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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他!大人重重有赏!”刚刚被梁夕打散的保护者们再次大吼着扑了上来。
“烦死了!”望见对方手中寒光闪烁的武器,梁夕眼中寒芒爆闪。
那群修真者只觉得眼前突然炸现一抹刺眼的白光,紧接着最前头的那人就感觉到胸口传来一阵冰凉的感觉,冰寒彻骨的寒冷瞬间就从胸口蔓延开来,遍布了全身,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飞去,撞到了第二个人,第三个人,一阵阵分筋错骨的响声从被撞到的人胸口传来。
星辰的长枪捅穿第一个人的胸膛后去势不减,一连穿透了六个人的身体后嚓的一声定在了地面上。
枪身嗡嗡颤动,震出一抹抹妖异的血雾。
星辰中双头魔龙的灵魂兴奋地吞噬着这些修真者的灵魂,噼啪闪电炸响声中地面顿时蓝光遍布,瞬息就被枪身外泄的能量烧焦了一大片。
剩下的几个修真者还没有反应过来,红色的光芒再一次将他们笼罩。
血红色的火焰如同滚滚岩浆一般朝他们当头浇下,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他们的反抗根本微不足道,带着满目的绝望被烧成了一块块焦炭。
一挥袖子将半空中这些干枯的尸体扫落地面,梁夕脸上的笑容越发冰冷:“想杀我,想打仙儿的主意,今天不管是谁,挡在面前的一律不留!”
深吸一口气,梁夕爆喝出声:“陈勉给我滚出来!”
“陈勉给我滚出来——”
“给我滚出来——”
“滚出来——”
这一声蕴含了强大无比的真力,声波远远传了出去,几乎覆盖了大半个京都城。
滚滚天雷般的声音震得半个京都都在颤抖,梁夕脚下的街道更是被彻底毁灭,地面全部碎裂,声波形成的巨大圆球还在不停向前推进,像是炮弹一样毁灭者它面前的一切事物。
马车中的陈勉父子脸色惨白如纸。
他们没想到那十几名号称一定保护他们父子安全的修真者竟然连梁夕一招都挡不住。
“快快!找巷子钻!钻进去他就没那么好找到我们了!”陈勉突然灵机一动,急忙催促着车夫。
陈舒慈紧咬着嘴唇,之前脑袋上流下的鲜血让他俊朗的面孔此刻显得格外狰狞。
猛地他一下子站了起来就要往外跳去。
“你要做什么!”陈勉吓了一跳,急忙一把拉住自己的儿子。
“他不是想杀我嘛!那我就给他杀好了啊!我倒要看看是谁先杀了谁!”陈舒慈已经快被恐惧逼得失去了理智,牙齿咬得格格直响。
“你也疯了吗!”陈勉死命地将陈舒慈按回到了座椅上。
“是他疯了!他竟然敢在闹市动手!你说他现在还有什么不敢做的!”陈舒慈大声吼道,“我也是达到潜龙境界的!我就不行他能一招就杀了我!”
“你别忘了!那个银龙门的掌教可号称结胎境界!”陈勉看着几乎被恐惧逼疯的儿子,狠狠一巴掌抽在他脸上,目眦尽裂道,“给我冷静点!只要进了玄门就安全了!再忍忍!”
也不知道是受到父亲这番话的提醒,还是被这一巴掌打醒,陈舒慈真的不再挣扎着站起来,坐在位子上喘着粗气,身体不停颤抖,额上大汗淋漓,眼睛的充血越发严重。
陈勉深深吸了口气,也颓然地坐了下来。
他到现在都还不明白,虽然一直留意着梁夕,即便对方现在已经很明显站到镇东王世子那方的时候,自己都没有先动手,怎么对方今天像是什么都不顾一样要取自己和儿子的性命。
“一定是哪里出现问题了!”陈勉心中道。
“大、大人!”就在陈勉心慌意乱的时候,华车外传来车夫颤抖的声音。
“干什么!不能好好说话嘛!”陈勉烦躁地训斥一声,“怎么了!”
“我、我们被发现了!”车夫的声音里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
“什么!”陈勉和陈舒慈对视一眼,顿时入坠冰窖。
陈勉一把掀开窗帷向外望去,瞳孔瞬间缩成一条线。
在前方百米的半空,梁夕就面对着华车一动不动,而华车正在朝着对方越来越近地疾驰而去。
“还不快调转方向!你脑子里面都是屎吗!”陈勉这时候也顾不上维持自己的形象破口大骂道。
车夫这时候才如梦初醒一般,急忙一扯缰绳,阳炎兽和骏马齐齐发出嘶鸣吼叫,前蹄高高跃起,扭过腰身想着另一侧的方向疾驰而去。
望着调转方向还在夺路狂逃的华车,梁夕突然感觉自己挺享受这种猫抓耗子的快感的。
“那就——继续——”
梁夕身形如炮弹一般朝着华车梦射而去,陨石坠落般的速度力量将身体两边的地面仿佛尽数压塌,地面上不断地崩塌凹陷如同一条巨蟒一样紧追着华车而去。
陈勉父子正全身颤抖地所在车里,突然车身猛地一震,几乎跳上两米的半空,父子俩还没有反应过来,咔嚓一声脆响,华车的后半截车身竟然碎成漫天的木屑和布条,梁夕五指成爪,手中还捏着一块木板。
太阳的光芒一下子照进车内,映在父子二人惨白的脸上。
梁夕的脸颊近在咫尺。
第1142章血路狂飙(四)
“啊!”陈舒慈压抑得快要疯掉了,大吼一声就要出手,但是梁夕的身体如同鬼魅一样,呼的一声又飞上了半空。
四周一下子陷入了绝对的安静,只能听到阳炎兽和骏马踏在地上急促的脚步声。
“哎?”陈勉和陈舒慈父子面面相觑。
“哇呀!”车夫的惨叫再次传来。
父子二人不约而同趴到车厢前方,扯开门帘向外望去。
他们的脸色一下子从苍白变成了铁青色。
在他们正前方百米外的天空上,无数的红色光芒如同流星火雨一般正朝着华车倾泻而下,覆盖的面积大到几乎把整个街区都笼罩其中。
“疯了!疯了啊!”陈勉感觉自己的胸腔都要被此刻的景象撕裂开来了。
轰!
