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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该死!”郁秋蓉垂着眼睑,紧咬着下唇,发出低沉的声音:“阳文煦他根本就不应该存在在这个世上!”为什么又要出现,破坏了她的一切!她只有一个儿子,永远也只有一个!
“既然这么不想他活着,为何你还不杀了他呢,不是已经将他完全控制在手里了吗。”黑袍男子语气淡淡,好像一切都与他无关,现在他只是借助云容的兵力,阳文煦的死对他是百利而无一害,但是,他向来惜才,看着这么一个人才死在自己的母亲手里,的确是一种悲哀!
“他现在可不能死,到时秦珉那死老头从边疆回来,定不会就此罢休。”云容兵力三分,虽然也现在已经掌控了两位手握重兵的将军,但是对秦珉,她可不能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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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黑袍男子笑了笑,他还以为这郁秋蓉对阳文煦终是有几分的不忍呢,看来这个女人还真是心如盘石。“这一战,各取所需,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那我拭目以待!”
“这一天不远了……”
黑袍男子邪邪一笑,纵身已经跃上屋顶,只留下最后一声,久久回荡在空旷而孤寂的荒殿里,只留下郁秋蓉一人,伫立在这黑夜的风中。
呵呵一笑,眼睛里却读不懂任何的情绪,看着自己的手掌,错综复杂的纹路,已经让她看不清命运。
这一天真的不远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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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为简陋的房间被灯火微弱的蜡烛照亮着,千羽一排雪齿紧咬着下唇,双眸里沁满了一泓清水涓涓不息,有些失神地看着床上仍然晕迷不昏的御颢炎,分外担忧。
从皇陵出来没走多久便找到了客栈安置,师兄替御颢炎运力疗伤,却被他体力内力反噬,也只能罢手,她身上带着的一些药丸喂他吃了好几颗,也不见其效,现在每守着他过一天,心内的不安又要增添一分。
床上的他俊容依旧苍白得如白纸一样,好似做了什么可怕的恶梦,却怎么也不能从其中梦来。
“母妃不要……不要……”御颢炎一直絮絮念念,声音脆弱而又带着乞求,他眼着的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
御颢炎眉头蹙着深深地,脑里不断的出现,母妃死前那个凄凉而绝望的脸,那般的哀怨,他不停的在呼喊着她,却得不到她的回应,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倒下,血源源不断的从她唇瓣流出,沁满她一身的白纱,那般刺眼地妖冶……
他弱小的身子被瑜妃推到,她狰狞着面目将拿着砚台砸在他的额角,诡异的笑声充斥在孤寂的宫殿里,让人不寒而栗,他敛下的双眼,迸射着不属于那个年纪该有的恨意,却反被她恶狠狠的扇了一个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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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杂碎,再瞪本宫就把你的眼珠挖出来,凭你?以为还能给娴妃那贱人报仇么,哈哈,你越是调皮捣蛋,你父皇便越是厌恶你!
“母妃,母妃……”他一定要报仇,报仇!
瑜妃排除异己,一直都想要让自己的儿子当皇帝,他就便便不让她得逞,从小到大他便学会隐忍,深藏住光芒,待到合适的时候引起父皇的注意!
他一点一点将那个女人逼疯,耍尽手段将御泽霖变成一个徒有虚名的亲王,可是,为什么!御泽霖,就算什么都没有了还能表现出风清轻淡的样子!
他恨他!恨他!如果他没有说谎,母妃就不会死!终于,他找到了他的弱点,知道如何能叫他痛不欲生!他逗弄着御泽霖爱着的那个宫婢,可是却越来越管不住自己的心!
御颢炎紧闭的眼睛在挣扎,眉头已经拧成了一团,脑里浮出那个让他痛不欲生的画面……
为什么,为什么要服毒!
因为……我想摆脱你……
她的笑飘渺得如天边的白云,柔美轻浮却又带着一种坚定。
我不过是你拿来对付泽霖的棋子……
我的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
“羽儿羽儿……”御颢炎不停的呼喊着她的名字,却再也得不到她的回应,呼吸急促而困难。
“不是的,你不是棋子……不要离开我,不要……”
千羽覆上他的手背,轻柔的开口安抚着他:“我在这里,在这里……”一遍一遍不停歇的重复着,他的情绪总算是安定了下来,她松了一口气,将他拂开的被子重新掩盖严实。
寂静的夜,只能听到彼此沉重的呼吸声,窗外突兀掠过一道黑影,千羽皱眉起身,将门拉开,却见黑影对她下跪呼道:“娘娘!”
“是你?玄夜。”千羽略为疑惑,突然听到这对她的称呼,还真是有点不适应呢。“我们出去谈。”
转头,千羽望了一眼已经平静安睡的御颢炎将门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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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均是跃上空无一人的屋顶站定,未置一声,玄夜一直低垂着头,披风有被剑刀划破的痕迹,看来是从一场斯杀中过来。
“为什么唤我娘娘?”如今这张脸,就算是到了皇宫,怕也不是任何一个人可以认得出来,而他不过是御颢炎的随从,以前也不过见过数面,又如何这般的肯定!
