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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在城郊废车厂发现被遗弃的天书的跑车,车中还有他的公文包。文件什么都在,只有现金和值钱物品全部消失。
警察把此案件归类为一起抢劫伤人案,因为采取不到指纹等证物,也无法从因受毒打、失去被抢劫片断记忆的受害人天书身上得到证言指控,结果以一句“犯人搜寻中”便不了了之。
这件事,没有被端出台面,报纸上也未见一字。
半个月后,身体基本痊愈的天书被医生判断可以出院,医生还好心介绍了心理辅导师,被天书婉言拒绝。
回到家中已经四天了。
四天来,他照常上班,照常吃饭,照常就寝,努力让一切看起来和以前一样。而不一样的,则是天书已经千疮百也的内面精神,尤其在他看到那让他亲身体会到十八层地狱历练的秦我狂,大摇大摆的在他家照常出入时。
天书很想问妻子,她是怎么认识秦我狂的,又是为什么说他是自己的表哥?可是,每次想问她的时候,她的身边总有那个男人在,让他根本没有机会问出口。
夜间,无论他乡努力想要支撑住睡意询问妻子此事,可是一杯牛奶后,他总是无法抵抗睡魔的诱惑。
“他睡了?”男人靠在窗前,看着薄纱透明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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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睡了吧。我看他把牛奶喝了,我跟他说去一下厨房,他还说要等我,不过,咯咯,顶多三分钟他就会睡着。”梦兰踮起脚尖,拎着薄纱的裙摆,像是恋爱中的少女一样。
“梦兰,床上有样东西,你打开看看。”勾起唇角,男人说道:“我去喝一杯,等我回来希望你已经换好。”
“是什么?”梦兰很兴奋。
“看了就知道。”一拍女人的圆臀,男人从她身边走过。
“好嘛,我等你,你快点来。”抛个媚眼,女人摇摆着腰肢,很放心的走向我狂的床铺。
*****
天书并没有睡着,每日服用安眠药,已让他身体产生抗性,在沉入睡眠前,他有一段短暂的游离时间。
房间很暗,只有床头一盏昏黄的小灯,映出华丽大床的一角。
天书抱着腿,头伏在膝盖上,缩在那一动不动,他想等他的妻子来,想用她柔软的怀抱温暖自己,想趴在她怀抱里放声大哭,就算不能向她说出一切,也想得到她的安慰。
朦胧中,他感到有人走近他的身旁,在他身边坐下。
缓缓放松身体,一点点依靠到身旁人的怀里。
“亲……”天书鼻头一酸,“抱抱我……好么?”低低的,喏喏的声音。
身边人很僵硬,没有拒绝他,也没有把他揽入怀中。
头越来越重,睡意不断侵袭他的大脑。摸索到温暖的大腿,满腹辛酸的男子趴伏了上去。
想要说出心中的委屈,想要说出他曾受到的虐待,想要说出他看到那人就会忍不住发抖的恐惧,可是紊乱的思绪让他什么也没说出口,只是抱着那份温暖抽泣着。
他觉得肩上的负担好重好重,他要撑起这个家,他要保护他的妻子、友人,他要隐藏所有可以让他在世间无法立足的证据,他要装出坚强,挺起胸膛迎接狂风暴雨的凌虐,他不得不忍受打落牙齿和血吞的耻辱和痛楚。
文家确实欠那个人的,他看到了秦我狂出示的证据。可是他宁愿用自己的命来还,也不要用这种可以毁灭他一切的方式。
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个可以让他躲避风雨的港湾,一双可以支撑他重新站立起来的手臂,他在没顶之前,放下所有的男性自尊向妻子伸出了求援之手,希望得到救赎。
天书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早上醒来时,如往常一样不见妻子的身影。
昨晚自己好像哭得很厉害,感到双眼红肿,有点睁不开的天书想到。
掀开被子,揉揉眼睛坐起身子。
“咚咚!”有人敲门。
谁?梦兰么?还没有说请进,对方已经擅自推门进来。
天书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在这人面前发抖,力图镇静的询问道:“有什么事?请不要随便出人我的卧房。”
来人没理他,走到他身边,一腿压上床,阴阴一笑,猥亵的把手伸进他睡衣的领口,天书伸手去挡没有挡住,反而被人控制住。男人在他怀里抚弄了一会儿,掐住他的柔软尖粒扯弄。
“给你送礼物来了,希望你喜欢。另外,今天我会去你公司接你,不要逃,听见没有?”说完,胡乱扯拉几下,看他痛得咬住嘴唇,这才放开手,把手中一个小包塞进他手中。
“好了,你要睡到什么时候,该起来吃饭啦!”拍拍他的肩膀,放开声音,我狂催促他。
忍住羞辱,待狂妄的男人离开后,打开小包,从小包的形状大小硬度,他已经大致猜出了是什么东西。
果然,是一支现在已经不常见的录影带。没有任何标志文字、单单的一支录影带。
