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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一次,楚天良的抉择居然出现了罕见的失误──他没有料到的是,祁楠志的武功比他想像中还要高明的多!
眼看毒针劈面飞到,祁楠志脑袋一低,竟迎着满天暗器沖了过来!情势的凶险连傅恆都忍不住失声惊呼:「小心!」
这两个字刚刚才喊出口,祁楠志已经使出了个「凤点头」,避过了狠辣的毒针,一伸手就抓住了上下翻飞的长鞭,密不透风的防禦圈子立刻消解於无形!
楚天良大惊之下当机立断,撒手抛下鞭柄,身形如同燕子般沖天疾飞,忽然他只觉的背心上一痛,原来已被傅恆乘机印了一掌!
他咬着牙,勉力提气横掠了数丈,口一张,鲜血泉水般喷了出来,肺腑已受了重伤!
就在他晕倒的一刹那,彷彿看见有个窈窕的人影僊子般翩然而至,拉住了自己的手。。。。。。
「你醒过来了!很好!」突然,屋子的角落里传来了一个不带丝毫感情的女音,冷冰冰的打断了他的思绪,把他重新拉回了现实。
楚天良吓了一跳,本能的平臂当胸,断喝道:「是谁?鬼鬼祟祟的躲在那里作什么?」
一个模糊的人影幽灵似的出现在他面前,阴森森的道:「我是谁?你可以叫我『月下丽影』!要不是我救你出来,你此刻还想有命么?」
「刚才是你救了我?」楚天良不等对方回答,脸上已露出警惕的神色,厉声道:「我是一个人人不齿的婬贼,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帮你,当然不是出於好心!」月下丽影冷冷的道:「我想要你留着一条贱命,去替我完成一个任务!」
楚天良双手抱肩,傲慢的道:「我为何要替你做事。。。。。。」
月下丽影平静的道:「因为你不想死!」
她的声音并不凶恶,也不恐怖,可是楚天良听在耳里,却感觉到了一种深沈的杀机和血腥!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
「我连你是什么人都不知道。。。。。。」他的气势已然被压倒,低声道:「但也不知怎地,我却很愿意听你的话。。。。。。」
「你的确是个识时务的俊傑!」月下丽影的语音里带着讥讽,森然道:「我保证,你在我手下做事是绝不会后悔的!」
楚天良苦笑,嗫嚅道:「那么,你究竟想要我完成什么任务呢?」
月下丽影淡淡道:「我要你去强奸一个女人!」
楚天良一怔,随即大笑道:「别的我不敢说,这件事你可真是找对人啦!强奸女人本来就是我的老本行!嘿嘿,只是不晓得你要我强奸谁?」
月下丽影的声音?然变得无比怨毒,彷彿充满了不共戴天的愤恨,一字一句的道:「凌夫人季雅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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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白天,任中傑都在呼呼大睡。尽管他只能躺在凹凸不平的长椅上休息,但这并不妨碍他做了一个极好的美梦!
他之所以不上床,是因为那张柔软舒适的床已经彻底的毁掉了。不仅是床,房间里几乎每一样傢具都被砸的稀烂!要不是他跑的快,说不定连他自己都会被韩冰给生吞了──愤怒中的女人本来就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的!
不过,任中傑一直到醒来以后,心情都非常的愉快。他总算出了一口恶气,小小的惩戒了一下那个自以为是的、专门作弄男人的女孩子。
当然,这样的愉快也是有代价的。他凝视着自己被单下翘起的一点,回想起韩冰那成熟动人的裸体,小腹里腾的昇起了一股热流,「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放进她的嫩穴里去的。。。。。。」他伸手套弄着自己的阳物,喃喃安慰道:「放心好了,她那可爱的樱桃小嘴、秀气的小菊门,都会是你尽情耍乐的好地方。。。。。。」
「谁?你说的是谁?」门外突然响起爽朗的笑声,祁楠志大模大样的晃了进来,一脸调侃的道:「看你这副颓废的死相,该不会是在动用『五姑娘』吧?」
任中傑一个枕头摔了过去,笑骂道:「臭小子!张嘴就没人话。。。。。。你凌晨时分跑到哪儿去了?招呼也不打一个,害的我怎么也找不到你?」
祁楠志叹了口气,道:「我没你那样好福气,常常躺在床上也能发现线索!若不四周围的寻找蛛丝马迹,你道凶手会自动送上门来让你捉吗?」
任中傑失笑道:「勤於跑腿的老朋友,请问你究竟发现了什么?」
「有两个重要的情况!」祁楠志顿了顿,凝重的道:「第一,小琳儿原来是凌帮主的女儿!这是我潜伏在傅恆窗下时听到的。。。。。。」说着,他把来龙去脉源源本本的叙述了一遍。
任中傑也觉得十分意外。他摸着自己的下巴,沈吟道:「楚天良夺走的那个卷宗,看来就是左雷东所抄录的凌帮主遗书了。你可曾问过傅老前辈,那里面写的到底是什么?」
祁楠志懊丧的道:「傅恆老头子说,他从『绿玉华堂』翻走了这个卷宗后,从来也没有拆开看过!咳,早知如此,我就应该早点阻止楚天良靠近他们师徒才是。。。。。。」
