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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弯下腰在包大姊要的紧身裤时,突然感觉后颈有一股灼热感,被冲天炮射到了吗?她下意识摸了摸后颈。没事啊,可是好奇怪的感觉……
继续包裤子,她一面扬声大喊,“老板,找七百。”一面微微抬起上半身,然后,看见怒气冲冲的绿巨人。
他的脸色发绿,眼底冒出红光,再给他一点时间,他就会把衣服撑破,开始起肖。
她很有自知之明,趁他还没有抓狂之前,乖乖地从摊位上“蛇”下来。“大、大叔……”她的声音比蚊蚋更轻柔。
“闪闪,你在做什么?快卖啊,今天的业绩一定可以突破昨天的,加油加油,老板给你加薪。”
嚼著槟榔的老板拍拍闪闪的肩膀,心想,这个女生太厉害,收摊以后,他要回去问老婆,干脆给闪闪入股好了。
才刚想到入股这回事,他的手就被扭到身后。“啊,救命哦,救命哦,你是兜位来的青仔丛?”
“雇用未成年少女,你准备去聘个律师替自己救命吧。”萧书临是个和平爱好者,会对人动手动脚,可见他的怒气早已狂飙。
“先生,你在说什么啦,我哪有雇用未成年少女?放开我啦!”
拉拉扯扯问,萧书临放开老板,但红眼睛还是紧盯住他不放。
“先生,你不要这样看人啦,很恐怖ㄋㄟ。”
老板没夸张,真的很恐怖,她从来不知温和的大叔会有这种脸孔,太吓人了!
“为什么雇用她?”
“闪闪哦?啊她就来找工作,啊我就刚好缺人,啊她做得很好,我都有给她加薪,没有欺负她啦。”厚,他揉揉发痛的肩膀,哇哩咧,力气大不会去扛砖头盖房子哦。
他没想到,萧书临还真是盖房子的,更没想到,他两个礼拜之后去订的房子是眼前这个凶神恶煞盖的,不但价钱杀不下来、买不成房子,还被撂狠话,叫他去住在有国际换日线的紧身裤里面。不知道自己是招谁惹谁了。
“她未满十八岁。”萧书临一个字一个字慢慢说。他要告他,一层一层慢慢往上告,告死这个让未成年少女站到摊子上面,让无耻男人意淫的槟榔兄。
“乱说,闪闪都二十二岁了,哪里未成年?厚,幸好我用她的时候有看她的身分证,不然就让你唬烂去了。”
“二十二岁?”绿巨人的红眼睛转向闪闪,震央从台东转向,八级地震、七百颗原子弹的威力在她身上持续发效中,她越抖越凶、越抖越凶,越抖越……“宋予闪,二十二岁?”他眯紧双眼。
他的尾音明明是轻轻上扬,很轻哦,轻到可以听见温柔的语调,可不知道ㄟ,她身上的地震怎么会从八级飙到两百级?
她也跟著他笑,但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知道,她完了。“大、大叔……”
“针对这点,你打算继续留下来卖裤子,还是回家跟我谈一谈?”
闪闪回答,“我想、我想……赚钱也没那么重要啦,维系感情比较重要,我们还是回家好了。”
萧书临赞赏似地对她一点头,然后指指她的下半身。
他的眼角嘴角写的明明是赞赏,可是她接收到的讯息竟然是危险,看来,不是她的接收器坏掉,就是她将彻底完蛋。
“吼,我马上、马上换下戏服。”
戏服?她以为自己在演刘伯温传奇?
他没说话,瞠大眼睛看她在众目睽睽下套上牛仔裤,看她一面发抖还一面没忘记跟老板算今天的时薪,看她连话都说不清楚了,还没忘记把自己的包包背起来,东西收整齐,真是个“家教良好”的乖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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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里,气压降到最低点,闪闪偷眼看他,不敢发话。
应该生气的!萧书临抓住方向盘的手冒出青筋。他最痛恨人家说谎话,这个小雨伞不但一说再说,还说到让人分辨不出真假,他该夸奖她的说谎功力高强,颁她一面镀金奖牌,还是骂她的道德感低落?
二十二岁……他想起坐在沙发上,头发湿透的小可怜,想起喝醉酒,窝在自己怀里的小雨伞。
原来他不是变态,不是想对未成年少女下手的怪叔叔,而他的生理反应也在正确范围内。这个念头,让他的火气消了一点点。
可,没这么容易放过她。
上次,她抓住他问:“大叔,你介意老婆比你小八岁吗?”
他的回答是瞪她。
可心里想的却是,他都开始心动、开始想跟海齐抢女朋友,开始计划用十年等小雨伞变成大雨伞了,哪会在乎老婆比自己小八岁。
她又问:“大叔,你有没有谈过恋爱啊?那谈恋爱的感觉棒不棒?”
他的回答还是瞪她,手往她头上轻轻地一巴,嘴里多吐出一句话,“吃太饱的话,不会把心思放在书本上吗?”