可是,天书明白这支小小的录影带里,放进的是他整个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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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了一会儿,忽然,天书抓起带子就往嘴里填。咬!扯!咬不坏的地方就用拳头砸,扯出磁带一阵疯狂的乱撕乱扯。
录影带变得支离破碎,发泄完的天书傻笑起来,笑声像哭。他已经没有眼泪可以流,日子也还得过下去。他要想办法,他不能让自己和家人就这样永远生活在威胁中。
当夜,我狂来公司接他,还特地跑到他的总经理室,盯着他把东西收拾整理完毕。
刘正山看到他来,笑得很勉强,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又没说出口。
回家的路上,天书还在猜测我狂来接他的意图。男人已经用行动给了他答案。
狭小的车中连逃窜的地方也没有,像样的打架也没打过的天书,又岂是从小习武的我狂的对手?就算不懂武技,光凭他高人一等如职业篮球手一般的威猛身材,也足够把天书治得没有还手之地。
夜间的公园停车场空旷而又寂静。冬天的夜晚,来公园散步谈情的太少了,也就很少人能注意到,那辆停在不显眼处的银色跑车,自然也没有人能听到车中传来的厮打声。
几个重拳让天书胃液翻滚,抱着肚子蜷曲起来,口中发出了低低的呻吟。
跑车特有的低矮车身设计,让高大的我狂周转不灵,见把男子制服,不给他缓过气的功夫,三把两把就把他下身脱了个精光。把劲爆的摇滚乐的声音拧大之后,他这才不慌不忙的解开皮带,拉下拉链,翻身压到他的身上。
大半个小时后,满足了兽欲的我狂,把音乐换回天书喜欢的古乐演奏,在悠扬的琴声中,开车回文家。
下身一片狼藉的天书,连合拢双腿的力气也没有,睁大痴呆无神的眼睛,盯着车顶的某一处,任由男人一边开车,一边玩弄他敞开的下体。
“把衣服穿好,到家了。”男人捏捏他大腿根处的嫩肉。
天书一动不动,脑中的思绪却如狂潮一般汹涌。
杀了他!和他同归于尽!不能再受他这样的折辱,不能!你是男人,就给他一刀!
让他知道你文天书不是这么任人揉捏的软柿子!杀了他——我狂看着这样的天书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拉过被他扔在一旁的衣裤,扯了几张面纸,潦草的给那沾满他体液的下身擦了擦。帮他把内裤长裤一一套好,拉上拉链,扣上皮带,随即打开了车门,也不管天书,迳白上楼去了。
一个小时后,天书出现在自家门前。他不能不回家,家中虽然有那头野兽在,可是他的娇妻也同在一个牢笼。
*****
三日后。
“我狂。”梦兰叫住他。
“什么事?”正准备出门的我狂不耐的回头。他不喜欢有人纠缠,和这女人上床也是完全看他的兴致,不爽起来,他照样把她赶回她和天书的卧房。
梦兰也明白我狂不只她一个女人,她晚上去找他,被赶出来和他不在的机率要高得多。私心虽然哀怨,可是在她内心中,她认为我狂是爱她的,虽然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我爱你”这三个字,但是他愿意冒着危险住进文家,应该就是爱上她的最好证明。
想到这里她笑了,抚摸着自己的腹部,低下头娇羞的说道:“我狂,我……我有了。”
“我的?”我狂连眉头也没皱一下。
梦兰头垂得更低。“应该是……”
“打掉。”
“什么!我不要!”这也许是我能拴住你的唯一保证,我怎么能把他打掉!
“我没钱养活你们。”丢下这么一句,我狂甩上门出去了。他对这个女人看得太透彻,这个理由可以让她打掉一百个孩子。
打掉还是不打掉?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她还没弄清楚。如果是文天书的呢,他喜欢孩子,如果他知道自己有了身孕,不管自己做错什么事情,他恐怕都会原谅她。
如果自己和我狂的事情败露,这个孩子将是她最好的救命金符。
如果这个孩子是秦我狂的,她至少可以藉着这个孩子,和他继续缠绵下去,只要丈夫不发觉。就算丈夫发觉了,以他的古板保守一定不会闹得很厉害,要么给她一笔钱离婚,要么就是把孩子当作自己的打落牙齿和血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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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算了半天,梦兰认为生下孩子对她百利而无一害。既然我狂负担不起她和孩子,那她就只好去找负担得起的丈夫文天书。
天书听到这个喜讯时,手都颤抖了,心中高兴、恐惧的感情混成一团。他又多了一个家人、一个支柱,但同时他又多了个心理负担。
“我要做爸爸了,正山,我要做爸爸了。”天书激动得眼泪盈眶。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别再抖了,酒水都给你泼出来了。”刘正山也代老友喜悦。听到这个消息,午休时立刻拉着他来到公司附近的小酒家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