任中傑微笑道:「不然!真要那样的话,你可就听不到这个天大秘密了!」他低头思索了一阵,缓缓道:「那卷宗后来怎样了?落到了谁的手中?」
祁楠志的脸色忽然变得有些怕人,一字字道:「一个幪面的女人!」
任中傑猛地坐起身,紧张的道:「难道又是月下丽影?你。。。。。。你也和她交过手了?」
祁楠志摇头道:「没有!眼看我们可以连人带卷宗的擒住楚天良,谁知这幪面女子突然从天而降,手里还拿着『惊魂夺魄针』。。。。。。」
他苦笑了一下,说道:「我们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她,施施然的将楚天良带走了!」
任中傑心中一跳,隐隐约约的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动问道:「还有呢?第二个情况是什么?」
祁楠志看着他,淡淡道:「说出来你只怕会大喫一惊!你知不知道黎燕和凌振飞有什么关系?」
任中傑随口道:「能有什么关系?她总不会也是凌振飞的女儿吧。。。。。。」一句话还没说完,他突然明白过来了,失声道:「难道她也是。。。。。。也是凌振飞的旧情人?」
祁楠志冷峻的道:「我不知道!是不是旧情人,目前还找不到直接的证据来证明!」他不让任中傑说话,接着道:「我所调查到的只是某些事实── 凌黎二人早在五年前就已认识!而且,在最近一年内,凌振飞曾出巡过江南七省的二十三个城镇,无巧不巧的,黎燕居然在同一时间走过这些地方。。。。。。」
任中傑失神的望着屋顶,黯然道:「原来如此!嘿,她刚才哭的那么伤心,难不成是因为。。。。。。因为听到凌振飞的死讯么?」
祁楠志同情的叹息一声,默默的闭上了嘴。
任中傑却倏地跳了起来,大声道:「对,肯定是这样!也许卫天鹰根本不曾打过老婆!是黎燕想掩饰自己的痛哭失态,才把原因推到丈夫的身上!」
祁楠志提醒道:「但你也莫要忘记,她臂膀上确实有鞭痕!」
任中傑冷笑道:「那些鞭痕未必是卫天鹰打的!嘿,眼前就有一个使鞭子的大行家在此,你怎知不是那『长乐神鞭』楚天良做的好事?」
祁楠志一拍大腿,叫道:「对啦!楚天良曾经意图对黎燕施暴,用鞭子将她身上的衣服抽的乾乾净净,说不定伤痕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任中傑紧皱眉头,闷闷不乐的道:「多猜无益!眼下我们只有尽快找到楚天良,才能瞭解更多的前因后果了!」
他边说边站起身,拉开了厚厚的窗帘,让阳光充分的照射进房间里,彷彿想藉此赶走隐藏在无形中的阴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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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主!天哪。。。。。。这是咱们帮主啊。。。。。。」淒厉的惨叫声蓦地里响彻了整个河面,周围的十多条人影立刻淌着水花沖了上来。
发出惨叫的是一个精壮的汉子,此刻他的面容完全扭曲了,双目中饱含着悲痛、愤怒、怀疑、不信,和无边无际的惊骇恐惧。
众人顺着他的眼光望去,就看见了一个令他们撕心裂肺的场面!
河床的深处有块大石,石上捆绑着一具赤条条的屍体,死鱼般惨白的眼珠子瞪着天空。每个人都一眼就认了出来,这就是失踪月余的神风帮帮主,威震江南的武林大豪──凌振飞!
「还楞着干什么?快。。。。。。快些把帮主的遗体捞上来!」张继远厉声喝斥着手下,语音已有些哽咽。这个平素内向深沈、喜怒不形於色的当家,似乎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一言未毕,眼泪已忍不住夺眶而出。
凌振飞的屍身很快就重见天日了,平稳地安置在河边的沙滩上!不论他曾经是个多么了不起的英雄,不论他往昔怎样的叱吒江湖,现在都已变成了没有生命力的躯壳!从此陪伴他的,将是同样冰冷的寒风淒月、黄土青松!
──只有面对死亡时,大人物和庸碌之辈才是完全平等的!
孙元福感慨地叹息着,俯下身仔细地观察屍体。良久,他才直起腰沈声道:「凌帮主的致命伤显然是在胸口的这一刀上,但在这之前他必然还中了毒。。。。。。」
说到这里,他伸手掰开了凌振飞握紧的拳头,想要检验伤口,但就在这时,他忽然发出了「咦」的一声低呼,似乎看到了什么令人骇异的事物!
张继远闻声抬头,含泪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么?」
孙元福定了定神,一双骨骼突出的大手隐藏在袍袖下,偷偷地将一个发亮的东西收起,接着不动声色的道:「张当家请看,凌帮主的掌心上有个极细的梅花型针孔,近旁的肌肤呈墨黑色,根据老朽的判断,凌帮主想来是被『极乐神针』所暗算!也正因为身带剧毒的缘故,遗体才能保持至今而不腐烂。。。。。。」
张继远一挥手,打断了孙元福的话,咬牙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