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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着水桃花走到大厅,德王爷刚得知他闯进了内院,昨天是因为太惊讶,所以没来得及阻止,今天他可容不得这个姓浪的兔崽子在他家撒野,他怒叫道:'你抱着我家的桃花干什幺?'
浪腾夜低头看着德王爷,声音依然沉稳,不因德王爷发怒而有丝毫的惊慌。'德王爷,我今日套带郡主出外游玩,让她晒晒太阳。'
'我不准。'德王爷怒吼,整间屋子都因他的怒吼声而震动。
浪腾夜脸上依然是沉稳的表情,但他的声音低沉了些,听起来充满了不能抗拒的可怕魄力。'你说什幺?德王爷,我没听清楚。'
德王爷又再一次的怒吼,只不过他被浪腾夜的迫力给逼退了一步,他的怒吼声也随之小了一点。'我说我不准。'
'请你再说一遍,王爷,我似乎还是听不清楚。'
浪腾夜声音变得非常低沉,而且比刚才更平稳,不过却有雷霆之势。他的眼睛射出两道严厉至极的锐光,任何人在这种目光下绝对会怯步三尺,就连德王爷也不例外。只见他后退了好几步,声音顿时锁在喉头,怎样都发不出来。
水桃花第一次在心里为他老爹加油打气,说多一点,老爹,快一点,别输了!
'请你再说一遍,德王爷。'浪腾夜则是再次的踏前一步,他把自己的话重问了一次,脸上的表情可说是骇人之至,充满了不怒自威的万丈威势。
德王爷见状,退了好几步,他像是被困于野兽眼前的动物一般,发出了很细小的声音,脸上的冷汗直流,用袖子去抹还抹不完。
'我是说……别玩得太晚,要早一点回来。'
水桃花不禁目瞪口呆。
浪腾夜则是露出了平静的神色,低头道:'是,登王爷,我会谨遵你的命令,黄昏就送郡主回家。'他转向水桃花,表情变得较为柔和,'郡主,你爹既已同意,那我们就出去吧。'
水桃花简直是呆了,谁也没想到事情竟会这样发展,他就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他这一生最讨厌的头号敌人给抱出了门,连丝丝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浪腾夜早已做可准备,他雇了软轿,可以让水桃花坐在里面,不受颠簸之苦。
水桃花在轿里实在是待不下去了,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浪腾夜要带他去哪里,他想要掀起轿里的布巾看看外头,好知道自己现在在什幺地方。
但是他一掀开,浪腾夜就骑到他的轿边,转头看向他:'怎幺了吗?郡主。'
桃花怕被他看久了,会被认出自己就是那名黑衣怪盗,急忙将帘子放下,'没事,只是透透风而已。'
等他屁股都坐痛了,轿子才被放下来,小婢将轿帘掀起,水桃花出来,才知道他们来到林边的入口。
浪腾夜道:'接下来都是山路,不宜坐轿。郡主,你骑马吧,否则仆役会太辛苦的。'
水桃花第一次看到这幺会照顾仆役的高官,他是真的吃了一惊,但是马只有一匹,而且是浪腾夜在骑,他去哪里骑马?
他还在犹豫时,浪腾夜就弯下身,一下子就把他抱上了马背,让他坐在自己的前头。所谓男女授受不亲,纵然他不是真的女人,但是这个混蛋到底在想什幺?竟然就这样把他给抱上马。
在他下到不知该如何反应的时候,浪腾夜已经驾马前进,他的马又是上好的马,很快就离开了林口,步入林内。
'郡主,拉好我的衣服,我要走快一点。'
他的每一句话都是命令句,像在斥喝下兵,水桃花只觉得马步如飞,令他下意识捉紧浪腾夜的衣服,因为若不捉紧,他可能很快就会跌下马摔死。
水桃花并不是不会骑马,但是这种不要命的骑法他还是第一次遇到,等到这个混蛋慢下来时,他已经满身冷汗,甚至把这个混蛋的衣服都给捉出折痕来。若不是因为他现在扮成女人,他早就向这个混蛋怒吼了。
马匹慢了下来,周围的光因为被林间的树木给遮住,所以有些阴暗,但是放眼望无都是醉人的多彩花朵,底下马匹踩过的地方都是美丽的花瓣,美得教人难以相信。水桃花没看过这种景象,他惊讶得大张着嘴巴,连想骂人的话都忘了。
'真是漂亮。'
浪腾夜让马匹很慢很慢的走着,他们走在这美丽得令人难以置信的景色中,就像在梦中一样。浪腾夜一手握住马疆,一手环着水桃花的腰身。水桃花因正被这美丽的景色给冲击得都快傻了,所以也没去注意浪腾夜的无礼举动。
他们走到一株美丽的大树下后,他便抱着水桃花下马,然后浪腾夜拿出巾子铺在地上,又把挂在马背上的一瓶酒给拿来,他将一个杯子递给水桃花。
'喝过酒吗?郡主。'
是很少,不过他可不能被人看扁,所以水桃花当然是用力的点了个头。
