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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了五个月的键盘,总算把这部小说连载到尾声了!只要无极不出问题,下个星期大家就可以看到《丽影蠍心》的最后一集。
对我来说,第一次写一篇如此长的作品,的确是个巨大的挑战。《追艳记》虽也是长篇,但毕竟只有十万字,这篇的字数却翻了一倍还不止!写着写着,有限的笔力逐渐无法驾御脱淼乃夹鳎刮恼鲁鱿至诵矶辔侍狻
这两天有好几个读者给我写信,指出剧情的安排令人感到混乱,有很多地方不明所以。对此我深感抱憾!大概由於学生时代是专职写剧本的缘故吧,我在小说里习惯性地把故事分成了一个个独立的「分镜头」,希望给读者造成一种看电影的感觉。为此我有意识地将不必要的交代都省略了,使每一幕场景都切入在戏剧冲突即将开始的临界点上。也许是这种并不成熟的表现手法,令读者有些无所适从吧!
我得承认,在本部作品的写作过程中,我一直致力於隐埋种种线索和伏笔,希望能增强文字的吸引力。但意想不到的是,这样干法最终成了我自己的最大难题。在最后一集中,读者们就会看到,我是怎样疲於奔命地收拾前面遗留下来的烂摊子!为了把所有涉及过的「疑点」都谈清楚,我不得不用喋喋不休的长篇大论来反覆说明。上万字的剧情,居然绝大部份是由枯燥的对话组成的!不用说读者看了失望,我自己都差一点读不下去了。本来嘛,大家上这个网站的最大目的是寻求某种刺激,而不是来玩一场只能体现作者无能的智力游戏。
好在这个故事终於接近末尾了,不管是否看得下去,您和我的苦苦等待都能暂告一段落了。我想,总算做到了有头有尾,这一点才是这五个月努力的最大成功吧。
第二十回 花谢暮秋
──这一剑我已经等待很久了,月下丽影!
这句话就像是晴天霹雳一样,轰然鸣响在众人的心头!每个人都瞪大眼睛,脸上露出震惊到极点的神色。他们怎样也无法相信,月下丽影居然会是她!居然会是如此高贵端庄、娴淑典雅的一个女人!居然会是──凌夫人!
大厅里静静的,没有一丝声音。时间彷彿停顿了。好半晌,罗镜文突然叫了出来,怒吼道:「不!她绝对不是月下丽影。。。。。。打死我也不信。。。。。。」
「我也不愿意相信。。。。。。」任中傑黯然道:「可是,事实不管多么残酷,毕竟是不能否认的事实。。。。。。」
「胡说!」罗镜文紧紧握住摺扇,面部的每一块肌肉都在可怖的抽动,嘶声道:「你凭什么说这是事实?到底凭什么?」
「就凭她暗算我,这一点已经足够了!」任中傑淡淡道:「只有真正的月下丽影才想除掉我,除掉我这个好管闲事的麻烦人!」
罗镜文冷笑着道:「荒谬!你自己说过,月下丽影最重要的任务是取得藏宝图。她看到地图被你烧了,应该急得扑上去抢救才是,又怎么会有余暇来暗算你呢?」
任中傑冷冷道:「因为她知道,焚烧的那张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藏宝图!」
罗镜文大喫一惊,失声道:「什么?那。。。。。。真正的地图在哪里?」
任中傑莫测高深地笑了笑,将目光投注到了凌夫人的身上。她似已恢复了平静,脸色漠然的俏立当场,纤手轻抚着自己鬓边的秀发。那种风华绝代的动人风姿,足以令任何一个男人都为之神魂飘荡、目瞪口呆!
