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匍匐在尘埃卑微如草芥的奴隶。你可以操控我的生死、镇压我的挣扎、但你不能褫夺我的尊严!珏,纵然我爱你,我也绝不会留下来苟活在你的身边。我宁愿如你的黑鸢珍珠般,展翅高飞、呼啸长空,纵被利箭穿心,也不枉曾自由翱翔。珏,你的珍儿走了,此生无缘、但愿来生再续!
…
第三十章 朝堂
当朝重臣镇远王季天澜遇刺身亡,震惊朝野。一时间朝堂大乱,众说纷纭。宇泰皇还未上朝,众臣子在偏殿等候,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御史大夫洪关与同乡礼部尚书纪伟在那里小声私语:〃纪大人,昨夜镇远王遇刺,纪大人可曾听说?〃
〃听说了,听说了,昨夜火光冲天,还有谁人不知呢?那一场大火啊,把个王府半个宅院烧得干干净净!洪大人,你说,这镇远王究竟得罪了什么人,竟遭此横祸?〃
〃说不清,说不清!我也曾派人打听,只听闻王府被人埋了火药,轰隆两声巨响,不仅季王爷尸骨未存,连王世子也被炸身死!〃
忽然一旁有人凑了过来,原来是户部李侍郎,只听他言道:〃何止如此,镇远王嫡出三子一女此番全部遇害身死。三子、四子在镇远王府被人射死不说,更离奇的是,当时正在霁王府的福郡主也被人一箭穿胸、立时毙命!〃
〃啊?此话当真,霁王府也进了刺客?〃
〃我以项上人头担保,此言不差。我家的厨子与霁王府的门房相熟,这是万万错不了的!〃
〃可是,可是,你说霁王武功卓绝、听说霁王府也戒备森严,福郡主在霁王府怎么会遭此毒手?〃
〃昨夜圣皇家宴,霁王不在府上,等到回府,惨祸已起。听说霁王昨夜带兵出城,不知是否为了捉拿刺客?〃
〃真有此事?〃
正有人又凑上来打听时,忽听得门口有人咳嗽一声,众人回头看时,立刻闭嘴、敛息,躬身而立,齐道:〃太子殿下安好!寿王安好!〃
〃霁王安好!〃
〃瑞王安好!〃
想不到几位皇家兄弟竟相继进了偏殿。太子夏岫面色阴郁,寿王夏岩一脸的阴霾。是啊,镇远王可是两位皇子的亲舅舅啊,遭此不测,心中自然不忿。
再看霁王珏,冷眉冷眼、冷静自持、波澜不惊;瑞王瑛嘴角噙着冷笑,似恼非恼、似怒不怒紧随在霁王身边。
众朝臣互相观望,心照不宣,今日还是谨言慎行、小心为妙。时辰一到,大太监来宣:圣皇早朝!于是文武百官进了正殿。
朝堂之上,左相率先一本,将镇远王遇刺一事向当朝奏明。宇泰皇沉吟良久,终于道:〃众位爱卿怎么看呢?〃
右相上前奏道:〃陛下,镇远王满门遇刺实在蹊跷,应着刑部会同三司共同稽查,限时侦破,请陛下明鉴。〃
宇泰皇神情倦怠,微微颔首:〃准奏!〃
〃父皇!儿臣有话要说!〃只见六皇子寿王夏岩出班站立。众朝臣都暗道有戏看了。
〃说吧。〃
〃父皇!镇远王遇刺实属蹊跷,查是要查的。只是儿臣有一事不吐不快。要说镇远王常年在外开疆扩土、荡平蛮夷、扫平叛逆,有所结怨,也未可知。他一家四口在自家府中遇害,也倒能令人理解。但福郡主当夜居于霁王府中,亦同时遇害,实在令人心生疑窦。福郡主一女流之辈,能有什么积怨在身?若说是在自家,偶然撞上了刺客,碰巧害了性命,也是情有可原。但她身在霁王府中,刺客怎会得知?又怎会追到那里去谋害?这其中的可疑之处、蹊跷所在,不能不查!望父皇决断。〃
