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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当!你爹爹说我深不可测?哈哈,也许是因为他和我一样风流吧!」他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那其余四个人是谁呢?」
凌韶芸掰着纤细的手指,背书似的念道:「一个是我们神风帮的大对头──『快意堂主』荆破天,一个是极乐宫宫主,一个是现任的赤焰教魔君,还有一个是号称『天下第一剑』的女剑客郁雪!」
任中傑倒抽了一口凉气,苦笑道:「这几个人都是当今江湖最顶尖的高手,我连一个都打不过!你爹爹竟把我和他们相提并论,实在是太抬举我啦!」
凌韶芸咯咯娇笑道:「想不到你这个人还挺谦虚!我原来以为你目空一切,骄傲得谁都看不起呢!」
任中傑叹息道:「身在江湖,又有谁可以真的目空一切?别说刚才那四个人啦,就在少林、武当、崑崙等大门派之中,都有许多高手武功胜我,只不过是你不知道而已!」
凌韶芸用眼角瞟着他,嫣然道:「这么多人都比你厉害,你就不着急吗?不想超过他们当天下第一吗?」
任中傑懒懒的道:「天下第一有什么好?一天到晚要勤於练功,生怕被别人赶上。想抢你名号的人潮水般涌来挑战,累都把你累死!所以呢,我是既没有兴趣,也没有毅力当什么『第一』的。。。。。。」
凌韶芸彷彿有些失望,噘着红红的小嘴问:「那你对什么事有兴趣呢?哼,不用说了,肯定是对漂亮女人!」
任中傑淡淡道:「也不是对所有漂亮女人都有兴趣的!只有那些屁股上挨了揍居然还能体验到快感的女孩,才对我有吸引力。。。。。。」
「要死了。。。。。。色鬼。。。。。。死色鬼。。。。。。你最好去死!」凌韶芸跺着脚大发娇瞋,挥起粉拳雨点般擂了过去。她的出拳虽重,落手却很轻,轻的就像是在搔痒,眉梢眼角间更是流动着浅浅的春意。
任中傑当然看得出,这情窦初开的少女渴望的是什么,情欲的萌芽已经在她青涩的身体里滋长,也许只有男人无微不至的爱抚,和纵情肆意的交欢,才能让她成长为一个焕发出成熟魅力的女人!
他已经「好心」的把很多少女变成了女人,这一个也不会例外。。。。。。
突然,凌韶芸尖声叫了起来,指着正前方嚷道:「就是他!和我定下约会的就是他!」
任中傑顺着她的指尖望过去,就看见三、四丈外有一家小小的露天麵摊。和所有麵摊一样,在沿街的那张桌子旁边,直直的竖立着一根已被烟火熏黄了的旗桿。
有风吹过的时候,桿顶的旗帜迎风展开,上面绣着的却不是「面」字,取而代之的赫然是墨迹淋漓的八个大字:「暂缓比武,先谋一醉」!
更离奇的是,在桌子下面,竟然俯卧着一条健硕的汉子。他的身上穿着一套很随便的衣服,富人看见了嫌旧,穷人看见了嫌新,少年人看见了嫌老土,老年人看见了嫌新潮。总之,这人全身上下,好像没有一点儿让人觉得对劲的地方。
那么他的脸呢?遗憾的是谁也看不见他的脸。因为他正把脸埋进了臂弯里,呼呼睡得正香呢!
任中傑禁不住笑了,喃喃念道:「有意思、有意思!这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和人定下了约会,居然也可以放心的宿酒未醒!不醒也就算了,居然还说的如此天经地义、理直气壮,这样的人倒真少见得很!」
他微笑着,慢慢走到那人卧倒的桌边坐下,随手斟了一杯酒,仰脖子倒进自己的嘴中。
凌韶芸却没有那样好的耐性和脾气,她双手叉腰,一脚踢在那人的屁股上,大声道:「喂,要比武就快起来,本小姐可没有工夫多等!」
那人仍然一动不动的安然高卧,鼾声也打的越发响亮了!