「烧掉的是假的,真的自然还留在凌夫人手中!」任中傑凝视着这个气质绝佳的美人儿,缓缓道:「这本来就是我和她商量好的一个计划。。。。。。」
他顿了顿,解释道:「在我来这里之前,和凌夫人单独的密谈了一次。我对她说,可以用假的地图把暗藏的凶手钓出来,她欣然同意了我的主张!」
「其实那些话不过是说给她听的,当时我已经怀疑凌夫人就是真凶了,可还不能最后确定。於是我故意佈下了这个局,目的就是为了试探她的反应。。。。。。」
孔威突然打断了他,接口道:「可是这个佈局没有人配合是不行的,所以你就叫祁楠志来找我,要我和你一起上演一齣好戏?」
「不错!」任中傑颔首道:「我早已算准了,当我们交手正激、无暇旁顾之时,她必然会抓住机会向我发出致命一击的!结果真的是这样。。。。。。」
孔威沈吟道:「但我还是不明白,凌夫人为什么非杀你不可?」
任中傑笑了笑,道:「因为凌夫人并不知道我和你也是串通的。在我烧掉假的藏宝图后,她以为只要能一剑刺死我,世上就再也没有人晓得真正的地图还留在她手中了!」
孔威恍然道:「这样,她就可以从容地独吞整个宝藏,成为江湖中最富有的女人。」
「也不是独吞,这笔财富她是准备献给极乐宫的!」任中傑斜睨着罗镜文,冷然道:「神风帮里,有一个人是凌夫人的同谋,他帮了她很大的忙!但凌夫人得手后却起了河拆桥之心,她一直在思索,怎样才能既将藏宝图送走,又能瞒过这人的耳目。」
孔威动容道:「她是否想出了什么好办法?」
任中傑点头道:「有的。她知道卫天鹰早就在打藏宝图的主意,於是将计就计,故意让他从临死的唐钢口中得知地图的下落。果然,这位『仁义大侠』按捺不住,就像她意料之中那样出手抢夺!」
孔威道:「你是说,凌夫人本就准备让卫天鹰顺利得手,造成一个地图丢失的假像?」
「正是如此!」任中傑苦笑道:「为了使假像更加逼真,她半推半就的。。。。。。把我留在听雨楼里,以便将来能有个目击的证人!」
孔威沈吟道:「可是,藏宝图到了卫天鹰手上,万一抢不回来怎么办?」
「这一点凌夫人早已考虑到了!」任中傑充满自信的道:「若我所料不错,卫天鹰必定已被严密监视,只要他一走出神风帮的总坛,就将连人带图的被极乐宫的高手擒获!」
他说到这里语气变得更加凝重,沈声道:「这个高手,就是那天晚上在『绿玉华堂』前向我偷袭的刀客,他才是凌夫人的上司,是策划了一连串血案的幕后凶手!」
罗镜文一边听着他的话,一边不停地在冷笑,大声道:「任公子说来头头是道,可惜却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事实!藏宝图本就是帮主遗命留给凌夫人的,她只需耐心等待即可,又何必辛辛苦苦的去冒险杀人?」
众人都觉得这话颇有几分道理,不禁暗暗点头称是。罗镜文气势更盛,趁热打铁的道:「诸位都知道,自上个月以来,月下丽影一次又一次的突袭凌夫人,甚至僱用了『三口组』这样的暗杀集团,意欲将凌夫人置於死地!试问她们俩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呢?」
任中傑淡淡道:「照罗当家的意思,你认为月下丽影是另外一个女人?」
「这根本就是明摆着的事!」罗镜文冷然一笑,「唰」的从身上掏出一个卷宗,大声道:「这是凌帮主的亲笔遗书,我先给大家念念。。。。。。」
他清了清嗓子,朗声念道:「吾死以后,藏宝之图将被送至神风帮总坛。吾生平虽拥美无数,可称红颜知己者不过两人。一个即是吾之正妻凌门季氏,另一个是。。。。。。」
念到这里,声音嘎然而止。罗镜文双目如冷电般扫射在任中傑脸上,咄咄逼人的道:「任公子,这个卷宗是在傅老前辈的屍身旁找到的,是你让祁楠志送交於本人的,是不是?」
任中傑回答的很乾脆:「是!」
罗镜文道:「当你发现这个卷宗的时候,遗书上的这一页就已残缺不全。显而易见,帮主原本在上面书写了一个女人的名字,可是这个名字却被人为的挖掉了,是不是?」
任中傑道:「嗯!」
罗镜文凝视着他,追问道:「依任公子看,这个在遗书上挖洞的人是谁?」
任中傑想也不想,断然道:「就是杀害傅老前辈的凶手──月下丽影!」
罗镜文再问:「月下丽影为什么要把『另一个是。。。。。。』后面书写的名字挖掉呢?」
任中傑叹了口气,道:「只有一个理由──她害怕我们从这个名字上知道她是谁!」
「这不就结了!」罗镜文厉声道:「由此可见,月下丽影的的确确是另有其人!她知道帮主已殁,只要除掉了凌夫人,就能稳妥的得到藏宝图,所以她才会处心积虑地挖去自己的名字,目的自然是想掩盖身份!这难道不是事情真相的最合理解释么?」
「这确实是个合情合理的解释!」任中傑承认:「我也一直都是这样认为。从左雷东死在『惊魂夺魄针』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大家的头脑里就已经有了一个根深蒂固的想法──月下丽影既然花这么大的气力去阻止别人说出这个名字,那么这毫无疑问是她自己的名字了!」
罗镜文冷笑道:「这种想法不对么?」
「不对!」任中傑斩钉截铁的说道:「这就是月下丽影佈下的最巧妙的一个陷阱!她藉此诱导我们得出错误的结论!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们都想当然地以为,既然凌帮主的遗书上指定了两个女人,其中一个──也就是有名有姓的凌夫人──连连遭到暗杀,那么另外一个人的嫌疑就最大了,特别是她的名字被挖掉后,大家几乎已经认定这个不知名的女人就是凶手了!」
他说到这里,眼中突然精芒大盛,凌厉的注视着凌夫人,一字一顿道:「其实,我们都被愚弄了,事情的真相恰好相反!」
众人专心致志地听着他侃侃而谈,紧张得连呼吸都几乎迸住了。罗镜文满脸紫涨,指着他的鼻子怒喝道:「胡说八道!你这是在信口开河!」
「我没有胡说!」任中傑笑了笑,面上的表情十分奇特,淡淡道:「如果你知道被挖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