轰轰轰轰轰轰!
数不尽的火球如同雨点一样倾盆而下,被砸到的地面立时炸裂出一个个直径一米多的深坑,房屋更是如同纸糊的一样脆弱不堪,全都碎成偏偏瓦砾,炽热的温度和漫天的火焰血红让这方圆千米如同人间炼狱一般。
远远关注着这场追杀的各大门派掌门脸色不一,但是心中的震颤却都完全一样。
就算借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刺杀一个朝廷命官;就算给他们一千个胆子,也不敢在这天子脚下如此嚣张破坏!
远处如雨点般坠落的血红火球印红了大半个天空,每一下都仿佛是鼓点一样敲打在这些修真者的心头。
他们今天总算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目无一切,什么叫做我行我素,什么叫做只要我愿意,满天神佛也要被我踩在脚下!
爆炸掀起的气浪让只剩下半边车厢的华车显得更加脆弱不堪,华车上早就燃起了一团一团的火焰,但是陈家父子根本没有余力去灭掉这些火焰,他们此刻只能用手紧紧抠住仅剩的车厢,好让自己不在这剧烈的颠簸里摔下去。
华车的车夫早就被眼前的景象活活吓死了,扩散着瞳孔歪斜在华车前方,随着一下剧烈的震颤,他的尸体一下子飞了出去,瞬间就被火焰吞没。
“我、我受不了了!我要杀了他!”陈舒慈披头散发,脸上满是血污,头发都被烧焦了几块,原本顺直的长发此刻卷曲在头上。
陈勉早就面无人色,此刻胃里即便翻江倒海,但是也没有力气去阻止陈舒慈了。
陈舒慈咬牙抽出长剑正要冲出去和梁夕拼个你死我活,突然感觉外面炽热的空气变凉了许多。
疑惑地抬头望去,见到天空中不知何时出现了八位修真者悬停在半空,正和梁夕遥遥对峙着,这八位修真者中的其中两个正通过水属真力压灭这场流星火雨。
陈勉此刻也发现了异常,看到半空的那八位修真者,他激动得老泪纵横:“得、得救了,王爷的人到了!”
“爹!还有那边!”陈舒慈指着前方。
陈勉扭头望去,看到黑压压一片身穿铁甲的京都禁军正在朝这边赶来。
“我、我们得救了!”陈勉的脸顿时被血水眼泪灰尘糊了厚厚一层。
这时候拉着华车的一头阳炎兽和三匹骏马哀鸣一声,力气用尽后前蹄一软齐齐摔倒在地上。
疾驰中的华车猛然失去了平衡,另外一头阳炎兽和骏马也被拖拽地轰然倒地,华车的车厢一下子被横着甩了出去,哗啦一声在地上被摔成了碎片,陈勉全身肋骨断了几根,大腿骨也被折断,身上衣服破破烂冒着青烟,模样说不出的狼狈。
而陈舒慈却没有受到太多的伤害,落地后立即抬头向天上望去。
浩浩荡荡的禁卫军很快就将陈勉和陈舒慈父子围在了中间,受伤的陈勉被小心地抬上了竹榻。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陈勉忍着疼问道。
这支禁卫军的队长恭敬道:“回大人,我们的任务是护送大人和公子去医治。”
“那——他呢?”陈勉吃力地伸手指着半空的梁夕。
“那不是属下的职责所在。”禁卫军队长道。
“不行,我不走!”陈勉咬牙说道,眼睛盯着半空的梁夕眨也不眨,“我要看着他被拿下。”
禁卫军队长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样,一挥手示意将陈勉抬走。
“不许走!我要看着他被你们抓住!”陈勉扭曲着面容嘶吼道,“辞儿!”
唰!
一道金光闪过,禁卫军身前出现了一道长十余米,深不见底的大坑。
禁卫军阵中齐齐发出哗啦一声盔甲碰撞的声响。
“听我父亲的话,现在不许走。”陈舒慈手持长剑道,“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知道面前这个人是修真者,禁卫军队长也就不再勉强了,一抬手示意众人原地待命。
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是队长心里早就把陈舒慈和陈勉骂得要死了。
在赶来这里的路上他就觉得不对劲,这里的街道路面房屋简直就像是同时被飓风和地震反复蹂躏过一样,几乎全都成了碎片。
刚刚在远处看到壮观恐怖的流星火雨时,他甚至忍不住想带着队伍退回去。
现在做出这一切的那个修真者就在自己头顶上,一个不留神自己就死无全尸了,他哪里有心情做陈家父