寿王一番话字字句句针对霁王夏珏,听得人心惊肉跳。再偷眼看霁王时,只见夏珏不愠不火、心平气和、巍然不动。
倒是一旁的夏瑛嘻嘻巧笑,看得人心神一荡,怎一个美字了得:〃六哥难道是说我五哥害死了自己的未婚妻么?是不是该把我五哥绑缚刑部,当堂审问才得个痛快?〃
〃哼,我只是陈述事实!〃
〃事实是,当夜你我兄弟祈福殿陪王伴驾,待到我和五哥出得宫去时,镇远王府已经火光滔天。而五哥奔回府时,福郡主业已遇害。六哥当时也在座上,怎么此时却忽然发难,要陷我五哥于如此不堪的境地?六哥,你是何居心?〃
〃我,我是什么居心?我忠孝两全、天地可鉴、无愧于心。你……〃
宇泰皇冷声喝止:〃好啦,成何体统!〃
一旁太子答言:〃父皇息怒,父皇圣明!六弟也是因为舅舅遇害,心急如焚,一时口不择言,不避轻重,说了些气话。父皇勿恼!〃
说罢看向霁王:〃五弟勿怪。〃
夏珏不徐不疾,淡然道:〃太子殿下,舅舅也是臣弟的舅舅、郡主表妹更是臣弟的未婚妻。舅舅遇难,臣弟心中悲痛,表妹身死,臣弟更是茶饭不思。今日朝堂之上、父皇面前,六弟兴师问罪,却不知为的哪般?又想要置臣弟于何地?〃
〃这……〃太子一时语塞,一旁的左相出言调和:〃寿王少年、出言急躁,霁王莫怪。霁王正当大婚之时遭此不幸,臣等痛心!还望霁王节哀、太子节哀!当务之急是尽快破案、安抚镇远王眷属,并为镇远王另立世子以慰宗祠。〃
接着,左相话锋一转,奏道:〃陛下,原本霁王大婚之后,将再次挂帅与镇远王共同出征并安抚西羌。只是当前遭逢变故,臣以为出征之事改派其他臣子为宜,霁王理应留在京城料理后事。〃
宇泰皇点点头:〃爱卿所奏皆准,着吏部拟本择定镇远王爵位世袭事宜,着户部酌情抚慰镇远王家眷,着太子及六皇子出征西部边陲、安抚西羌广施皇恩,即日启程不得延误。〃
太子大喜,寿王洋洋得意,共道:〃遵旨。〃
太监高声宣道:〃退朝!〃众朝臣叩拜而出。
……
霁亲王府,铁鹰长跪在地,已经整整一天。霁王并没有罚他,而他在惩罚自己。他没有把珍儿看住、愧悔莫名。
夏珏端坐在德馨轩中,沉思默想着:珍儿,你做的好,做的好啊!我谋划了十年未做成的事,你一夕之间一蹴而就。珍儿,珍儿,我真的小看了你!珍儿、珍儿,我该拿你怎么办?
镇远王一事最终成为无头公案,不了了之。镇远王平日积恶太甚、仇家众多,他又仗着皇亲国戚、飞扬跋扈,人缘太次。因此他的死,虽震动朝野,却没有几人真心动容。更何况这案子牵扯到了几位显赫的皇子,不去深究也罢。
而宇泰皇的态度不明不暗,难以琢磨。表面上,他夺了霁王的权,改授太子一方。但圣皇对福郡主之死又未有丝毫怀疑怪罪之意。善于揣摩圣意的朝臣最终忽然明白,镇远王功高盖主,手握兵权,勾结太子,已为圣皇忌惮。此番入京,正是借霁王消他的兵权。谁知天意要绝他,圣皇又怎会责怪自己的皇儿?