但他心里想的是,这种事说不准,对象不同就有不同感觉,他这个人对什么都是淡淡的,对爱情也一样,没有特别兴奋,也不会出现小说上面的热烈缠绵,随遇而安是他的长年习惯。
只不过最近有个小女生几乎把他弄成变态,不只一次,他有很多次想要把她嫩嫩白白的身子吞进去,但他百分百确定,自己不是肉食性恐龙。
小雨伞问这些话的时候,他正在画设计稿,而她把头支在双手上,笑盈盈地翻著他的色铅笔,闲过头没事干的时候,还会指挥他该怎么设计。
“你说,如果厨房用橘色系列,好不好?”她指指他的设计稿问。
好个头啦,住在里头的是六十几岁的老夫妻,他们要的是宁静祥和,不是热闹活泼。
那个时候,她已经轻易打破三楼是圣地,不可侵犯的家规。
不过是个看起来十几岁的小女生,不过住进这个家庭三个月,不过是甜一点、可爱一点、爱撒野一点,但这些一点一点一点,改变了家庭生态,让他和海齐在不知不觉间适应新环境。
再看一眼二十二岁的“成年少女”,怒气消了一半,就因为实话刚好是他最需要的部分,就因为戳破的谎言解释了他的心理健康度,所以他并没有她眼睛里看到的这么生气。
到家了,他把车子停好,看也不看她一眼,迳自走入屋内。
不骂她吗?会不会……他打算直接把她的行李款款丢到马路上?
吓很大,闪闪紧随在他身后,打算在他丢她的行李时,很“人间四月天”地跪地哀求,一面哭一面说:“我是那么那么那么的爱你,你怎忍心把我驱逐到天涯海角?你可知思念折磨人心,我的爱情会让风蚀……”
屁啦、屁啦,她在做什么?有时间想这个,倒不如想想要怎么消解他的火气比较有建设性。
她可以……用棍子把他打到失去记忆?等他从医院醒来,就向他自我介绍——“嗨,亲爱的,记不记得,我是你的未婚妻。”
不好,这招太烂,再想一招。
直接扑过去,多炒几下,把生米炒成熟饭,然后哭著装可怜,“想我冰清玉洁身,一夜风雨摧折,瓜破蒂落无人闻问。”
不错哦,他是个负责任的男性,说不定这招对他有用。
于是她抬眼,开始思考要从哪个角度下手,背面可以攻他个措手不及,正面可以增加热度和情趣……
在她胡思乱想时,两条腿没有搞罢工,仍尽责地跟随在他身后。
好死不死,在他们经过狗屋时,孬孬什么时候不发情,居然挑这个时候起肖,它巨大的身体一跃,扑到闪闪身上,而她想事情想得太专注,没发现春风满面的臭孬孬,居然被它扑得整个人往后仰,碰,她往后摔到地上,后脑直接吻上大叔认真种植的韩国草。
是报应吗?老天报应她满脑子色情遐想,才给她来这一著?
厚,她是想让大叔丧失记忆,不是让自己丧失记忆咩,痛痛痛痛痛……痛得不得了。
“臭孬孬,我是要跟大叔生米炒熟饭,不是跟你好不好!”
绷紧的神经被孬孬这一撞,断啦!闪闪拳打脚踢,想把孬孬推开,孬孬却以为她在跟它玩,又舔又亲,好似真的要把饭炒熟了。
还能和狗玩?那就没事了。
萧书临被吓得怦怦乱跳的心脏恢复正常频率,看著地上一人一狗的幼稚举动,真不知道要骂人还是骂狗好。
“走开啦!我很痛欸,臭孬孬。”闪闪大吼。
她是真的又急又气,是真的后脑勺很痛,也是真的快要被大叔的棺材脸活活吓死,可是谎说太多的人,人家自然不会把她的话当真。
她的“真的”看起来很像“假的”,所以萧书临以为她在撒娇,好转移他的火气。
他很想骂她,“每次都用这招。”但他也不得不承认,她的撒娇该死的有效,每次都能成功化解他的怒气。
一发不语,他看著闪闪还要玩到什么时候。
然而不经意地,他看见她眼眶里滑出第一颗泪水,才晓得事态严重。能让痞子飙泪,不会是普通痛。
“孬孬,去!”
他斥喝一声,把黄金猎犬赶走,俯身把闪闪抱进屋里,可他才把她抱起来,她就放声大哭,哭天哭地,哭得此白琴孝女还凄厉。
“很痛吗?”才坐定,他就紧张的在她身体上上下下摸索受伤痕迹。
“大叔,呜……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说谎的啦,我怕报太多岁,你的同情心会变很少很少……我真的找不到地方住,房东把我赶出来又绑架我的雨伞,幸好你们把我捡回来,不然我会冻死在路边,变成卖火柴的小女孩……
“我有很认真赚钱啊,可是我把钱全部寄回去给阅阅,我们要买地、要把那群弟弟妹妹都接回来,我们需要更多更多更多的钱……都是那个死没良心的色胚主任对我性骚扰,老板知道,不但不补偿我,还把我从补教界NO。1的位置赶下来,我很可怜、可怜得要命……”
她越哭越大声,好像非把所有委屈通通倒出来不可。
他还是很忙,忙著到处找她到底哪里痛?终于,他摸到她后脑的大肿包,心震了两下,起身,想去找冰袋,没想到她的话比九级地震影响更大,让他愣在原地。
“我也很委屈啊,我那么爱人叔,又不能实话实说,后悔死了啦,为什么要说自己是十六岁,要是我说十八岁,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