凌韶芸气的酥胸起伏不定,冷笑道:「好啊!你竟然装睡,那就别怪本小姐不客气了!」纤腕一扬,拔剑就向那人刺去。
任中傑却伸手挡住了她,笑道:「看这个人的呼吸自然而顺畅,是真的睡着了。你现在杀他,不免贻笑天下。还是等他醒过来再好好的较量吧!」
凌韶芸嘟着嘴,恨恨的「呸」了一声,满腔气恼的坐到了任中傑的身边,怒道:「要是他一直不醒,我们难道就一直等下去么?」
任中傑叹息道:「看来也只好这样了!」说着,他招手叫来夥计,慢条斯理的道:「三罈女儿红,要温的。两坛竹叶青,要冷的。油炸一碟花生米,切几个鹵蛋,最好再来点豆腐乾!」
凌韶芸瞪大眼睛,秀目中满是惊奇之色,道:「你叫这么多酒菜干什么?」
任中傑悠然道:「叫些酒菜,咱们一边喫一边等呀!以这个人酒醉的程度,今天傍晚之前是绝对醒不了的,总不成我们饿着肚子等他吧?」
凌韶芸叫了起来,骇然道:「你要我坐在这里等到傍晚?要我穿着这么华贵漂亮的衣服,坐在这样一家破烂的麵摊里招摇?不,不,不。。。。。。我可受不了这里的乌烟瘴气!我。。。。。。我要走啦!你自己等好了。。。。。。」边说边站起身就想跑。
任中傑提醒她道:「但你跟他定下了约会,怎能。。。。。。」
「我已经来过了,谁叫他自己睡着的?再说,反正是你代替我出手打架,有你在这里就行啦!今夜三更,我在总坛的『绿玉华堂』前等你。。。。。。」凌韶芸匆匆交代了几句,立刻一溜烟的飞身离开了,阳光下但见两条修长的美腿此起彼落的飞舞,转眼间就消失在长街的尽头。
任中傑望着她的背影,目中突然露出了诡秘而狡猾的笑意。他伸手提起一坛夥计刚刚送到的女儿红,斟了半海碗的酒,然后又提起一坛竹叶青,把剩下的半海碗斟满。做完了这一切后,他拍了拍手,朗声笑道:「你不想见的女人,我已经替你骗走啦!你最喜欢喝的美酒,我也已经替你调制了!你要再不爬起来陪老朋友痛饮一番,我就要把你连同这些酒罈都扔到茅坑里去啦!」
「不可以!不可以!」卧在地上的汉子猛地跳了起来,掀起了一阵灰尘。他顾不上拍打自身的污迹,双手一张将几个酒罈子一起搂住,嚷嚷道:「把我的人扔到茅坑里没什么大不了,但是千万别糟蹋了这些酒!」
任中傑纵声长笑,说道:「死小子,你还是这个嗜酒如命的臭脾气,两年不见,竟然一点都没有改变!」
那汉子一本正经的道:「你错了!这两年我大概是学了你的样,开始变得好色了。我现在应该说是『嗜色如命』才对!」
任中傑点头道:「好!既然祁大醉鬼已经不好酒了,我这就把这些酒罈子给砸了!」
那汉子急道:「我还没说完呢!我虽然是『嗜色如命』不假,但只要一见到好酒,我就连命都不想要了!」
任中傑瞪着他,突然哈哈大笑,笑的连眼泪都快流了出来。那汉子也是捧腹狂笑,伸出蒲扇般大的手掌,大力的拍打着任中傑的肩头,两个人跌跌撞撞、又搂又跳了好一会儿,才意犹未尽的坐了下来,抓起海碗豪气干云的一饮而尽!
「我实在想不到,和凌大小姐定下比武之约的居然是你。。。。。。」任中傑凝视着老朋友的脸,微笑道:「那丫头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向大名鼎鼎的『飘萍荡客』祁楠志挑战,没有被你骗去卖了换酒喝,已经算是她的万幸啦!」
祁楠志大笑,骨碌碌的又乾了一碗酒,抹着嘴唇道:「大约是半年前罢,那丫头到苏州城玩乐,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纵容家丁砸了城里最好的酒楼,我忍不住出手教训了她。那丫头扬言要报复,还约了我到金陵城里比武。」
任中傑笑道:「所以,你今天就来赴约了,是不是?好在你们有这样一个约会,不然咱们也不会见面了。分手两年多了,你这傢夥定是天天醉生梦死,连个音讯都不传递给老朋友!」
祁楠志失笑道:「你还不是一样只顾沈浸在温柔乡里?几时又想起我这个老友了?咳,看你如此热心的为那丫头助拳,八成是已经把她弄上手了吧!记得当时我曾对她说,比武时她可以带上任何宝刀利刃、机关暗器,甚至带相好的男人来也行!只是我万万想不到来的竟然是你这小子。。。。。。」
任中傑随手拔起了插在桌边的旗桿,微洒道:「我看见这上面的八个字,已经觉得十分像是你说话的口气!等走近了一瞧,嘿,果然猜测的没错!好在那丫头急性子,三言两语就被我骗走了,不然她逼着我同你打架,我可真不知该怎么推託了!」
祁楠志叹息道:「那咱们就只好再来一次假打了!你还记不记得,小时侯你为了讨好华山玉女,硬要我配合着你演了一场英雄救美的戏!这假装挨揍的本事么,我祁某人已经练得驾轻就熟、得心应手啦!」
任中傑会心一笑,想起年少时的青春岁月和满腔热情,胸中登时感慨万千,有些儿激动,也有些儿温馨,更多的是被友谊滋润的温暖!
他连着喝了几碗酒,微笑道:「你这次来金陵城,当真只是为了这比武之约吗?」
祁楠志脸上突然出现神秘的表情,压低声音道:「当然还有别的原因!喂,你知不知道最近江湖上风头最劲的女人是谁?」
任中傑感兴趣的道:「你说是谁?」
祁楠志悠然道:「金叶子!」
任中傑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