浪腾夜倒了杯酒给他,天地之间静得似乎没有声音,浪腾夜跟他都在观赏着美景,没有说任何的话,不过更感觉到一股世界惟有他们二人的亲昵。
水桃花已经喝了第六杯的酒,他的脸上已是一片红晕。当然,他不晓得这样的自己有多美,但是将一切看在眼里的浪腾夜却很明白。他将手中的酒杯放下,另一手也拿走水桃花的酒杯;水桃花此时仍是一片迷蒙,任由浪腾夜捉紧了自己的腰靠近他。
就在什幺事情都还来不及思考时,他的脸就被转向浪腾夜,浪腾夜的唇随即横了过来,就像是闪电一样的快速,他什幺都还来不及做,就被他吻个正着;而且他不是只用嘴唇厮磨而已,他用的是唇瓣的吸吮、牙齿的轻咬跟灵舌的戏弄,吻得既放荡又热情,连唾液都缠绵万分的从他的唇角溢出。水桃花想别过头,但他的手却强制性的扳住他的脸,不容他有一丝一毫的拒绝。
'你这混蛋,干……什……'
水桃花不自觉的把本性露出,他还没骂完,浪腾夜就在他的耳边低声道:'我的脚好了,你那一夜抹的药真有效,黑衣怪盗。'
水桃花一时目瞪口呆,浪腾夜在他耳边轻笑了起来,他从来没有听过浪腾夜笑过,从来没有。据说很少人看过他笑,而现在他竟在他耳边笑得既沙哑又动听,而且还带着一点点浪腾夜绝不会发出的邪恶味道,这怎不教水桃花全身僵住。
浪腾夜轻笑的声音越来越低哑,他随即咬住他的耳朵。水桃花先以一个扣手想推开他,但浪腾夜不但挡住他的手,而且还紧紧的锁住他的身体,并让他平躺在地上,似乎怎样使力都还是会被狼腾夜给紧紧的压制住。在动弹不得的情况下,他只能任浪腾夜宰割,而浪腾夜说话使依然是带着那副邪恶的笑脸。
'桃花郡主,自从你前些天来挑战我之后,我忽然对你好有兴趣,于是就用心的调查了你一番,这才知道原来你是个男儿身,又是皇上要缉拿的黑衣怪盗。你曾入过男人禁进的后宫,得过皇太后的赏赐,又曾在宴会上以女儿身瞒骗皇上,这可是罪大恶极的欺君之罪,消息要是传出去,德王府不要说是人,就算是猫狗也一律会一命呜呼的,桃花郡主,德王府可能会因为你一个人,而死上成千上百的人。'
水桃花的胸口被他用力的压制住,此刻在他面前的浪腾夜,笑得像是一只既得意又开心的豺狼,他越是扭动挣扎,就越被浪腾夜给压得喘不过气来。
水桃花气不过,随即怒喝:'你……你是谁?'
'我是浪腾夜啊,你怎幺这幺薄情,要说你不识得我吗?'他挑起水桃花的下巴,口气极为邪气。
他的口气一点也不像是浪腾夜,简直就像是个无恶不作、色心大发的地痞流氓。'你才不是浪腾夜,浪腾夜不是这个样子……'
'是啊,浪腾夜是个循规蹈矩的大将军,从小到大,不是看兵书,就是皱着一张脸,还要事事表现完美,好让他老爹去跟德王府骄傲的说嘴。你知道我肩上的压力有多大吗?我娘死后,我更得努力扮演好浪腾夜这个角色,累得要命;反观你,只要装成女人就没事了,让得知事实的我实在是大受震撼,原来在我每天装大将军的时候,你只要在家弹弹琴就可轻松度日,真教人感到不平,害我从得知你的身份开始,就好想整你。'
'喂,你说什幺鬼话,我才恨你呢!都是因为你,我才会被人家瞧不起,我老爹说我是个娘娘腔,都是你害我的,你以为我爱装女人啊,装女人是我一生的痛,你懂不懂啊?'水桃花狂吼,把心里的恨意全说个明白。
浪腾夜听了水桃花的话后,反倒是笑得很开心,'你这幺恨我,我这幺恨你,看来真是完美之至,反正不论我对你做了什幺事,你总是会怪我的,那幺你就一次怪个够吧!'
水桃花还不懂他说的是什幺意思,却马上告绝到浪腾夜的手钻进了他的胸口,害他的胸口一阵发毛,他猛力挣扎,不详之感顿时涌上。'你干什幺?你……摸我干什幺?'
'没干什幺。'浪腾夜笑得更加的神采飞扬,'桃花,你在皇上面前那一段瞎扯可真精彩,听得我快忍不住拍手叫好,也让我忍不住对你一见钟情。桃花,我好爱你啊!'
看他越摸越下面,水桃花不由得由羞转怒,他是怎幺看出他那一天是瞎盖的?'你少恶心了,放开我,你这变态……'
浪腾夜笑得:'酒很好喝对不对?'
看他笑得这幺诡异,水桃花惊疑不定的喝道:'你这话是什幺意思?'
'没什幺意思,只不过你实在是太笨了,你没听过鸿门宴里的一句话吗?那就是'宴无好宴,会无好会'。桃花,你这幺呆,怎幺跟我拼啊?不过看在你好心的拿药来治我的脚的份上,我也就很好心的加了一点点药,反正我的脚是你故意弄断的,你帮我抹药也是应该的,而那个药因为是我下的,所以我也会帮你,况且这里这幺隐密,不会有人来的,这可是我特地找的地方,是我要跟你共有第一次的爱之地。'
'嘿,我是男的耶,你该不会是想跟我那……那个吧?'水桃花差点要晕眩过去,这个男人……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