急切的呼唤:“小姐——小姐——”
一片青草地,周围散布着小榕树,环境清幽。草地中间散落着无数的绒花,像碧绿地毯上的朵朵点缀,锦儿双脚站稳,眼前的景致让她精神一振。
学习武功?!在这个环境也不错,她还以为要去站梅花桩呢?
“把这个草地上散布的绒花全部捡起来,绒花共有3500朵,从今天开始,半个时辰内如若你能拣完,这项训练便可结束。”
锦儿听了差点吐血,敢情那上边的绒花是流行云布置给自己的作业,这就是她练的功夫?跟李小龙差远了,天哪——
美丽的景致一下子就失色了,弯腰低头,满眼的绒花左一个右一个的蹦到眼前——以后,大概看见榕树就得呕吐了。
草地边的榕树旁是站着陪她练功的黑子,黑子——你真老实的可以,流行云都走半天了,也不说帮忙来捡!
眼前的一朵粉色绒花在眼前无限放大,锦儿毫无章法的来回乱跑了半天,累的腰酸脚麻,连一半的数目也还没捡完,天就已经近晌午了。她气馁的仰面躺再草地上,晒着明晃晃的太阳。这个流行云昨天明明有说有笑,很好相处的样子,怎么一晚上之后就成了黑脸判官了,搞不明白!他这个捡绒花是什么玩意的功夫,不是故意整自己吧?
还有那个规矩,明明就是软禁,还说什么相对自由——
这个人——大约是变态,不知给自己吃了一个什么药丸?!
半个时辰内捡完,那可能吗?3500——光数数也要半个多小时吧,何况它们还在草地上四处散落着……
可是,凡事既然答应去做,无论如何也要坚持到底,答应跟他学武功,那就当作意志磨练好了。
思想至此,锦儿又翻身站起来,继续弯腰捡起来。
汗珠从脸上滚落,身上早已汗湿,那半边草地的小绒花逐渐在眼前模糊了。
第十六章 严师出高徒:开导
一张略显苍白的鹅蛋小脸泛着一种透明的质感,微蹙的叶眉,乌黑的发蓬乱的散开,发梢儿结成绺状,显然残留着被汗水打湿的痕迹。因为双眼紧闭,那薄嫩透明般的眼皮偶尔抖动一下,显露出一丝丝的不甘来。
流行云望着眼前的锦儿,心不由的紧了紧,不会是自己太性急了吧,给她的任务她一时无法领悟,宁被骄阳烤昏也没有想要放弃,此女性子刚强至此自己倒是没想到,既如此开了头那就只好硬着心肠让她自悟了。
轻托起她的腮,流行云将一勺解暑的汤药灌入锦儿的喉咙,然后让黑子扶住她的身子,在她的前胸后背推拿了几下,缓缓收住手,发出了一声微乎其微的轻叹。
“成直,你送她回卧房吧——过一会她会醒的,我吩咐钟婶熬了解暑散热的绿豆冰荷汤——下午就让她休息吧,她醒了,告诉她,傍晚我在书房等她!”
“……”黑子张了张嘴,想说话却没说出来,只点了下头。
锦儿“蓦”的睁开了眼,刚才睡着了吗?环顾四周,原来已经是在自己的卧房了。
“兰儿姐姐——”听见旁边有动静,她头也没回的唤道,转回头一看,竟是黑子直直的站在两尺外。
“黑子,你送我回来的?”
“先生说你过度用力劳神,邪热攻入体内导致突然昏厥,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先睡一会儿,傍晚先生让你去书房见他。”黑子说完,泄下一口气,“兰儿去厨房了,我——就在外边。”
早上起的太早,又好象没吃啥东西就被人逼着练功直到中午,将兰儿端进来绿豆冰菏汤喝了个底朝天,又吃了些酥制糕点,锦儿眼皮发沉真的倒头就睡着了。
夜里睡觉到了清晨醒来自然就精神抖擞了,可下午睡觉则不然,午睡的越久人就越迷糊。锦儿现在就是一副迷糊样,笑咪咪的脸,甜甜的咧着嘴角,却有一滴涎水挂在那,眼看快落下来的时候被她及时挽救回去。
做梦撒——梦到这么潇洒俊秀的男子——
流行云研究怪物似的左看右看,怎么看眼前的丘锦书都象是在梦游——睁着眼,看自己的那眼神却非常古怪。
“丘锦书——”半天不见她有任何清醒的反应,流行云大声呼喝。
“到!”锦儿跳高似的蹦起来,以标准的立正姿势站好,不是吧,原来又在老师的课上睡着鸟。
“你——坐下吧。”流行云无奈的摇摇头。
锦儿的瞌睡被那声点名似的大呼给吓跑了,刚才被兰儿拼命拽着起了床,又被黑子连拉带推的扯过来,根本就没睡醒嘛——不是睡不醒而是不想醒,不过,此刻她已经清醒了。
看着那双迷糊的眼睛骤然清明,流行云缓缓开口:“作为一种训练课目,你我皆不可操之过急,亦不能用强己之力,你可明白?”
锦儿点点头。
“要勤动手也要多动脑,蛮力不可再为,容易伤身。”
锦儿又点点头。
“知道为什么要做那些吗?”
锦儿摇了摇头。
“三天之内,你必定会破解其中的奥秘,到时我会说与你听。还有什么问题吗?”安稳的坐在书桌旁的流行云拿起一只笔,铺开一张没有裁切开的大纸,背后满柜的书卷衬托出他淡雅的气质,一只笔在他的手上竟如被施了魔法般飞快运远行于纸上,便是机器人也无法做到那般的速度,停住笔,他点手唤锦儿,“你来看——”
掀开那张铺于桌面的白纸,平整的桌面上已被刻进凹凸的小字,正是刚才他在白纸上所写的一篇赋。
锦儿惊住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速度已经快如闪电,力道又如此之大,而同时那些豆大的小字却是字字清晰,犹如艺术家的雕刻……
“此法如隔山打牛,力道发于掌,透过纸面穿透硬木,在师门内此法唤作‘点墨透纱’。”
原来,这就是流行云所练的一种功夫,不用刀枪没有砍杀,一点墨迹却硬生生的穿透了锦儿心中那团神秘的所在,没有虚张声势的造作没有狐假虎威的锣鼓,“点墨透纱”——连名字也起的这么美妙,谁能禁的住这一点一透,该是点墨即杀才对!
锦儿无言的望着这个年轻的二十岁的书生,将那个问题咽了回去,她觉得现在问题都是多余的,提问的行为更是愚蠢的,相信他吧——无条件!
第二天,继续科目训练:捡绒花——头晕眼花,无所得。
第三天,继续拣,耐心的寻找着那些散落在花间的规律,手脚发麻,又无所得。
锦儿是低调的,但她一向自负,第四天,流行云所言的三天已是最后一天,如果她仍无法看透,那是不是代表——丘锦书,并不象自己所想的那么优秀!
抬眼,碧蓝的天空澄明洁净,几条絮状的浮云分散在头顶,天——宇宙——浩瀚无际——曾经在小学时,看过天文资料,她就曾想过一个问题:几亿光年的时空在人类渺小的生命里该如何去想象开发——那庞大的根本无法去测量的神秘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