“因为,皇上只会待贵妃娘娘一人,如此不同!”玄夜拱手抬眸,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但是眼睛却忽闪过一丝祈求的光芒,起先他的确奇怪皇上对这女子的特殊,就在刚才他真的可以百分之百确定,这个女子就是已逝的宁贵妃,因为,那种眼神,还有皇上对她的依赖。
千羽淡淡一笑,眉间却萦绕解不开的愁恕。
“卑职虽不知娘娘为何还在人世,但是,这两年皇上是怎么过来的,卑职全都看在了眼里!”玄夜只要想到大火烧毁掉夜央殿的那几日依旧心有余悸。
“皇上抱着您在夜央殿外的玉阶上坐了几天几夜不吃不喝,更诏文武百官为娘娘守灵!有位大人不过指责您是祸国的妖姬,皇上便爆怒将他推出午门斩首!若不是太后娘娘生了急病晕倒,他根本就不会离开你一步,以至他悔恨至及,连你的尸体也保不住!”
千羽不敢相信的轻摇了摇头,御颢炎对她的感情真的如此深刻刻骨吗……
“现在看到娘娘平安无事,怕当年夜央殿的一场大火是您一手的策划吧。”玄夜说到此事,对她有些埋怨,更为皇上有些不平。
“夜央殿纵火?”千羽摇了摇头,当年是师兄将她从皇宫里带出,发生什么事情,他从来都没有跟自己提过。
“那场火烧红了皇宫的大半边天,更是将夜央殿变成了一片废墟……”玄夜声音有些沙哑,就算是铁血男儿,看着当时那场面也不禁泪流当场。“皇上他不停的在挖那些碎片,想要找到埋葬在地下的人,那双手被瓦片割得血肉模糊,却没有一个人敢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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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袖下的手止不住在颤抖,双瞳被沁在冰凉的雾水中,晶莹透亮,而又模糊……
“娘娘,希望您不要再做出伤害皇上的事了!不然玄夜第一个不会放过你!”他经过她时,脚步顿了顿:“就算是你贵妃娘娘!”
看着玄夜跃下消失在夜色中,千羽下颌微扬,望着幽华冷淡的月光,晶莹剔透的珍珠一颗一颗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心紧紧的拧成了一团,呼吸的每一口,都是苦涩而心痛的。
“你在为他哭。”幽长而熟悉的声音从她的背后响起,千羽眨了眨眼睛不让眼泪再落下,看着突然无声无息从身后出来的月奕轩,也不知他多久来的,听了多少。
“师兄,为什么不把当年皇宫里发生的一切告诉我?”她的声音里有几分的叹息。
月奕轩有些粗糙的手指替她拭过泪痕未干的脸颊,好似没有听到她的话语一般,自言自语的幽幽开口:“你从来不哭的,从来都是那么坚强……”就算当初武功被废,也未见她现在这么伤心。那个当初年纪小小,性格忽冷忽热,对一切都淡然处之的小师妹,会倔强的说,不会为任何人哭的千羽,却为何会为那个暴君而流眼泪。
他的手颤抖着,虽然他知道她待御颢炎是不同的,可是,他总是留存着一点的希望,希望那种不同,不过指间淘沙,时间久了,自然会消失殆尽,他可以用一生,一直就这么等下去。“羽儿,跟我离开,趁现在还来得及好吗?”
“师兄,对不起。”她做不到,就这样离开御颢炎,这样冷血无情的抛下他。
“你清醒点好不好!”月奕轩的手激动的抓在她的双肩上,近乎崩溃一般。“你不是没有在皇宫待过,帝王的宠幸最是薄弱,他有数之不尽的美女,而你不过是他一件降服不了的东西而已!所以他才念念不忘,难以释怀!如果哪天他厌倦你了,对你失去了兴趣,你又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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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眼睛里落不尽的落寞,她知道再踏进那里,将是何种局面,会是何种的血腥,她会再次变得面目狰狞而不堪回首。她应该相信御颢炎,应该相信他吗,这几天,她不停的在问自己,可是始终找不到答案。
以前不管做什么她都可以可以淡然处之,以最优渥的姿态来赢得一切的胜利,仿佛一切都被自己掌控在手里,不会出现慌乱,迷惘!更不会怕输!也许是从小到大,她都很怕失去,所以做什么都会有所保留,她不敢倾注所有在一个人的身上,她害怕自己会跟母亲一样,得不到好的下场……
“羽儿,我们走吧,回暮城,那里还有大力和素心他们,大家都在等着你回去,你喜欢的是自由自在的生活,不被束缚,你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给你!”
“谢谢你师兄。”千羽眼睛无比的清亮,似乎决定了什么。“就让我再任性一回吧,生在帝王家不是他能选择的,我们错了太多,最大的错就是彼此都不信任对方,而又小心翼翼不敢掏出全部。”如果到最后受到伤害,那也是她自己的选择,可是现在,她只想努力一回。
“你爱他,爱他吗……”月奕轩压下心内那股汹涌而来的苦涩,艰难的开口问道。
“你爱他,爱他吗……”月奕轩压下心内那股汹涌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