于是此事最终被搁置下来,最后顶多成为街头巷尾的谈资而已,过个三五年,有谁还记得镇远王姓甚名谁呢?
但霁王珏的确受到了波及,似乎此事之后,太子一系重受圣皇垂青,委以重任。而霁王则受到太子猜忌、排挤,宇泰皇亦对之不冷不热、不咸不淡。于是太子府又开始热闹起来,整日门庭若市、宾客盈门。而四皇子又羡又妒,只能暗中使力。
这一切对夏珏似乎并无影响,他淡然从容、闭门谢客。听说在府中种花养鸟、闲庭赏月、倒也怡然自得。
夏瑛立在轩堂中,冷哼着:〃你那珍儿害你如此,想不到你到悠闲得很呢!只不过谁知你心里是不是也像表面上这般从容!〃
夏珏淡然道:〃阿瑛,你想说什么?〃
夏瑛咬牙切齿:〃我想抓住那个珍儿,将她碎尸万段。〃
〃我不许!〃夏珏沉声应道,语气不容置疑。
〃一个小小的女奴,无法无天,胆敢用箭射你,我当然要罚她!〃
夏珏伸出修长的手指按揉着眉心:〃阿瑛,这件事我自会处置,不用你代劳。〃
如同置气般,夏瑛冷哼:〃如果我做了,五哥会怎样?〃
夏珏摇头:〃阿瑛,你是我的亲弟弟,我不会将你怎样。但我会永远不再见你。〃
〃哼,你这个重色之徒!〃忽而夏瑛换了一副放浪的嘴脸:〃五哥可曾打探到你那小师妹的消息了?你想不想知道她此时身在何处?〃
〃你知道了!〃夏珏心头一喜,星目灼灼。
〃不错。五哥,你派人往南去,不得其所。我派人向北,已经探到了她的行踪。〃
〃向北?〃
〃向北!〃夏瑛冷笑,〃你的珍儿,好有心啊,偷了你的金牌,又偷了小六的腰牌。她可是明目张胆地以我瑞王府侍卫的身份住进了馆驿,若非驿站中有我的耳目,传了信回来说我的小六到了桓城驿,我们都被蒙在鼓里!我还以为珍儿会躲躲藏藏,竟想不到她如此大胆,连我都不得不佩服她呢!〃
大胆么?是啊,好大的胆子!夏珏哑然失笑,随即凝眉沉思,发问道:〃她为何不向南回家乡去,却要向北方寒冷之地而去?〃
夏瑛妖冶挑眉:〃五哥当年不也是在鹿水河畔将她捡回来的么?也许是心中一直惦记着什么人吧!五哥,你那珍儿在见到我们亲亲舅舅之前就已经偷了铁虎的金牌了吧,她早就谋划着逃跑呢!小弟已经将她的身世背景查明,呶,五哥,江南来的卷宗都在这里了,你慢慢看吧。〃说罢,夏瑛一甩袍袖,扬长而去。
夏珏望着几案上的卷宗,心被抓紧,走上前去,细细地翻阅,眉头越来越紧!当夏珏终于看完,已是子时,他走到庭院中,仰望苍天:珍儿、珍儿,你心中难道一直惦念着一个人?你终是忘不了他么?你是去找他了么?你将我夏珏置于何地?
正恼恨间,夏珏忽听见远远的暗处有人低语,在这静谧的夜里听得分外分明!却原来是铁狼和铁鹰两兄弟,今晚正好是他二人职守。
〃老五,你说,我用箭射了珍儿,她会不会怪我?会不会恨我?会不会再也不理我这个铁三哥?你说我怎么那么笨,怎么会以为她害了你!你倒是说说啊,珍儿平日里可是和你处得最近!〃铁狼声音中满是懊悔,他悔啊,他那么凶的骂了珍儿,还射了她一箭。要不是当时他手上抬高了几分,那珍儿她、她,〃唉,你说,她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